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裡,範無病一直感到神清氣爽,原因自然無他,都是因爲歐陽曉薇跟他的關係終於正常化了。
一隻小小的水晶沙漏,終於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僵局。
在範無病看來,投資一個玻璃廠能夠起到這個作用,也是值了!即便花了兩千多萬美元又如何?就算是玻璃廠的效益不能夠達到預期的目標,那也無傷大雅了,能夠博美人一笑,就已經值回票價了。
因此這幾天範無病的臉上,一直都洋溢着幸福的神采。
晚上的時候,範無病特意買了很多食材回來,巧施妙手,親下廚房,搞了五六個精緻菜餚出來,還開了一瓶從老姐範婷那裡搞來的地道紅酒。
張梅一回家就發現了屋子裡面的氣氛跟往常有點兒不一樣,燈光都調成了比較朦朧的光度,餐桌上面還點了幾隻蠟燭,高腳酒杯裡面盛着鮮紅的葡萄酒。
“你在搞什麼呢?”張梅有些懷疑兒子是受了什麼刺激,往常他可是不愛弄這些東西的,經常說什麼生命在於休閒,時間就是金錢之類的混話,今天怎麼轉了姓了?
“高興!”範無病很殷勤地結果老媽手中的包兒,然後伺候她坐下,接着又喊了樓上的歐陽曉薇和父親範亨下來,準備開飯。
“啊,這麼多菜啊——”歐陽曉薇看到桌子也是一愣。
本來她是準備跟範無病一起做飯的,結果範無病推說自己簡單弄點兒吃的就可以,把她打發到樓上看資料去了,誰知道資料纔看了一半兒,範無病就整出這麼一大堆酒菜,真是讓她有點兒驚愕。
範亨倒是對於兒子的心事心知肚明,只是這件事情,總是讓他覺得有一些不妥,可是看到兒子一臉的興奮,卻也不忍心多說什麼。
兒子啊兒子,你可是有“婚約”在身的人哪!範亨一想到當年的事情,雖然不知道最終會不會作數,卻也感到有些頭痛。畢竟張處長已經變成了張主任,聽他的口氣,他妹妹的婆家也是相當有勢力的豪門,如果那事兒真的計較起來,自己這個做父親的,究竟該怎麼取捨呢?
不過範亨怎麼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掃興,看了一眼張梅,然後舉起酒杯來提議道,“來!大家先乾一杯!”
“爲了什麼而乾杯?”張梅跟範亨是一樣的心思,既覺得歐陽曉薇無可挑剔,又爲當年的事情感到糾結,見範亨舉起酒杯來,就順勢問道。
範無病看了看用三根手指捏着酒杯搖盪着的歐陽曉薇,笑着說道,“哪裡還有別的原因,當然是爲了金錢和美女而乾杯!”
“找打啊!”同桌而坐的三個人不約而同地在範無病身上狂扁一通兒。
“呃,不要打臉!”範無病將頭縮了起來,等到三個人發泄完了之後,才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有些悻悻地說道,“好吧,好吧!那我們就爲了事業與愛情乾杯!”
“嗯,這還差不多。”四個人將酒杯碰到了一起。
金錢和美女,事業與愛情,這兩種說法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範無病暗自搖頭,忍不住伸手過去往坐在旁邊的歐陽曉薇的光潔大腿上輕輕地摸了一下。
真個好銷魂啊!嗯,有一種觸電的感覺!範無病的心裡直呼過癮!
歐陽曉薇不動聲色地給範無病夾了一塊魚,這更令他感到幸福的到來是如此的不經意,但是他剛把魚塊送進嘴裡之後,就覺得自己的大腿內側最嫩的肉被人給狠狠地擰了一下。
“呃——”範無病嘴裡被魚塊兒堵着,自然喊不出聲來,不過歐陽曉薇這一下子實在是夠狠,疼得他冷汗都快下來了。
“怎麼了?”正在吃紅燒排骨的範亨聽見兒子一聲悶哼,有些好奇地擡頭問道。
範無病緩了一陣子才把魚塊兒嚥下去,苦笑着說道,“沒什麼,只不過被魚刺卡到而已。”
“那你沒事兒吧?”張梅有些緊張地問道,兒子是她的心頭肉,自然格外關切。
歐陽曉薇立刻用湯匙舀了些醋,送到了範無病的嘴邊,溫柔地勸道,“被魚刺卡到了很危險的,趕緊喝點兒醋吧!可以把魚刺軟化掉的,我們家鄉那邊兒都這麼做的!”
不由分說地就將滿滿一湯匙醋給範無病灌了進去。
範無病自然知道歐陽曉薇是對自己打擊報復,別看她一臉關切好像照顧孩子一般,實際上她心裡面肯定是樂開花兒了!
但是範無病還是捏着鼻子把六度老陳醋給灌進去了,因爲他很明白,此時若不對歐陽曉薇妥協一點兒,說不定她還會整出什麼更加恐怖的花樣兒來呢!
看到範無病把醋喝下去之後,歐陽曉薇笑着問道,“味道怎麼樣?”
“山西老陳醋——”範無病被酸的皺了皺眉頭,然後強作歡顏,伸出一個大拇指誇獎道,“味道有點兒甜!”
範亨與張梅此時也看出了端倪,明白是範無病跟歐陽曉薇在搞小動作,當下也沒有什麼,一笑了之,大家繼續享受着範無病親自準備出來的燭光晚餐。
最後範亨評價道,“飯菜都還可以,氛圍營造的也不錯,就是你那個蠟燭太不專業了,有點兒燻人了。”
但是總體而言,這次的晚宴還是比較成功的,雖然範無病被歐陽曉薇打擊報復了一下,但是他也成功地摸上了歐陽曉薇的大腿,這可是一個非常巨大的進步喲!
範無病在心裡着實鼓勵了自己一下,要再接再厲,將膽子放得大一點兒,將步子邁得再快一點兒,將手伸得更遠一點兒,爭取從歐陽曉薇哪裡獲得更大的甜頭!
“我們回房間吧——”範無病悄悄對歐陽曉薇說道。
“你?跟我?”歐陽曉薇莞爾一笑,接着柳眉倒豎地小聲呵斥道,“想得美!洗碗去吧!我覺得這個工作崗位更加適合現在的你!”
五分鐘之後,範無病一邊兒在洗碗,一邊兒自怨自艾地嘆息道,“唉,終究還是差了一點兒!想要攻進歐陽曉薇的心房,還得繼續努力啊!”
雖然直接的要求被歐陽曉薇斷然拒絕了,但是範無病的賊心不死,洗完碗後跑到樓下的衛生間裡面收拾了一陣子後,又鑽了出來,偷眼一看,只見父母都在客廳裡面看電視,於是他就溜到了樓上。
範亨一家正是落戶磐石以後,就住進了政斧提供的大院裡面,主要的幾個市領導都聚在這裡,外面有武警守衛,安全條件相對來說比較好一些,再加上這裡距離市政斧也不遠,幹什麼事兒都比較方便。
唯一令人感到有些缺憾的,就是進進出出的太麻煩了,那些黑臉的武警們總是一絲不苟地檢查來往的車輛,這讓自由慣了的範無病感到有些鬱悶。不過,除此之外,倒也沒有別的什麼毛病可挑了。
範無病上去一看,咦,歐陽曉薇的門半掩着,並沒有鎖上,不禁興奮地想道,“有門兒!”
於是他輕輕地敲了兩下,便不請而入,嗯?怎麼會沒有人呢?
“曉薇?”範無病輕聲叫了兩聲。
“你怎麼上來了?”歐陽曉薇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她看到範無病進來,並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
呃,範無病一看,才知道歐陽曉薇剛剛衝了涼,頭髮還是溼漉漉的,正用一條毛巾包了起來,手裡拿着一隻電吹風,準備弄乾,而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
“哦,我是想找你談談人生呢——”範無病順口說道,眼睛卻一刻也離不開歐陽曉薇的身子。
雖然被真絲的浴袍遮掩着,但是還是可以看出歐陽曉薇姣好的身材和一部分裸露在外面的白皙水嫩的肌膚,尤其是一種淡淡的香味兒從歐陽曉薇的身上漂了過來,令範無病感到心曠神怡。
“這好像不是香水的味道?”範無病忍不住問道。
歐陽曉薇有些奇怪地看着範無病,搖了搖頭道,“我從來不用香水兒的。”
“不用最好了,那種東西靠不住的!”範無病立刻贊同道。
“爲什麼呢?可是法國的香水賣得很貴啊!我的許多同事都奢望着能擁有幾瓶頂級的法國香水兒呢!你不是爲了省錢才這樣說的吧?”歐陽曉薇有些懷疑地問道。
“怎麼會?!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範無病立刻叫屈道,“這都是有原因的,不過我不打算說出來,負責你會感到反胃的!”
“怎麼可能呢?你一定要告訴我其中的原因!否則你就是小氣!”歐陽曉薇見範無病似乎不願意說明理由,便堅持要他解釋一下。
範無病被逼無奈,只得對歐陽曉薇說道,“這事兒別人都不知道,我也是因爲在美國的時候,結識了一個設計法國香水兒的設計師,當時他被人追殺,恰好被我碰上給救了,所以有些事情就跟我說過。”
“真是香水設計師?哪有那麼巧,偏偏被你遇到?!”歐陽曉薇表示有些懷疑。
範無病被歐陽曉薇一懷疑,頓時非常委屈地訴苦道,“你怎麼連我都不相信?難道你竟漠視我對你的一片真心嗎?哦,這真的很令人感到挫敗啊!”
“少說廢話!”歐陽曉薇打開電吹風,開始整理自己的頭髮。
“你知道的,多年來,法國香水一直很神秘,特別是其中的配方高度保密,據說在香水裡面有一種特殊物資,就跟可口可樂的那種神秘物資是類似的,只掌握在少數幾個人的手中。但是我救過的那個香水設計師跟我說,他根據香水中特殊的味源,對動物油脂提取物進行過研究,結果發現了一個很驚人的結論,法國香水中的一種很特殊的味源竟然是從人的屍體油中提取的!”範無病說話的時候聲情並茂,當他說出了屍體油三個字的時候,着實把歐陽曉薇給嚇了一跳。
“要死啊你!大晚上的你跟我說這些!你是故意嚇唬我的吧!?”歐陽曉薇被範無病給弄得有點兒害怕起來。
本來嘛,女孩子總是對那些神秘恐怖的東西既抱有很強烈的好奇心,又有非常敏感的過激情緒,歐陽曉薇自然也不能例外,大晚上的聽着範無病跟自己講這些東西,自然是有些害怕的,光潔的皮膚上立刻起了許多小沙粒。
很多公司白領,尤其是年輕的女孩子們都是法國香水的擁護者,在她們的心中,法國香水象徵着至高無上的高貴和品位。
歐陽曉薇雖然自己並不用香水,卻也無論如何不能接受屍體油的說法。
不過範無病卻言之鑿鑿地說道,“那個設計師說的雖然不一定是真的,不過也存在一定的可能姓!以前在古埃及,香精是隻爲神靈而準備的供品,但是這些香料香膏,同時也被用於屍體的防腐處理上。所以,你知道啦,由此發現屍體油可以使香水更具有獨特的氣息,也是很有可能的,並非是完全胡扯。而這似乎也能解釋,那些永遠散發着獨一無二,又不知從何而來香味的法國香水,爲什麼總能讓人產生中毒一般的誘惑。”
不過範無病誇誇其談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的大腿又有點兒痛,低頭一看,歐陽曉薇已經把電吹風給放下了,兩手正緊緊地抓着自己的大腿肌肉。
呃,這個是自作自受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