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晏看柳葉神色不太對,但心裡大概也猜出幾分來。柳葉和原主是好朋友,而這位原主以前可是畏畏縮縮的,昨天分家的事情傳出來,作爲好朋友的柳葉自然會有些起疑,不也沒有太大關係,她的那套說辭已經騙過了原主的父母何況是這個傻丫頭呢。
“我是過來找虎子叔的,虎子叔在家嗎?”她看着柳葉露出淡淡的笑容,柳葉用圍裙擦了擦手趕忙道:“爹爹在家,我帶你進去吧。”她說着拉起蘇清晏的手,蘇清晏還能感覺到她手心有些溼,微微皺了皺眉,她們走了兩步柳葉忽然想起什麼開口問道:“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奶奶真的那麼過分嗎?我聽說你……”她眨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蘇清晏,蘇清晏淡淡一笑:“是很過分,奶奶是下決心要逼死我們家,不過現在好了終於擺脫他們了。”
柳葉聽到這話眼中露出幾分詫異:“阿晏我怎麼看着你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呢?”
又是這個問題!蘇清晏張了張嘴,笑着道:“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大病一場的,在鬼門關溜達了一圈,要是還和以前一樣,下次說不定就溜達不回來了。”她說完看了柳葉一眼,柳葉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像蘇郭氏那種奶奶她真的是少見。
他們一同進了屋。屋裡的炕上還擺放着許多東西,這是明天進城要帶着的東西,從這裡到鎮上路程不近幾乎都是很久才能去上一趟,在進城之前要先準備好要帶的東西,生怕忘記了,如果忘記了就只能等下次了。
“爹爹,阿晏來了!”柳葉輕輕喚了一聲,虎子這才轉過身看阿晏正和柳葉站在一起,他熱情的招呼着阿晏:“阿晏怎麼過來了?是不是家裡有什麼難處了?要是有難處的話就和虎子叔說,你們剛剛分家又沒得到什麼東西。”說到這裡他也是一陣惋惜,那天的事情整個村的人都知道了。
背地裡都在說蘇郭氏是想逼死小兒子一家,回來之後李大義更是念叨了蘇郭
氏一晚上,不過唸叨歸唸叨他們終究是外人也改不了什麼。
阿晏笑着搖了搖頭:“阿晏今天過來的確是想請虎子叔幫忙,不過不是爲了銀子。”那點銅板雖然不是很多但也不少了,總能夠她買一些做首飾用的工具,至於那些貴點的裝飾她仍然是買不起,只能用便宜的代替也用不了多少銀子。
虎子挑了挑眉:“哦?不用銀子?那是什麼忙啊?”
“我想請虎子叔帶我進城一趟,不知道可不可以?”她說完一臉可憐的看着虎子,虎子還沒等說話一旁的柳葉站不住了,抓着她的衣袖問道:“你要進城?一個人嗎?你一個姑娘家要自己進城?”
從這裡到鎮上的一段路雖然很安全,不過阿晏到底是一個沒出門的姑娘家,而且她還是要自己一個人進城,這件事要是傳出去終究有些不好聽。
“這不是還有虎子叔了嗎?”她說完又轉頭看了虎子一眼,虎子心裡也有些猶豫,當年蘇長壽救過他一條命他心裡就把這幾個孩子當做自己的半個兒女,他知道蘇長壽家裡有困難,他也想多幫助一些,不過阿晏一個姑娘家要進城這說出去終究有些不好聽。
今天早上她出門的時候,蘇長壽只說讓虎子幫忙把東西帶回來可他一個大男人怎麼知道做首飾需要什麼東西呢?她沒有太多銀子只能挑一些好看又便宜的東西代替,虎子一個莊稼漢肯定是不懂這些的。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自己去。
虎子低頭尋思了一陣,咬牙開口:“行,那就帶着你去吧!我進城就是把這些東西拿去賣了,之後你要去哪兒我帶着你去,這樣你爹孃也不用擔心了。”
阿晏聽到這話高興的笑了:“謝謝虎子叔,虎子叔你真好。”後面的這句誇獎她是從心裡說出來的,以前在商場上見慣了當面笑臉背後刀子的人,像這樣樸實的人她在現代還真是沒有見過,她現在忽然有些喜歡這裡了,也開始籌劃着未來的日子。
如果能靠着賣首飾多賺一些銀子也很不錯,她心裡想着臉上露出笑容。
虎子答應之後她就忙着回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蘇長壽他們,柳葉還是有些不放心出門拉着她的手:“你一定要小心,爹爹說鎮上有很多壞人呢,你出門的時候一定要跟着爹爹。”不管阿宴怎麼改變,在她心裡都是最好的朋友。
一雙亮晶晶的眸子裡寫滿了擔憂,阿宴笑了笑:“沒事的,在怎麼壞也比不過我那個幾個親戚吧,我會小心的,你趕快回去吧!”
她說完就一個人轉身離開了,走出沒幾步就看到蘇順手裡拿着棍子站在她面前。她看着蘇順手中的棍子就應該明白了,他應該還是對她懷恨在心吧,畢竟那天她動手打了他,今天是想在這裡報仇嗎?她看着那根比自己胳膊還粗的棍子撇了撇嘴:“你在這兒幹什麼?好狗不擋道,你不明白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心裡也有些犯嘀咕,如果他手裡不拿着這個棍子,她不顧一切的拼上去也許還能把他打成豬頭,但現在他手裡拿着棍子啊,而且她低頭看了自己一眼,這還沒三根豆芽粗的小身子怎麼和他那大體格子拼啊?
她看了看周圍也沒有什麼工具,她現在就希望能和他多糾纏一會兒,好能引來人圍觀。
蘇順本來心情就不好,他一直都是家裡的寶兒可蘇清晏這個臭丫頭居然還敢拿着棍子打他?而且自從分家以後,蘇郭氏就滿肚子的火,她當然不捨得拿自己的寶貝孫子撒火了,不過她就把火氣灑在她的兩位兒媳婦身上,其中也有蘇順的母親。
他不忍心看着母親被欺負,心裡也想明白了,這一切都是蘇清晏的錯,悶在家裡越想越氣就乾脆拿着棍子出門來找蘇清晏,這筆賬他不會輕易算了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瞪着她,好像用眼神就能把她殺死一樣。
“賤丫頭,你罵誰是狗?”他牙關都咬出聲音,一雙胖乎乎的手死死的抓着手裡的棍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