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黃家是想一勞永逸了。”張揚道。
攻守逆轉,現在張揚穩坐釣魚臺,跟黎千惠說起了閒事。
黎千惠揉了揉太陽穴道:“張揚,咱們開門見山吧,你有什麼條件?黃家這次雖然佔盡先機,但是我們黎家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鹿死誰手尤爲可知。你要想趁火打劫的話,是不是早了點。”
張揚哈哈笑了起來道:“是嗎?黎家現在需要的不是平常的翡翠,而是高翡,這纔是金玉閣賴以生存的優勢。一旦失去了這批客戶,金玉閣還剩下什麼?而要賭高翡,捨我其誰!”
張揚說的是無比的自信,也有着無以倫比的霸氣。
“你!”黎千惠說了一個字,又咽了回去。
張揚曾經的戰績早就說明了他不是吹,而是真有這個能力,別人不清楚,黎千惠還不清楚嗎?所以她想找出反駁的話,都找不出來!
“我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把握從翡翠原石中賭出翡翠,在這百分之七十機會出翡翠的原石中,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找出高翡的那一塊毛料。除了我,誰敢這麼說!千惠,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只要我有錢,我就不需要幫助金玉閣,完全自己進入市場。不巧的是,我手頭有超過一億的資金,這麼好的投資機會,我憑什麼讓給黎家!不要跟我說什麼工資,提成,你知道的那些我不放在眼裡。”張揚又拋出一顆定時炸彈。
“什麼?你說的真的?”黎千惠激動的道。
張揚自信的道:“未來的翡翠王是誰?是我張揚,如果連這個本事都沒有,我憑什麼向翡翠王的寶座發起衝擊。之前在京城不過是我小試牛刀,這次騰衝纔是我張揚踏上這個舞臺的時刻。千惠,想讓我幫助金玉閣可以,拿出令我滿意的條件吧!”
說完張揚掛了電話。
不知不覺中,別墅裡的衆女都來到了客廳,一個個眼神異樣的看着張揚,跟張揚這麼長時間了,她們第一次看到張揚這麼霸氣的時刻。
她們不知道,張揚早就有衝動在這些豪門公子哥大小姐面前驕傲一把,展現自己的風采。可是他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在加上一直有的屌絲心態,讓他每次想要發火時,都壓抑了下來。直到這兩天折磨了何琳琳幾次,張揚才找到了自己的自信心。看看吧,何琳琳這種公主級別的女人都淪爲自己的玩物,自己還有什麼好怕的。
這就是張揚目前的真實心態,也是今天張揚面對黎千惠時的底氣。
正因爲有了這種底氣,張揚才能說出如此大氣的話。
如他所說,現在是黎家求張揚,而不是張揚攀附黎家,這其中的主次關係必須說清楚了。至於條件是什麼,張揚此時還沒有考慮好,不過他不着急,他在等着黎家開口。
張揚的電話掛的很痛快,可是此時的黎千惠在也睡不着了。
這些天黎千惠一直在尋找改變現狀的契機,可是無論怎麼計算,怎麼考慮,怎麼商議,都找不到這個契機。可以說黎家已經站在了懸崖邊上。
而這個契機竟然在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了,還是出現在一個人身上。更令人鬱悶的是,這個人還捏住了黎家的七寸,等着黎家主動開出價碼!這才之前黎千惠是做夢也想不到的。
現在的問題是張揚說的是真的嗎?
如果是真的張揚的條件是什麼?
這兩個問題在黎千惠的腦袋裡轉來轉去,她在也呆不住,走出房間衝了一杯咖啡提神。
之後坐在客廳裡仔細的回憶認識張揚以來,這個男人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
“千惠,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明天就要去騰衝了,早點休息吧!”黎老拄着柺棍道。
看到向來腰板挺得筆直的爺爺,柱起了柺棍,黎千惠的眼淚險些掉下來,急忙站了起來扶住黎老道:“爺爺,你起來做什麼?你的身體不好,早點休息吧。”
黎老在黎千惠的攙扶下坐到了沙發上,微笑着道:“人老了,睡不着覺。千惠啊,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以決定的問題了,跟爺爺說說。”
黎千惠擔心的坐了下來道:“沒事的,爺爺你放心,一切都會過去的。”
“說吧,爺爺不是小孩子,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黎老笑着道。
黎千惠聽得十分的心酸,險些流出眼淚道:“爺爺,是我不爭氣,讓黃家人趁虛而入,害的你氣病了。”
“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我是生氣,幾十年的時間了,也沒有看清楚他的真面目,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也知道,爺爺曾經在組織部幹過,這是在打爺爺的臉啊!”黎老嘆了口氣道。
黎千惠忙道:“爺爺這不是你的錯,是黃家那個老狐狸太狡猾了。我也放鬆了警惕,沒料到他們這麼狠!”
“又有什麼壞消息!”黎老道。
黎千惠猶豫了一下道:“黃家的黃炎軍比我晚一班飛機飛騰衝。”
黎老眼睛裡寒光一閃,他自然明白黃炎軍此行的目的,壓抑着火氣道:“好啊,好啊老黃,你這是要趕盡殺絕啊!”
一股氣險些將黎老憋了過去,還是黎千惠看到不好,急忙拍了拍黎老的後背,幫他順過這口氣來,“說,還有什麼壞消息,我今天都要知道。”
黎千惠表情有些複雜的道:“這個不能算是壞消息,應該說是好消息,可是我不知道可信度有多高。”
“哦,還有好消息,快說來聽聽。”黎老道。
黎千惠滿懷疑惑將張揚剛纔說的話,重複了一遍,補充道:“黃炎軍要去騰衝的事情,也是張揚告訴我的。爺爺,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黎老閉上眼睛回憶了一下道:“張揚?就是那個賭出玻璃種帝王綠的傢伙!嗯,我記得這個人,我還去過他找到的密室!參加過他的博古齋開業典禮!他的身份好像很複雜,洪老的女婿?季洪天的未來姑爺?阻止了大爆炸案的國安?跟胡家衝突了好幾次的年輕人!是他嗎?”
黎千惠用力點點頭道:“就是他。他成立了一家投資公司,季雨彤過去幫他,不久前通過鐵娘子接到了第一筆生意。正因爲他很複雜,所以我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說起來我們雖然在他進貨的時候提供給他,但是除此之外幾乎沒有私交。反而是黃家的那位老傢伙,給博古齋題的字,還親自剪綵!”
黎老咳嗽了兩聲道:“有意思的年輕人!千惠,你說他如果說的是真的,會是怎麼樣?”
“真的?真的話我們黎家就可以度過這次危機,還大賺一筆。另外還可以讓那些背叛我們家的人活在後悔當中。”黎千惠咬牙切齒的道。
黎千惠並沒有多麼恨黃老,畢竟這是生意,對方也是爲了賺錢,沒有什麼對與錯。她不是黎老跟黃老沒有那麼多交情,感受不到黎老的痛苦。她恨得是公司裡那些吃裡扒外的員工,是那些提出辭職的員工和店長,是那些單方面撕毀合同的賭石顧問。這些人才是最可恨的。
無論什麼時候,叛徒永遠比敵人更招人恨。
“既然如此,你還有什麼猶豫的,這是一個機會,不管是真的假的,我們都不能錯過。他不是說自己是翡翠王嗎?那就讓他來咱們家的倉庫看看,讓他選,讓他挑,他要真的有這個本事,要多少報酬隨便他開。”黎老用力的杵了一下柺棍道。
黎千惠的眼睛一亮,對啊,自己可以試試。
如果真的有這個本事在談條件,沒有這個本事,自己不能將幾十億關乎到身家性命的資金交到他的手上。這可是攸關金玉閣生死的一戰,不能出現任何的差池。
“爺爺,我這就給他打電話!”黎千惠在黎老的脖子上親了一口道:“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有爺爺在,我心裡就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