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拉住了我的手,很是擔心,“容容,你不要去,萬一出了什麼事,該怎麼辦?”
我回頭衝媽媽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媽媽,你這是不信我。放心,我會好好的回來的,先回家等我。”
媽媽沒有再堅持,在有些事上我是很固執的,所以她也知道再怎樣的強求都是不抵用的,最後只說了句凡事小心,就帶着寶寶先回家去了。
我一路朝楊瀟走去。她的樣子很不對勁,臉上青了一塊,樣子也很頹廢,跌跌撞撞的完全像是喝醉了一樣,全然沒了昔日的漂亮和幹勁。
我一時有些好奇,她纔打贏了我一仗,理應是該和唐墨研在慶祝的,怎麼會轉眼就成了這副狀態?難道是她和唐墨研之間出了問題?
而且楊瀟還懷了身孕,肯定是不宜喝酒的。我雖然恨她,但也知道孩子都是無辜的,是大人們的衝動,纔會造就他們存在的可能。
所以不要把任何的錯誤都加註在孩子的身上,他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楊瀟——”
我才準備過去,就看到她後面出現了幾個魁梧大漢,瞬間就停住了腳步。
因爲幾個人的外表還真的很彪悍,他們一圈把楊瀟圍了個死,讓周圍很多人都望而卻步的離開,我也就勢站在了一旁的店門口。
“女人,原來你在這裡,給老子逮到了,帶走!”
其中一個人一把揪住了楊瀟的頭髮,楊瀟叫疼,但是那些人根本不理她,大手一揮,就兩個男人左右架住了楊瀟,把她帶走了。
楊瀟一路掙扎,大喊大叫,可是路上的行人根本沒有人上去幫忙。
我猶豫着要不要跟上去,轉過一條街才發現這裡到了酒吧一條街的巷子,穿過那幾個巷子後面就是魚龍混雜之地,會很危險。
我不知道楊瀟是怎麼和那些人惹上關係的,但是看他們的樣子是之前就在找楊瀟了,纔會有這麼一出。
只是我始終不明白,楊瀟不是應該和唐墨研在一起大肆的開心,密謀麼,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的?是他們之間這幾天出了問題,還是楊瀟有些事是連唐墨研都不知道的?
我站在巷子出口,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過去看一看,如果恰巧被我發現了楊瀟的秘密,也算是一個王牌在手。
但是我終究還是怕那些人的,所以思索了下還是決定給楚雋一個電話,告訴他有人涉嫌對孕婦不利,叫他過來一趟。
然後就開了靜音,跟了上去。
在酒吧一條街巷子的盡頭,我還是沒發現他們,但幸好這裡是白天,那些人一般多數都會晚上出來溜達,所以我在附近走了走,想看看他們是不是去了更後面。
只是找了半天都沒看到人,難道真的不在這裡?
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就聽到一陣撞翻東西的響聲,然後就看到楊瀟從一扇門裡跌跌撞撞的後退了出來,撞到了巷子的牆面上,把那裡的簸箕雜物什麼的都給撞翻了。
我一嚇,看了下週圍的環境,然後躲到了一旁的巷子裡,悄悄探出了頭,然後拿出了手機打開了視頻模式。
“臭三八,你膽子還忒大,連我們老大也敢欺騙,說,那筆錢去了什麼地方!要是不說的話,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之前的那個大塊頭大搖大擺的走出來,一把揪住楊瀟的頭髮,把她死按在牆上,惡狠狠地威脅。就連我站在這裡,都能感覺到恐懼,可是楊瀟卻哈哈哈的大笑起來,那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你笑什麼笑!”
“笑你們都是一羣白癡!錢,我要是拿了的話肯定早就藏好了,不然就是分散出去,絕不會讓你們找到。我既然還出現在這裡,就說明那筆錢我根本沒有動,你們是不是智商有問題?還說替你們老大出氣,我倒是想看看傷了我,你們老大會不會把你們給活剝了皮。”
其中一個染着黃毛的男人立刻說道,“臭三八,虎哥,你別聽她的話,她這是在混淆視聽。那筆錢我們看到就是她拿得,現在老大就爲這件事發火,要是拿不出來,我們肯定要和這個女人一起遭殃,今天絕不能放過她,一定要她說出錢的下落。”
“對呀,虎哥,我們都看到的,絕不會有錯的,就是這個女人拿的。”
那個叫做虎哥的人自然是相信自己的手下,繼續向楊瀟逼問,“你說你沒拿錢,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楊瀟臉上帶着傷,卻笑得諷刺,“對於你們需要證據嗎?反正你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反正我沒拿錢,在你們老大面前我也是這麼說的,要是你們敢,我不介意和你們一起去老大面前對峙。”
那個黃毛氣不打一處來,甩手就給了楊瀟一個巴掌,怒道,“你別胡扯,去就去,誰怕誰呀!”
“給老子閉嘴!”虎哥吼了一聲,他就立刻沒了聲音,站着憤憤的看着楊瀟。“女人,我知道你就是爲了錢才接近老大的,這段日子老大給你的也不少,沒有必要吞了那筆錢,萬一給警方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你也不想老大發布命令追殺你的吧!你也知道我們黑道的人,做這些事是從來不手下留情的,更不會因爲一個女人而哆嗦。” ㊣百度搜索:㊣\\、半@浮¥生\//㊣
“哦?是嗎?”楊瀟一把拉下他的手,擡手擦了擦嘴角邊,“可是你們動不了我,你們老大也不會動我的。”
“憑什麼?”
“憑我肚子裡懷了你們老大的孩子。”
楊瀟這話一出,不僅是那幾個男人,就連我也是一怔。對方那些人一看就是黑道的人,他們的老大肯定是有來頭的,更不好惹的人,楊瀟爲了錢和他們搭上關係,這點我可以接受,但是她不是說肚子裡的孩子是唐墨研的嗎?
她是在欺騙這些男人留一條活路,還是在欺騙唐墨研?
我沒來得及仔細思考就聽到虎哥發出大笑,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的可笑,“老大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雖然你很得老大的寵愛,但並不代表你說有孩子就有了。”
“我有證明。”楊瀟毫不畏懼,“就在我的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