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梅這會兒就站在關大山的側後方,一看這門口都堵住了,便搖搖頭,轉頭對身旁的一個官兵說道:“將這些閘板都撤下來。”
原本在桂花一家接聖旨的時候,鋪子的大門都是敞開的,可後來因爲路過的人太多,見了聖旨都要跪拜,爲了不妨礙交通,桂花這才吩咐將閘板裝上,只留下一個正門過人,一個側門備用。
那官兵顯然是認識爾梅的,一聽命令,馬上就點頭動手。
“請幾位這邊走。”爾梅一邊說着,一邊帶路朝前走去。
爾梅這一手可是讓楚言義和楚立實二人當即黑了臉,可礙着關大山的身份,又不好說別的什麼。
“義哥兒,你看這……”楚立實拽了拽楚言義的袖子,也動了跟着進屋的心思。
楚言義剛剛就覺得很是丟面子,這會兒當着村長的面,桂花的丫鬟又擺了自己一道,着實讓他怒火中燒,猛地一個轉身,推開楚立實,直接朝着街道走去,“我餓了,去吃東西。”
楚立實沒防備,被楚言義推了一個踉蹌,虧了身旁的一個官兵反應快,一把扶住了楚立實,否則他這一下非得坐在外面的臺階上不可。
可楚言義卻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樣,徑直朝着醉仙閣的大門走去。
但讓楚言義萬萬沒想到的卻是,就在他還沒等走到街道中間的時候,醉仙閣的夥計們卻好像突然被下了什麼命令似的,一股腦的都衝了出來,三兩下就將閘板全部上好,只留了只能容一個人進出的小門。
等到楚言義走上前的時候,那小門裡卻陸陸續續的走出人來,看着那些人的裝束,應該是剛剛一直在裡面吃飯的客人。
“喲,這位客官,您是要吃飯?”在門外負責送離開客人的小廝一見楚言義上前了,忙主動打起了招呼。
“我……”楚言義剛想開口應話,可那小廝卻搶着說道:“真是不巧,這位客官,您還是挪步去別的鋪子吧!本酒樓老闆今天大喜,打烊不營業了。”
“你……”楚言義又想開口,可那小廝卻擺明了不給楚言義說話的機會,而是又搶着說道:“這位客官,麻煩您讓讓,別擋着其他人走路,勞駕了啊!”
楚言義一句話都沒說全,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偏巧這時候楚立實追了上來,忙問道:“義哥兒,這是咋了?”
“咋了咋了,我哪裡知道咋了?滾開,別擋着我!”楚言義總算找到了突破口,一把推開楚立實,徑直朝着別的鋪子走去。
楚立實被這麼一推,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這一下摔得可不輕,當即摔得楚立實一下子暈了過去,臉色慘白。
桂花這面才迎了關大山進去,關大山都沒等別人說,立馬走上前,主動下跪叩拜香案上的聖旨。
跟在他身後的關馮氏自然也是乖乖下跪叩首,唯有關婷婷一臉的不情願,可有關大山在,而且自己的孃親都跪下了,關婷婷再不情願也說不出別的,只能咬着嘴脣跟着跪下,連着磕了三個頭,又高呼萬歲之後,方纔起身。
關家三人才起身,門外就跑進來一個小廝,在靠着門最近的爾梅耳邊低語了幾句,爾梅點點頭,又將話轉給了桂花。
“什麼?”桂花一驚,她是萬萬沒想到楚言義竟然可以冷酷到如此地步,楚立實再不濟,也是他的親爹啊,他竟然當街推倒了自己的親爹,還調頭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