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錢昭羽也知道被趙天奕這一鬧,對方肯定心有不滿了,但是一想到瘟疫的事情,他們到現在也就接觸了幾個得了瘟疫的人,但是那幾個人都等不到他們施救,就已經死了。因此,現在他也不得不得繼續說了:“老夫想見見你們口中的李醫師,聽說他治好了你們的瘟疫,故而前來請教一番。”
“那這是要讓你們失望了,李醫師已經出去了!”趙餘剛如是說道,只是隨後想了想,又補充道:“至於去哪裡,我們也不清楚,他也沒說!”
“這樣啊!那老夫能進去看看你們的那些......”錢昭羽沉吟一番,正要說什麼之際,卻聽那趙餘剛繼續說道:“既然你們是朝廷派來的,爲什麼不去別的、剛被傳染的村子看看?水口鎮也不用你們幫忙了,李醫師已經在研製了。”
“什麼?剛被傳染?你是說瘟疫擴散了?”錢昭羽一愣,隨後一驚,緊聲問道。
“沒錯,我昨天打聽到的,有病人穿過山道,越過密林,逃到了那些安然無事的村莊,也有人被傳染了。估計現在官府已經出動封山了。”趙餘剛猜測道。
趙餘剛的這番話,就連李宏與趙天奕也是猛然間一頓。他們的閣主受到朝廷的命令,特意派遣他們三人來解決瘟疫一事,可不曾想到,纔來了不到兩天的時間,就忽然間聽到這個消息。若是瘟疫擴散,他們三人救治不及,不僅讓他們受罪,還壞了神農閣的名聲,更重要的是——讓閣主在皇上的面前大失顏面,損壞閣主名譽。
因此,那錢昭羽也不管去見那李天一和那些病患了,頓時對那趙餘剛說道:“多謝這位小兄弟的提醒,打擾了!我們走!”
錢昭羽一聲喝道,三人立馬翻身上馬,朝着鄰村而去,這水口鎮也沒有理會。正如趙餘剛所說,這裡有那個李醫師在,已經不是問題了,說句難聽的話,已經死的死,逃的逃,治的治的水口鎮還不及剛被感染的村子重要。
因此,三人立即驅馬朝着鎮外而去。
看這三人來得突然,去得決然的樣子,衆人也是一頭霧水。但是這也沒妨礙他們做事,繼續按照李天一的安排有條不絮的進行着。
時間轉眼即逝,已經過去了兩日。此時,在水口鎮兩座山的西邊,一道身穿淡藍白色布衣的年輕人行走在一路人爲長期走踏出來的山路上。
他就是到處察看的李天一。
“奇怪,這裡的地方比較偏,應很少人來纔是!可是這條小路顯然是經過長期的踩踏而出的,否則不會有這麼明顯的痕......嗯?”就在李天一心想着之時,忽然被一道細微的反光閃了眼睛。
李天一走前幾步,蹲下身將那麼東西撿了起來。
“這不是我的銀針?”
看到這根銀針,李天一頓時都明白了——是那些強盜山賊的。
“看來離窩點不遠了啊!”李天一朝着這條路一直看了上去,口中呢喃道:“反正要收拾你們,正好這次好好的算算。”
李天一說罷,朝着山路一直走了上去。片刻之後,他遠遠就看到了一座用木材簡單圍成的、一人高的柵欄,門口還有人在守衛放哨着。
只是讓李天一忍俊不禁的是,那守衛在門口的兩人的頭都是往右邊歪的。看着這兩人,李天一最後也是化作冷笑,然後朝着那寨子走了過去。
“誰?”
不多時,有個較爲警覺的山賊忽然聽到異常的聲響,頓時拔出刀,歪着頭看向李天一的方向。另外一人也隨之拔出刀跟着他比劃向這邊,只是那歪頭的樣子讓這兩個山賊很是彆扭。
然而,當他們看清來人時,兩人渾身猛地一顫,隨之又有些不信邪猛地揉了揉雙眼,再次看向來人時,霎時間,險些魂飛天外,手中的刀也不由的咣噹一聲掉落在地,之後兩人轉身就往寨子裡跑去,邊跑還邊朝着裡面大喊道:“大當家,大當家!不好了,不好了!那,那,那人又來了!”
“快跑啊!”
李天一:“......”
當李天一走到門口時,頓時被眼前這場景給震住,隨後他的雙眼一掃——十八個人,其中還有一個夫人緊緊抱着一個孩子!
有十三個齊齊向右邊歪着頭,其餘沒事的正常人都趴跪在寨子的院子裡,一動也不動。李天一等待了片刻之後,發現他們依舊沒有任何舉動,於是問道:“怎麼?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你們這是所謂的引頸就戮?”
李天一的話起了作用,頓時一個個的都立馬跪直了,爲首的大當家歪着頭,跪到李天一的身前,連忙求饒道:“英雄,英雄,放我們吧!這十幾天來太難受了!簡直,簡直,死不如生啊!!”
“大當家,錯了,是生不如死!”那軍師聞言,頓時跪前幾步,低聲糾正道。
“啊,哦,生不如死啊!”那大當家的臉色變換着、哭訴着說。
然而那李天一卻是冷笑道:“現在知道生不如死了?哼,早幹什麼去了?當初你殺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時,可曾想過今日?那些百姓在你刀下求饒時,你可曾生出憐憫、惻隱之心?可如今,我不過是讓你難受幾日而已,就受不了了?”
“啊咧?殺人?”那大當家的一愣,顯然還沒反應過來。只是下一刻,李天一從懷裡取出那把讓他做了十幾天噩夢的銀針時,頓時連連的哭喊道:“你冤枉了啊,我沒殺過人啊,當初在山下說我殺了水口鎮的鎮民,其實都是騙你的,都是裝出來唬人的,餬口瞎咧咧的。
我承認我殺過人,但是我殺的都曾經是那些鎮裡村裡的惡霸,所以才跑到山上的,搶財物也是專門搶那些富商的一些財物,從無害人性命。那些路過的鎮民和村民我們是一個都沒有動過啊!不信的話,你問問他們,若是我李大虎騙你,就,就不得死好!”
“大當家的,是不得好死啊!”那人又是提醒道。
“哎呀,滾犢子,這時候還扯這個!還不是一個樣,你就不能將就錯一下麼!”那李大虎蹬了那個軍師一眼,險些給他一個腦崩:“都什麼時候了,還那麼在乎這些東西,意思到了不就行了!”
那軍師很是無語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