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博找桂花有話要說,這個凌辰逸自然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凌文博早前先和凌辰逸打了招呼,凌文博也不會得了單獨和桂花相處的機會。
只是凌辰逸明明記得凌文博說的是要和桂花談迎娶梅花的事,這事不是早就已經談好的嗎?怎麼一轉眼好像變得不太對勁兒了呢?
“丫頭,你這是怎麼了?可是我二哥惹你不痛快了?你說出來,我自會給你一個說道。”
一個若是脾氣暴躁,另外一個就會變得溫柔似水。
別人不知道,但在桂花和凌辰逸之間,他們的相處模式卻是如此。
就像此時,桂花就像是一個隨時再次爆炸的炮仗,但凌辰逸反倒卻耐着性子,輕哄着桂花,一時間倒讓桂花有一種渾身的力氣,卻打在了棉花上一般。
“罷了罷了,是我自己沒事找事找不痛快,好了,你繼續看奏摺,不用管我。”桂花煩躁的撓了撓頭,才又拿起毛筆來,低着頭逼着自己在紙上寫字。
毛筆這東西,是桂花這兩天才想起來學着用的,心情好的時候,雖說用着不順手,卻也還湊合。
但眼下心情這麼糟爛,她纔拿着毛筆寫了一個筆劃,就一下子將毛筆仍在了地上,“不寫了!我累了,去睡覺,晚安!”
說着,連頭也不會的擡腳就走。
還不等她走出去兩步,身子就被人從後面緊緊的環住,“丫頭,有什麼不痛快的要說出來,憋在心裡會生病。你生病,我會心疼。”
溫和如水的聲音,帶着擔心和寵溺的語氣,一時間,竟真的讓桂花的心平靜了不少。
無力的低下頭,桂花做了個深呼吸,這纔將剛剛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自然也沒忘了加入自己的評語和感受。
凌辰逸環着桂花坐在了最近的一把椅子裡,直到聽完桂花說完,他這才說道:“丫頭,我和二哥上面還有一個大哥,這個,你應該知道。”
“凌家老大?凌浩宇?”桂花知道有這麼個人,雖然一直沒見到過。
“嗯,就是他,我們凌家的老大,按道理,他才應該是世子爺。”凌辰逸的聲音很平靜,很輕,那感覺就像是在說一件和他完全沒有關係的事一般。
桂花歪了歪身子,使得自己半靠在凌辰逸的胸口,擡頭看着凌辰逸,聽着凌辰逸講起凌家的一些事。
凌浩宇作爲凌家的長子,從他一出生,就擔負了很多責任和希望。
凌鶴軒是三朝元老,又是武將出身,所以凌浩宇很小的時候就被凌鶴軒按照訓練軍人的方法來訓練他。
不得不說凌家的孩子天生就不是普通人,才十三歲的凌浩宇就已經跟着凌鶴軒征戰沙場。從一個小兵做起,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戰功赫赫。
就在凌鶴軒以爲凌浩宇可以成爲凌家下一任家主的時候,邊境卻傳來消息,說事凌浩宇重傷。
半個月後,凌浩宇被快馬送回京城診治。
命是救回來了,可卻再也沒了綿延子嗣的能力。
好在在這之前,凌浩宇就已經有了個女兒,倒也不至於一個孩子都沒有。
但作爲家主候選人來說,沒有兒子卻是個絕對不能忽視的硬傷。
而從這之後,凌浩宇的心性也受到了嚴重刺激,長年就只住軍中,一心護國,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再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