太白山,又名太乙山,位屬秦嶺山脈主峰,相傳乃是上古太乙真人所修煉之地,名聞天下,有着衆多的傳說,其中這裡曾是當初藥王孫思邈的隱居之地。
此時的太白山上,銀裝素裹,積雪壓低了林木的枝頭,四面環山,環境幽靜,萬物靜默,雖然不如春夏那般生機益然,風景秀麗且花草茂盛,但也是別有一番寒冬之美。
今日的太白山,已經早早被封了山,那些平民百姓,也都給拒之山外了,雖然這對那些靠山吃山的獵民們有些不公,但是主持封山勢力的神農閣以及那些勢力衆人,也都取出一些錢財,讓他們度過這接下來的半個月的封山時間。
在太白山腳下,唯一一條通往山裡的平坦山路,被嚴防把守着,除了那些已經報名登記在案的人員或勢力能通過之外,其餘那些只想觀光卻沒有身份的人,都只能在山下等着。
此時,時間剛過卯時,山腳下的人數之多,幾乎可以形容之爲人山人海了。只是這些人中,更多的,都是來看熱鬧,見見那些大家族勢力散人武者或是平民百姓。更有些生意小販,直接在山口外的路旁,搭起鵬,擺了個簡易的茶寮。
“誒,你們看,那不是我們鳳翔府裡張家的人麼?他們也來參加了?”
“嗨,那有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這醫師交流會比,只要是自認有能力的人都能參與,但是卻不管你死活的。”
“那豈不是說,參加這個什麼會的,死活不論的?”
“那還用說,不然的話,豈不是什麼小貓小狗都去了?只有這樣,才能剔除那些渾水摸魚,藉此混個臉的人。誒,那是趙家,我曾經在西安府見過其中一個家族子弟一面。”
“趙家?那是四大家族的人麼?”
“不是,趙家雖然比不上四大家族,但是也是僅次於他們的家族勢力。”
“你們瞧,四大家族,蕭家的人出現了。”
“李家也出現了!”
“還有,還有,孫家的人也來了。果然是大家族的風範啊,你們看他們的氣勢和氣質,完全不是那些小家族的人能比的。”
......
在那些觀看熱鬧且議論暢談大論的人言中,一個個勢力或是個人都接連不斷地通過山門,前往山中一個地方聚集着,外面的人,也是逐漸的減少着。
這時,在人羣中,有一個年約十八九歲的年輕人,揹着一個木架框子,框子裡裝着一個半人高的雕像。他站在人羣的最外面,不斷的踮起腳,朝着裡面的人羣中看去,一臉的好奇之色。
“誒,請問下這位大哥!”這年輕人拍了拍自己前面的人,笑問道:“請問下,這是什麼情況啊?”
那人正看得興奮,就感覺到有人在叫喚他,他也不怎麼理會,同樣踮着腳,頭也不回隨意答道:“這是三年一次的醫師交流大會,那些人都是有頭有臉的勢力中人。”
“哦!”年輕人眼睛一亮,隨之一轉,朝着身後四處看了看,最後他看到不遠處停放着一輛板車,頓時離開了人羣,跑向板車的所在,然後踩上板車,朝着那山門的所在看去。
“好大陣仗和氣勢!要是我林雲浩有這麼一天,成爲其中一員,那該多好!”年輕無不羨慕的說道。
如他所說,他叫林雲浩,是西安府一家木匠的學徒,這次來鳳翔府,不過是送一尊菩薩雕像。
林雲浩站在木板車上,循着那些往山裡去的人,心想道:這麼多人在山裡進行什麼交流大會,那場面肯定很壯觀,很震撼。長這麼大,見到的,只有一次,那是一個大官出巡,百官接迎的場面,本想着以爲自己長見識了,但是現在,自己還是坐井觀天了啊!
林雲浩想着,頓時朝着山裡看去,心理沉吟一番之後,連忙下了板車,然後左右巡視了一遍,往那山的另外一邊摸索去。
時間逐漸的過去了,隨着人羣的減少,通過山門的人數逐漸的稀少了,而這時時間也已經到了正午時分。
雖然今日的漫天飛雪消停,但是寒風依舊在林間刮過,欲想將山下人羣中的熱情消減。但是那溫暖的陽光曬在人每一個人的身上,不僅消去了寒風所帶來的寒氣,更是增添了衆人心中的期待及熱情之氣。
此時,在山中的一處較爲寬闊的山地,各個勢力人羣涌動,都還沒有進入靜幽谷之中,因爲那神農谷的人還未出現。
雖然如此,但是從未有任何人敢有任何不滿之聲出現,即便是有人不滿,他們也不敢說出來。因爲,神農閣實力,不是任何一家勢力所能抵擋的。
衆人又等待了片刻,這時,一個白髮的老者出現了。當那老者出現的一剎那,頓時有人驚呼道:“副閣主,慕容千,慕容老先生來了!”
頓時,那所有的人都朝着身後看去,並且連忙讓出了一條路,只要有些勢力,有些見識的人,都聽過慕容老先生的名頭,因爲他代表的是神農閣。他們都知道,神農閣的閣主極少出現,即便有出現,也不怎麼插手神農閣的事情,所以,神農閣的事情,都是這兩個副閣主在打理着,加上他已經一百二十幾歲了,所以大家都稱其爲慕容老先生。
那慕容千來到靜幽谷的前面,取出一柄約一尺長短的玉劍,然後朝着自己腳下的地方,一插而下。
頓時,原本一片雪白的山林間突然變幻起來,宛如空間被扭曲了一般,不多時,一道光幕消散,霎時間,原本那白雪雲的山林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百丈寬大的山谷豁然出現。
這就是靜幽谷,而靜幽谷的名字,也是有曲徑通幽的意思在其中。但是誰都知道靜幽谷這個地方,若是沒有神農閣的人打開,誰也找不到也進不了這片幽谷之地,因爲,這靜幽谷就如同先前一般,是被陣法所遮掩隔絕的。
幽谷早已被神農閣改造,四周的是高達三十丈的、層階梯分佈的高臺,每一面的高臺上都是七個獨立且相對隔開的,而中間的場地,則是一片約有八九十丈寬的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