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清晨的微風帶着陣陣爽意,明珠集團大院中充斥着泥土與露水的芬芳。
開車來到明珠集團,離得辦公樓老遠,陳鴻濤就已經看到了樓前聚集了一些人,其中還有兩輛212帆布吉普車。
將車停在辦公樓門口,陳鴻濤剛剛下車,趙翔才就已經透着隱晦的笑意與驚訝迎了上來。
“趙翔才同志,是不是有什麼收穫了?”穿着一身時尚黑色西裝、白皮鞋的陳鴻濤當先開口,並沒有對趙翔才的到來太過意外。
“那呂中權還真禁不住折騰,沒到一個晚上,就把這一輩子做過的齷齪事都招了出來!”當着衆人的面,趙翔才也不好表現出同陳鴻濤過於親密,不過臉上的得意卻還是有些掩飾不住。
瞄了一眼遠處的暴力女警方美茹,陳鴻濤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卻不料他這不待見的神情,剛好被方美茹看在了眼裡。
發現方美茹秀目圓睜,以狠狠的目光回敬過來,陳鴻濤不由暗道自己大意,臉上馬上露出了燦燦的笑容:“趙翔才同志,還請上樓說話吧。”
“鴻濤,求你放了你呂叔吧。他就算是有什麼錯,好歹也爲明珠集團操勞了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戚姨求你了好不好?”儘管被人拉着,一名上了歲數的婦人,還是哭求着向陳鴻濤這邊掙。
陳鴻濤對於這名姓戚的婦人並不陌生,她正是呂中權的妻子。
看到婦人已經沒有了往日的不可一世,臉上透着憔悴之色,陳鴻濤暗暗嘆了口氣,並沒有理會婦人的哭求,直接在明珠集團兩名保衛的護送下,進入了總部辦公樓。
辦公樓外並不只有呂中權一家人,就連程士望家裡也來了人,不過不同於呂中權家人的哀求,程士望的家人則比較激動,罵罵咧咧卻不敢往上衝。
程士望不但牽扯到謀殺案中,腿也被陳鴻濤一腳端折,其家人若是能夠保持平靜那才奇怪。
有警察在,程士望的家人儘管有些激動,卻也跳不起來,罵陳鴻濤的幾個人,甚至遭受到了趙翔才那姓金的警察哥們粗暴對待。
當着衆人的面一頓大扁踹,程士望家那些被打的人,馬上就老實了下來。
趙翔纔跟着陳鴻濤上樓的時候,還不忘將放在辦公樓門口的一個大紙殼箱子捧了上去。
與趙翔才一同上樓的,還有刑警隊長方美茹,不過比起趙翔才得意的神色,女暴龍的俏臉則顯得有些泛沉。
儘管秦雅芝早早就已經在樓前等着陳鴻濤,可是看到身穿警服的方美茹跟着上了樓,秦雅芝也沒有對陳鴻濤多做打擾。
一進陳鴻濤的總經理辦公室中,趙翔才就一臉驚訝羨慕怪聲道:“濤子,你什麼時候整了一身這麼帥的西裝?剛纔你下車的時候我都不敢認你了!”
“還行吧?別人送的。”看到趙翔才眼神透着的熾熱,陳鴻濤笑着打了個哈哈。
“陳鴻濤同志,今天我是來了解一下昨天在明珠集團所發生的事,希望你能配合。”方美茹板着俏臉對陳鴻濤冷冷道。
看到方美茹面無表情,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陳鴻濤嘴角微微上翹,客氣笑道:“配合警察同志辦案,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方大隊長也不要站着了,快請坐。”
“早上那會兒,我們也在明珠集團總部再次瞭解了一些情況,事情都已經查清楚了,方隊長只是例行公事,問問你這個當事人,不用太過嚴肅。”趙翔才神色微微透出歉意,卻定了基調。
聽到趙翔才的話,方美茹秀眉微微一蹙,似是有些不滿,不過卻也沒有多說什麼,端正坐在了沙發上。
“媽的,小四,你不是保證這個惡女不會橫生枝節的嗎?現在怎麼又讓她將手插了進來?”陳鴻濤隱晦對趙翔才表露出抱怨之色,讓趙翔纔有些尷尬。
安排了秘書劉妙妍泡茶之後,似是爲了緩解辦公室中的尷尬氣氛,趙翔纔打開了放在地上的紙殼箱子,對着陳鴻濤得意笑道:“濤子,你看看這是什麼?”
儘管心中早已經有了猜測,陳鴻濤看到紙殼箱子裡裝着的兩隻黑乎乎小狗崽,臉上還是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色:“小四,你將這兩隻小藏獒拿到這來幹什麼?”
“嘿嘿!這兩個小傢伙是在程士望家中找到的。你別看這兩個小狗崽不起眼,我找人問過了,這兩個小傢伙可是純種藏獒!”趙翔才臉上滿是撿了便宜的猥笑。
對於兩隻小藏獒的純淨血統,陳鴻濤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不同於陳鴻濤,坐在沙發上的方美茹,反而被兩隻小狗崽勾起了好奇,一副想要起身仔細看看,又抹不開面子的模樣。
“這種兇狗養來賣賣錢還行,如果你想要在自家養,我勸你還是算了吧。藏獒的眼中,在家庭這個大集體裡,它的地位只比其認可的主人低,它也只會服從主人的命令,要是在家中把這種兇性異常的狗養大,只怕會非常麻煩!”陳鴻濤臉上微微透出一絲感嘆。
“怎麼會呢?關於這種藏狗我也聽別人說起過,它雖然只服從主人的命令,不過它與家庭中其他成員一樣可以和睦相處。除非有意激怒它,它纔會有危險性,若是相處久了,它也會服從家中其他人的命令。”趙翔才顯然有自己養小藏獒的心思。
看到方美茹俏臉隱晦露出的不服氣神色,陳鴻濤咧嘴笑了笑:“事實上藏獒是永遠都不會認爲自己的地位,低於其他家庭成員的,而且這種狗的嫉妒心特別重、兇性難馴,將它放在家中,不止是會給家人帶來危險隱患,更是容易攻擊到外人。要是主人能天天看着還行,稍有疏忽可能就會出大事!”
“真的假的?本來以爲撿了一個大便宜,沒想到卻是一個燙手山芋!他們說成年藏獒,沒有可能馴服,想要養,抓這種小狗崽正是時候,真是可惜了!”趙翔才雖然有些不甘,不過還是聽進去了陳鴻濤的話。
“聽說純種藏獒對陌生人雖有強烈的敵意,但對主人卻極爲忠誠,親熱至極,並且一生只認一個主人,終生忠心耿耿,不離不棄。如果主人去世,藏獒就會不吃不喝,直到餓死爲止,這種狗所具有的品性,是很多犬類都沒有的。”方美茹這時再也坐不住,起身看向箱子中兩隻小狗崽的同時,對着陳鴻濤反駁道。
對於方美茹的針對,陳鴻濤臉上雖然不以爲意,不過心中卻是在暗暗腹誹她是不是月事不調,天天都在生理期上!
“我並不是說這種藏獒不好,對於草原上的牧民來說,它是好朋友、好夥伴,不過卻不適於在都市中養它,且不說打狗隊和一系列的麻煩,這種狗在城市中養着,你想帶着它出去咬人啊?”感受到方美茹的直視,陳鴻濤已經笑着坐在了老闆椅上。
被陳鴻濤不軟不硬頂了一句,方美茹無言以對的同時,俏臉不由微微泛紅,惱羞成怒瞪了陳鴻濤一眼。
“濤子,你剛纔說養這種藏獒能賣錢,是不是很好賺?”短暫的失望之後,趙翔才心思又活絡了起來。
“還算是不錯吧!西藏草原的環境特殊,再加上牧民對純種藏獒血統的保護意識薄弱,使得這種純種藏獒越來越少,恐怕往後很長一段時間中,純種藏獒的價格都會節節攀升。若是能夠在偏僻的地方辦個養狗場,專門蓄養這種純種藏獒,應該會有很不錯的收入。”陳鴻濤笑着對趙翔才道。
陳鴻濤記得非常清楚,在往後內蒙古等地的荒山上,有着不少專門養藏獒的狗場,而且收入頗豐。
“這種狗這麼兇,會有人買嗎?”趙翔才雖有些意動,不過卻顯得有些謹慎。
“以後國內經濟向好,有錢玩票的人多得是,這種純種藏獒,正是國內外富豪們夢寐以求的,若是品種夠純夠好,說不得上萬、幾十萬都不在話下。你若是喜歡養狗玩玩,辦個養狗場倒是可以,若是單純想要掙錢,就犯不着這麼麻煩,哥們我有得是路子。”爲了不讓趙翔才過於震驚,陳鴻濤還刻意將藏獒的價錢少說了。
“嘿嘿!你也知道我是個苦哈哈,有什麼好路子快說說。”當着方美茹的面,趙翔才也沒有遮掩,一副和陳鴻濤關係極鐵的樣子。
儘管陳鴻濤少說純種藏獒的價值,對於趙翔纔來說,誘惑還是非常大,這貨在心中已經打定主意,要辦個養狗場。
看到劉妙妍端着茶水進屋,陳鴻濤取出兩根菸拋給了趙翔才一隻,自顧自點着,對美女秘書安排道:“等會客人走了之後,叫財務部的尤經理和明珠商貿公司的許經理來我辦公室一趟。”
“濤子,掙錢的事情你還沒說呢?”趙翔才點着煙抽了一口,話語中透着一絲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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