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齊看了一眼坐好的人,好看的吲角微微揚了揚,端起他面前的茶杯跟在場的衆人說,“俗話說,相遇就是緣,既然我們都在這裡相遇了,就是一種緣份,你們說,我們是不是該爲這緣份乾一杯呢。”
洪通聽到軒轅齊這句話,嘴角撇了撇,他一直都知道這個大侄子嘴巴是個會說話的,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個大侄子的嘴巴居然這麼會說。
賴財財見這位賢王舉着杯子好久,但就是沒有一個人端杯跟人家碰杯,爲了不讓人家太過尷尬,賴財財於是端起來眼前的茶杯,朝他點了下頭之後,用胳膊撞了下白沫,壓低着聲音在他耳邊說,“你就算是再不喜歡人家,也別表現的太過明顯,好歹人家也是一位堂堂的王爺。”
白沫看了一眼賴財財,最後扳着一張臭臭的臉,端起了眼前茶杯,免爲其難的跟軒轅齊碰了下茶杯。
“賢王,我們現在也坐下來了,茶也喝了,不知道你找我們上來到底想幹什麼?”白沫看着眼前的軒轅齊防備詢問。
軒轅齊抿嘴笑了笑,看着白沫問,“白兄,你這麼聰明,會猜不出我心裡想的嗎?”那話語說有令人多暇想就有令人多暇想。
賴財財作爲一個旁觀者,看着這位軒轅齊,還有當她看到人家望着白沫的眼神時,怎麼好像有一種姦情的味道呢。
白沫嘴角冷冷一勾,語氣毫無溫度的回了一句,“賢王爺智慧高深,哪是我等人可以猜出來的,還請賢王指明正題吧,還是說,賢王爺是個偷偷摸摸的跟屁賊,一直跟在我們身後。”
隨着白沫這句話一落,那幾個站在軒轅齊身後凶神惡剎的男人突然拔出了刀,全部朝向賴財財這邊。
在這些人拔刀的同時,傅恆也跟着站了起來,同樣是把身上的利劍給拔了出來,指着軒轅齊。
賴財財剛喝了一口茶進嘴裡,沒想到自己的眼前就出現了要打架的架勢,嚇的她差點把嘴裡的茶水給吐出來。
坐在她身邊的白沫自然是感覺到賴財財的不對勁,回過頭看到她正被茶水嗆了一下,白沫立即關心的問了一句,“沒嗆着吧?這麼大人了,連喝口茶水都不讓人省心。”說完這句話,白沫伸手在賴財財的後背上拍了拍。
賴財財紅着臉,低着頭搖了搖頭,想到自己這麼大人了還被茶水嗆着,甚至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實在是太丟人了,而且軒兒還在她跟前呢,小傢伙一定在心裡笑她這個當孃親的了。
此時白沫跟賴財財旁若無人似的恩愛模樣,讓軒轅齊一旁看着是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而對於傅恆他們來說,則是對這種情況早就見怪不怪了。
“你們兩個可不可以不要在本王面前露恩愛的樣子,本王來這裡是想跟你們做一個交易的。”軒轅齊一臉耐煩的朝白沫大聲喊了一句。
正在給賴財財拍背的白沫聽到軒轅齊這句話,嘴角微抿,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有話就說,我們都聽着,至於我們答不答應,我們聽完之後再考慮。”
軒轅齊聽到白沫這句話,氣得是直咬牙,瞪大眼睛看着白沫,冷哼一聲之後,緩緩開口,“我知道你們要去找什麼,不過我手裡也有你們要找的東西,我告訴你們好了,就算是你們最後找到了那個寶藏,要是沒有我手上的東西,你們一樣打不開那個寶藏。”
白沫這個時候終於緩緩擡頭看了一眼軒轅齊,只是這眼神要說有冰冷就有多冰冷,簡直能把人冷到骨子裡頭了。
“給我們看看你手裡的東西,不然,我們是不會相信你說的這句話。”白沫面無表情的看着軒轅齊。
軒轅齊同樣直視着白沫,兩大俊男就這樣互相盯着彼此,這個情況,讓一邊坐着的賴財財看着,感覺他們這是在互相深情凝視了呢。
兩人瞪着對方瞪了好一會兒之後,最後還是軒轅齊敗下陣來,一咬牙,軒轅齊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跟白沫說了一句,“行,白沫算你狠。”
說完這句話,軒轅齊一招手,站在他身後的一位侍衛上前一步,然後從懷中拿出一塊盒子出來,遞到了軒轅齊手上。
軒轅齊得意洋洋的眼神掃了下這間房子的其他人,然後一臉得意笑容的輕輕打開他手上的這個盒子,當盒子打開的瞬間,賴財財看到了裡面裝了一把跟白沫他們上次在森家取的那把銅鑰匙一模一樣。
白沫跟傅恆等人看到軒轅齊手上的這把銅鑰匙時,幾人的眉頭都是微微蹙了起來,白沫更是不客氣的直接問出了大夥心裡想要問的問題,“這東西,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軒轅齊似乎是早就料到白沫會問這個問題似的,神情很輕鬆,不緊不慢的回答,“自然是從一個家族那裡得來的,現在開取寶藏的兩把鑰匙都聚在一塊了,我們是不是該合作一把了。”
白沫向洪通跟傅恆這兩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待看到他們二人都點了下頭之後,白沫這纔開口回答軒轅齊,“我們可以合作,不過接下來要做什麼,你只能聽我們的吩咐,不可以私自來,要不然,我們的合作就作廢。”
“那是當然,你看本王像是這種不講信用的人嗎?”軒轅齊聽到白沫這句話,哈哈一笑,拍着他自己的胸膛跟白沫說。
只是軒轅齊一講完這句話,白沫,傅恆還有洪通三人都是同時翻了一個白眼,別人或許不知道這位賢王爺的本性,不過他們這三人卻是非常清楚的,這個賢王爺不但擁有狼子野心,另外還是一個講話不算數的卑鄙小人。
賴財財見他們終於把事情說完了,鬆了一口氣,這幾人可以忘記來這裡的目的,她可沒有忘記,她肚子現在餓的都要咕咕叫了。
“好了,既然大家都把正事情說完了,我們是不是該點飯菜了,我們軒兒都快要餓死了,對不對?”賴財財拉着軒兒說道。
賴財財剛說完,大夥的目光都朝白沫腿上坐着的軒兒這邊看過來。
軒兒見大夥都望着自己,小傢伙一點都不怯場,隔着他自己的衣服,拍了拍肚皮跟在場衆人說,“肚子好餓呀。”
“我就說我好像有什麼東西不對勁了,原來是忘記吃飯了。”洪通這時也才記起自己肚子快要餓死了,也跟在軒兒話後面抗議。
白沫看了一眼賴財財,抿嘴一笑,抱着軒兒站起身,朝外面大聲喊了一句,“夥計進來。”
在白沫喊完沒多久,外面就突然走進來一位夥計,不過這一位不是不久前領他們進來的那位夥計了。
“幾位客官,不知道是不是想要點菜了,小店有很多好吃的菜色,不知道各位需要點些什麼?”小夥計長了一張伶俐的小嘴巴,吧吧的講了一大堆。
白沫臉色有點不悅的打斷了夥計的話,語氣聽起來有點不耐煩的樣子,說了一句,“把你們這裡最貴的飯菜都端進來就行了。”
夥計一聽白沫這句話,高興的應了一聲是之後,轉身就跑了出去,他們在這個酒樓裡做事,除了東家給的工錢外,他們要是能讓客人多點酒樓飯菜的話,他們的工錢也會高的。
這位夥計一臉高興的離開了這間房,心裡直樂,沒想到他第一天上工,就遇到了一位這麼大方的客人,以後要是都有這樣子的客人,那他就要發了。
此時,房間裡的賴財財擰着眉,看着白沫說,“咱們只有幾個人,不用點這麼多飯菜吧,要是吃不完不是浪費了嗎?”
雖然他們兩個加起來的錢財也算是富可敵國了,不過在賴財財這邊,一直保留着節儉有習慣。
白沫哪裡會不知道賴財財心裡想着什麼,他嘴角微揚,看向軒轅齊這邊,緩緩開口,“今天這頓飯是賢王爺請我們吃的,我們要是不吃貴一點,怎麼對不得起賢王爺的款待,不點貴的飯菜,要不然也襯托不上賢王爺的身份啊,賢王爺,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原本還在微笑着的軒轅齊一聽白沫這句話,頓時一口血差點從喉嚨裡溢出,此時,軒轅齊瞪着白沫的目光都像是帶着毒藥一般,彷彿現在就想把白沫給毒死了。
不過白沫可不管軒轅齊射過來的目光,能讓這位賢王爺吃鱉,他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記得小時候,這個賢王爺以前可是沒少欺負他跟軒轅昊的,現在,就當是報了一下以前的仇而己。
過了沒多久,等這酒樓的飯菜都陸陸續續端上來時,一桌子的好酒好菜,這香味,飄的整間房都是飯菜的香味。
賴財財他們早就餓壞了,當飯菜一端上來,就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
軒轅齊見狀,也跟着快速吃了起來,完全把他一個王爺的形象拋到腦後去了,他的這吃象,讓站在他身後的幾個侍衛看的是目瞪口呆。
這還是他們家王爺嗎,怎麼跟個乞丐一樣了呢,他們絕對不相信此時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他們家的王爺。
一頓飯後,當夥計拿着帳單過來報了一個數字時,這個房間裡頓時響起了軒轅齊大喊聲,“什麼,居然要一千多兩銀子,你們酒樓這是搶銀子的吧。”
要說他一個王爺也不是沒有銀子,他有一個封地,每年就有不少的銀子進他手裡,只是他爲了養兵,手上能用的銀子都不多,現在他王府裡都是勒緊着褲腰袋過日子的了。
“怎麼着,堂堂一個王爺,居然沒有銀子付帳,這話傳出去,不知道要讓多少人笑掉大牙。”白沫聽到軒轅齊這句大喊,一道冷冷的鄙視聲音從他嘴裡溢出。
軒轅齊聽到白沫這句近乎*的打周,軒轅齊覺着自己就算是再沒有銀子,他也要把這頓飯給付了,他絕對不能讓這個白沫看他的笑話。
“誰說本王沒有銀子的,本王銀子多的是,來人,把這頓飯給付了,對了,就連本王這個玉佩去吧。”說完這句話,只見軒轅齊從他自己的身上掏出一塊碧綠色的玉佩,一看就知道是個價值不菲的。
拿着他這塊玉佩的侍衛一幅有話想說卻又不能說的模樣,這塊玉佩可是他家王爺一直佩帶在身上的,可是現臧然要爲了付一頓飯,王爺居然把他身睥玉佩都拿出來當了,回去以後,要是讓王太妃知道,不知道要有多傷心了。
最後,軒轅齊用他身上那塊玉佩付了這頓飯錢,此時的軒轅齊並不知道,因爲他付不起吃飯的銀子,讓賴財財打從心裡覺着他這個王爺好像當得很窩饢。
出了這間酒樓,白沫突然說了一句,“今天我們先不出發了,在這裡休息兩天再走。”
就這樣,他們的行程在這裡停了下來,本來賴財財以爲白沫會帶着他們去找客棧的,只是在馬車行駛了沒多久之後,下了馬車的賴財財發現他們來的地方根本不是一間客棧,而是一處住宅,而且看起來好像挺大的。
“這裡是哪裡?”賴財財看着這間住宅,擡頭看向白沫這邊問道。
除了白沫一臉早就知道這個地方外,其他人都是一臉好奇的看着白沫,等着他解釋這間宅子到底是誰的?
“這是我的,當初洛雲宴那個小子說要在這裡買間宅子給我,我本來還覺着他這是多此一舉,可是現在看來,多虧了他,要不是他幫我在這裡買了這間宅子,今天我們就要住客棧了。”白沫一隻手抱着軒兒,另一隻手牽着賴財財,徑自上前,敲了下這宅門的紅色大門。
大夥都替白沫感到高興,這下子好了,他們在這裡又可以睡上一個舒服的覺了。
不過在這裡,還有一個人的臉色不太好,那就是軒轅齊了,軒轅齊臉色可以用陰沉來形容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白沫居然比他這個王爺還要有錢,他都沒有在這個地方擁有宅子,這個白沫卻有,這個事情怎麼不讓他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