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情所困爽歪歪

接下來的皆是平庸腳色,舒啦瞧得無味,偷偷的打量臺右側那三百餘人,心中不由懷疑萬分。

因爲,那些人雖然也跟着衆人喝采,卻是被動而爲,而且神色之間充滿後悔及痛恨的表情。

他立即決定在散場之後,暗中瞧個究竟、

等了一個多時辰之後。老和尚終於出來宣佈收場了,衆人立即邊談邊朝會外行去。

舒啦走出廟門之後,詳作內急的奔人遠處林中。

他等了盞茶時間之後,立即發現方纔離去的那三百餘人,每人皆垂頭喪氣的三三兩兩重行入內。

只見三十餘名黑衣人掠出廟門朝其餘之人,方纔離去之方向掠去,瞧他們的輕功身法,分明身手不俗。

舒啦心知有異,立即在原地枯等下去。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以後,只見先後有二百餘人憤恨不平的跟着那三十餘名黑衣人走入廟門,舒啦不由大駭!

他又等了盞茶時間,確定無人再入廟之後,悄悄的飄出樹林,然後自右側牆角掠入牆內啦!

只見六名黑衣大漢,雙目炯炯的在廣場回來遊走巡視,舒啦冷哼了一聲,藉着花樹之掩護悄悄的掠向冰谷。

沿途中,戒備森嚴,但是在舒啦絕頂輕功小心施爲之下,立即被他掩到冰穀人口五丈餘遠處的一株松樹後。

他一見入口處挺立四名黑衣大漢,暗罵一聲:“王八蛋!”立即悄悄的掠上枝丫間,凝神運功竊聽!

這是一招陰着,所幸那些黑衣大漢不相信有人能夠突破重重的警衛,因此,反而鬆懈不少!

半晌之後,突聽遠處飄來蒼勁的得意笑聲道:“嘿嘿,諸位,歡迎你們重回冰臺,中毒的滋味不好受吧!”

突聽一聲暴喝道:“淨空,你這禿頂,你不但不守佛門清規,而且還暗算人,你意欲如何?”

“嘿嘿!邱天逵,你別誤會淨空,他已經蒙佛祖寵召了!”

接着遠處立即傳出衆人的驚呼聲音道:“邢天威,是你!”

舒啦暗駭道:“哇操!那位老方丈果然是冒牌貨,不過這位邢天戚究竟是何方聖?”

“嘿嘿!不錯:老夫正是邢天威,目前任掌東海夢幻島北字堂,若想活命的人,立即歸附本島!”

一陣暴喝之後,谷中立即傳出一陣拼鬥聲音。

可是盞茶時間過後,在一陣慘叫聲音過後,一切重歸寂靜,顯然,那些打算要反抗的人已遭屠殺。

“嘿嘿!各位中了‘蝕心粉’,最好少妄提功力,否則,只好自尋死路,要效忠本島的人速來服解藥!”

遠處傳來一陣步伐聲。

“嘿嘿!諸位所服之解藥,只能暫時壓抑毒勢發作.以後必須按月服用,否則,毒發之際,更加痛苦百倍!”

一陣子得意笑聲過後,立即恢復平靜。

盞茶時間過後,院中那些黑衣大漢相繼撤去,不過,冰穴入口卻又多了六名大漢來防守哩!

舒啦一看天氣已近寅初,爲了避免淺露行藏,悄悄的飄下樹後,立即朝廟外掠去,半晌即已消失蹤跡。

舒啦沿着官道疾馳,尚距城門裡途遠處,突聽一聲:“小兄弟!”他立即剎住身子,驚喜的道:“老先生,是你嗎?”

一陣低聲的哈哈笑聲過後,餘不悔己現於右側林前,舒啦一見他的灰敗眼神,立即知道他也中了毒。

他正欲開口相詢,餘不悔已低聲道:“小兄弟,隨我來!”

說完,轉身朝林內行去。

舒啦跟隨他行入二里遠之後,立即發現有三餘十人盤坐在林中空曠處,匆匆一瞥,他不由輕咦出聲。

只見那痊清麗出的錢幕蘭、醜婦人、孔詳、小西施及二三十名曾在冰谷中見過的老中年人赫然在場!

餘不悔未待舒啦發問,立即說道:“小兄弟,咱們三十餘人皆來自同一個地方,想不到卻全部中了毒。”

舒啦思緒電閃,大膽的猜道:“老先生,你們是黃衫會的人嗎?”

“高明!果然高明!難道一向不服人的姑娘會對你心服口服!”

“姑娘?誰?”

“她姓洪,名叫佩麗,你記得嗎?”

舒啦立即“哇操!紅配綠,狗臭屁,好絕的名字。”

“哈哈!如此說來,咱們也不是外人了,小兄弟,你就是舒神醫之孫嗎?怪不得你沒有中毒!”

舒啦聞言,立即恍然大悟道:“哇操!我想起來了!你曾經與爺爺冒雨打過架,對不對?”

“咳!咳!不錯!說來慚愧!老夫竟然妄想勝過令祖,小兄弟,你的身上是否有解藥?”

舒啦聞言,立即暗道:“哇操!黃衫會的人也不是好東西,我是不是應該把解藥交給他們呢?”

他這一猶豫,立聽錢幕蘭道:“餘老,咱們與舒公子素未謀面,怎可向他索取解藥呢?等是等姥姥來吧!”

“這……可是,每日午時毒勢發作之時的痛苦

“餘老,別多說了!”

舒啦聞言一窘,立即倒出一把藥丸交給餘不悔,道:“每人一粒,服後立即調息,希望能夠有效!”

說完,轉身就欲離去。

“小兄弟,你……”

“方纔我入廟中發現一件事,那位淨空方丈乃是東海夢幻島北字堂堂主邢天威所喬扮的。”

“他們乃是將‘蝕心粉’抹在椅上,目前已有五百名高手被迫加入夢幻島,你們以後可要小心些!”

說完,飄然離去!

“冬!”一聲,餘不悔雙膝長跪在地,顫聲道:“小兄弟,謝謝啦!餘不悔今後必有一報!”

舒啦道:“算啦!”身子已掠出三十丈餘外。

錢幕蘭美目異采突閃,迅速低頭不語!

次日黃昏時分,舒啦剛離開客棧,隨着人羣走向飛龍寺之際,突聽耳邊傳來:“小兄弟,請借道!”

話聲方起,一位紫衣大漢已擦身而過。

舒啦由他的背影立即認出他是餘不悔,立即綴在他的身後,折入了一條偏僻的巷道里面啦!

只見餘不悔將卑鄙的包袱交給舒啦道:“小兄弟,爲了預防萬一,你不是易過容再去飛龍寺吧!”

舒啦輕身道過謝,一見四下無人,立即脫去身上的藍衫,穿一套青衫,同時覆上一張薄皮面具。

餘不悔仔細的瞧了一陣子,點頭道:“行啦!小兄弟,敞會將於三日之後除去邢天威,你若不便,請提早避開!”

說完,飄然離去。

舒啦將藍衫內之物放放袋中,將藍衫收回包袱之內,立即走入人羣,跟着他們來到了冰谷。

他一見臺前右側坐了四五百名神色異常的人,左側亦坐了三百餘人,不由暗暗替黃衫會擔心不已!

這一夜,先後有十餘人上臺,雖然打鬥激烈,卻沒有“活寶”上去表演,因此,缺少了喜劇效果。

散場之後,舒啦隱在林中,一發現又有二、三百人被迫回來“報到”,他在暗歎之餘,立即回客棧休息。

所幸,第四天及第五天分別只有百餘人入股,舒啦回到客棧洗過澡之後,立即陷入沉思。

第六天,舒啦一進入冰谷,立即發現氣氛不對,因爲,在臺前左側居然在空滿,另有百餘人無位可坐。

經過二十餘名小和尚的“勸說”,右側座位上方始有二百名大漢默默的站起身子,不過,他們立即被“安排”站在入口處。

舒啦立即和那百餘名新來的人坐在右側座位上。

他仔細一瞧那百餘人在就座之前,皆先以右掌朝椅上一抹,立即知道他們的手中皆已抹過解藥。

心中略安,立即含笑瞧向臺上。

盞茶時間過後,老和尚又在樂聲中觀身,同時做過開場白,然後含笑坐在臺上的那張椅上。

一聲清嘯過後,臺上已經立着一位美豔佳人,只見她年約三旬,圓圓的臉,雖不能說是貌似天仙,卻也夠格稱爲美人兒。

只聽她脆聲道:“姑娘姓程,名叫翠仙,廣東人氏,今年三十,今日專程來此領教貴地的絕藝,請多指教!”

說到此處,忽然從臺上躍上一人。

瞧他相貌平庸,身子卻結實有力,只見他先向程翠仙拱拳行禮,然後對臺下拱拳道:

“在下姓廖,名叫明,湖北人氏,今年三十二,今日路過此地,想以戰會友,請程姑娘高擡玉手,多加指教!”

程翠仙耳然一笑,道句:“接招。”玉手一揚“春風怒放”夾着一股勁風,疾卷向廖明面門。

廖明不敢硬接。往旁一縱,避過那一拳之後,一個大轉身,“烏龍探爪”疾抓向的胸前。

程翠仙嬌叱一聲,雙掌含怒疾劈,一口氣攻出十餘掌,迫得廖明連連後退,狼狽不堪哩!

突見她清嘯一聲,“蛇女迷魂”“迥風追影”一招襲向他面門的,另外一招劈向他的右肩。

廖明情急之下,一招“混元一氣功”疾切向她的面門。

電光石火之中,突見廖明在切近她的面門之際,突然化掌爲指,摘下程翠仙頭上的那朵花。

程翠仙那掌卻結結實實的打在他的肩上,只聽一聲悶哼廖明已被劈昏在老和尚的前面了。

夾聽一聲暴吼:“好狠的婆娘!”一位手持兩頭雪亮鋼杆棍魁梧大漢已掠上冰臺。

老和尚簡即喝道:“慢着!先救傷者再說!”

說完,簡即朝那兩名小和尚招手!

突見昏倒在臺上的廖明,身子暴射而去,雙掌一扣,竟然抓住和老和尚的雙腳,臺下不由一譁!

程翠仙雙掌連揚,數蓬毒針疾射而去。

那位魁梧大漢卻將那雙杆棍朝自臺後奔來的十餘名腦手擲去,然後,疾撲向老和尚。

杆棍一落地,立即“轟”的爆炸,那十名黑衣人在慘叫聲中已有八人被炸死,其餘諸人亦重傷倒地。

老和尚雙腳被扣,疾伸右掌朝廖明一劈,“砰!”一聲,廖明的胸口如中巨許,立即慘叫吐血。

不過,那雙手仍然緊扣住老和尚的雙腳。

老和尚剛出掌,一見毒針襲到近前,立即將身子一側,硬以左肩迎住了那些毒針。

一聲悶哼過後,他立覺全身一麻,正欲翻身逃逸之際,魁梧大漢的兩道如山掌力已經襲到!

“啊!啊!”慘叫聲中,他已連噴鮮血。

程翠仙右足一踹,鞋尖之毒匕已踢入老和尚的胸口,立即結束他的罪惡人生,立即大駭的失聲暴喝。

坐在臺前左側的五百餘名黃衫會高手卻突然起身,雙手連揚之下,漫天的暗器蜂涌而去啦!

現場立即傳出一陣陣慘叫。

接着,就展開一場大混戰。

遠處立即傳來一陣厲嘯,六十餘名黑衣人各持兵刃前來支援,一時殺聲震谷,駭人心神哩!

舒啦首次見到這種大規模的肉搏戰,暗道:“哇操!我的媽呀!三十六計,走爲上策,溜喔!”

他立即功行全身,雙掌猛揮,口中喝道,“擋我者死!”足足的爲了盞茶時間,才被他衝出谷外。

他一見衣衫及雙掌沾了不少的鮮血,心知自己方纔一定傷了不少的人,不出神色一變,打個寒襟。

擡目一見那些和尚,已經驚慌四散逃去,他乾脆掠上一株松樹,打算先“隔山觀虎鬥”一陣子再說。

掌聲隆隆好似焦雷連響。

掌勁相互衝擊,震得地動山搖!

慘叫聲音源源不絕,好似人人已經殺紅眼,陷入瘋狂境界,令舒啦不由心驚膽顫的瞧自己身上的血跡。

他噁心的脫下那套青衫將它塞在枝亞間,然回換回藍衫,同時也摘下那粘答答的面具哩!

只見面具上面沾了二十餘滴血跡,舒啦依稀記得那些擋住自己出路者負傷之情景以及慘叫聲音!

他情不自禁的又打了一個寒噤!

突聽一陣“轟……”連響,只見冰谷內飛雪、鮮血及殘肢濺噴出半空中。蔚爲另一景觀。

一陣慘叫及駭呼聲音響起。

冰谷四周護牆悉數被震垮,即使是舒啦所隱身之那株大鬆亦被震得連根拔起,傾倒掉在後殿屋詹。

舒啦被震得內心狂跳,雙耳雷嗚,暗叫一聲:

“我的媽呀!身子一掠,立即輕飄飄的落在後殿屋頂。

少數未及離去的和尚哭爹喊孃的邊奔摔倒,不但痛哭流涕,而且沒命的向廟外奔爬而去。

前後只有半個盞茶時間,方纔那些恐怖的拼鬥聲音全部停止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片寂然,死一般的寂然!

舒啦正欲躍到現場去看個究竟,欲然心中一動道:“哇操!不對!那些引爆火藥的傢伙尚未現身哩!”

果然不錯!他又等了半晌之後,立即聽見冰谷之中傳出一陣得意的笑聲,聽那笑聲,對方的年紀並不大。

舒啦心中恨得一直咬牙,立即提聚全身的功力,悄悄的飄下身子,似團輕絮般朝冰穀人口右側飄去。

半晌這後,他剛站妥身子,立聽谷內傳出得意的哺哺自語道:“嘿嘿!六七百名黃衫會高手全死了,我又大功一件了!”

“嘿嘿!師父及島上百餘名高手及這些王二麻子傢伙也全部死了,這下子哦可以平步雲來了,嘿哩……”

舒啦聽得心火大熱,暗罵道:“哇操!這個傢伙真的已經喪心病狂了,師父死了,他反而高興可以‘佔缺’升官哩!”

他立即將全身的功力聚於雙掌,咬緊雙脣,雙目殺機似火,緊緊的盯着人口處,準備一掌見生死!

偏偏那位老包似乎甚爲得意於自己的傑作,一直在谷內欣賞,因而令舒啦急得額上已經見汗了!

好半晌之後,只聽一陣陰笑聲音及輕細衣衫破空聲音自谷內傳出,舒啦將雙掌一併,心中默數“一!一!三!”

一聲石破天驚的“哇操”大叫過後,一道怒潮澎湃溝勇的狂飆挾着排山倒海之效,疾滾而出。

谷中之人正是邢天威之徒齊天劍,他剛得意萬分的走到之際,突聽一聲暴喝,不由肝膽皆裂!

“啊!”一聲慘叫過後,他的肢體已隨着“轟”的一聲爆響而四分五裂,他終於得到粉身碎骨的報應

舒啦長吐一口氣,罵道:“該死的傢伙!”立即掠入谷中。

突聽一聲微弱的“救命呀!”自冰谷的右側傳出來,舒啦心中一動,立即朝那出聲之處掠去。

只見一隻纖掌自屍體堆中輕輕的掙動着,舒啦毫不思索的立即將壓在她身上的那五具屍體轉移開。

事實上,那五具屍體不全的屍體,只能是“半成品”,因爲其他的部位不知已被炸飛到何處了。

不過,由於有五顆腦袋,所以舒啦認定它們爲五具屍體。

當他挖到底層之際,突然發現平面在一位女人身上的兩具屍體居然至死仍將左掌及右掌緊緊的抓着。

他仔細一瞧,不由失聲叫道:“哇操!是醉鬼查某及麻子!”

匆匆的朝方纔被他移開的那具屍體一瞧,不由失聲叫道:“天啊!老先生,你死了!”

他情不自禁的滴下兩滴淚水。

他將醉婦人及麻子的屍體移開之後,立即發現那位仍在繼續呼救之人,居然是錢幕蘭,他立即將她摟在懷中。

錢慕蘭心情一懈,立即昏倒在他的懷中。

舒啦一搭上她的右腕,立即發現她的氣色混亂,心知她雖然被餘不悔三人以身護住,卻仍然受了極重的震傷。

他立即取出三粒藥丸塞入她的口中,然後挾着她掠出谷外。

雙目匆匆的向四周一掃;立即掠入一間禪房,房門上拴,迅速的將她平放在雲牀上,然後,開始拍通她的穴道。

整整忙了半個時辰之後,總算將她的傷勢穩住,不過,他也累得滿頭不汗,氣喘吁吁了!

他的雙掌剛離開她的身子,突覺一道輕細的聲音,疾掠向他的右腰眼,他立即將真氣涉聚到該處。

因爲,他不能閃避呀!他稍一閃避,倒媚的一定是錢幕蘭,到了後來,還是自己替她療傷,何況,自己也不一定躲得開呀!

“啪!”的一聲輕響過後,他只覺身子一麻,不過,即又氣血暢通,他不由暗詫自己爲何在耗損大量內力之後,尚能震開穴道。

他那知這種奇效乃是因爲他吞下那條修行千餘年,已經全身不畏刀槍掌力“白仙”怪蛇內丹之故!

他尚能在詫異之際,立即聽見一陣得意的女人笑聲自窗外傳來,灰影一閃,一位老尼已經俏立在雲牀前。

舒啦佯作穴道被是,僵坐之餘,含恨叱道,“你是誰?爲何對我暗算,這種手法委實令人不齒!”

“格格!小施主,咱們可真有緣,又見面了!”

說完,竟將舒啦抱坐在她的膝上。

舒啦一見來人竟是那位異演和尚娶尼之老尼,立即脫口道,“哇操:她竟然沒有被炸死!”

“格格,當時我正在調息,幾乎被震岔了氣,想不到因禍得福,竟然會逮到你這位人俊兒!”

說完,將雙脣一湊,就欲吻舒啦。

舒啦豈肯被他吃豆腐,雙手立即扣住她的麻穴。

“你……你沒……”

“哇操!老尼姑,你一定看走了眼,你竟然敢惹上本少爺,本少爺非好好的招待你一場不可!”

說完,右掌飛快的在她的身上連拍數下,然後將她拋在地上,立即聽見老尼姑不住的慘叫及抽搐着。

錢幕蘭突然被慘叫聲音驚醒,撐起身子一瞧,立即弱聲道:“舒公子,多謝你救我一命!”

“哇操!姑娘,你重傷方愈,休息一下吧!”

“舒公子,餘老他們呢?”

“唉!死了!全都肢離肉散的被炸死了!”

錢幕蘭突然位道:“餘老師徒三入是爲了保護我才被炸死的,他們原本可以逃生的!我……我

說完,不住的痛哭着。

舒啦暗喊聲:“夭壽!”

立即制住她的“黑甜穴”將她扶睡在雲牀上,然虧鎖妥門和窗子,盤坐在榻上開始調息。

當他再度醒轉,朝醬外一瞧,天色己近黎明,四周仍然一片寂靜,他不由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目光落在昏睡中的錢幕蘭那付嬌顏上,他悄悄的搭上她的右,默察半晌之後,立即拍開了她的穴道。

錢慕蘭睜目一瞧,舒啦正凝視自己,嬌顏突紅,立即掙起身子,朝窗外一瞧,低聲道:“啊!快天亮了!”

舒啦輕咳一聲,站起身,道,“姑娘,你的傷勢已近痊癒,只要避免激烈的打擊,不出三日即可復原!”

說完,將包袱掛在肩上準備離去。

“你……你可否送我回總舵?”

“哇操!對不起!在下不願意介入黃衫會及夢幻島拼鬥的旋渦中,這名老賊尼就交由你來處理吧!”

說完,解開疼昏在地的老尼之穴道。

不過,他卻趁機毀去她那身仗以爲惡的武功。

“舒公子,你……不想見麗妹一面嗎?”

舒啦身子一震,沉聲道:“想!不過,要另找地方!”

“舒公子,黃衫會真的那麼令你討厭嗎?”

“不錯!在下討厭邪惡之人、事、地、物,在黃衫會及夢幻島未改邪歸正之前,在下不願予他們好臉色看!”

“舒公子,你誤會麗妹了,她正是很反對黃衫會的作風,可是會主是她的父親,她豈能不支持黃衫會。”

“哇操!這就是‘愚忠’!”

“這……”

“哇操!我不喜歡說得太露骨,不過,麻煩你轉告她請她想一想爲何會有‘出污泥而不染’及‘大義滅親’這兩句成語!”

說完,打開房門飄然而去。

錢幕蘭神色一黯,點了老尼的黑甜穴,挾起她疾掠而去。

舒啦在離開那人間地獄的冰谷之前,先掠進那和尚的澡堂,從頭到腳洗得清潔溜溜。

然後,又把那張面具洗淨擦乾。

換上一身藍衫面具之後,他立即朝遼東行去。

沿途之中,他在酒樓客棧中所聽見的消息皆是冰谷爆炸事件,他一聽居然有人吹噓目睹傷亡逾萬、他不由竊笑不己!

令他覺得安慰的是,他以前經常看到的私鬥或集體拼鬥情形呈現大幅度的減少,判系冰谷爆炸之震撼!

對於那些少數的拼鬥場面,他仔細一瞧,立即發現是夢幻瘍及黃衫會的高手在“狗咬狗,一咀毛”。

因爲,他已經對他們的基本招式熟透了,而且保證可以使得比他們更具威力,只是他不願騷包惹事而已。

他順着任遼東的官道行去,該吃就吃,該睡就睡,倒也挺逍遙的,連行月之後,已距遼東僅五十里了。

他輕輕的拍了路標一下,暗道:“哇操!終於快到遼東了,只要上了船,馬上就可以和繡姐及爺爺見面了。”

他輕輕的撫摸席繡繡所贈那面古玉半晌之後,一見已距席繡繡曾提過的那家“東海客棧”不遠,立即加緊步子行去。

東海客棧乃遼東地面上數一數二的老店,據傳客棧主人胡鐵掌,不但鐵掌無敵,而且甚爲好客,因此,不但生意興隆,而且從無人敢在客棧中惹事。

也因爲住在東海客棧有安全感,因此,來往的旅客商賈皆樂於住在東海客棧,難怪會一直生意興隆。

舒啦一掀開厚布幔,立即看見廳中坐滿了人,人人烤肉、喝酒,暢談,廳中不但鬧哄哄,而且熱乎乎的!

與廳的冰寒,簡直是有天地之別!

舒啦突然覺得全身一陣爆熱,立即走到櫃檯前道:“小二,還有沒有房間?”說完,將那面古玉朝他一晃。

那小二原本要開口回絕,乍見那面古玉立即恭敬道:“大爺,請隨小的來!”說完,立即向後院行去。

東海客棧前廳爲酒樓,後院共有兩進,第一進樓高雙層,計有百餘間房供旅客及商賈息宿。

第二進卻是一片寬敞的花園及兩間精舍分隔於兩側,在精舍人口分別立牌書曰:“家眷,外客請留。”

舒啦正瞄向傲立在園中,綻露芳香的那十餘枝寒梅之際,突聽那小二湊近前低聲道:“大爺,姑娘來了!”

舒啦驚喜的問道:“真的嗎?”

“不錯!方爺也來了!”

舒啦暗道:“哇操!方爺是那個老包呀?”表面上卻嗯了一聲道:“太好啦!今天可以和他好好的痛飲一番了!”

小二卻暖昧的低聲道:“方爺現在可能無法陪你呢?”

舒啦怔了一下,道:“哇操!爲什麼呢?”

“嘻嘻!他已經陪姑娘喝了半個時辰的酒,現在可能已經上坑了,怎麼可能陪你喝個盡興呢?”

舒啦只覺心中好似被人戳了一刀,疼痛難耐,若非臉上戴着面具,可能已經被小二察出異狀了!

僅管如此,由於他的身於一頓,小二立即低聲問道:“大爺,你怎麼啦?是不是那裡舒服?”

“沒事!你下去吧!我自己去!”

“是!大爺!方爺和姑娘在天字房!”

言下之意,提醒他別去打擾他們。

舒啦一見小二離去之後,立即放輕步子步入右側那棟精舍,立即看見一問寬敞豪華的大廳。

他閃入屏風之後,凝神一打量,立即發現,內側各有六間房間緊鎖的房間,每間房前分別釘着一塊尺餘長,半尺寬,刷以白漆的小木牌,牌上各寫着天地玄黃宇宙……一字。

他一見天字房正好在右側居中那間,飄距丈餘外凝一聽,立即聽見喘息聲以及淫聲浪語。

這分明是在幹快活的事兒!

舒啦身子不由一陣劇冒,雙目寒光的的,雙拳緊握,火冒三丈,此時,若有人來惹他,勢必非粉身碎骨不可。

片刻之後,只見他吸口氣,取出那塊古玉,隨意一擲,立見它輕飄飄的落在天字房間外,同時已含恨離去。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之後,只見一位方面大耳五官端正,體格魁梧,青年和一位面貌妖冶,體態豐腴的少女相摟打開了房門,瞧他們鬢髮微亂的情形,可見方纔“肉搏戰”有多激烈!

那位青年乍見房門外那塊古玉,輕咦一聲,立即招手將它吸入掌中,略一翻視,失聲叫道:“鳳佩!是姑娘貼身之物,怎……”

“哼!貼身之物!你瞧見啦?”

“咳!咳!噹噹,你別誤會!小兄曾見姑娘把玩這面鳳佩,她一向珍視此佩,怎會掉落在此呢?”

妖冶少女一把搶過那面古玉,冷冷的道:“繡丫頭毀了先兄,卻還振振有詞,這面古玉,即落在吾手,哼!”

魁梧青年神色一變,急低聲勸道:“鳳妹,那件事全在令兄,你豈可誤解了他,甚至想要害她呢?”

“哼!全是他的片面之詞,鬼才相信!”

“不!令曾會率小兄到現場查看,同時遍訪方圓十餘里,那件事的確是令兄一念之差所種下的憾事!”

“住口!方誌,你還在幫繡丫頭情呀,你還在癡心妄想呀,省省吧!她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了!”

“什麼?殘花敗柳之身?不可能!”

“哼!不可能?我在離島之前,曾看見她乾嘔數次,分明已經有孕,只是不知是誰的孽種而已!”

“什麼?會有此事?”

這位魁醒青年正是夢幻島主席伏蛟之唯一弟子方誌,他亦曾在冰谷比武招親臺上與錢幕蘭交過手。

他比席繡繡年長四歲,由於席伏蛟夫婦膝下僅有一女,因此島上之人皆將方誌視爲島主的乘龍快婿及接班人。

他也有此信心,因此,在乍聞此事之後,立即怔住了!

只見那位妖冶少女嘴角一冷,右掌一揚,方誌立即應聲而倒,只聽他駭呼道:“鳳妹,你爲何如此?”

“哼!方誌,你識相點,只要你配合我將繡丫頭打倒,不但我會好好的待你,家父也會重用你的!”

“鳳妹,你別糊塗,俗話說‘胳膊往裡彎’,姑娘即使是犯了滔天大錯,島主也會原諒她的!”

“如果島主也犯錯呢?”

“什麼意思?”

“哼!島主妄想獨霸武林,卻又放任北餘堂堂主邢老鬼瞎鬧,毀了將近兩百人場中高手,算不算犯錯?”

“鳳妹,你別忘了黃衫會毀了六七百高手呀!”

“哼!咱們島上高手一向以一當十,黃衫會至少要毀兩千餘人,纔不浪費咱們這些年來辛苦栽培的這些高手。”

“鳳妹,你別忘了黃衫會那位超級好手餘不悔也死於當場,若論真才實學,令尊也不是他的對手!”

“住口!你到底要不要與我合作?”

“不行!島主夫婦把我撫養長大,又教我一身武功,更十分的器重我,我絕對不能做出背叛他的事情!”

妖冶少女聞言,神色一獰,立即將右掌一揚。

方誌將雙目一閉,泰然準備受死。

這位妖冶少女正是季天斌之女季吟當,她此番與方誌離開夢島,乃是要查清黃衫會之反應。

那知卻會在見到席繡繡那面古玉之後,引起這場風波,她一見到方誌泰然“就義”,心中更恨。

只見她氣得身子一顫,硬生生的收回掌力之後,險聲道:“方誌,你真的以爲我對你無可奈何嗎?”

“唉!鳳妹,只要你放棄邪念,咱們立即返島成親,如何?”

“哼!少來這套!我不稀罕!方誌,你最好從我,否則,你不但會身敗名裂而死,更救不了你的繡妹妹!”

“你……”

“格格!你好好的考慮一下吧!”

說完,入內收拾行李之後,挾起他疾馳而去。

且說舒啦含恨離開東海客棧之後,立即往無人之小徑匆匆的行去,他要找一個人煙稀少之處好好的發泄一番!

在他的耳邊索繞的全是男歡女愛之淫聲穢語以及那些奇聲異響,憤恨之餘,他越行越疾了!

四周一片冰大雪地,松林中的樹枝及針葉上亦積滿了皓雪,舒啦窩了一肚子的氣,埋朝林中疾奔。

氣越憋越足,終於,他實在忍受不住了!

只見他突然仰頭,張口狂嘯!

嘯聲中氣十足,好似春雷驚動大地,在他的四周十餘丈內的二十餘株樹,立即“喀……”連響,紛紛拔根而倒!

樹上的積雪簇籟直落,好似在下冰雹!

舒啦見狀,悚然一驚,立即止聲四顧!

積雪仍然不停的飛墜着,逼得他慌忙雙袖連揮!

又過了盞茶時間之後,一切重歸平靜。

舒啦揮去發上的積雪之後,只覺全身稍微舒暢些,向四周一瞧之後,不由發出歉然一笑!

只見二十丈一塊大石後面冒出三道人影,瞧他們衣衫不整的情形,舒啦不由得爲之一驚!

爲首的是位髮如飛蓬,瘦骨如柴,年約五旬的灰衣老者,瞧他的額上尚有汗珠,分明方纔十分的賣力。

在老者後面的是一位發堆烏雲,玉音蛾眼,背插長槍,妖豔絕倫,前襟半掩的三十五六歲婦人。

居後的是位獅鼻潤口,虯鬚繞頭,滿頭大汗的衣壯魁梧大漢,看樣子,他剛纔必是“最用功”。

瞧他們的情景,方纔必是躲在大石後面“幹活”,可是一女雙男怎麼擺平呢?實在令人費思量。

三雙環目射出六道憤怒的眼神,邊走過來邊盯着舒啦,看樣子似乎恨不得將舒啦活生生的撕活食哩!

舒啦凝立不動,邊思考對策邊暗道:“哇操!你們兇什麼兇,最好少惹我,否則,就是你們自己衰尾!”

半晌之間,那三人已一字排開於舒啦身前兩丈外,只聽站在中間的灰衣老者險聲道:“朋友,方纔之嘯聲是你所發的嗎?”

舒啦沒好氣的應道:“誰是你的朋友?”

灰衣老者斷臂一揚,喝道:“大膽!你可知老夫是誰?”

“媽的!那是你家的事,與我何關?”

虯鬚漢子立即仰頭一陣狂嘯!

嘯聲恍若驚雷驟發,嘯得枝芽真抖!

嘯聲剛落,環目中精光如電,逼視道舒啦,傲然問道:“你是什麼人?竟敢這樣的,無禮!”

“是的!無禮?你以爲你們是什麼人嗎?一個似瘦皮猴,一個似頭狗熊,一個卻似‘公共汽車’!”

妖冶婦人神色一變,立即喝道:“不知死活的傢伙,姑奶奶今日若不把你挫骨揚灰,誓不爲人!”

“媽的!你本來就不是人!你是一隻瘋狗!”

舒啦受了刺激,對女人甚具成見,因此出言很不客氣。

虯鬚漢子一聲狂嘯,雙足一頓,疾撲而來。

半空中,一招“蒼鷹攫兔”,右掌斜劈舒啦的左臂,左手五指箕張硬點他的右腕脈門,快如閃電,勢如瘋虎撲羊。

舒啦足尖挑起一蓬積雪,隱含銳嘯疾射向他的頭胸,逼得他慌忙收招變式,揮去那蓬雪箭!

舒啦右腳連挑,虯鬚漢子落地尚未立穩之際,已被逼得雙手連揮,疾於對付那漫天雪箭了。

舒啦抽個冷子,屈指一彈,一道指風疾射向他的“氣海穴”,駭得灰衣老者叫道:“老二,小心!”

身子一縱,連人帶掌勁風罩向舒啦。

虯鬚漢子陷於爆怒之中,聞聲之後,慌向後疾退,可惜,爲時已晚,一聲慘叫過後,他已摔倒於地。

爬起身子之後,足下一浮,幾乎又摔倒在地。

妖治婦人慌忙扶住他,問道:“二哥,你怎麼啦?”

“我……我的武功被廢!”

“什麼?你的武功真的被廢了!”

只聽“裂!”的一聲巨響,灰衣老者在乍聽妖冶少女的尖叫聲音之後,心慌意亂之下,右袖立即被撕碎。

“媽的,又老又醜又瘦又千的,還敢找人動手,真是自我苦吃!”說話之中,將那節衣袖一甩,真氣一注,亂掌揮打。

別看舒啦輕揮亂打,配以輕靈的身法,一時之間逼得老者只有躲閃之力,而無還手之功。

氣得他怒吼連連,頭髮根根豎立。

妖冶婦人見狀,將虯鬚漢子抱至遠處,身子一縱,“三陽開泰”、“乾坤倒轉”、“星移雲變”三招綿綿出手。

但見積雪飛楊,寒勁流動,銳不可擋!

舒啦雙足一頓,憑空拔起五丈餘,立即避過那綿綿掌勁。

只聽他冷哼一聲,立即想起那條“白仙”怪蛇騰身搶攻,張嘴噬人之狀,足尖一點,立即朝灰衣老者撲去。

臨近之際,手中那截隨風飄揚的衣袖忽地一直,似舌葉信般,疾射向灰衣老者迎過來之左掌心。

“哇!”一聲,灰衣老者只覺掌心一疼,縮手一瞧自己那隻苦練數十年的淬毒鐵掌,居然血跡岔涔,他不由大駭!

舒啦趁勢將身子向後一翻出三丈外,朝一鬆樹幹一點,不但避開妖婦人那招“石破天”,更斜攔住灰衣老者的去路。

右掌一揚,一道掌勁逼涌過去,右手一抖,那截衣袖象支飛箭般疾射向閃躲向右側的灰衣老者右胸。

灰衣老者一見對方招式詭異,身手敏捷,功力又奇猛無比,鬥志已失,此時,一經舒啦搶攻,肝膽皆寒。

右掌一揮,“叭!”一聲,立即揮去那截衣袖,不過,掌心立覺一陣麻疼,慌忙順勢向後急退。

妖冶婦人見狀,急忙取劍,右腕抖處,長劍急顫起一道白光寒芒,突演一招“雲鎖廬山”朝舒啦當頭罩下。

舒啦見狀,右足朝側一踏,道聲:“好男不與女鬥!”雙掌一併,掌風呼呼,挾狂飆怒潮之席捲而去。

妖冶婦人只覺眼前似有一座大山墜來,呼吸一薰,慌忙收招往後一個倒縱,立即縱退出一丈餘。

舒啦道聲:“買一送一!”身子向上一縱,似欲撲向妖冶女人,那知卻中途“變換車道”反劈向灰衣老者的腰肋之間。

灰衣老者原本要支援妖冶婦女,因此一記“雲迷霧勇”急劈向舒啦身前尺餘處。打算重創舒啦。

此時招式一老,欲避不及,加上舒啦的掌勁又急又猛,“砰!”的一聲之後,他已慘叫出聲,雪地上立即多了三灘血花。

妖冶婦人見狀,右腕一抖,將手中寶劍刺向舒啦,她自己突地一個“向後轉”使出吃奶的力氣疾逃出去。

舒啦一見她臨危丟友,脫口大叫一聲:“媽的!”右手一探,抓住劍把,抖手一抖,一道白光立即射向她的後心。妖冶婦人哧得魂飛魄散,立即朝大石後面躲去。

只聽“砰!”的一聲大響,妖冶女人慘叫一聲,。手撫胸口倒飛而出,落地之後,雖然連連掙扎,卻爬不起來。

突生時腋,鳳妹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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