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中的魁地奇大賽, 格蘭芬多以60分的大比分輸給了斯萊特林,如果不是哈利及時抓住飛賊的話,恐怕輸的分數還要更加多。
一切原因, 大概出在格蘭芬多新的守門員羅恩•韋斯萊身上, 這讓身爲隊長的弗雷德非常頭痛。自家的小弟弟平時訓練表現可是不錯的, 誰知道一上了賽場, 就成了這副樣子。
頭痛的弗雷德在一次訓練之後, 一臉疲憊的走在回格蘭芬多的路上,卻在不經意間,看見潘西微笑着跟一個看着就是學弟的赫奇帕奇走在一起, 兩人的交談飄了過來。
“帕金森學姐,真是多謝你的幫忙, ”金髮的男生恭敬的笑着說, 一看也是一副貴族的派頭, “不然,像我這樣的麻瓜種, 可是很難在霍格沃茲立足的。”
“別把霍格沃茲說得這麼不堪,赫奇帕奇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氣,我可不信你會被欺負。”潘西打趣着小男生。
“對我來說,他們根本就不是同個階層的人。”金髮男生收起了笑臉,淡淡的說。
“也是, ”潘西輕嘆了口氣, “巫師界的階層觀念, 該改改了。連克拉布和高爾那樣的人都算貴族, 而以閣下的身份卻受到歧視, 這不公平。”
“公不公平,一向都是有實力的人說了算。”金髮男生雖然因爲身高需要仰視潘西, 但氣勢上卻一點都不卑微,“我相信,是改變的時候了。”
“當然,我也希望改變。”潘西微微彎下膝,鄭重的行禮,“希望我們合作愉快,伯爵閣下。”
金髮男生同樣鄭重的行禮,慢悠悠的說:“希望帕金森女士,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金髮男生與潘西互相道別,潘西目送金髮男生向大廳的方向走去。
“潘潘,”弗雷德等金髮男生走遠後,才從盔甲的後面走出來,“他是誰?”
“啊!一個赫奇帕奇的一年級小弟弟。”潘西看是弗雷德,撩了下臉頰邊的頭髮,隨意的說。
“你們說了什麼?”弗雷德皺着眉問。
潘西淡淡的答:“沒說什麼,不過是些關於合作的事情。他是麻瓜的貴族,我最近對麻瓜貴族的生活感興趣。”
“如果有什麼秘密,”弗雷德聽出了潘西不想在這上面詳談,有些不悅的說,“就不要在走廊上說,到隱秘的地方去。”
潘西扭頭看了弗雷德好一會,隨後輕笑着說:“既然會在這充滿盔甲畫像的地方說話,就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我的弗雷德,你是在吃醋麼?”
“這不是吃醋!”弗雷德提高了些聲音,不知道該怎麼跟潘西解釋,最近自己的擔憂。
“怎麼了?”潘西皺起眉,有些奇怪弗雷德過激的反應。
弗雷德深吸一口氣,快速的說:“總之,不要在寬闊的地方說些見不得人的話,也更加不要給別人聽見,特別是我。”
潘西若有所思的看着說完話,就大步離開的弗雷德,心裡有些念頭漸漸浮現了出來。
12月底的霍格沃茲,整個城堡都充滿了過節的氣氛。巨大的松樹已經被移到禮堂中央,教師們有空就會往上掛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盔甲們都被搽得光亮,走廊邊堆着魔法造的雪,天花板上也掛着冰棱。鄧布利多穿的衣服也越來越鮮豔,整個看上去愈加像聖誕襪了。
學生們也都在期待着即將到來的聖誕假期,什麼考試作業都被拋在了腦後,互相交換着渡過這個假期的意見。
12月23日的下午,恰好遇到幾個年級都沒有課程,哈利便把大家都叫道了有求必應室裡,說是要在過節前,好好跟大傢伙道別。
“真是幼稚,”德拉科有些不屑的說,“本來就天天見的,有什麼好道別的。”
“哈利•波特,要成爲哭哭滴滴的小娘子了麼?”扎比尼取笑着說。
到了有求必應室才知道,哈利最近確實有些反常,十分容易陷入自怨自艾的情緒中。低落雖然比狂暴要好些,但長此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這是怎麼回事?”潘西皺着眉問。
赫敏搖搖頭,無奈的看着靠在盧娜肩膀眼含淚光的哈利,說:“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從一週前開始的。”
“哈利,你要堅強,你可是男人。”喬治用力拍了拍哈利的肩膀。
哈利癟了癟嘴巴,強忍着眼眶中的淚水,不讓它掉下來,弱弱的說:“我……我知道,男子漢……要堅強。”
扎比尼扶住自己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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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布利多知道這個情況麼?”潘西問赫敏。
“噢,不……不,請不要告訴校長先生,”哈利翠綠色的雙眼飽含淚花,可憐巴巴的看向潘西,“我不想,我不想麻煩校長先生。”
“鄧布利多教授,最近似乎更加躲着哈利了。”盧娜有些生氣的說,“也就是從上週,哈利有事找他他沒理會開始,哈利就這樣了。”
“潘潘,你不覺得波特這個樣子,有點眼熟。”德拉科皺着眉,十分不想看見懦弱的哈利•波特。
“確實,”潘西沉思,“跟我家寵物有些相似呢!”
“你家寵物?”赫敏奇怪的問,“那條白色的小蛇?愛撒嬌翻滾,嘶嘶的媳婦?”
潘西點了點頭,說:“你們等一下,我問一下家裡。”
弗雷德在心裡納悶:‘哈利爲什麼會變得跟潘西家的蛇一個性格?’
過了一會,潘西從一旁走了回來,輕嘆了口氣說:“不見了,一週前就不見了。”
“怎麼現在纔有消息?”德拉科挑眉,驚訝的問。
“正好是嘶嘶跟我叔叔出門的時候,”潘西進皺着眉毛,“家養小精靈們也只是以爲她出去有事了,也就是這兩天才被發現不見了的。”
“會不會,是躲在哪裡睡覺了?”赫敏安慰的說,“現在是冬天,蛇類不是都要冬眠的麼?”
“嗯,也許吧!”潘西揉了揉眉毛,遞給哈利一瓶裝滿黑色液體的水晶瓶,“哈利,喝掉這個,我媽媽做的安神藥,一個月後再喝一瓶,可以讓你的心情好起來。”
“嗯,謝謝,謝謝。”哈利接過瓶子,一口喝盡黑色的液體,“潘潘,你真是個好人。”
“不客氣。”潘西淡淡的回,跟德拉科交換了一個眼神,恰好被弗雷德看到了。
弗雷德腦海中閃過一串串的等式:‘哈利有伏地魔的魂片,哈利的情緒會受伏地魔影響,是不是說,別的魂片也可以影響哈利的情緒,所以,潘西家裡有一條蛇也是伏地魔的魂片?’
“弗雷德,你怎麼了?”潘西奇怪的推了推張大嘴巴的弗雷德,“叫你都不應。”
“我猜,他大概是想着怎麼跟你共渡良宵吧!”喬治取笑着。
“不,不,”弗雷德使勁搖着頭,想把剛纔那瘋狂的想法從腦中甩掉,故作輕浮說,“我纔不像你,只能用想的。想做,隨時都可以做,是吧?親愛的。”
“少來。”潘西一巴掌把欲靠近自己的弗雷德拍開。
弗雷德倒在一旁沒心沒肺的大笑着。
哈利喝完藥眼淚就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抱着盧娜大哭,讓盧娜一頓安慰。
趁着大家看哈利熱鬧的時候,德拉科和潘西,小聲的說着話。
“公爵那邊有回信了麼?”德拉科小聲說。
潘西點了點頭回:“是的,他非常支持。畢竟,這已經不是他們家族出的第一巫師了,而且,最近有越來越多的趨勢。爭取地位,非常重要。”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德拉科高傲的擡起頭說,“我就知道會非常順利。”
“哼,鄧布利多和伏地魔,始終是小看普通人了。”潘西淡淡的說。
“那件事……”德拉科又開口說。
“夠了!”弗雷德突然粗魯的推開德拉科,紅着眼睛對潘西說,“我說過很多次,有些話,不要在別人聽得見的地方說。”
“你怎麼了?”潘西奇怪的問:“我沒覺得這裡有別人啊!”
“我不是人?哈利不是人?”弗雷德大聲的吼道,“除了你和德拉科之外的,都不是人麼?”
赫敏拉住了掏出魔杖的德拉科,輕輕的搖了搖頭。那邊的哈利,因爲弗雷德突然大吼,哭得愈加傷心了。
潘西挑了挑眉,冷冷的說:“剛剛那些話,沒必要回避你們,根本不是什麼秘密。”
“不是秘密麼?怎麼不是秘密!”弗雷德努力忽視腦海中冒出來的那些想法,強壓着怒火說,“總之,以後不要再在我們面前,說跟哈利無關的話題!”
說完,弗雷德就用力推開有求必應室的門,衝了出去。
喬治看了看弗雷德,又看了看潘西,安慰着說:“別擔心,我去看看他。大概是最近魁地奇的訓練,讓他有些神經衰弱了。你知道的,我們球隊情況不好。”
潘西沒有阻止,點了點頭,目送喬治離開。盧娜見狀,便提議帶哈利出去看看風景,散散心,扎比尼也陪着一起離開了,有求必應室裡,只剩下赫敏、德拉科和潘西了。
“潘潘,你不要難過。”赫敏安慰的拉住潘西的手,
潘西冷着臉,輕輕搖了搖頭,轉而說:“赫敏,最近你在格蘭芬多似乎不太好過,他們對你排擠得很厲害,是麼?”
“還算好,”赫敏無所謂的說,“反正這幾年我,除了雙胞胎和哈利,也當其他人是透明的。”
“真是委屈你了。”潘西輕聲說。
赫敏抱着潘西,輕拍着她的背說:“別說傻話,我可是你的好朋友。而且,相比《預言家日報》,《巫師週刊》纔是真正的替大家說話的雜誌。”
“嗯。”潘西閉上了眼。
“對了,哈利他那樣哭,沒事麼?”赫敏又問。
德拉科淡淡的在一旁答道:“沒事,哭完了,就跟平時一樣了。”
三個人在有求必應室裡,又說了會話,赫敏囑咐德拉科一定要照顧好潘西,才離開有求必應室。
德拉科和潘西一路無話的回到了地窖。
走進潘西的房間裡,德拉科試探着說:“你沒事吧?”
潘西輕嘆:“弗雷德,知道了。”
“知道便知道,那些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德拉科無所謂的說,“老蜜蜂也是遲早要知道的。”
“不。”潘西搖頭,“弗雷德可能猜到的要比我們想得多。不光光是,我們將要拉攏那些出身不好的巫師。”
“難道,連我的事?”德拉科挑高一邊眉毛看向潘西。
“我不知道。”潘西嘆氣,“他大概也猜到了納納的身份,雖然這也是不重要的。”
“那你還擔心什麼?”德拉科嗤笑說。
潘西輕嘆了口氣,說:“我擔心老蜜蜂那邊的壓力,會讓弗雷德……”
“擔心也沒用,”德拉科不屑的說,“連這個都撐不住,他不配做你的人。”
“我更怕,弗雷德猜到了更多。”潘西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說,“看來,計劃要改了。”
“你別想那麼,”德拉科淡淡的說,“弗雷德那個傢伙,就算知道也不會出賣你的。”
“這不是他想不想的問題,是老蜜蜂的攝魂取念,他抵不抵擋得了的問題。”潘西再次嘆氣,“到時候,就來不及了。”
“行了,你現在先給我睡覺。”德拉科把潘西按到在牀上,拉起被子蓋好,“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你再這麼下去,就要用腦過度了。”
“嘖,你是怕赫敏責怪你沒照顧好我麼?”潘西輕笑着說,“放心,沒人知道的。”
“哼!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每天早上都喝一瓶提神劑。”德拉科敲了下潘西的腦袋,“別忘了副作用。”
“知道了知道了,”潘西總算同意好好休息,打趣着,“我可以想象,你的孩子以後肯定會很悲慘。有你和赫敏兩個這麼嚴厲的人,嘖嘖,一個管學習,一個管生活,兩個都這麼嚴謹,沒自由咯!”
“有心情開玩笑了,說明今晚能好好睡覺了?”德拉科抱着手臂站在牀邊,右手拎着從長袍中拿出的紫色水晶瓶說,“這個,看來是用不着了?”
“不,不,不,”潘西淡淡的笑着,“給我吧!我親愛的D,你知道沒有這個,我可睡不着。”
“現在就喝掉。”德拉科嚴厲的說。
潘西難得乖巧的喝掉了德拉科的安神劑,大概她今天也十分疲憊的需要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