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色無疆
坐落在中環的匯豐集團總管理處,整座建築物高180米,共有46層樓面以及4層地庫,於86年正式啓用,這座第四代的總行大廈耗資52億港元重建,幾乎與明珠廣場上120層的明珠大廈遙望相對。
同在香港的心臟地區維多利亞城,86年建成矗立的香港匯豐銀行大廈,恢宏的氣勢使得它即使是身處大會堂、香港會、高等法院、新郵政總局、康樂大廈、文華酒店、太子大廈、渣打銀行等衆多或出色或著名建築的包圍中,也絲毫不顯遜色。
而與匯豐總行這個政治商業圈相對應的,則是由明珠控股所領銜的國際化大型資本集羣。
佔地20公頃的明珠廣場上,超過80層的摩天大樓足有50多座,聚集着摩根國際銀行、瑞士聯合銀行、花旗銀行等一衆國際大型公司所形成的新經濟圈。
130層的明珠大廈,洋溢着簡單優雅風範與重技派風格的同時,亦不缺乏新穎靈活的結構理念。
兩年的時間中,作爲過江龍機構,伴隨明珠廣場大型項目工程竣工,明珠控股已經攜很多國際遊資所不具備的恐怖威勢,開始正式登陸香港,並對已有的舊經濟體制,形成了嚴峻的挑戰。
至少在眼下看來,明珠大廈所領銜的國際化大型資本集羣,威勢上絲毫不輸於被衆多出色著名建築包圍的匯豐銀行大廈。更是隱隱展露出兇狠的強龍威勢佔據上風。
匯豐總行大廈42層的林華投資公司。到處都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坐在總裁辦公室中,看到恆指期貨合約的點位被資金穩步托起,一名二十七八歲左右的男子,神情越發的專注而凝重。
這名年紀算是頗爲年輕的男子,正是林華投資公司的總裁邵林華,英籍華人,兩年前才從倫敦來到了香港。
敲門聲響起,一名姿色美豔的30歲少婦,杏眼略帶焦急之色走了進來:“總裁,盤勢有些不太正常。期指有資金在進場,不緊不慢將指數託了起來。”
“結算中心那邊有沒有傳來消息?”邵林華平靜問了一嘴。
少婦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會不會是天元證券公司拉來了資金?”
“應該不是,李文福這些天到處求助都沒有人敢幫他。就算是他跪下磕頭,也求不來這種大資金,你看期指和實盤的變化,難道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嗎?”邵林華一臉的思索。
杏眼少婦查看盤面,俏臉上隱晦露出了訝色:“開設期指多倉的同時,卻沒有在實盤進行運作,完全就是放空實盤,期指與恆指實盤的點位貼水,已經開始拉近了。”
“運作期指的過程中,配以實盤相輔相成。這種聯動運作,幾乎是所有投資機構的基本鐵律,可是現在盤中多方在運作期指的同時,卻放空實盤,任由我們打壓實盤下跌,這說明了什麼?”邵林華沉吟着對少婦問道。
“像這種情況,不是入場主力有着充分的信心,就是資金不足,無法同時作用期指和實盤的聯動。”少婦郭文麗神色此時反而平靜了下來。
“期指已經上了2700點,你覺得入場的資金屬於前者還是後者?”邵林華笑看了少婦一眼。隱晦透出了讚賞之色。
“不管是屬於前者還是後者,這個時候都不能對其放任,天元證券一衆機構資金,再往下打一些就會爆倉,這個時候我們一旦放棄。之前的努力就都前功盡棄了。”郭文麗堅定開口道。
“走吧,去操盤部。這股資金帶給我的感覺很古怪,好像是並沒有什麼進攻的慾望,運作力度也是不溫不火。”邵林華起身向着辦公室外面走去的同時,神色滿是疑惑。
“總裁,要不要讓匯豐集團自營部,幫我們一把?”郭文麗猶豫着對邵林華問道。
內斂着堅毅神色的邵林華,並沒有回頭:“你在害怕什麼?我們的資金量可是非常充裕。”
“因爲日本和蘇聯經濟出現變軌的關係,現在香港聚集了不少國際大型投資公司,暗地裡的大資金週轉動向,只怕比日本和蘇聯都要洶涌,而且明珠控股的香港總部,也開始正式投入使用,這個國際知名強莊機構的動向,實在是有些讓人介意。”少婦神色凝重道。
“明珠控股應該是看中了日本和蘇聯的機會,不過真的有那麼容易得手嗎?這兩場盛宴,恐怕會超出他們的預計呢。”邵林華玩味笑語道。
“現在日本的經濟變軌,已經完全脫離了明珠控股的掌控,算起來明珠控股也只是這場盛宴的一份子罷了,並不能夠主導局面,說不定收益率還趕不上我們。”郭文麗似是對林華投資在日本的運作很有自信。
“陳鴻濤失蹤的這兩年中,美油儲雖然得以順利整合,不過明珠控股的自營盤,恐怕已經遠沒有以前那麼兇猛了,現在的明珠控股,更多則是靠石油、銀行體系撐着。”邵林華臉上透着淡笑,走入了偌大的操盤部之中。
看着期指點位已經上了2700點,邵林華直接對一名上了年紀的老操盤員打手勢:“有節奏的拋20萬張空單,看看能不能將期指點位重新打下去。”
似是對邵林華很有信心一樣,聽到他的說法之後,操盤部中剛剛還有些不知所措的交易員,這時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伴隨明珠控股自營部進場試盤,牽動的遠不只是林華投資公司一家運作主意那麼簡單,同在中環金融街上的天元證券15層大廈,處在證券公司自營部的一名大肚中年人,這時看到恆指重上2700點,忍不住長出一口氣,就好像是憋了很久重新活過來一樣。
“父親,期指回升了。”一名二十四五歲左右,穿着粉色抹胸裙的女子,有些興奮對大肚中年人道。
站在天元證券自營部的大肚中年人,正是天元證券的董事長李文福,而穿着抹胸短裙,帶給人一種性感放浪之感的女子,則是李文福的女兒李盈。
在這兩天之中,自從天元證券被神秘資金追擊以來,李文福幾乎是求爺爺告奶奶,求遍了可以融資的圈中好友,依然是抵擋不住盤中空方主力勢大力沉的攻勢,眼看着期指已經到了爆倉的臨界點,李文福甚至都有些絕望。
可是任誰都沒有想到,就在期指局面已經完全倒向空方之際,竟然在臨近中午收盤的時候峰迴路轉,出現了源源不斷溫和介入的資金,將向下突破2700點的下跌慣性阻住。
“老李,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又尋找到資金了嗎?”幾名與李文福年齡相仿的中年人,都是透着劫後餘生的神色,向李文福和李盈父女這邊圍了上來。
看得出,這幾名中年人並不是操盤員,其內在氣度,更像是商界上層人士。
“我到哪裡去尋找資金,這兩天幾乎是求遍了,也不過是刨到了一億港幣,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李文福對着衆人露出一絲苦笑。
幾名中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發現沒有人知道這筆資金的來歷之後,一名身穿西裝,神色有着些許疲憊的中年人才感嘆着開口:“說實話,剛纔我都有些放棄了,沒想到在我們倉位承受極限的時候,竟然會有多方增量資金入場!”
疲憊的西裝中年人,是英富投資公司的董事長關英培,作爲一個規模超過6億港幣的投資公司,英富投資公司已經不算太小,但航行在驚濤駭浪的資本市場汪洋中,還是略顯艱難。
“這沒準就是命不該絕,這段時間外面都傳,在咱們香港這邊暗地的資金流量很大,說不定會有大型國際遊資認可了現在恆指的點位。”一名個頭不高,穿着夾克衫並不是很起眼的中年人,長出一口氣道。
“老周,你們鳴宏投資公司這次只在期指中投入了4億港幣,應該還有富餘纔對。”一名身穿唐裝,帶給人些許邪氣的中年人,看向穿着夾克衫的周偉順道。
“當時說好了我們鳴宏投資公司只出資4億港幣,這也是大家都同意了的,難道你們博宇融資將資金都拿出來了嗎?我們現在是被人追擊,如果不是有多方增量資金入場,就算是再多錢也會被打爆倉。”周偉順絲毫沒有給身穿唐裝的邪氣中年人面子。
察覺到宋榮川難看的臉色,李文福連忙開口道:“這次博宇融資也投入了不少錢,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現在期指漲起來,對咱們來說是件好事。”
“看空方在期指上拋倉兇猛的情況,資金量應該非常的大,如果不是聯合做盤,港資中會有如此兇狠的機構嗎?”英富投資董事長關培根,看了天元證券自營中心的交易屏幕一眼,對着衆人示意道。
在發現期指的拋倉極爲兇猛,上萬張的新開空倉不斷出現之後,李文福等人神色都是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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