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深知單憑自己的力量不足以對付肖飛。
因爲肖飛代表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很多人,他實際上是胡家,王家推出來的利益代表人。對法他就等於對付地頭蛇王家,和紅色家族胡家,這哪是他一個草根能做到的,所以他要借力打力。無論是誰都不會查到張揚跟肖飛有着那麼大的仇恨,畢竟當時的張揚還是一個蝦米,不會有人注意的。所以他可以表現出公心,而這正是他可以利用的地方。
“伯父,其實我去津城查的不是肖飛,而是吉川集團家的代表吉川大慧。在調查他的時候,我發現他跟肖飛有過接觸,在接着調查下去,我發現津城對日本有着大量的毒品出口,可以說津城海關已經成爲了北方最大毒品分銷市場。”張揚道。
季洪天再也坐不住了,站了起來來回走了幾步,點了一根菸道:“你繼續說!”
張揚點點頭道:“我現在懷疑肖飛跟吉川家早就有着接觸,甚至他就是吉川家潛伏下來的人員之一。而王運來的發跡也很可疑,他一個普通工人階層的孩子,既不是名牌大學生,也沒有特別的背景,怎麼會跟胡家聯姻?會不會他的根基也有着什麼問題?這些事情胡家知不知道?如果知道了,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如果不知道,胡鳳爲什麼跟王運來跟肖飛都有着曖昧的關係。甚至我都懷疑王天宇可能王運來的孩子?否則一個市長怎麼會這麼嬌慣自己的兒子!”
張揚這一連串的疑問,懷疑,可能,雖然都是猜測的詞語,可是連到了一起,就讓人深信不疑。湊巧的事情會有,也不會全都湊到一起去吧。
“我懷疑津城的一切就是他們有意爲之的。要知道津城是離首都最大的一個城市,還有着港口。攪亂了這裡,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危險。如果這一次亂起來的不是日本,而是津城呢?首都會怎麼樣?”張揚提出了一個設想。
季洪天完全被張揚的思維牽着走了,強笑了起來道:“這怎麼可能?”
“爲什麼不可能?毒品,賭場,淫.窟,強。拆,走私人口,這些關係到名聲的問題,津城全都犯了。僅僅是爲了錢嗎?現在龍泰集團有着幾百億的資產,完全沒有這麼繼續下去的必要了,可是他們依然如故,說明了什麼?說明他們不僅是爲了錢,也許有着更大的目標。還有這麼多的錢都哪裡去了?是去了日本,還是進了某些人的腰包,他們要這麼多的錢想幹什麼?這些我們不能不考慮啊!”張揚道。
季洪天感覺自己的嗓子有些幹,他被張揚的話嚇到了,手裡的煙直到燙手,才一個激靈扔了出去。他沉默的坐了下來,如果僅僅是一個肖飛,他一定毫不猶豫的批捕,可是肖飛背後的勢力太大,有着地頭蛇的關照,問題很難保密。在加上胡家現在如日中天,碰撞起來,季家並不佔優勢。
而且這種世家大族,除非有着私仇,或者巨大的利益糾葛,是不會直接碰撞的,這會對華夏的官場造成極大的動盪。要知道胡金超在擔任商務部部長之前,曾在東北遼省擔任省長,在加上他的父親曾是國家的領導人之一,可以說無論是在地方還是部隊都有着非常雄厚的根基。
季家倒不是怕,而是沒有這個必要。可是萬一張揚說的是真的,那事情就大條了。在聯想到胡金超的父親曾經傳出過跟日本有着密切關係,再加上胡金超擔任市長的海港是日本人投資的主要地方,季洪天感覺自己的頭都大了。
季洪天嚥了口唾沫道:“你能肯定嗎?”
張揚苦笑着道:“如果能肯定我早就彙報了,不會等到這個時候。”
季洪天有些惱火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是一個機會,如果成功了,胡金超不要說問鼎九鼎之一的位置,就是想保住他現在的位置都困難。可是一旦失敗,就要面對胡家的怒火!
“你覺得肖飛落網後會說嗎?”季洪天道。
張揚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的道:“應該不可能!他落網了肯定就是一個死刑,說和不說的偶沒有意義。而且說了他的老婆孩子很難保住。再加上其中的情誼糾葛,他只要堅持不開口,我們就沒有辦法。而且無論是王家還是胡家都不會給我們太長的時間調查,線索掐斷的話,就很難接上了。”
季洪天嘆了口氣道:“你說的正是我擔心的,沒有證據,光憑猜測是辦不了案的。尤其是這麼大的案子,就算有了證據都很難辦,何況我們人證物證什麼都沒有呢?”
張揚深吸一口氣道:“所以我留在了津城,因爲我發現了一個機會。”
“哦,什麼機會?”季洪天來了興趣道。
張揚道:“我打聽到一個消息,就是那個楊帆。一直以來是王天宇在追求她,可是前段時間胡家的胡凱突然轉到了津大讀書,目的也是這個楊帆。雖然他們是表兄弟,但是爲了女人翻臉,親兄弟都有何況是表兄弟呢?我後來查了查楊帆的底細,才發現這個女人不簡單,她的爸爸擁有英國的貴族爵位,而她的哥哥已經很多年沒露面了,有可能已經出了意外。也就是說楊帆很有可能是這個爵位的繼承人,這就是他們追求楊帆的目的。”
“你繼續說!”季洪天催促道。
張揚舔了舔舌頭道:“我在想胡凱跟王天宇都在追求這個女人,早晚會起衝突。如果爆發了衝突,肖飛會幫助哪一個呢?一個是他情人的侄子,一個是他老婆的侄子。”
“你想在其中挑破離間?”季洪天一下就猜到了張揚的目的。
張揚點點頭道:“不錯,這正是我的目的,只要成功了,胡家跟王家就很難在維持這麼緊密合作的局面。這時處於夾縫中的肖飛,就面臨兩難境地,有可能還要面臨生命危險。如果他發現,他辛辛苦苦賣命了這麼多年,兩家的人都將他當成了障礙,都有了除去他的打算,他會怎麼辦?他能怎麼辦?等死嗎?不可能!也許會攜款潛逃,那個時候就是我們動手的時機!只要肖飛吐口,那麼無論是王家還是胡家都脫不了干係。”
季洪天長出一口氣道:“不錯!到了那個時候,其實都不需要肖飛拿出鐵的證據來,只要證明了肖飛確實跟胡家王家有着不可告人的關係就足夠了。”
張揚理解的點點頭,作爲上位者來說,只要有了百分之四五十的把握,就夠了。有時候需要證據,有時候又不需要證據,現在問題的難點就是給肖飛定罪,讓肖飛開口。
“說說你的辦法?”季洪天道。
張揚苦笑了一下道:“我還沒有想好,問題的關鍵就是在楊帆身上,我還是想從她的身上下手。我已經在津大附近租了房子,打算在租一個門市房經營點什麼,好找機會跟楊帆接觸。”
“不行,這太慢了!嗯,胡凱去上去,你也去上學。這樣你們的機會就一樣了,在以有心算無心,你成功的機會很大!這件事交給我,你等着去上學吧!”季洪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