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軼羣此時卻走神了,她想着剛纔丁森說的話,侯華暗戀自己所以將張揚出賣了。這麼做她還算理解,嫉妒是一切的原罪,可是侯華最後聽說自己被留下連問都不敢問,不由的讓她想起來剛剛張揚幾次三番叫她離開的情形。也許張揚花心跟好幾個女人不清不楚,也許張揚混蛋勾引自己朋友的女友,也許張揚卑鄙,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強姦自己,但是他有一點要比大多數的男人強得多,就是他有擔當。
沒有撇下自己一走了之,也沒有殺人滅口的舉動,還將有可能遇到危險的龔麗,葉彤,伍靈瑜等女全都帶走了,這就是令她心裡佩服的地方。
“吳軼羣,我在跟你說話呢!”胡金超臉色有些難看,楊帆也就罷了,家世擺在那裡,這個吳軼羣不過是一個平頭老百姓,竟然也敢不理自己,她們哪裡來這麼大的膽子。
吳軼羣這纔回過神看着胡金超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跟楊帆不過是同學是朋友,她做什麼事你要去找她,問我幹什麼!至於張揚,那就更沒有關係了,我認識他還是因爲孫鵬。”
“是嗎?剛纔那個小子可是說你去找過張揚,回來後還大哭了一場,沒有特別的關係,你會哭嗎?我早就聽說張揚是個花心的小子,是不是因爲他跟你的好友在一起了,你傷心難過才哭的。吳軼羣,如果是這樣,你更應該將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難道你不想讓這個花心的傢伙付出代價嗎?”胡金超道。
吳軼羣搖搖頭道:“侯華搞錯了。我之所以哭,是因爲我本身就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龔麗有了一個好歸宿,我是喜極而泣而不是傷心。”
胡金超額頭上一絲黑色閃過,這個小女孩竟然在應付他,真當他是傻子嗎?
胡金超深深的看了吳軼羣一眼道:“那就你在這裡好好的想清楚,我提醒你,這是一起刑事犯罪,如果真的跟張揚有關,你的所作所爲就是包庇罪!不要說你的學生幹部身份,就是你等學籍能不能保住,用不用蹲監獄都是兩說的事情!”
吳軼羣鎮定自若的道:“你是大領導總不能硬逼着我將沒有說成有吧,那纔是犯罪。如果有證據,請你拿出來,沒有的話,請你不要說不負責的話。胡先生,您是領導,您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國家,我希望您能給我們樹立一個號榜樣。再說胡凱落到這個下場,你就沒有想過是他自己的原因嗎?”
胡金超怒極而笑了,好久了,時間遠的他幾乎都想不起來上一次被人教育是什麼時候了。想不到在一所小小的校園裡,竟然被一個女孩子教育。
“好,你膽子夠大的,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胡金超道。
吳軼羣儘量讓自己的腰板挺得直起來,其實胡金超的氣場對她有着極爲強大的威壓,她只是鼓足那口氣,不讓自己輸了而已,尤其是想到張揚忙三火四的聲音,她就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住,讓張揚看到她吳軼羣是可以直視社會上這些仇恨現象的。想着這些,吳軼羣的表情上就帶出來了一股不屈的精神。
胡金超暗自讚歎,這個女大學生確實不一般,將來無論是進入社會還是官場肯定可以有着自己的一番作爲。不過感嘆歸感嘆,吳軼羣這種表現反而讓胡金超確信這個女孩知道很多事情。胡金超來回走了幾步,看着吳軼羣那個不屈的精神頭,沒有說什麼,扭頭往外走。
吳軼羣一愣,問道:“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胡金超打開門頭也不回的道:“哪裡你也不許去,什麼時候你想明白了,交代清楚了,纔可以離開!”
吳軼羣不服氣的喊道:“你們這是非法禁錮!”
胡金超冷笑了起來道:“不是非法而是合法,我已經跟你們學校領導打過招呼了,請你們協助調查,你要是不服氣,我還可以讓警察局給你們學校送來相關的手續。吳軼羣,你好好考慮清楚了,爲了兩個跟你無關的人,付出這一切值得嗎?只要你將一切都說出來,你還可以回去當你的優秀大學生,將來有着燦爛的前程。如果你執迷不悟,一旦事情定性,誰也救不了你!”
說完胡金超將門關上,對着門口的兩人道:“看着她,不要她離開!”
兩人一言不發的點點頭。
胡金超想了一下道:“儘量不要讓她睡着!”
這一句話讓吳軼羣吃盡了苦頭,一個人等的時間久了,自然就犯困,可是每當她要睡着的時候,就會傳來開門聲,兩個守衛就會走進來,等她精神了,兩人又出去。幾次三番,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讓吳軼羣的精神崩潰。
交代問候,胡金超來到了另外的一間辦公室。
馬一鳴,黃雨林,鄒宇戰戰兢兢的等在裡面,他們早就嚇得不行了。
看到這三個人的窩囊樣,在想想吳軼羣的氣勢,胡金超對這三個人充滿了鄙視,語氣也生硬了許多道:“你們跟張揚是舍友?”
聽到是問張揚的事情,三人互相看看,不敢隨便開口,誰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胡金超也看出來了他們三人的顧慮,直接給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道:“我是胡凱的父親,王天宇的舅舅,他們兩個出車禍的消息,你們也應該聽說了,我接到線報跟張揚有關,你們是他的舍友是不是也參與進來了。”
三人嚇得臉色蒼白急忙否則了起來。
黃雨林還指着額頭上的傷口道:“領導,我這個腦袋就是張揚打的,就爲了我笑了一聲,他就打我,我們真的沒有關係。”
馬一鳴也跟着道:“他也打過我。我,我還找過王少,只是王少讓我不要去惹他。”
說完馬一鳴不敢再說。
鄒宇也跟着舉例說明張揚對他的兇殘。
胡金超皺着眉頭,這都什麼跟什麼,咳嗽了一聲,三人忙閉上嘴,不敢胡亂開口。
胡金超這才問道:“你們跟張揚在一個宿舍,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的?”
三人互相看了看,黃雨林道:“有,我發現他每一次打電話都特別神秘,將我們三個人趕出去。好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對,對,不僅如此,他從來不在宿舍睡,好像在外面租了房子。對了,今天他很奇怪拎着行李回了宿舍,好像要住在這裡。沒過多長的時間,他的手機響了,又把我們趕了出去。等我們回來的時候,他又一次離開了。這一次走的好像非常的急,行李都沒有拿!”鄒宇道。
馬一鳴跟黃雨林鄙視的看了鄒宇一眼,第一個拍張揚馬屁的是他,出了事情第一個出賣的也是他,這真的是一個小人,兩個人很自然的往邊上挪了挪,跟鄒宇保持一定的距離。
胡金超眼睛一瞪道:“什麼時間?”
鄒宇想了想報了一個時間,馬一鳴跟黃雨林都點點頭表示同意。
胡金超沒有開口,拿出手機看了看上面通話的時間,冷笑了起來,先是冷笑後來就是大笑,終於找到你了,張揚你想不到吧,到頭來讓你露出馬腳的竟然是三個小人物。
確定完後,胡金超揮揮手道:“你們可以走了!”
三人如蒙大赦跑了出去。
胡金超撥通了審訊室的電話,讓人遞給楊帆道:“楊帆,是張揚吧!你以爲我不說就找不到他了嗎?快了,你們馬上就會見面了。”
楊帆心臟險些停頓下來,很快想到張揚曾經說的話,讓自己強自鎮定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說完她扭頭一言不發。
胡金超冷笑着掛斷電話,張揚是吧,這回我看你還往哪裡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