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的殺意太明顯了,一點都不掩飾。
“皇上,奴才哪裡做錯了?”可是她真是無辜,他不就是要她有個奴才樣麼?照着做了還被嫌棄?
“你......。”祁軒左倏地狠狠推開她,陰陽怪氣的,“你還能有錯?你對,對極了,滾出去,不要再讓朕看到你。”
求之不得。
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不過現在也不是逞強的時候。
蔣圓沒有半絲猶豫,轉身走了出去。
一出了門,背部的痛就鑽心地疼了起來。
剛剛祁軒左推她的時候,她沒有防備,直接撞上了身後的櫃子,櫃子上似乎有什麼尖銳的東西,直接插進了她的皮肉裡。
手往背後摸了摸,已經是粘稠的一片。
“安公公,我可以先退下麼?”
安海眼神閃了閃,隨即笑道,“小圓子好好休息。”
住處乾淨得像是沒有人住的一樣,當然也沒有所謂的傷藥啊什麼的。
蔣圓端了一盆清水回來,扯下了衣服,浸溼毛巾,而後敷上去。
一個人沒有辦法很好地清洗傷口,只能這樣子,可是那血,還是遠遠不斷地流了出來。
蔣圓用手摸了摸,應該是有什麼硬物插進去了,可是要怎麼弄出來呢?
想着想着,她的視線開始渙散,而後,坐在牀上發呆起來,完全無視了傷口的疼痛和源源不斷的血。
這個習慣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成的。
嗯,應該是那段在牀上躺着當活死人的日子。
除了頭部,其他部位全部癱瘓。一個人躺在病房裡,除了發呆,她根本無事可做。
一開始她會想很多東西,什麼都亂七八糟地想一推,甚至連曾經吃過的包子是什麼餡她都想了。
最後,什麼都想過了,她就會定定地看着一個地方,然後視線渙散,思維渙散。
因爲她知道,再想下去,只會自己逼瘋自己。
她專挑快樂的東西想,而過濾了不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