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小心翼翼的跟着楊瀟,手機調到了震動,是爲了不錯過顧圓的電話也不被楊瀟發現。
直到現在我才後悔,沒有叫王輔在古月身上裝一個追蹤器,這樣的話,我們就會少了很多麻煩。
任何的懊悔在現在都不啓用,楊瀟出了金色年華,然後就到處漫無目的的往前去。
我不知道她到底要去哪裡,有個感覺告訴我,這很有可能只是她單方面想要去找古月或者唐墨研,並不是刻意的計劃。
而我這麼跟着她,只會錯失了古月和唐墨研見面的計劃。
但是心底一開始的那個感覺總是很強烈,讓我在一旁焦急的等待下是兩廂煎熬,因爲楊瀟似乎根本不急,在馬路邊看着車流不息的道路,一動不動。
我不停的看時間,每次都只有過了一兩分鐘,手機不響,楊瀟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這種不知情的等待是非常的煎熬的,我都覺得自己有種等不下去的衝動,最應該的作法就是衝上去和楊瀟說明一切,然後等她的選擇。
就在這個時候,楊瀟突然又有了舉動。她轉了個頭,又朝着金色年華的方向走去。我仍舊跟在她身後,是更加的狐疑。
我們出來並沒有多少路,也就走了十來分鐘而已。
她現在又想回去了嗎?既然要回去,還出來做什麼?剛纔她在那裡看着的是什麼?是馬路上的形形色色?還是對面的那幢寫字樓?是不是有人給了她什麼指示,只是我沒看到而已?
就這樣一路帶着問題,已經又走到了金色年華門口,楊瀟沒有遲疑,直接拐了進去,這就叫我更加疑惑了。
這個時候,手機響了,我一看是顧圓的,立刻接聽,她也不停留,直入主題,“容容,你在哪裡?古月在家裡。”
“在家裡?”
“是的。王輔因爲路上堵車所以來晚了,他來了之後才告訴我在古月出警局之前,他也是不放心,所以在古月身上放了個追蹤器。只是古月回去之後一直沒行動,也換了衣服,所以就沒有任何的跟蹤結果。可是她今天偏偏又穿了那件外套出去,所以纔會有反應。反正現在古月就在家裡,你快點回來。”
“我正跟蹤楊瀟回來了,她在外面停留了好一會,後來還是往回走,我不清楚是爲什麼,總之你先躲起來,我們馬上匯合。”
我本來是會想要直接掛電話的,但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於是又對顧圓說。
“等等,小圓,我現在發給你一條微信,你按照上面的內容發短信給我,先別問太多,我事後會跟你解釋的。”
楊瀟進入大樓的時候,我就被顧圓叫住,此刻她和王輔都在,那邊楊瀟已經等電梯準備上樓了。
“容小姐,我覺得這件事還是和副局聯繫一下比較好。”
“對呀,容容,我也覺得這樣會好些,不然跟龍天知會一聲怎樣?”
我看了王輔一眼,最後點了點頭,“我會打電話給楚雋的。只是王輔,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什麼事?”
我拿出手機,打開短信,點開唐墨研名字的短信,給他看。
“這是我剛纔收到的短信,唐墨研叫我去這個地點找他,這個地方是龍天的地盤,肯定有貓膩。我覺得這是個不容錯過的機會,唐墨研好不容易約我見面,絕不能錯失了機會。但我現在不能過去,所以就交給你們了。”
因爲唐墨研好不容易主動露面,警方這條線也跟了許久都沒有結果,而且他們現在受到的壓力也很大,是非常需要迫切的解決這件案子的,更是不會放過任何線索。
“這件事的真假我會先去確認一下。”
“確認固然重要,其實我覺得你可以先過去一趟,畢竟離約定的時間只有半個小時,你可以一邊去一邊確認,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我想不知道下一次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我循循善誘就是想讓王輔離開,本來今天叫他來只是想追蹤唐墨研打電話來的發射訊息的。
但今天偏偏發生了這麼一件事,他身爲警察肯定不會放任我們這樣做,但我不想失去機會,所以只能把顧圓的名字改成唐墨研的名字,用來欺騙王輔。
王輔估計也被這件案子搞得一個頭兩個大,所以在簡單的思考之後,答應了我的要求,並告訴我們,樓下他會留有一個警察在,有什麼事直接大叫,他會衝上來保護我們。
我們點點頭,再三保證不會出事,他才離開的。
等他一走,顧圓就拉住我的手,責備,“你怎麼可以這樣?謊報消息是犯法的!你難道不知道因爲這次的詐騙案已經一團糟了嗎?萬一被有心人反咬一口,就算是楚雋也難保住你!”
我朝着樓梯的方向走去,看着腳下的階梯,一字一句的說,“小圓,爲了我的孩子,爲了我的仇,我顧及不了那麼多。就算是犯法,也要一搏。這次必須贏!但我不想連累你,所有的責任我都會承擔,你先回去吧!”
我說的是真心的,因爲我真的不想顧圓因爲我受到牽連,她應該在家裡忙碌着結婚的事,而不是爲了我在這裡奮鬥。
“傻瓜。”顧圓上前挽住我的手,微笑着說,“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也說過有笑一起分享,有難一起同當,所以不管任何時候,我們都不會分開,這次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是的,絕對會的!” ㊣百度搜索:㊣\\、半@浮¥生\//㊣
等我們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楊瀟正在門口,看着那扇門,發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伸手按響門鈴。
當古月看到門外的人是楊瀟的時候,固然一驚,想要關門,可楊瀟已經推着輪椅撞進去了。
古月發出一聲尖叫,我和顧圓面面相覷偷偷接近門口,湊過了頭,就看到古月跌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楊瀟是一臉驚恐。
“怎麼,不認識我了?”楊瀟的聲音聽上去也有些嘶啞,帶着一絲的陰沉,總之和她之前的說話聲音不太一樣,也許是長久不開口說話的緣故吧?
但我怎麼不是這樣的?
就在疑惑的時候,楊瀟動手摘下了帽子,拿下了眼鏡,然後揭開了脖子上的圍巾。其實這個天並不算很冷,絲巾頂多是裝飾,所以我以爲楊瀟把自己圍的嚴嚴實實的,是害怕熟人認出她。
畢竟她之前也是沒做過什麼好事,醜事一揭發很多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