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二月的秀眉緊緊地簇起來,這個基地當初建造起來的時候,確實有不少工人。
可是,據她所知,冷傲風是不可能不發工資的。
要麼,就是被裡面的主管私吞了。
“你們的工資,一點都沒有發下來嗎?”
“呵,每個人手裡只給三千塊錢,加了幾箱子水果。”
另外一個人又大吼大叫道,“我們上有老下有小,我們要的是真真實實的錢,給我們水果有什麼用!”
“就是!水果可以當做錢來治病嗎?!”
經過這麼一些人一說,蔣二月倒是明白了。
冷傲風買的那麼多水果,是屬於員工福利,而這些員工的工資,看來是被私吞了。
蔣二月眼神一凝,抿了抿嘴巴,說道,“你們當初的主管是誰,都放心,絕對不會少了你們的!”
戴黑框眼鏡的女生收到了蔣二月的示意,向大家擺了擺手,招呼着那羣工人過來。
“大家都過來登個記,把自己的信息還有工錢明細都在我這彙報一下,我們會發給大家的。”
工人們都是勤懇老實的人,每天做了多少心裡也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看蔣二月這兩個人的模樣,倒像是會發給他們。
“工頭,這兩個丫頭片子,可信嗎?”
一個舉着牌子的人,質疑的目光投向了二人,在工頭的耳邊問道。
包工頭皺着眉,深究了蔣二月一眼。
這個女人的氣質,說的話,都不一般。
身上的穿着也是價值不菲的,談吐和舉止頭足之間都帶着一種莫名的威嚴,很有可信力。
包工頭點了點頭,“這次應該不會假的。”
說着,朝自己身後的一羣人也揮了揮手,“大家都去把自己的信息登記上去吧,我們暫且相信他們一次!”
既然包工頭都發話了,大家也都點了點頭,走上前來。
大家都一個一個的在黑框眼鏡妹那裡做着記錄。
蔣二月臉色倒並不是很好,朝黑框眼鏡妹點了點頭,說道,“我進去看看,你帶着他們一起進來,去休息室等待。”
“好的,蔣總。”
工人們跟隨着蔣二月兩個人,進入了基地,黑框眼鏡妹按照蔣二月的指示,將工人們帶到了休息室坐着。
有一盒茶葉擺在櫃子上,黑框眼鏡妹招呼來了一個人。
“幫我一個忙可以嗎?”
兩個一起把茶葉倒進了一次性杯子中,倒好熱水,遞給了各個工人。
“大家稍等一下,我們蔣總已經去查這件事了。”
工人們的臉色稍微才緩和了一點。
蔣二月突然的到來,讓基地的主管一慌,趕緊穿上自己剛買的新西裝。
西裝被熨燙的一絲皺褶都沒有,挺着大啤酒肚,笑眯眯的趕了過來。
“蔣總大駕光臨,怎麼不提前通知一聲?”
留着地中海的男人,諂媚的對着蔣二月笑着。
他可是聽說了,這個蔣二月可不一般!
這位蔣總可是他不能得罪的。
蔣二月冷眼看着自己面前諂媚的男人,冷嗤一聲。
這個主管身上的西裝倒是價值不菲,看來……應該與他脫不了關係了。
“請問……蔣總是來視察工作的嗎,這邊請。”
地中海男人小心翼翼地詢問着蔣二月,蔣二月周身散發出來的冷空氣,可是要讓他冷汗都快流下來了。
他擦了擦額頭流出來的冷汗,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不敢說話了。
蔣二月睥着眸子,看了男人一眼,說道,“跟我過來,有事情要跟你討論一下。”
討論事情?什麼事情?!
莫非是……
不等男人說話,蔣二月就擡起腳,踩着高跟鞋往那邊的休息室走去了。
地中海髮型的男人諂媚的推開了門,看見了滿屋子的工人,徹底愣在了原地。
他這些天有聽到員工說門口有人鬧事,但是一直沒有去看,也派人趕走了很多次。
但是蔣二月突然到來,居然碰見了!
中年男人手心裡滿是汗,心臟砰砰砰的亂跳。
怎麼被蔣二月給撞到了,這下完了!
工人們一見到這個中年男人,馬上就從正在坐着的沙發椅上站起身來。
個個人的手指指着主管,嘴裡不停地叫嚷着。
甚至還有人要上來毆打主管。
主管心裡一驚,連忙退後,抱着自己禿頂的大腦袋,嘴裡叫道,“蔣總救我!這羣粗俗的人怎麼進來了!”
接着,又轉身對着身後的保安叫喊道,“保安,快把他們轟出去!”
“我看誰敢轟!”
蔣二月突然發出的冰冷刺骨的聲音,讓主管的後背脊樑一涼,連忙噤了聲。
說着,將站在門口外的大肚子主管,一下子扯了進來。
原本被燙的沒有一絲皺褶的西裝,現在也已經有了皺褶。
站在一旁的黑框眼鏡妹見到蔣二月這個動作,眼神馬上轉變成了崇拜。
蔣總的手勁居然這麼大,可以輕而易舉的將那個地中海主管拉過來!!!
“請問工人們,是這個主管剋扣了你們的工錢嗎?”
“沒錯,就是他。”
蔣二月將主管拉了進來,拍了拍手。
一系列的動作下來,又颯又爽快。
看呆了衆人。
“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地中海主管的眼睛裡飛快地閃過了一絲什麼,馬上顫顫巍巍地說道,“蔣……蔣總,我發了工資他們,他們血口噴人!”
“工資?我們在這裡工作那麼久,你發的連我們一個月的工資都沒有,你唬誰呢?”
工人們這下子更加不滿了,頓時暴怒地衝主管喊着。
“你要是不說,就別想在這繼續幹了。”
“蔣總,我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請蔣總原諒我這一次吧!”
男人厚實堆滿了肉的雙膝即將跪地,蔣二月眼疾手快,將一旁的文件夾扔在了男人的雙膝前。
“可別跪下來,你年紀比我爸都大,我可受不起。”
話鋒一轉,蔣二月的聲音變得犀利,“把私吞的錢都拿出來,還有……既然你這麼喜歡扣工資,那你就去當工人吧!”
主管的臉色一變,從主管降職爲了工人,他相當於直接從高樓被狠狠摔倒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