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防止顏文駿真的如顏文祥說的那樣,找人來弄到小寶的可以測DNA的信息,接下來的事情,歐陽伊伊都親力親爲。
大晚上的,就把小寶從嬰兒房抱到了自己的房間,就連照看小寶的嬰兒,也都已經果斷的更換了自己信任熟悉的傭人,並且還多給了傭人一份錢。
歐陽伊伊抱着小寶躺在了牀上,摸了摸小寶肉嘟嘟的臉蛋,嘴脣勾起一笑。
顏文駿家。
顏文駿快速的整理好了碗,因爲這個房子只是有人定期打掃,也沒用清做飯的廚師,所以家裡的事情都是平時自己來做。
顏文駿敲了敲蔣二月的房門,卻並沒有人應答。
男人緊皺着眉頭,這個女人在幹什麼?
剛想推開門進去,就被叫住。
“我在這兒。”
顏文駿尋聲音看過去,只看見蔣二月端着一杯牛奶,披着一件羊毛衫,在陽臺那邊悠閒地喝着,牛奶還冒着熱氣。
看來應該是剛倒完牛奶不久。
顏文駿的臉色緩和了下來,眸子帶着星星點的溫柔,穿着灰色系的拖鞋走了過去,在蔣二月對面坐下。
女人低眉輕輕抿了一口牛奶,說道,“我可以住在你這裡,不過,我得事先說好。”
“你說。”
“第一,你不準進我的房間碰我的東西。第二,今天那個瘋女人我不想在這裡再看見她。第三,如果歐陽伊伊再敢出言不遜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蔣二月就站起了身,準備離開。
倏然,想到了什麼,腳步又突然停住,說道,“我會付給你租金的,等會兒會轉進你的卡里。”
還沒等顏文駿回答,蔣二月就已經離開了,只留給了男人一個冷冰冰的背影,和無情的關門聲。
顏文駿站在原地,無奈地撫了撫額,轉身去擡頭看了看外面的天空。
沒有關係,他相信,他會讓蔣二月再回心轉意,接受他的道歉的。
至於……歐陽伊伊……顏文駿的眸子倏然變得冰冷了起來。
他從口袋中拿出了電話,給謝言打電話過去。
“盯着顏文祥那邊。”
“好的,Boss。Boss,蔣二月那邊的東西要搬到這邊來嗎?”
“我明天自己去搬就可以了。”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剛一轉身,就看到蔣荊歌站在樓梯那裡,臉上的表情與他如出一轍。
蔣荊歌開口,卻並沒有發出聲音,似乎是怕蔣二月聽見。
他打了個手勢,示意顏文駿跟他過去。
房間裡。
一大一小,長相極其相似的兩個人坐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怎麼了?”
“我想跟你聊聊關於媽咪。”蔣荊歌皺着眉頭,此刻就像一個小大人一般,正經的說着。
顏文駿沒有說話,只是扭頭看着蔣荊歌,模樣也十分認真的,示意蔣荊歌繼續說下去。
“我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別的孩子,也不知道今天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只想讓你好好對我媽咪,如果你做不到專心,我自己也會保護媽咪。”
蔣荊歌的身家可是有幾個億,一定能養得起媽咪的!
“還有,你之前那麼傷害媽咪,只有媽咪答應了你的道歉,原諒了你,我纔會叫你一聲爹地,不然,這輩子我都沒有你這個父親。”
說着,蔣荊歌鑽進了被子裡,閉上了眼睛說道,“別想欺負我們母子,不然你以後孤獨終老,出去把門帶上,謝謝。”
蔣荊歌的在一段話,讓顏文駿的臉色頓時黑沉了下去。
這小子,說話還有模有樣的??
但是,顏文駿並沒有生氣,反而非常的欣慰,蔣二月生了這麼一個懂事的兒子。
“晚安。”
顏文駿輕輕地走了出去,帶上了門。
第二天。
顏文駿很早就已經起了牀,又重新系上了圍裙,走進了廚房裡。
等蔣二月起牀時,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她喜愛的中式早餐,和蔣荊歌的兒童餐。
看着女人穿着拖鞋一步步下樓,顏文駿揚起了笑意,果然他憑照自己腦海裡,以前蔣二月起牀的時間來做早餐,一定沒有錯。
蔣二月震驚的看着穿着圍裙站在餐桌旁的顏文駿,不禁瞪大了眼睛。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居家賢惠了?
“起來了就快吃吧,我去叫蔣荊歌起牀。”
顏文駿擡起腳剛要上樓,就被蔣二月叫住了,“不用了,我剛剛下來時已經去叫醒他了,應該馬上就下來了。”
果不其然,樓上傳來了聲音,蔣荊歌穿着拖鞋,“噠噠噠”的下了樓。
顏文駿褪下了圍裙,在餐桌前坐下,舀了一勺米酒往自己嘴裡送。
“等會兒我去你的房子裡把之前的年貨都拿過來,你告訴我門禁密碼吧?”
蔣二月聞言,頓了一下,想了想,說道,“我等會兒跟你一起去吧!”
她還有一些東西,需要拿過來,況且她現在還不是那麼想告訴顏文駿她家的密碼。
……
顏文駿帶着蔣二月和蔣荊歌,一家三口久違的同框站在了一起。
蔣二月走上前去用指紋開了門,就直奔樓上。
還有蔣荊歌,也是直奔自己的房間去拿電腦。
而顏文駿就走進了小房間裡,拿了年貨,還有冰箱裡的東西,搬上了車。
蔣二月在房間裡搜尋了一會兒,拿起了自己的U盤就已經下樓了。
只看見,顏文駿穿着棉服在車裡等待。
這似乎是顏文駿第一次穿棉服,精緻的側臉在窗前,高挺的鼻樑下是一張薄脣。
都說薄脣的人薄情,這個男人呢?
蔣二月搖了搖頭,回過神來,牽住了蔣荊歌上了車。
“東西都已經拿完了嗎?確認一下,看看有沒有遺落的。”
“沒有了,可以走了。”
顏文駿點了點頭,轉動了方向盤,開始行駛了。
在暗處,兩個黑衣人在蔣二月家已經蹲點了很多天了,卻還是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好不容易見到了蔣二月,結果只是回來一趟拿完東西就離開了。
兩個黑衣人對視了一眼,從便衣中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