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不作美下起了瓢潑大雨,劉振波焦慮看着窗外,一根又一根的吸着煙。如果有消息倒也好辦,起碼知道女兒還平安,這一點消息都沒有反而是最折磨人的。
“要不報警吧!”說着話下着決心劉振波拿起電話。
楊維一把按住劉振波:“姐夫,千萬別,萬一對方就在附近盯着,那芷怡肯定會被撕票。”
“滾開,你有本事你把芷怡找出來,你不是在道上混過的嗎?你不是有的事朋友嗎?”
楊維剛想辯駁,聽到楊琳小聲的提醒:“行了,楊維,你少說兩句。”要不是這裡可能牽扯到自己,你們家的事,我還真懶得管。楊維這麼想着,走到窗邊看了看窗外,雨還不小。
桌上的電話鈴想了,劉振波猛然抓起電話。
“你是劉振波吧?我是黃村派出所的,你女兒現在我們這,你來接一趟吧。”
這真是驚天的好消息,劉振波飛快的衝出家門。
劉芷怡被接回家的時候,被雨淋得發着高燒。被綁架的事她已經記不太清了,對方什麼車長什麼樣子具體有幾個人她都不太清楚。好在孩子沒事兒,而且沒有遭受的性侵的痕跡,這下劉振波放了心。
但讓他更擔心的是,燒的迷迷糊糊的劉芷怡似乎只一件事,那就是高帥怎麼樣了?
在重症監護室裡渡過了二十四小時,高帥被轉到普通病房,頭是疼的身上是麻木的,胳膊和腿都是不能動的,渾身像是散了架一樣。
迷迷糊糊睜開眼,耳邊聽到陌生的聲音:“呀,帥哥醒了。”接着張長順,許小麗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然後他看到自己躺在醫院的病牀上,看來我是被人救了。
“我就說是福星吧,看到沒?我來了帥哥就醒了。”許小麗咋咋呼呼得意的說道。
高帥的眉頭緊了緊,許小麗怎麼在,她的聲音這個時候略微顯得有些呱噪。“長順,我怎麼了?”
“你做了手術,切了點脾,另外胳膊和腿都折了,你別亂動。”
高帥仔細的回憶着當時的情景,漸漸的理清了頭緒:“芷怡呢?”
“芷怡?沒見到她啊!”
“快報警,芷怡有危險。”
“芷怡是誰,帥哥哥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再說警察都來過了,有危險他們也會想辦法營救的。”
“唉!”高帥嘆了口氣,太亂了,這種感覺太難過了,想到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心裡乾着急。
“你醒了就行了,昨天叔和嬸兒都急壞了。”
“他們人呢?”
“熬了快一宿,我先回去睡了會,剛替他們。”張長順說道。
口渴的要命:“水!”
許小麗端起水杯,張長順奪了了過去:“醫生說沒排氣之前不能喝水。”
高帥感覺嘴脣都乾裂了,張長順那毛巾沾着給他擦着嘴脣。
“帥哥好可憐啊,順子哥,那我乾點什麼?”
“你?病人需要安靜,你趕緊走吧,回去告訴你哥,高帥沒什麼事了。”
高帥的確需要安靜,他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小會兒,腦海裡總是想到自己被扔下車,那幾個人按住自己的手腳,疼痛感一陣陣的撕扯着自己。高帥隱約覺得這件事跟楊維有關係,張長順對自己的病情遮遮掩掩的,到底自己的身體什麼情況?
看病人的人像是走馬燈一樣,老爸老媽關切焦慮的目光讓高帥更加着急。李海濱,舒帆,許小東來看過自己,許小麗更像是親哥病了似的兩天跑上三次,就連高大媽也不住的誇這孩子乖巧懂事。
睡一會醒一會,這一天有些低燒,單位的老張來了,還帶來了劉總的問候。這麼說,劉芷怡沒事,高帥總算放了心。
到了晚上,醫院的走廊安靜至極,玻璃門外可以看見走廊裡明亮的燈光。病房裡的病友已經恢復的很好了,等到查房過去就偷偷溜回家去了。病房裡只剩下高帥一個人,自告奮勇值夜班的張長順,躺在那張空牀上已經酣然入夢,高帥卻在這個時候清醒了。
太疼了,高帥皺着眉頭,說不出是哪疼,總之哪都疼。
估計以後自己就是廢人了吧,就算一天不怎麼睜開眼,他也聽到了大夫和病人家屬的對話。胳膊和腿可能廢了,再也不能用力,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樣跑跳。
雨後的夜晚,月亮格外皎潔。高帥感覺自己的脖子一涼,似有異物在自己的脖子邊。他睜開眼,丫頭正緊張的注視着自己。高帥悽然的一笑,多虧了丫頭,從心裡他感謝丫頭,如果沒有這小蛇及時帶張長順出現,脾破裂還是會危機到生命的。
丫頭的眼中怎麼有些東西在動,難道蛇也會流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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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丫頭的難過極了,它見過高帥一次又一次因爲自己被誤會,也見過高帥怎麼保護自己,可是在高帥有難的時候,自己卻沒有辦法。
自己的主人怎麼可以受這樣的傷害,丫頭輕輕的蹭這高帥的臉頰,高帥的臉好燙他在發燒,這種溫度讓小蛇感覺很焦灼很難過。它想像給高帥治後背傷口一樣去治他的胳膊和腿,可是高帥的胳膊腿上都打着厚厚的石膏。
沒有辦法了,小蛇無可奈何的趴在高帥的身上,呆愣愣的看了會兒月亮。
看着它這個樣子,高帥也有點心疼。
靈光一閃,也許有樣東西可以治高帥的病呢?小蛇忽然直起身子,高帥看到它的肚子一股一股的,它又想嘔?丫頭又偷了什麼東西了嗎?
想叫醒張長順,可是自己的咽喉像是着火一樣難受,口乾的竟然發不出聲音。
丫頭轉過身,頭對着自己,朝自己越湊越近,甚至高帥第一次聞到丫頭的蛇腥味兒,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平時丫頭沒有腥味啊?
它想嘔吐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肚子鼓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丫頭的蛇嘴離自己越來越近,而且它開始繞上自己的脖子,開始勒……
我靠,這是丫頭想害死我啊,高帥有點蒙,難道真的是農夫與蛇上演了?
“救命……”想喊救命,嘴剛剛張開救字還沒說出口,丫頭口中吐出一物,高帥看的清楚,是那色彩絢麗的QQ的東西,這是撿到丫頭時候撿到的。眼看那東西掉到自己的嘴裡。
咳咳咳,這是要被卡死的節奏嗎?這東西清清涼涼,像是隨時可以融化的潤喉糖,而且超級滑,咳了幾下不但沒有卡死,而且冰涼清爽的感覺順着哽嗓咽喉慢慢的融化開了,接着那蛇靈(當然,這時候高帥還不知道這東西就是蛇靈)順着高帥的喉嚨溜進了肚中,而清涼的感覺隨身散開。
不渴了,不燒了,原來這是藥材。高帥明白丫頭的用意,他朝丫頭笑了笑。丫頭又伏在高帥的胸脯上,安安靜靜的等着天亮。
“12牀的,別睡了,一會主治大夫來查牀!”小護士拍了拍張長順。
“啊,啊幾點了?”張長順跳下病牀。
“睡的跟死狗一樣,要不是我認識這牀病人,剛纔這針就直接給你紮上!”小護士笑嘻嘻的手裡拿着針管。
“哎呦,那我多謝您了,護士姐姐。”
小護士把高帥的藥房子他的牀頭,張長順來到高帥牀邊,高帥睡的格外平穩,今天他的氣色也不錯。他拿起水壺走出病房,高長庚和高大媽正迎面走路:“長順,給你帶了早飯,吃完你回家睡覺去。”
“我都睡了一宿了,早飯您先放那我灌壺開水去。”
高長庚和高大媽走進病房,高帥剛剛睜開眼。“爸媽,你們來了!”他撐着身子想坐起來,胳膊和腿上的石膏太礙事了,竟然搞的自己動彈不得。
“唉,快別動。”高大媽急忙給他按住。“排氣了沒?”
排氣就是放屁,不排氣不能喝水不能吃飯。高帥還真感覺肚子有點餓,他一使勁“噗”一股蛇腥味,連他自己都受不了了:“快開窗戶!”
高大媽用手扇着給高帥圍好,高長庚去給窗戶開了個縫隙。
張長順拎着水壺進了病房,差點讓高帥的虛功薰了出去。“好麼,你這腸子裡都吃啥了,怎麼排氣都能排出***爆炸的感覺。”
高帥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叔,這牀人家回家了,我晚上睡足了,一會您回去看您股票去,這有我替您盯着。”
“看什麼,今天週六!”高長庚說道。
真倒黴,那個中石油,不但賺的都回去了,還一股虧了一毛錢。提起股票高長庚就一肚子的晦氣,真盼着快點到星期一,如果開盤漲回去就賣點。高長庚心裡盤算着。
高大媽正用洗好的溼毛巾給高帥擦着臉,高帥打了激靈:“媽,我爸剛說什麼?”
“說什麼?今天星期六!”
“後面呢?”
“後面,沒說話啊?”
奇怪,高帥看了看高長庚,怎麼隱約聽到老爸說什麼中石油?
主治大夫帶着實習的小大夫走進病房,他看了看高帥牀前的名字和寫着症狀的字牌:“感覺怎麼樣啊?”
“還不錯!”
“嗯,排氣了沒有?”
“排了,排了好多!”劉大媽趕忙說道。
“那可以喝點水,適當吃點流質”
主治大夫說完,帶着實**夫轉身剛走兩步忽然回頭詫異的看着高帥,這病人昨天剛剛手術出了重症,怎麼今天氣色這麼好跟沒事人似的,而且說話的聲音還中氣十足。
高帥心裡暗笑,看來丫頭手上有靈藥,還是不對勁,我怎麼會知道大夫是這麼想的?他忽然又笑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