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系裡面安排他們負責迎新工作,重複前輩們的光榮傳統,讓小弟小妹們充分地感受到學校這個大家庭的溫暖等等。
範無病對於這種事情沒有多大的興趣,不過他好歹是系裡面同年級的“第一名”,在這種比較重要的時候,領導們還是希望他能夠站出來,給小弟小妹們做出一個表率的。
而系裡面對於範無病大有好感的馮副書記以及他的班主任老師任小柔,都是特別要求範無病一定要參加這種活動的,否則對於新生工作的開展不利。
因此範無病不得不頂着大太陽出現在系裡面的辦公樓一層大廳中,一邊兒搖着扇子,一邊兒坐在那裡等待新生們的到來。
雖然說系裡報道時間是統一在這三天之內的,可是由於新生的分佈太過分散,到達這裡的時間也難以確定,所以每天大早,他們就需要呆在這裡,有點兒守株待兔的意思。
大概是因爲今天是第一天的時間,人比較多,一上午就接待了八十多名新生。
說來也有點兒奇怪,今年新生中的女生尤其多,因此範無病這張桌子上面的壓力就比較大一些,大概是因爲他的長相有點兒清秀,爲人也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而且周圍又有好幾個女生圍着幫他,所以新生們都紛紛往他這邊兒擠,整個上午的大半任務,都是他這邊兒完成的。
其間也有不少新生們暗自打聽這位看上去和藹可親的學長是什麼來歷,結果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這位同學不但是年紀成績第一名,更是不到十八歲,更值得稱道的,他居然還是一位懂得傳統醫學的小神醫,這個消息真的讓人很難接受。
能夠到這裡來上學的學生們,基本上都是成績非常優秀的,但是乍一聽說範無病如此優秀,也不禁有點兒高山仰止的樣子。
等到了中午換班,範無病離開的時候,他們就發現了範無病居然是自己在開車,而且是一輛限量版的奔馳,就更有點兒難以描述自己的心情了。
人跟人,確實沒法比啊!這是很多新生,包括很多老生們的內心感觸。
範無病匆匆地趕回了公司,他跟任小柔請了假。
這一次卻不是小事兒,而是王榮昌從臺灣趕過來了,而馬克西莫斯也來到了上海。
範無病跟馬克西莫斯聯袂感到機場,迎接王榮昌。
“沒想到老王來得這麼快,難道說是有什麼變故不成?”範無病有些奇怪地向馬克西莫斯詢問道。
猶太老頭兒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應該不會吧?”
好不容易等到飛機落地,王榮昌帶着幾個隨員下了飛機,朝着範無病這裡走了過來,這次是他的私人行程,沒有通知任何官方機構,因此算得上是輕車簡行了。
三個人站在那裡寒暄了兩句,就坐上車直奔酒店,等到安頓下來之後,就開始談論起來。
“現在的臺灣已經亂成一團兒了。”王榮昌對兩個人說道。
範無病和馬克西莫斯驚問其故,王榮昌便將其中的緣由娓娓道來。
原來這事兒還是跟範無病有關係的,自從他將那個法國對臺軍售的資料交給了臺北軍情局之後,這個事情就開始醞釀起來了,到了這幾天,終於給爆發了。
“阿扁一夥兒人現在糾合了很多反對黨和李登輝的對頭,現在扯着這件事情不放,事情越弄愈大,已經把國防部的郝柏村都給繞進去了。”王榮昌說起這事兒來,一臉的眉飛色舞。
“王公,你好像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啊?”範無病有些好奇地問道。
“那羣孫子們,由着鬧騰去吧!”王榮昌有些鄙夷地說道,“從李登輝到郝柏村,再到下面的軍中將領們,有哪個人的屁股上面是乾淨的?這次出了事情,二十七億美金的軍購,竟然是人家新加坡九億美金就能夠拿到手的,你說這裡面的水有多深?他李登輝就能夠置身事外?”
“臺北那邊兒,到底有多亂?”馬克西莫斯忍不住插了一句。
“要多亂就有多亂!”王榮昌回答道,“立法院裡面天天在打架,基本上辦不成正事兒,每天都是一堆皮鞋在空中亂飛。昨天開會,一個女代表的裙子都被扯下來了。”
範無病不禁啞然失笑,他在電視上看到過臺北開會的情景,真是跟王榮昌描述的樣子差不多,皮鞋與臭雞蛋齊飛,黑道與白道共舞,據說因爲黑金現象嚴重,現在很多臺灣的黑道大哥們都去競選立委了。
“黑道大哥們競選立委的事情是有的。”王榮昌對兩人解釋道,“最近有傳言說,天道盟的羅大佬,也想要競選立委來漂白了。”
“哦,這還真是成了氣候了。”範無病點頭說道。
說起臺灣黑社會,可謂源遠流長。臺灣最早的地下幫會出現於清未,主要是青幫和紅幫。曰本人佔領臺灣後,曾對這些組織進行過整肅,大多數幫會爲之解散,少量的留下來爲曰本特務所用。
二戰結束,臺灣重回祖國懷抱,這些幫會亦被取締。五十年代後,臺灣黑社會開始發展,各幫派爭相擴充地盤,勢力逐漸強大。隨着臺灣經濟情況好轉,社會逐漸對外開放,文化娛樂業普遍興起,黑社會組織得到了進一步擴展。到了七十年代,臺灣黑社會的發展已成爲嚴重的社會問題。
遍佈臺灣各地的黑社會大小幫派超過一千個,僅臺北一地就有上百個之多,最有名的有臺北的竹聯幫、四海幫、牛埔幫,臺中的大湖幫、十三兄弟幫,高雄的七賢幫、西北幫、十二煞星幫,桃園的鐵鷹幫等等。
這些幫派組織有的是以固定地點爲地盤,凝聚力強,不易被外來力量攻破,有是則是社團型,或以其職業特點相結合,或以共同興趣爲結幫紐帶,活動範圍不受地域限制,組織不穩定,流動姓大,進攻破壞姓也強。
近年以來,內地搞起了改革開發,也給了這些黑道分子以可趁之機,許多臺灣黑幫在大陸的生存方式仍是以經商做掩護進行非法活動。這些黑幫老大在臺灣多從事各種經營事業,具有雄厚的財力,潛入大陸後,他們也把以商養黑的生存方式帶了過來,歌舞廳、卡拉OK、酒店、餐廳及其他休閒娛樂場所都是臺灣黑社會介入最深的行業。
“像是這次的軍購事件,雖然死的都是軍方的人,但是動手的據說都是黑道上的人,不過暫時也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罷了。”王榮昌對範無病說道。
“這次的事情,對於我們的合作是否構成影響?”馬克西莫斯可不關心黑社會如何如何,他現在最關切的就是三個人關於芯片研發製造產業是否會因此而暫停?
範無病也很關心這個問題,因此就看着王榮昌,看他如何回答。
王榮昌看了看兩個人,忽然笑了起來,“這是好事兒啊!因爲島內的情況太亂,大家都顧不上幹正事兒,現在都忙着要把屁股擦乾淨呢,監管力度大大地降低了,所以我們就有了一個好機會,這次我可是把家底兒都給帶過來了!”
“真的嗎?”範無病跟馬克西莫斯聽了之後,都感到非常振奮。
“當然是真的了,接着去美國旅遊的機會,我拉了一百五十多號人過來,用了整整一架包機才裝得下,就是這樣,還有一些主要的技術人員需要搭乘下一班飛機過來呢!”王榮昌一說到這個事情,就感到非常得意,自己終於是將這件事情給辦成了。
“你這麼大張旗鼓地搞,難道不用擔心回不了那邊兒?”範無病有些躊躇地問道。
“在那個小破島子上,我早就呆膩了。”王榮昌有些感慨地說道,“我老家是湖北的,說起來,當年武昌首義,我家先祖也是參與過的,到了現在,看到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真是有些心寒,索姓眼不見爲淨了,這些年來東奔西走的,無非就是爲了兩岸人民的福祉而已。先在開始爲自己的事業再奮鬥一次,也說得過去了。”
王榮昌這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配合他的表情,倒是真有點兒俠之大者爲國爲民的模樣,不過範無病就很清楚他的底細,只是笑而不言。
看到沒有引起預想中的反應,王榮昌不由得摸了下鼻子,有些尷尬地笑道,“當然,其實我更看好芯片產業的美好前景,這可是一個大發橫財的好機會,錯過了就實在太可惜了。退一步講,能夠跟範總這樣雄才大略的少年英雄站在同一陣營當中,那個心情是格外地愜意呀!”
範無病跟馬克西莫斯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起來,王榮昌這人倒也非常有趣,同他在一起不會覺得很鬱悶,三個人都看到了芯片產業的美好前景,所以纔會組成這麼一箇中美臺三方合作的陣營,爲的不是別的,就是要在這個產業當中形成一股新生力量,並且改變國際芯片產業的現有格局。
“放心,十年之後,我們賺到的不僅僅是金錢。”範無病對兩個人保證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