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北玥不服氣了,“你又還沒說你到底要什麼,你怎麼知道我做不到。”
她北玥,從出生到現在,遇到的唯一挫折就是他,除了他,她還不相信有什麼她搞不定的。
“好。”祁軒左眼神移到她身上,定定地看着,薄脣輕啓,“我要和你一樣,去乾書房學習。”
他和祁雅言本來是質子,按道理說,是被囚圈起來的。
可是北帝納了祁雅言爲妃,質子的身份也去掉了,自然而然可以以後宮自居。
唯有他,他此刻的身份就相當尷尬。
說是質子,上頭卻還有個貴妃。
說是貴客,卻又是天都的皇子。
雖然沒有人敢在正面說什麼,可是他明顯很尷尬得擺在那裡。
所以,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擺脫現在尷尬的局面。
進了乾書房,與皇子皇女一起學習,一來,北玥的身份可以護着他,二來,他也沒有必要被別人的異樣眼神所看。
最近,或許男人都是貪新厭舊的,祁雅言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受寵了。
所以……她時不時都要提醒一下,該抓住的就要抓住。
一開始,他不明白,她到底想表達什麼,他都已經按照她的話,來和北玥拉關係了,她還有什麼不滿意。
可是……最後,他才發現了一個極其齷齪的事情。
北帝看他的眼神,很奇怪,非常奇怪,以前他冷眼,對所有的東西都毫不在意,因爲不值得。
所以他從來沒有把視線放在北帝身上過。
後來祁雅言有意無意地提醒,她終於知道有什麼不妥了。
他一向敏感,終於感受到了北帝的視線,只要他在的場面,北帝明明是看着祁雅言。
可是他卻無比強烈地感受到,北帝熾熱的視線。
他覺得噁心,非常噁心。
他這副容貌,從小就受盡侮辱,他也曾經無盡地厭惡自己的容貌,可是他無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