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脣被溫熱的手指輕輕撫着,帶來了一些酥麻之感。
“不痛。”
這些痛算什麼,鞭子一鞭一鞭鞭打她的時候,那個才叫痛。
那桶鹽水潑在皮開肉爛的身體上那才叫痛。
“喝點水。”
微溫的水順着喉嚨滑下去,蔣圓才感覺好受了一點,她從來不會虧待自己,就算生氣,也不會讓自己難受。
更何況,她也不會生氣,不值得的東西不會浪費她一丁點兒感情。
祁軒左把蔣圓的身體靠在他的懷裡,手落在了她的發上,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半響,兩個人都默默無語,一下子又靜了下來。
“你沒什麼要說的麼?”
看不見頭頂的臉,只是蔣圓有點好奇,從進來就用這種不同於以往的口氣和她說話,他是什麼表情。
他現在是什麼意思?
看見她的慘狀,所以後悔了?所以虧欠了?
“何必來假惺惺?”她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只是很平淡很平淡地在陳訴一個事實。
的確,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若不是他,她就不用被關來天牢。
若不是他,裴古晴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對她濫用私刑。
他既然決定了,就應該堅決,而不是現在跑來假惺惺。
半途而廢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摟着她的身子微微顫動着。
祁軒左使了很大的力氣才剋制住自己,沒有把蔣圓被甩出去。
整晚整晚的心緒不寧,偷偷來看她,幫她叫太醫,幫她處理傷口,就被罵一個假惺惺?
“誰讓你這麼倔強,你若是願意乖乖待在朕身邊,誰能傷得了你......。”
“若不是你派的人不靠譜,裴古晴死了,你也不會這樣。”
他無意傷害她的,不知道是爲了之前的北玥,還是現在的她。
受點委屈是會有的,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