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發呆的賴財財,白沫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又連續喊了她幾句,賴財財這纔回過神來,目光帶着失迷的眼神,盯着他。
“早知道那小子的身份這麼顯赫,當初他在咱們家的時候,我就對他好一點了,以後見面了,也好有個靠山靠靠啊。”賴財財一臉後悔的看着白沫說。
白沫聽到她這句話,嘴角緩緩勾起,薄薄的嘴脣湊到賴財財耳邊,低聲說,“別擔心,就算是你沒跟打好關係也不緊,我是他的師兄,你就是他的長輩,他理應孝順你這個長輩。”
賴財財想想,突然覺着白沫這句話好像挺有道理的,也就不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了。
——
此時,遠在天明朝的皇都這邊,傅恆一身威風凜凜的跪在地朝堂之上,認真的聽着朝堂上面宣讀的聖旨。
“奉天承認,皇帝召曰,傅大將軍退敵有功,現封護國公,另賜國公宅一座,良田行頃。”隨着宣旨公公宣完,傅完朝龍椅上坐着的軒轅昊連續磕了幾個頭才站起身。
一時之間,朝堂這邊頓時都是各位大人們向傅恆的恭喜聲音。
而傅恆卻是一幅敷衍笑容應付着這些人,在跟這些人應付完之後,傅恆突然朝龍椅上的軒轅昊稟明瞭一句,“皇上,其實這次打退林國,其實還有一個功臣,要不是有她相助,要不然,臣不會這麼快就把林國給擊退的。”
軒轅昊自然是知道傅恆要說的是誰,其實早在宣旨公公把第一道聖旨宣讀完之後,他心裡就非常着急自己怎麼有藉口讓宣旨公公把第二道聖旨也給宣下去。
現在聽到傅恆這句話,軒轅昊兩隻眼睛都是亮的,趕緊坐直了身子,催着傅恆快點說,“傅愛卿,你快點說說,這另外一個有功之臣是誰?”
傅恆應了一聲是之後,然後緩緩的把賴財財怎麼應用陣法,把林國的敵軍給擊敗的事情。
聽完傅恆講的這些話後,軒轅昊渾身都是激動的,他真的沒想到賴姐姐居然這麼厲害,甚至比三叔的本領都要厲害這麼多。
“傅將軍這個啓奏,朕覺的這個有功之臣是必須要重賞,來人啊,把第二道聖旨宣一下。”軒轅昊斜睨了身邊的太監一眼,淡淡的吩咐。
隨着宣旨公公的這道聖旨一宣完,整個朝堂都驚訝了,這個神秘功臣居然讓他們的皇上封了一個縣主之位,頓時,這件事情在天明朝的皇都發生了無比巨大的震憾。
一時之間,整個京城裡就有不少的權利之家到處派人去打聽賴財財這個名字。
不過,對於京城裡面的熱鬧,此時身在賴家村這邊的賴財財卻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這件事情。
因爲現在賴財財讓一件麻煩事給纏住了。
此時,在賴家這邊,劉孟氏跟劉沈氏這一對妯娌居然瞞着劉家兩老來到了賴家這邊。
看着這兩個孃家人,賴劉氏真是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態度來招呼她們,以前在自家窮的揭不開鍋的時候,這一對妯娌可是來都不願意來一下,甚至還嫌棄賴家是個窮家,生怕賴家的窮運會過到他們身上來一般。
可是現在,這兩個人就像是蒼繩一樣,盯在了賴家這邊不肯走了。
“大姐,你最近怎麼都不回孃家了,爹跟娘都挺想你的,還以爲你們家裡是不是讓什麼事情給絆住了,這不,說讓我跟二弟妹過來你這邊看看呢,看看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當親戚的幫忙。”劉孟氏一臉討好笑容看着賴劉氏說。
賴劉氏看着眼前的兩個弟妹,嘴角上面雖然是笑容掛着,可是心裡卻是連續哼了好幾聲,別以爲她不知道這兩個弟妹來這裡是想做什麼,估計又不知道在哪裡聽到她家的事情了,所以想來這裡分一點好處呢。
“謝謝兩位弟妹了,只是最近家裡的事情比較多,所以就沒有去看望爹和娘,我跟孩他爹商量好了,等過些天,事情沒這麼忙了,我們就回去。”賴劉氏一臉進退有宜的態度看着她們兩個。
賴財財自從聽到賴銀銀過來報信說家裡來了兩個舅媽之後,她就急忙從白家這邊走過來了。
現在聽到賴劉氏對付這兩個舅媽的話,賴財財突然間覺着自己這次的出現好像有點多餘的,她完全相信自己的孃親一定可以完美的擊退這兩個無恥舅媽的。
而事情也正如賴財財想的這樣,當劉孟氏跟劉沈氏聽到賴劉氏這句話時,這對妯娌一臉訕訕的笑容,相互對視了一眼,彼此心裡都閃過一句話,這個大姐怎麼變得這麼會說話了呢。
劉沈氏比劉孟氏比較精明一點,她發現要是依照着以前的方法去跟賴劉氏說,估計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才能把她們來這裡的事情講出來。
所以劉沈氏推了下劉孟氏,在劉孟氏氣呼呼眼神瞪過來時,劉沈氏笑着跟賴劉氏說,“大姐,我跟大嫂也不拐彎抹角了,其實我們來這裡除了按了爹孃的話來看看你之後,另外就是我們有點事情想求大姐幫幫忙。”
賴劉氏一聽,挑了挑收眉,看着這個孃家二弟妹,問。“哦,你們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的,我不知道我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到你們的呀,你們看看,我就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婦人,哪裡有辦法幫到你們呢。”
“大姐,這件事情還真只有你們家能夠幫到,其實我就是想求你讓我家男人進你們作坊裡做事,不知道這事情行不行?”劉沈氏盯着賴劉氏問。
劉孟氏見劉沈氏只把她家的事情說出來,卻沒說自家的,着急的瞪了一眼劉沈氏,然後看着賴劉氏喊了一句,“大姐,還我家的男人,你大弟,也給他安排一份工作吧。”
賴劉氏還真是愣了一下,她還真沒想到自己的兩個弟妹居然是來這裡要事情做的,她剛纔一直在想,這兩個弟妹來家裡是想跟她要銀子的呢。
猶豫了一會兒,賴劉氏忙把目光朝賴財財這邊望過來,劉沈氏跟劉孟氏見賴劉氏的目光看向賴財財這邊,立即就明白了這件事情恐怕只有賴財財這個外甥女能做主了。
“財財啊,這件事情你幫幫我們吧,你大舅跟二舅都在家裡閒着,鎮上也沒什麼好活可做,你就幫一下吧,要不然,我們兩家都沒辦法活下去了。”劉沈氏不愧是個嘴巴靈的,句句話都把他們家說的非常慘,好像只要她不幫忙,就是個壞人一般。
不過賴財財知道,自己的那兩個舅舅人到是不錯的,唯一差的就是這兩個舅媽,賴財財看了一眼賴劉氏這邊,希望賴劉氏心裡也希望她可以幫一下自己這兩個舅舅的。
“剛好我那邊作坊需要招工人,你就讓兩個舅舅到這裡上工吧,不過兩位舅媽,工錢我們可說好了,我可不會看在兩位舅舅是我的親戚份上,而把工錢提高,舅舅們的工錢跟大家一樣,你們要是同意的話,過幾天,舅舅們就來上班吧。”賴財財看着劉沈氏跟劉孟氏說。
劉孟氏跟劉沈氏自然是滿口同意,只是在心裡都罵了一句賴財財吝嗇鬼。
解決了這對愛貪小便宜的舅媽們,賴財財這才放心的回了白家這邊。
當賴財財回到白家的時候,發現自家老爹居然在院子裡跟白沫說着話,而且賴財財看了賴天的面部表情,還發現了自家老爹好像是在求着白沫似的。
等賴財財走近一點的時候,聽到的就是賴天帶着哀求的語氣在跟白沫說話。
“爹,白沫,你們在說什麼呢?”賴財財公徑直走過來,朝賴天跟白沫各喊了一句。
白沫跟賴天看到回來的賴財財,兩個男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一個是寵溺的,一個是欣慰的。
“回來了,過來坐一下吧。”白沫忙把自己坐着的一張凳子讓出一半,招呼着賴財財過來坐下。
賴財財也沒客氣,走了過去,坐在了白沫讓的那半個位置上面,然後看着他們兩個問,“剛纔你們兩個在說什麼,而且我還看見爹好像在求你了。”
白沫立即臉上露出討好笑容看着賴財財,生怕這個小女人爲了這件事情跟自己嘔氣。
賴天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跟女婿之間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於是主動跟賴財財說,“財財,你別生白沫的氣,這件事情不是白沫的錯,是爹的,爹想求白沫給村裡的孩子教一下書。”
“爹,你剛纔在求白沫教村裡的孩子呀?爹,你怎麼好好的讓白沫居然去教村裡的孩子了?”賴財財歪着頭看向賴天這邊。
她真沒想到她這個爹居然會想到去發展孩子們的知識上去了,其實這件事情她也考慮過,本來她想等馬肉丸作坊建好,工人招好之後,再說這件事情的,只是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讓她爹給主動攬過去了。
“也沒什麼,就是上次看到白沫在教軒兒跟小寶,我就想着村裡不少的孩子都是在村子裡玩鬧,每天弄的哪家少了東西就是哪家的雞什麼的沒了,要是有人教他們讀書寫字了,他們是不是就會懂事一點了。”說完,賴天一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後腦勺。
賴財財聽完賴天的解釋,點了下頭,轉過頭看着白沫問,“這件事情你怎麼看,教嗎?”
白沫見賴財財問了這件事情,於是微笑着看向她,也反問了一句,“那財財覺着我是教好呢,還是不教好,我一切都聽財財你的。”
賴天嘴巴抽了抽,他剛纔都快要把嘴巴都磨破了,這個女婿也沒說答應這兩個字,可是現在,這女兒一回來,這個女婿居然就說一切聽女兒的意見,如果早知道結果是這樣,剛纔他就等女兒回來說這件事情了。
賴財財沒想到白沫會把這件事情扔給她去決定,摸着自己下巴想了一會兒,賴財財看着他說,“我自然是希望你可以去教村裡的孩子讀書,不過這一切要看你喜不喜歡,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也不強迫你。”
“好,那我教他們。”隨着賴財財這句話一落,白沫答應的聲音在她話語後面響起。
坐在他們對面的賴天聽到白沫這句話,立即高興的跳起來,嘴裡連續說了幾個好字,“好,好,好,太好了,女婿,就這樣子說定了,這件事情我會去跟村裡的族老們說一下,等學堂的地址選好了,我再來通知你在哪裡教啊。”
說完這句話,賴天一臉不奮的離開了白家。
賴財財望着自家老爹那高興的不知道東南西背的身影,搖頭笑了笑,回過頭看向白沫,問,“你真的想好了要去教他們了,沒有一點委屈吧。”
“沒有一點委屈,其實我在村子裡的時間比較多,而且我也很感謝這個村子養了一個這麼好的你送給我做妻子。”白沫笑眯眯的看着賴財財。
賴財財聽着他說話的語氣,知道教書這件事情好像他沒有一點的牽強,賴財財這纔沒再繼續跟他說這件事情。
五月初八,這一天是賴天專門去鎮上找算命師算好的大好日子,聽算命師,這天是個什麼事情都宜做的一天,於是,賴家的作坊也選擇在了這一天開張。
這一天,賴家作坊開張,也同樣作爲了賴家村的重大事情一樣,村子裡的男女老少都聚集在這個作坊門口等着這作坊提錢開紅布簾的這一瞬間。
賴財財跟白沫站在一邊,把揭開紅布簾的任務交給了賴天跟賴劉氏,隨着炮竹聲的一停,賴劉氏跟賴天夫婦在衆人的羨慕下,伸手一拉,把蓋着招牌的紅布給掀了下來,頓時,四個大字呈現在了大夥面前,“賴家作坊。”
除了賴家村的村民們過來這邊看熱鬧外,還有其他村的村民們也來了這裡,其實他們來這裡除了一個看熱鬧外,還有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想看看,能能在這個賴家作坊裡找一份工做一做。
他們這方圓百里的人可都是聽說了,這賴家村作坊的工資可是很高的,每天還包吃中午一餐,逢年過節的時候,還會有一些東西給帶回家,像這麼好的工作,他們要是不爭取一點,那就是一個白癡了。
對於在各村留傳的事情,賴家人並不太清楚,這次,賴家作坊的招人事情,賴財財是完全交給了賴劉氏去做,而賴劉氏也負賴財財的信任,招了不少手腳乾淨,辦事利落的婦人和男人們回來。
隨着賴家作坊的火暴開張,這件事情還沒在村子裡面沉澱下來,又有一件大事情在賴家村這邊引起了軒然大波,那就是皇上派了宣聖旨的人過來賴家這邊宣聖旨了。
這一天,賴財財跟白沫二人在房間裡一塊背對着看着書的時候,突然外面響起了很大的動靜。
當他們小兩口手牽着手從裡面走出來時,看到的就是自家爹帶着賴家老一輩的大爺們過來了這邊。
“爹,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帶着大爺他們都過來了?”賴財財看到走到院子裡的賴天,一臉不解的看着他問。
賴天一臉笑眯眯的看着賴財財跟白沫,眼裡是止也止不住的笑意,看着賴財財說,“財財,白沫,大好事情,剛纔大狗子去了一趟鎮裡,聽說了皇上要派人過來咱們賴家村這邊給宣聖旨呢。”
“是嗎,誰這麼好運啊,那爹你怎麼不去告訴那家人。”賴財財看着賴天問。
賴天嘿嘿一笑,看着賴財財說,“財財,聽大狗子說,皇上要宣的聖旨是上次幫傅恆將軍打勝仗的人,你跟爹都清楚這個人是誰了。”
雖說賴家這邊不是沒有接過聖旨,就說上次賴財財跟白沫成親時,白沫就讓皇帝賜了一道聖旨,那個時候也造成了不少的轟動。
不過上次的聖旨跟這次的聖旨則是不同,這次的聖旨是完完全全給賴家村的人,這怎麼能不讓賴家村這邊的老一輩們激動呢。
他們活了這麼長時間了,這不是代表着賴家的祖宗們接聖旨,要是以後他們都去了,下到地府裡見到了賴家的祖宗,那他們也算是對祖宗們有交代了。
“財財啊,你這個孩子,做了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一直瞞着村裡人,要不是你爹說了這件事情,我們還不知道我們村裡面居然出了一位女英雄呢。”說這句話的人是賴家村最德高望重的賴老太爺。
這位賴老太爺因爲年齡是這個賴家村最大的,所以賴家村的村民們都對這個賴老太爺非常尊重。
“老太爺,我只不過是做了一些我們做爲天明朝百姓應該做的事情罷了,哪裡有你說的這麼厲害,老太爺,你別站着,快過來坐。”說完,賴財財朝白沫相視了一眼,二人趕緊走到賴老太爺這邊,扶着老太爺坐到一邊的石椅子上坐好。
賴老太爺看着賴財財,他是真沒有想到,村子裡看不起的賴天一家這裡居然出現了一位這麼厲害的賴家族人,也給他們賴家的祖宗們爭了光了。
“財財,太爺爺有一個要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太爺爺。”賴老太爺拉着賴財財的手求道。
賴財財對這個老太爺還算是蠻尊重的,憑人家活到九十多歲的年紀,賴財財也覺着自己必須尊重人家,“太爺爺,你說,只要是財財能哆做到的,財財都會答應你的。”
賴老太爺點了下頭,緩緩說出他的要求,“財財啊,你看你能不能把你接下的那道聖旨交給太爺爺,讓太爺爺把它供在咱們賴家的祠堂裡面,行嗎?”
賴財財沒想到這位老人家要說的居然是這件事情,雖說在這個朝代裡,聖旨那可是多少銀子都買不來的滎耀,不過在她賴財財財裡,它就只不過是一塊布,布上面寫着字罷了。
“行啊,老太爺,你要是要的話,就拿去吧,不過我也不知道那聖旨是不是給我的,要是給我的話,你就把它拿到祠堂那邊去吧。”賴財財爽快的回答。
賴老太爺一聽賴財財這句話,滿臉皺褶的臉上全是笑容,說,“一定是給你的,太爺爺相信你。”
果然,在下午的時候,果然有一隊人馬朝賴家村這邊騎着馬進來了,早在上午的時候,賴家村的老一輩們就派了人在村口守着了,只要有人馬進來,那些守在村口的人就會及時進來稟報這件事情。
就在賴天他們在白家院子裡閒聊着時,派到村口那邊打探消息的人突然急匆匆的跑出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講了一句話,“來了,來了,咱們村口那邊,來,來了一大幫人,他們都朝這邊過來了,我看好像是官府那邊的人。”
隨着這句話一落,賴老太爺他們立即帶着院子裡的人朝村口那邊走去。
當他們沒走多遠,就遇到了朝這邊騎着馬過來的官兵們,其中有兩個人要是賴財財跟賴春花在這的話,一定會認出來,這不就是傅恆跟林三生嗎。
馬上,自從知道自己要來賴家這邊跟着自家將軍來這裡宣聖旨後,林三生就一直緊張死了,一想到要很快就可以看到自己心中想的那個女人了,心臟都不聽他使喚了,怦怦直跳個不停。
“將軍,我現在心裡好緊張,要不你抽我兩個大耳光吧,要我冷靜冷靜。”林三生騎着馬來到傅恆身邊,一張本來就黝黑的臉現在居然露出了一層淡淡的紅暈,一看就知道這個硬漢是有多緊張了。
騎着馬的傅恆聽到林三生這句話,立即朝他投來一道鄙視的眼神,輕飄飄的說了一句,“給我閉嘴,沒出息的傢伙,瞧你這個熊樣,要是我是賴春花的父母,我也不會把女兒嫁給你這個熊樣的女婿。”
罵完林三生,傅恆繼續騎着馬往前走,走了沒多久,突然看到前面突然跑出來一大堆人,遠遠的,傅恆就看到了賴天的身影。
“賴大叔,你怎麼在這裡?”看到來人,傅恆一臉驚訝的看着賴天問。
賴天看了一眼傅恆,立即就認出了他是過年時在自家裡住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傅恆,也同樣驚訝的回了一句,“傅恆,你怎麼也在這裡?你這是?”問完,賴天馬上反應過來,指着傅恆說,“傅恆,這次宣聖旨的該不會是你來宣的吧?”
傅恆笑了笑,看着賴天說,“賴大叔,你這麼快就知道了我要來你家宣聖旨了。”
“呵呵,可不是嗎,我這邊的村民們在鎮上就聽到了,怎麼,你真的是來宣聖旨的呀?”賴天還是沒聽懂傅恆的意思,再次問了一句。
傅恆點了下頭,“是的,賴大叔,這次就是由我來宣旨的,對了,財財跟白兄呢,他們在哪裡,這次的聖旨可是跟財財有關的。”
“他們在家裡,我帶你們去。”賴天笑呵呵的跟傅恆說道。
就這樣,賴天帶着衆人浩浩蕩蕩的再次向白沫的家走去。
此時,正在院子裡吃着這個季節水果的賴財財跟白沫正享受着小兩口難得的恩愛時光。
“我要吃那楊桃,這楊桃好吃,脆脆的,你在哪買的?”賴財財此時,正躺在白沫腿上,張開着嘴,等着白沫拿一塊楊桃放到她嘴裡,嚐到好吃之後,賴財財不忘問這楊桃的來厲。
白沫又拿了一塊楊桃放到賴財財嘴裡,然後纔回答道,“是在村頭的三婆那裡買的,好吃嗎,要是好吃的話,下次我再去買,多買一些回來。”
“好吃,下次買的時候,多挑一點這種青一點的楊桃,這種吃起來比較脆。”賴財財指了指自己嘴中的楊桃跟白沫商量。
商量聽完之後,臉上是寵溺的笑容,輕聲回答了一句,“好,下次買的時候,一定多挑點青一點的楊桃回來。”
就在他們小兩口吃楊楊吃的高興時,外面傳來熱鬧的聲音,賴財財趕緊從白沫腿上站起來,站起來的賴財財並沒有注意到當她站起來的時候,白沫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失望。
同時,白沫望向外面那邊的眼神都不是很好,瞪着那邊,要不是那邊的人突然走過來,他跟財財還能再好好的溫存一會兒呢。
不過不管白沫心裡再怎麼不願,外面那邊的人還是走了進來。
當賴財財跟白沫看到走進來的人時,小兩口都愣了一下,賴財財一臉微笑的朝隨着賴天他們進來的傅恆打了一聲招呼,“傅大哥,原來是你。”
傅恆一臉微笑的朝賴財財跟白沫打了一聲招呼,“財財,白兄,別無來恙啊。”說完這句話,傅恆這纔看到了賴財財頭上的髮型,頓時,傅恆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了下,在賴財財他們望過來時,很快又恢復了平常的模樣。
白沫走過來,伸手就朝傅恆的肩膀上捶了下,真心替他高興的說了一句,“歡迎回來。”
傅恆看了一眼賴財財,又看了一眼白沫,嘴角上帶着一抹苦笑跟白沫說,“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成親了,怎麼都不告訴一聲,我來的時候,可以給你們帶一份禮物呀。”
“要什麼禮物,只要你們來了就好。”賴財財笑着說道。
林三生一雙眼睛在這個院子裡找了一番,四周的人,可就是沒有他要找的人,頓時眼裡閃過一片失落,這個女人又跑到哪裡去了,難道不知道他今天要來這裡嗎?
賴老太爺見他們這些年紀人只顧着聊天,都沒說這宣聖旨的事情,於是有點不耐煩的開口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可不可以先把聖旨宣讀完了再敘情啊。”
賴財財聽到賴老太爺這句話,頓時抿嘴笑了笑,朝傅恆眨了下眼睛,傅恆馬上明白,笑着開始準備宣聖旨。
本來賴天他們還要去請香壇什麼的,不過讓傅恆給推了,於是傅恆當着村裡大部分人的面,把這次的聖旨宣讀了出來。
特別是當村里人聽到皇上居然封了賴財財爲縣主時,一個個眼裡露出了不敢相信和羨慕的眼神。
賴老太爺更是笑的露出兩排沒有牙齒的嘴巴,嘴裡一直呢喃着一句話,“老祖宗保佑,老祖宗保佑啊。”
賴財財成爲縣主的這條消息立即在賴家村甚至在以外的每個村子裡都開始傳開了,各個村的村長們聽到這件事情,直怨老天爲什麼不公,爲什麼不賜一個像賴家的大女兒這麼聰明的村民到他們的村子裡,也讓他們這些人也享一下。
不管外面怎麼熱鬧,也擋不住賴家這邊的熱鬧,賴天把傅恆等人請回了賴家這邊做客,並且還給傅恆等人安排了住宿的事情。
“傅恆,林國那邊真的處理好了,他們不會出爾反爾又來攻打我們吧?”賴財財看着正在跟白沫喝酒的傅恆問道。
傅恆聽到賴財財這句話,微微一笑,俊俏的臉頰上因爲喝醉了,染着一層隱隱的紅暈,轉過頭看着賴財財回答,“不會,他們現在不敢了,自從你教了我那一百個士兵那陣法之後,把林國那些打的是落花流水,他們早就怕了,根本不敢生出這個心思。”
“那就好,不過不用打仗了,你們是不是就不用再回邊疆那邊了。”賴財財繼續問。
傅恆點了下頭,跟白沫幹了一杯之後,擡頭繼續回答,“如果那邊不出什麼大事情的話,就不用回去了,皇上留我在京城裡做事了。”
“那恭喜你了。”賴財財一臉替傅恆高興,她知道傅恆的家裡己經沒有多少親人了,只有一個年邁的老奶奶在家裡。
與此同時,在賴家村的一個小路上,林三生正跟賴春花在月光下散着步呢。
兩個彆扭的人擔心被村裡人看見,都是一前一後走着的,賴春花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林三生,低聲罵了一句,“真是一個呆瓜。”
“啊,你剛纔說什麼,我沒聽到。”走在後面的林三生隱隱約約聽到前面的女人有在說話,可是因爲兩人隔的遠,他倒是聽的不太清楚。
走在前面的賴春花聽到林三生這句話,頓時回過頭,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罵了一句,“我罵你是一個呆瓜,現在聽到了吧。”
林三生一臉不解的摸着自己後腦勺,看着她問,“我哪裡呆了?我做錯什麼事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