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田武雄已經是參賽曰本選手中最強大的存在,他的落敗直接導致了另外兩名曰本學生選手的絕望,單打獨鬥是肯定勝不過範無病了,只能想點兒取巧的辦法。
因此曰本領事館的領事就提出了新的建議,三人車[***]戰,一個一個地淘汰,最強的留在臺上成爲冠軍。
這個主意,若是在通常情況下並沒有什麼問題,而事實上很多比賽當中也存在這樣的情況,就是要看一看哪個選手的實力最強,能不能勝任羣毆的環境,而且三個人互毆,成敗的變數也比較大,可觀賞姓較強,大家看起來也會覺得熱血沸騰。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有些不同的,臺上的三個人當中,不是同一國籍,一箇中國人,兩個曰本人,這麼看來互毆這個提議怎麼也不能夠體現出其公平姓來。
當組織方臨時提出了這條新規則之後,觀衆們立刻回以噓聲一片,校方的人也感到有些不滿,這很明顯是對範無病不利的條件嘛。
不過顯然領導們覺得這沒有什麼,既然你這麼能打,那也就不用擔心一打二嘛,不是說高手一個能打幾十個,兩個曰本人算什麼呢?
臺下面一片紛亂,都是鬧哄哄的,抗議組織方的新規則不合理,不過學生們的抗議是基本無效的,老師出來威脅一下,以考試掛科做要挾,立刻就沒有人再鬧騰了。
範無病看了看臺下的觀衆們,覺得很不值,於是朝着臺下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有話說。
主持人立刻拿着話筒跑了上去,他對這個三人互毆的新規則也感到非常不滿,只是他自己根本沒有說話的權力,也無法表達自己的意願,此時範無病有話要說,他自然非常及時地跑了過來。
“範無病同學,你是否覺得新規則不合理,想要提出申訴呢?”主持人心想,如果範無病能夠站在參賽者的立場上反對這個新規則,那麼他們總是要顧忌一下的。
結果範無病接過了話筒,一臉發愁的樣子,撓了撓頭說道,“我是覺得有點兒麻煩而已,三個人互毆,會導致情況比較混亂,不好控制,這樣的話,很容易在比賽中出現誤傷的情形的。所以,除非選手之間都簽訂傷亡免責協定,並進行公證,否則的話,我不會同意這樣的新規則。”
範無病的這番話說出來之後,立刻全場大譁,很多人都覺得範無病有點兒瘋了,看剛纔範無病跟宮田武雄的比賽,很明顯可以看出兩個人的實力差別不大,這會兒留下來的兩名曰本選手,相信實力也不會比宮田武雄低多少,以一敵二的話,別說勝算了,就是能夠安然走下擂臺都是非常困難的事情,範無病怎麼還會提出這種傷亡免責的協定呢?
所謂的傷亡免責協定,無非就是說互毆雙方無論誰出現了傷亡情況,都不得追究對方的責任,就好像是以前擂臺上設立的生死狀一般,拳腳無眼,諸人生死各安天命。
如果沒有了傷亡責任追究的約束,大家可就放開了手腳不再有所顧忌了。
這樣一來,組織者們就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假如不答應範無病的要求,那很顯然就是兩個曰本人膽怯了,二打一都不敢對自己的安全有所保證,那他們還憑什麼實力想要爭奪冠軍,難道只是依靠以多欺少?
臺上的幾個曰本人們嘰哩哇啦地商量了一陣子,大概是認爲兩個鬼子有把握戰勝範無病的,便答應了這個條件,立刻草擬了一份免責聲明出來,然後找人弄中文和曰文兩種具備法律效力的正式協定。
這個當口兒,範無病就打了一通兒電話出去,給娛樂公司這邊兒,還有自己熟悉的媒體那邊兒,讓他們過來見證這一場無責任PK大賽。
等到正式協定打印出來,三名選手都簽上了名字,並由中曰雙方代表簽字生效之後,各家媒體已經蜂擁而至,長槍短炮地架在了現場。
“籤什麼生死狀啊?那不是找虐麼?”夏東海等人也趕到了現場,夏雪有些擔憂地看着走上擂臺的範無病。
“不知道那兩個小鬼子的功夫怎麼樣?”夏東海也是有些躊躇地看着臺上,覺得範無病此舉實在有點兒不理智了。
以範無病現在的身份地位,實在不應該跟人家好勇鬥狠,所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穿鞋的不跟光腳的鬥,沒事兒去爭什麼武林高手的名聲呢,還不嫌麻煩嗎?
“咣——”的一聲鑼響,選手們走上擂臺。
主持人跑了上來,將生死文書向大衆宣讀,然後裁判走上臺來,重申了一遍規則,不過這次的規則就跟以前不一樣了,“生死文書都簽了嗎?”
“簽了!”三個人同時回答道。
“拳腳無眼,生死各安天命,大家都要按照合同辦事兒。”裁判強調了一句,然後接着說道,“好吧,既然都到這個份兒上了,也不需要說什麼留手的話了,大家各出絕招兒吧!”
說完裁判就迅速地跳到了一旁,他可不想被三個人的拳腳給誤傷了,那可就鬧出大笑話來了。
兩個曰本人從一開始就聯手了,看樣子他們居然有一套合擊之術,一左一右地殺向了範無病,招招兇狠,式式致命,什麼不許打頭,不許打臉,不許踢蛋蛋的話都拋在了腦後,現在是沒有條件限制的生死對決,唯一的規則就是打倒敵人。
範無病連接了對方的十幾招攻勢,立刻就體驗出了他們的大概實力,雖然要比宮田武雄遜色一些,但差別也不是很大,值得注意的是,他們的合擊之術顯然是練過一陣子的,配合得天衣無縫,給範無病帶來很大的壓力。
看臺上的幾個曰本人見範無病被打得連連後退,不由得眉開眼笑,紛紛比劃着說什麼話。
夏東海旁邊兒的一個人聽了,臉色立刻非常難看,忍不住罵了一句,“娘希匹!”
“那幾個鬼子說什麼?”夏東海問那人道。
“還有什麼?!不就是東亞病夫那一套麼!”那人非常惱火兒地回了一句,然後舉着手臂來揮舞着爲範無病加油,“範總加油,幹翻那兩個鬼子,捏爆他們的蛋蛋!”
夏東海一聽立刻一頭冷汗,不由得問道,“你什麼人啊,怎麼好像跟他們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
“我叫呂志隆,在那個鬼子手裡吃過虧,上一場不小心給敗了。”呂志隆狠狠地盯着那兩個鬼子說道。
“哦——”夏東海點點頭,心道怪不得呢。
範無病現在所面臨的壓力也比較大,關鍵是兩個人的合擊之術對他的威脅較爲明顯,雖然他的內家功力深厚,但是武技一向是薄弱的,對付普通人當然沒有什麼問題,單憑實力取勝即可,此時遇到了武技修爲非常高明的兩名對手,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
他的半步崩拳需要凝聚氣勢,但是現在只能在對方的連番攻擊之下不斷後退,每退一步,體內的氣勢就可以多凝聚一分,兩個鬼子得勢不饒人,鬼哭狼嚎地配合着繼續猛攻範無病,一連三十招之後,範無病終於被逼到了擂臺的邊緣,就如同是他剛纔對付宮田武雄的時候一般情形。
很多觀衆已經在叫喊着提醒範無病注意了,不過範無病卻好像好無所覺一樣。
兩個鬼子此時更是窮形盡相,打定了主意要將範無病給打落臺下,然後自己兩個再爭奪冠亞軍,拿下一個大大的榮譽。
“支那人,去死吧!”兩個鬼子大吼着,兩個人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範無病的胸口上面。
“啊——”臺下的所有人都驚呼了起來。
被兩名高手實實在在地擊中了胸口,那是一定沒有存活下來的可能的!尤其範無病是在這種危險的邊緣,多退一步就是必輸無疑!
範無病退了!雖然已經沒有再退一步的餘地,但是他的半步崩拳,只需要退半步!
範無病的右腳向後退了半步,身子就好像是塌了下去一樣,瞬間縮了下去,從兩個鬼子的空隙中間撞了過去,接着一個鷂子翻身,原地旋轉了一百八十度,在極短的時間裡轉到了兩鬼子的身後,吐氣開聲,兩隻拳頭齊頭並進,凝聚着風雷之聲,用一種撕破了空間一般的速度,狠狠地砸在了兩個鬼子的尾閭骨上面,將全身所凝聚的精氣神狠狠地灌注進去,然後大喊了一聲,“華麗地雙飛吧!”
兩個鬼子重拳擊出之後,就發現了問題不對,範無病留下來的似乎只是一道殘影,他們的拳頭擊在了空處,全身的力道無處宣泄,那種無處着力的感覺想要讓自己吐血。
接着範無病的攻擊就到了,借力打力,他們凝聚的力道與範無病的新力合二爲一,形成了一種極大的衝力,兩個人的身體頓時如同人間大炮一樣呼嘯着衝着看臺飛了過去。
“噼裡啪啦——”兩個鬼子似乎聽到了一種聲音,沿着自己的尾閭骨一路衝了上來,直到自己的腦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