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從曹操的帥帳裡出來,努力的搖了搖頭,似乎是想要把心中的那些善念都給刪去,但是或許是他根本就做不到,只得嘆了一口氣,就此離去。
隨着曹昂的離開,這時候一個人影悄悄的進入了曹操的帥帳內!!
“父親,你叫我?”
整個人的聲調都和曹昂的是一模一樣的,只是不同的是此人的話中比曹昂多出了一絲絲的自信,如果仔細聽的話就能夠聽的出來。
曹操看着自己的這個兒子,似乎是想要看透他,但是卻偏生對着這個兒子有些陌生。
“營中的謠言是你搞的鬼吧!!”
曹操的話中包含着三分的讚賞、三分的怒氣,只是曹丕卻把曹操話中的怒氣給自動省略了。
“這不是父親想要的結果麼?”
曹丕沒有一絲的緊張,彷彿他知道曹操就會這麼問一樣,而且拿捏着曹操應該不會動他。
“你竟然知我心意?”
曹操倒是有些詫異,相比起大兒子,這個二兒子曹丕似乎跟他更加相像,只是比曹操更加狠而已。
曹丕的嘴角泛起一陣邪魅的笑容,“父親其實又何嘗不忌憚張睿,只是表面上還不得不做出對他信任有加的樣子。”
“你似乎非常懂我?”
曹操小有興趣的看着面前的曹丕,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他的這個兒子比較感興趣,一直以來他都是把曹昂當作接班人來培養的,只是曹昂的表現只能在治世中做一個明君,在這個亂世之中,卻不適合做君主。
“我也只是把自己放在父親的角度上去考慮罷了,如果我在父親的這個位置,敢有一個人像大將軍這樣手握重權,又和父親手下的文武全部交好的話,那我怎麼也要想個辦法讓他消失的,而這莫須有的罪名是最合適的。”
曹丕看曹操突然關注起了自己,心中有股妙明的興奮,他其實何嘗不希望得到曹操的喜愛,何嘗不想要跟曹昂掙大公子的位置,只是他出生就是第二名,這該怎麼辦?小的時候還不懂那麼多,只是長大以後,又隨着曹操的地位不同的提升,曹丕越發感覺到權利的重要性了。
而小時候跟他親密無間的大哥此刻卻成爲了他最大的敵人,該怎麼辦?曹丕自然心中有所想,所以曹操在替他尋找老師的時候,他並未選擇儒家的荀,而是選擇了陰陽家的荀攸,算是正式跟荀攸學習帝王心術,陰謀論。
不得不說老曹家的兒子天生就是吃這塊飯的料,簡直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曹操看着眼前的曹丕,渾身上下充滿着一股子青春的氣息,只可惜爲人太過於陰毒,絕對是過河拆橋、斬草除根的類型。這對於還不滿二十歲的曹丕來說,過早的接觸這些對他是沒有什麼好處的,曹操也不希望他的兒子變成這樣。
“這就是你對我的看法?”
曹操的語氣漸漸的加重了,反而讓本來沾沾自喜的曹丕有些懼怕了,人是可以聰明,但是有時候聰明過頭了就是聰明過度,反而會容易引起反感。
曹丕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度急躁了,表現的有些過頭了,本來是準備先用這一個計策來引起曹操的注意而已,方纔他就應該建好就收了。
“我該怎麼做事還永不着你怎麼教我,以後在這麼做的時候想明白了。”
曹操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而曹丕這時候也有些害怕了,他了解曹操,似乎這一次這麼做是有些太過於表現了。
看着曹操冷峻的臉龐,沒有一絲的感情,曹丕真的有些怕了,他害怕曹操處罰他,甚至於讓他回許昌,那麼他的一輩子就算是前功盡棄了,再也不可能出現在曹操的面前,這個機會還是他求着荀攸好久才爭取來的。
雖然現在只是剛過了冬天,還並沒有那麼的熱,此刻曹丕臉上的汗水卻順着脖子往下流,整個人的狀態更是像虛脫了一樣,臉色也是嚇的蒼白。這時候如果外面進來一個人一定會認爲曹丕是身體受到了什麼損壞,生病了。
“你給我下去,不要再做什麼小動作,如果再讓我知道是你的話,你就可以直接回許昌了!!”
曹操還是含怒而發,而曹丕此刻卻是像受到了什麼莫大的恩賜一般,連忙跟曹操行禮,然後走的無影無蹤。
曹操卻是看着他的這個兒子,臉上雖然是憤怒的表情,心中卻是跟明鏡一樣的默默的說:丕兒,撐住啊!
只是曹丕這個傢伙此刻肯定是想不到曹操竟然會這麼支持他吧,人有時候真的會這麼矛盾,曹操就是這樣,雖然他不滿意曹丕有些衝動,有些代俎越庖,但是卻不否認曹丕的聰明勁。
而且他還是希望曹丕能夠繼續下去的,這樣最起碼曹操還是能夠給他遮風擋雨,有什麼事情也能夠兜住,等到曹操死後,如果曹丕還敢這麼混,那麼只能自己擦屁股了。
曹操正在思考的時候,王越進入了曹操的帥帳之中。
“主公,你交代的事情都辦完了。”
王越恭敬的對曹操說道。
“把這些袁紹的探子都給我斬了,然後把人頭給掛在旗上,袁紹如此誣陷我手下的大將,派人去和袁紹下戰書,明日我要和袁紹決一死戰。”
曹操憤怒的說道。
“諾!!”
王越說完之後,就直接走出帥帳。
曹操這個時候終於鬆了一口氣,丕兒,父親能夠爲你做的就這麼多了。
曹操營中,一排接近有數百人的士兵,這些人都是一些平日裡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主,這時候,他們卻被人五花大綁的給捆着,然後一個個的蒙着眼睛。身後的衆人只是一個墊腳,他們就全部跪在了地上。
“來人,把這些袁紹的奸細全部都給我斬了。”
王越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感情,放佛這只是一件小事一樣,隨着他地位的不同,王越越來越適合做錦衣衛指揮使了。
“主公饒命啊,我們不是奸細啊!”
“主公,冤枉啊主公!!”
雖然士兵們一直在呼喊着,但是刀還是落了下來,一顆顆的頭顱被綁在了旗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