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幾人都盯着自己,李健拿起桌子上的雲煙抽了一隻,才說道:“聽說是十多天前的一天晚上,香榭一個叫甘雪的客戶經理不知道怎麼得罪了刑偵大隊的中隊長譚坤,被譚坤打了一耳光,劉哥見譚坤打了人還不放過甘雪,便過去也抽了譚坤一耳光,譚坤幾人打不過劉哥,便走了。”
陳學坤一聽到譚坤,心裡就隱隱的一痛,範小勇卻是問道:“後來呢?”
“打了譚坤後,第二天劉哥就去京城了,後來譚坤就每天都帶着人去臨檢,搞得香榭生意一下子就跨了下來,今天還被消防大隊的去叫停業整頓,你說劉哥今天剛坐上總經理的位置,譚坤就叫人來讓香榭停業,我他媽的真想去揍那小子一頓。”李健皺着眉頭,眼裡也有些憤怒,對他來說,劉哥的事就是他的事,只是好多事情他無能爲力而已。
範小勇也是一臉的憤怒之意,說道:“要不我們去狠狠的揍那斯一頓吧。”
李健點了點頭道:“好啊,只是,你認得譚坤是哪個不?”
範小勇搖了搖頭,說道:“要不我們找黃兵叫人去打聽下他的活動範圍?”
陳學坤說道:“我知道他,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李健道:“當然是越快越好。”
範小會眉頭皺了皺,說:“你們真要動手啊?”
江哲也說道:“老大,那傢伙可是刑警呢,搞不好是要進局子的。”
範小勇冷笑道:“毛線,只要敢跟劉哥過不去,老子管他什麼警,照揍不誤。”
李健也點了點頭,說道:“對,怕個毛,想跟着劉哥混就不要畏首畏尾的,而且這次廢了譚坤,也算是陳學坤的投名狀,我們幫了劉哥的忙,劉哥肯定也會收下陳學坤的,一舉兩得呢。”
範小勇也點頭說道:“對對,來好兄弟,咱們乾了這一杯。”
範小會和江哲也沒再說什麼,五隻盛滿雪花啤酒的杯子碰在一起,昏黃的燈光下,五張年輕的面孔閃耀着異樣的光芒……
終於讓香榭大道關門了,譚坤感覺今晚的心情十分的舒暢,好心情總是要和好朋友一起分享的,所以譚坤從香榭回來後就叫上自己兩個死黨和帶有親戚關係的好朋友周江,去剛開張幾天的花舞人間好好狂舞了一把。
周江當時被劉蕭廢了一隻手,現在也才勉強能活動,聽到譚坤把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告訴他時,也是異常的興奮,也不管他老子反對他出來鬼混,趁他老子不注意就偷溜了出來和譚坤一起分享這個美好的一刻。
自從十多天前在香榭被劉蕭當着很多人抽了一耳光,譚坤就記下這個仇了,從那以後,十天來他每天都親自帶人去臨檢,終於把香榭的生意搞跨了下來。今天再請好友消防大隊的大隊長出面,一句話就叫他們關門,也算是終於達到了他報復劉蕭的目的。
只是讓他感覺有些美中不足的是,沒有看到劉蕭那斯絕望的眼神,還有今天突然出現的那個讓梅海江很忌憚的中年人也讓他略微有些鬱悶,不過看到香榭終於因爲他的堅持不懈而關門了,那些小小的鬱悶也不足爲惜了。
四人在花舞人間的包房裡聽譚坤說着他這些天傑作,都是會心的哈哈大笑,敢問有什麼事還能比報了仇更大快人心的?
不過譚坤想到那天晚上在刑偵大隊門口被人偷襲的事,譚坤又鬱悶了起來,想到好端端的被人突然過來揍了一頓,命根子還差點被對方一腳給踢廢了,他心裡就來氣。
原本他們三人是分頭行事的,譚坤負責弄跨香榭,而他的另外兩個死黨負責找出那個偷襲他們的傢伙。他已經把香榭弄跨了,可是另外兩個哥們卻毫無所獲,所以他今天把周江叫上,也是想叫他安排老四幫忙查查。
他譚坤絕對是那種有仇必報的主,誰惹了他,他就必定要報復的。
十二點的時候,譚坤接到他女朋友的電話,便先走了,留下他的兩個死黨和周江各自去玩。
就在他驅車回去的時候,河濱小區裡某個陰暗的角落裡,五個青少年緊緊的靠一起,他們正是早就埋伏在這裡的李健、陳學坤、江哲和範小勇兄妹五人。
陳學坤對譚坤的事瞭如指掌,他之所以知道譚坤卻不是因爲甘雪的事,而是他原本畢業後是指定要進的刑偵大隊,但到了最後幾天卻被校方告知他的名額被市長的外甥譚坤給頂替了,所以從那以後他就想着要找個機會報復譚坤了,所以他才把譚坤的事調查得清清楚楚,說算他哪他會在哪裡過夜他的瞭若指掌。
但譚坤卻是對他一無所知。
江哲看了看冷清清的小區,小聲說道:“都十二點半了,那傢伙是不是不會來了。”
陳學坤搖了搖頭,說道:“譚坤這個人的生活很有規律的,他在這裡養了個小情人,一個星期要過來四天呢,剛好今天也是他要過來的日期。”
“你們說我們廢了譚坤會不會被抓進去坐牢啊?”江哲第一次幹這種事,心裡還是有些發虛。
範小勇不屑的說道:“毛線,一會把黑罩一籠,揍了那小子就閃人,誰也不知道我們是誰。”
“來了,來了哦,又不是。”範小會指着小區道路上的車沮喪的說道,陳學坤已經把譚坤的車號牌告訴他們了,但是小區內的燈光很暗,只有到了近前才能看清楚,這種烏龍已經出現好幾次了。
五人繼續中蹲下守候,不大功夫,又是一輛汽車開過來,刺眼的光柱劃破黑暗,捷達轎車緩緩開來,正停在譚坤住房前的指定停車位上,正是譚坤的車子。
這回幾人都沒有說話,都知道正主兒到了,只有江哲和範小會的心有些砰砰砰的跳得很快,第一次做這種事,少年的心情還是有些緊張的。
“上。”陳學坤低聲說道,一把將黑罩罩在臉上,率先走了出去,從側後方接近汽車,右手伸到懷裡,握緊了片刀的刀柄。
譚坤停好車,下來剛好要鎖車門,突然感覺腦後有一股勁風,在刑偵大隊混了幾年,以前也學過幾年的散打,沒有喝醉的譚坤倒也是個狠角色。加上上次被偷襲過後,他也學會了小心謹慎了,感覺不對就下意識的一側身,竟然避過了陳學坤致命的一擊。
只是他還沒有看清楚偷襲的人是誰,突然就看到有什麼東西向他臉上飛來,譚坤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整張臉就被範小勇撒來的石灰粉給籠罩了。
空氣中頓時瀰漫着刺鼻的石灰粉味,範小勇出手奇快無比,譚坤對直就中招。眼裡嘴裡鼻子裡全都是石灰,頓時就喪失了視覺。
譚坤暴跳如雷,李健卻是快速跟進,一手刀斬在他的脖子上,譚坤頓時就軟倒了下去。
江哲舒了口氣,看了看緩緩倒下去的譚坤問道:“是不是可以了?”
範小勇說道:“哪能這麼便宜這小子,還得給他留下個記性才行。”
陳學坤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幫我將他身體擺平,就讓我來下手吧。”
範小勇和李健將譚坤的身體拉正,兩隻手平攤在地上,又腳也被拉成了八字型。
陳學坤深深吸了口氣,他緩緩的舉起了片刀,他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想到甘雪就是被他給糟蹋的,陳學坤將舉在空中的片刀用力的向譚坤的擋部跺了下去。
一聲淒厲的慘叫,淺昏迷中的譚坤被劇痛驚醒,還沒來得及掙扎,第二波劇痛又傳來,命根子被陳學坤跺了後,一隻手臂也被陳學坤一刀給砍了下來。錐心的疼痛讓他滿地打滾,可是眼睛什麼也看不見,只是徒勞的撲騰着。
把譚坤的命根子和右手給跺了,陳學坤似乎還不解恨,又撲上去用腳狠狠的踢着譚坤,看得範小勇四人有些傻眼:這哥們,夠狠!
江哲臉色有些發白,突然說道:“那邊好像有人來了。”
幾人擡眼看去,似乎小區保安聽到了譚坤的慘叫過來了,陳學坤便停止了在譚坤身上發泄,迅速撿起那隻被他一刀砍下來的斷手塞進一個黑色塑料袋子裡,帶着幾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花花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