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色無邊
本來洪雅琴也是抱着看熱鬧的心思陪着張揚去,可是如今聽完事情的經過後,她的心態一下在變了。
通過張揚的描述,她彷彿見到一個一個眼睛長在腦門上,用一副趾高氣昂的語氣在拍賣會現場羞辱張揚的卑鄙小人。張揚不過是堅持自己的看法,就被逼到這個地步,硬逼着打這個幾乎必輸的賭。
雖然張揚說的很輕鬆,贏了的話,會有多少多少錢錢,可是在洪雅琴看來,這分明就是白蘭東蓄意逼迫的。要是真的像張揚說的那樣的話,白蘭東還敢這麼賭嗎?
而今更爲過分的是,白蘭東還將私下的約定放在利多賭石公司,那是什麼地方?洪雅琴不止一次聽到自己的好友,王利吹噓過,那裡就是津城賭石業的風向標。張揚今天一旦輸了,在整個行業都會落下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名聲,不知道還要遭受白蘭東怎樣的冷嘲熱諷。
而就算張揚今天贏了,他們也有可能顛倒是非,畢竟那是白蘭東工作的公司,向着誰是不言而喻的。她不知道這件事情也就算了,如今知道了,她自然不會讓張揚吃虧。
“雅琴,不要了,不過是一個賭而已,最多我賠個幾十萬而已。”張揚道。
“張揚,你不知道里面的門門道道,這個白蘭東太卑鄙了。你這個人實在是太善良了!這件事你不必要管了,我找一個姐妹過來,想欺負我的朋友,他做夢。”洪雅琴憤憤不平的道。
“琴琴你說的對。張揚,和你打賭這個小子,擺明了不安好心。在他的公司,你就算解出翡翠,他們就不能指鹿爲馬,說這塊翡翠不值錢嗎!如果真像你猜測的,毛料裡面有着價值千萬的翡翠,他要賠償上億,他會甘心賠償嗎?哼,要不是我現在是警察,見到這個白蘭東,我非打他一頓解恨。太欺負人了,就他看的準,別人就賭不到翡翠嗎?”季雨彤也站在了張揚這邊。
張揚露出一個苦笑的表情道:“我是請你們來看熱鬧的,讓你們這麼一弄,好像我害怕,真的是找你們撐腰了。”
“張揚,你不要想那麼多,咱們是朋友,互相幫忙應該的。”洪雅琴道。
說完她的手機接通了:“千惠,忙什麼呢?”
黎千惠笑着道:“呦,這不是我們的洪大老闆嗎?你說的飯局什麼時候舉行啊,我可等着品嚐你的手藝呢!”
“我問問你,昨天在四環那邊的翡翠原石拍賣會,你去沒去?”洪雅琴問道。
“去了,怎麼了?咦,琴琴,你怎麼知道那裡有拍賣會的?我知道了,你上次說有一個賭石的朋友要介紹給我,是不是他告訴你的。”黎千惠問道。
“嗯,我朋友昨天去了拍賣會,出了一點問題,需要你幫個忙!”洪雅琴道。
黎千惠將電話換了一個位置問道:“什麼麻煩?”
黎千惠心裡泛起了嘀咕,要是和拍賣會的老闆黃家發生衝突了,這個忙還真的不是那麼好幫,她要好好考慮一番。
“有一個叫白蘭東的傢伙,硬逼着我的朋友和他打賭,賭一塊毛料裡面有沒有翡翠。這就夠可惡的了,他還將這個私下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今天上午要在利多那裡解石。”洪雅琴道。
黎千惠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白蘭東嗎?”
“咦,千惠,你知道這個人!”洪雅琴驚訝的道。
“當然知道,昨天他還給我找了不少麻煩,幸虧有人幫忙,要不然昨天我的損失就大了。我本來還想什麼時候給他一個教訓呢,看來不用挑時間了。不過王哥好頭疼了,咱們這是一起去砸場子去了!”黎千惠笑着道。
“他活該,素質這麼差的人他也用。千惠,有時間過來一趟,我怕那個白蘭東動手腳,你知道的,我不懂賭石。”洪雅琴道。
“沒問題,我現在就開車過去。琴琴,不同王哥打個招呼嗎?不怕他過後埋怨你啊!”黎千惠笑着道。
“哼,我今天就是給他好看去了。行了,你趕緊過來,我們再去的路上了。”洪雅琴道。
“好了,好了,我這就去。對了,琴琴你這個朋友是什麼人啊!這是第二次爲了他的事,給我打電話了吧。這好像不是你的性格啊!”黎千惠好奇的問道。
洪雅琴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張揚,急促的道:“沒什麼!哎呀,你趕緊來就行了。”
說完害羞的掛了電話。
張揚看她掛了電話,過意不去的道:“雅琴,麻煩你了。”
“沒事,本來就要介紹你們認識的,今天正好。哼,今天咱們就去砸他們的場子,贏了就罷了,輸了,我讓白蘭東好看。”洪雅琴道。
張揚不好意思的笑笑,他真沒想這麼做,誰知道洪雅琴竟然這麼仗義。
“就是,就是,張揚你不用怕,有我們姐妹出馬,小樣的削死他!”季雨彤唯恐天下不亂的道。
三女都出於激憤之中,就連平時看不慣張揚的何琳琳,也是一副抱打不平的樣子,誰讓女人天生就同情弱者呢。張揚成功的在她們面前塑造了一個被逼走投無路的形象。
放下電話的黎千惠,好奇的把玩了一下手裡的電話,然後喊道:“給我準備車,去利多公司。”
很快就有人將汽車給她準備好,上車之後,黎千惠還是給王利打了一個電話。
“千惠,怎麼爲了昨天的事來找我算賬來了!”王利坐在辦公室裡笑着道。
“王哥,我哪敢啊!不過有人找你算賬去了,你要倒黴了。”黎千惠幸災樂禍的道。
王利好笑着道:“不會吧,我這個人一直秉承和氣發財的原則,沒有得罪人啊!”
“我可沒有和你開玩笑,真的有人去找你算賬了,我先提醒你一聲,省的你一會埋怨我沒告訴你!”黎千惠笑着道。
王利情不自禁坐直了身子道:“千惠,不要鬧了,到底怎麼回事!”
“具體的細節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是你那個白蘭東惹得麻煩。”黎千惠道。
聽說是白蘭東,王利皺起了眉頭,昨天的事情他還歷歷在目呢,可以說利多公司都跟着丟人,幸虧黎千惠是他看着長大的,兩個人的關係很好,不會受到這個影響。
“千惠,確定是他惹得麻煩,知道對方是誰嗎?”王利問道,不管怎麼說,白蘭東是他公司的職工,能保他還是想保一保的。
“不會錯的。你不是想保他吧,那你慘了。”黎千惠道。
王利好笑着道:“哦,是誰啊!珠寶業有幾個人敢不給我王利面子的。”
“琴琴!王哥,我還真的想看看,她不給你面子,你能怎麼樣?”黎千惠咯咯的笑出聲了。
王利傻眼了,開什麼玩笑,琴琴?洪雅琴?
掛了電話,王利立即叫來了公司的職工,問道:“白蘭東是不是跟人打賭了?”
“王總您也知道了。他昨天回公司就打了招呼,要借場地用用,今天一早上就來公司了。”職員彙報道。
“行了,你下去吧!”王利揮揮手道。
看來白蘭東是將昨天在競拍會上受到的挫折,發泄在洪雅琴這個朋友身上了。哎,白老這次你不能怪我不給你面子了,實在是你的兒子太不爭氣了,惹了黎千惠,她看在你面子上,不會太在意,我也勉強可以壓下來。可是你好端端的惹到洪雅琴頭上幹什麼,我可不想回家被那些老頭子罵。想到自己家的老頭子和洪父那些老頭子,一起批判自己的樣子,他不禁打了一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