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馨沒有理會,又哄了果果幾句,纔不舍的將他放下,說了一聲“88”,轉身跟着羅海走了。
一路上,唐馨有想過,黎澤熙爲什麼會急着要她回公司,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覺的就扯出一抹冷笑。
可是她沒有想到,回到公司,居然會在公司裡看到應該還在特護病房養傷的黎澤熙!
他不顧醫生的勸阻,冒着感染的風險,強行走出特護病房,親自來公司緊急召開這個會議,顯而易見,公司一定是發生了非常緊急非常重要的大事。
可看來,那個項目對他來說,真的是很重要呢!
唐馨嘴角噙着的笑意越發冷魅。
會議陷入僵局,室內的空氣彷彿被冷凝了一般,讓參加會議的公司高層無一不感到窒息。
是總裁臉色陰晴不定,冷冽銳利的目光一一掃過衆人耷拉着的臉,最後定格在江舒文的臉上。
“還是沒有人承認嗎?”陰冷至極的聲音,突兀的在會議室裡迴響。
那麼機密的資料是不可能被泄露出去,當然一定是公司內部出了問題,而他用腳趾頭想幾乎都能想到一定是與江舒文有關。但是江舒文沒有機會接觸到核心資料,他一個人絕不可能將資料搞到手,公司內部一定有他的同謀。
衆人皆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沒有人敢揣摩總裁心裡的意圖,也沒有人知道,接下來是不是會有重磅炸彈落在自己頭上。
就在這時,“砰”一聲,會議室的門被人一把推開,“資料是我泄露出去的!”
伴隨着清冷的聲音,唐馨冷漠的走了進來。
衆人皆屏住呼吸,震驚愕然的目光齊刷刷投向這個嬌弱美麗的女人,有膽大的還偷眼瞄了瞄臉色鐵青的總裁,他們不知道接下來會是冰山爆發還是火山爆發,但是無論是哪種情景,後果都會很嚴重的。
黎澤熙冷毅的脣動了動,吐出來兩個冰冷的字,“散會!”
“唰”衆人急忙收拾起各自面前的資料,幾乎均是以光速離開了會議室。
江舒文離開的時候,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唐馨,他不敢確定,她會不會出賣了他。不過沒關係,他早已經準備好了退路,隨時可以全身而退。
黎澤熙的俊臉一片陰霾,望向她的目光深邃而複雜,沉聲問,“你知道你的任意妄爲,令我損失有多大嗎?”
“不知道!”唐馨淡定從容的搖搖頭,微微一笑,“對我來說,你的損失越大,我越開心!”
她當然不會知道,這一次他損傷的確很大,前期投資外加違約金、賠款總共加起來應該有幾十個億吧!
幾十億的損失,他還能承受得起,只是原來出賣他的人竟然是眼前這個女人,這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黎澤熙有些發懵,彷彿一下子不認識她了似的,讓他的心莫名的一慌。
真是可笑,面對這個出賣自己的女人,他居然不是感到憤怒卻反而是感到心慌?!
意識到自己的“荒唐”,黎澤熙的臉色愈發陰沉幽暗,望向她的目光又冷了幾分,“那好!你告訴我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根本就沒有人指使我!”唐馨沒有供出江舒文,可不是爲了什麼講義氣,她只是不想讓黎澤熙如願,反正她就是要跟他唱反調。
“撒謊!”黎澤熙幽深的眸子越發冷冽,聲音越來越沉也越來越陰沉,“是江舒文指使你的,對不對?”
“你可真有意思!”唐馨如梨花般清麗脫俗的臉龐忽得浮現出一抹譏笑,字字輕淡幽冷,“黎總,你究竟要我說幾遍你才能瞭解,根本就沒有人指使我,我這樣做,只是爲了報復你而已!”
黎澤熙的忍耐似乎已經到了極致,他可以不追究她將資料泄漏出去,他可以不追究這一次的損傷有多大,但是他不能容忍她居然爲了維護另一個男人而將所有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
打死他,他也不相信這件事跟江舒文無關!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是不是江舒文指使你的?”黎澤熙陰鷙的俊容沒有一絲表情,緊緊握起的拳頭擱在桌上。
“不是!”唐馨擡手攏了攏耳鬢散亂下來的髮絲,脣瓣綻放出一個傾國傾城的絕美笑容,雲淡風輕的說,“你不是說過,我是一個蛇蠍心腸的惡毒女人嗎?”
她的一顰一笑,是那樣的迷人,卻有着說不盡的悲涼,黎澤熙有片刻的恍惚,心神莫名的越發慌了起來。
這不是他以前認識的那個溫婉柔弱的女人,這不是以前那個可以任他欺凌蹂躪的女人,她變了……
她怎麼可以變?怎麼可以不經過他的同意就把他最好的玩具弄丟?
“你怎麼敢?”黎澤熙霍地站起來,纏着紗布的手狠狠砸在了紅木桌子上。
“我有什麼不敢?”唐馨繼續魅惑傾城的笑着,她沒有理會出來他這句話的真正意思,只以爲他說的仍是泄露資料這件事。
兔子被逼急了還會咬人呢,她這一個大活人被逼急了,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沒有感到手上傳來的疼痛,也沒有感到後背傳來的那噬骨的疼痛,黎澤熙猶如來自地獄的撒旦,渾身散發着的是陰戾邪魅的氣息。
望着她美得驚人的笑容,性.感的脣緩緩張合,一字一字輕吐道,“那麼,你敢拿你兒子的命做賭注嗎?”
果果的確是唐馨的死穴,她可以不在乎他任何的傷害,她甚至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唯獨在乎的是果果,果果便是她的一切,也是她生存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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