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修德冷冷地看着李子卿說道:“李總管,這裡沒你的事情了,你可以下去了!”李子卿看着韓修德手中握着的那個香囊,不禁問道:“王爺,這個香囊真的是田姑娘的麼?”他的心裡很緊張,可是又不能讓韓修德看出任何的破綻。只見韓修德聽了,看着李子卿說道:“李總管,你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知道的?”他的口氣不禁很是懷疑,李子卿聽了,趕緊說道:“我也是無意之中看到田姑娘有那麼一個的,但是心裡究竟也是不能確定!”韓修德聽了,說道:“你下去吧!這件事,本王爺我自會處理!”
他默默地看着李子卿離去的背影,自己一個人,慢慢走出這薔薇軒,走過假山花園,最後走到了田清心所在的紫菱苑。還未到了苑內,鼻中就聞到了陣陣濃烈的藥味,只見紫菱苑內,田清心的幾個小丫鬟正忙着在苑內一處煎藥呢,韓修德凜了凜神色,穿過一個長長的迴廊,徑直到了裡面,他將疑惑放在了心裡,到了田清心的房裡,卻看到田清心正躺在牀上,一陣一陣地咳嗽呢!
見韓修德進了房間,田清心方止住咳嗽,看着韓修德,似乎要勉強支撐着自己起來。韓修德命房中的丫鬟都退下,問田清心:“清心,你怎麼了,身子又不好了?”田清心聽了,馬上說道:“是啊,修德,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連着三天一直咳嗽,腹中也是疼痛,是以就躺在這牀上,哪兒也未曾去!哎,我也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想來是之前的舊疾復發了罷!”她這話說到這裡,韓修德心中已經明白了,田清心是說她今次的咳嗽,是源於從前在戰場上救過他而引發的毒傷。
韓修德自是會意,心中不由劃過一陣內疚,他輕輕說道:“清心,這麼說你這幾天一直在這裡,哪裡也未曾去?”田清心聽了,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她又咳嗽了一會,方慢慢說道:“是啊,修德,我這幾天真的哪裡也未曾去啊,我不知道你爲何要這樣說?莫不是府中發生了什麼事兒?”
韓修德一聽,便嘆了口氣,坐在他牀沿,說道:“府中的確是發生了一件事!”田清心聽了,不由問道:“哦,修德,是什麼事情?”說着這話時,她是一臉的納悶疑惑。韓修德見了,搖頭嘆息道:“清心,看來你在這紫菱苑中,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告訴你,春情的眼睛在府中被人毒瞎了!”
話音剛落,田清心就情不自禁地呀了一聲,口中說道:“什麼,春情姐姐的眼睛被人毒瞎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怎麼我竟是一點都不知道呢?”韓修德看着她的眼睛,目光清澈,看樣子……是不是清心的確是無辜的?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田清心繼續說道:“那麼,修德,那下毒之人,你找到沒有?”她說着這話,可是注意看着韓修德臉色,只見韓修德聽了這話,說道:“沒有。不過……春情在眼睛還未毒發之時,從地上撿了一個香囊!”說着這話
時,韓修德異常的小心。
田清心便慢慢吞吞地說道:“是麼,什麼香囊,可不可以拿來給我看看?”韓修德便看着田清心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香囊我帶在身邊了!”田清心便止住咳嗽,笑呵呵地說道:“修德,是麼?你帶在身邊了?是什麼,可不可以給我看一看?興許我認識呢!”韓修德聽了,心中略一遲疑,可還是從懷中掏出那個繡着一對玉如意的香囊,香囊發出淡淡的香氣,田清心將這個香囊放在自己手中瞧了瞧,忽地說道:“修德,這個香囊,怎麼和我的一個,竟是一模一樣的啊?”
韓修德聽了,心中不禁更是疑惑,但見田清心從自己的裙衫下,解下了一個小小的香囊,放在自己的是右手中,和她左手的香囊是一模一樣!韓修德見了,不禁擰了眉頭,說道:“清心,這個香囊……真的和你的是一模一樣的?”田清心聽了便笑道:“可不是!還真的是一模一樣的呢!哎……我說,要是別人見了,興許心中一定認爲是我做的呢,幸虧我身上一直系着!”田清心是半開起玩笑來。韓修德便將她左手的香囊收走,慢慢說道:“清心,你繼續休息,這……當然不是你!實話和你說了罷,你從春情手中見了這個香囊,心中還是很疑惑的!所以就來問問你,不過,我還是很懷疑的!你這樣善良,善解人意,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現在我果然都知道了!當然不是你!”
田清心聽了,更是體貼地說道:“修德,你是王爺,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又見了一個和我身上一模一樣的香囊,你心中起了疑惑,也是難免的!不過,幸虧我身上一直戴着,要不……這件事情,我可還真是說不清楚呢?”說着,她倒是一臉輕鬆地笑了出來,似乎韓修德此舉,她是一點也不以爲意。韓修德見了,倒是心中十分不過意,是否,他真的是冤枉了田清心了?是以他說道:“清心,其實……我早該知道,這件事情,真的是和你沒有一點關係!你放心,既然你沒有做,我怎麼會無端猜疑你呢?你好好地歇息吧,我走了!”韓修德是好言安慰。
田清心卻幽幽說道:“修德,話雖如此說,可是萬一我身上的香囊丟了的話,你是不是也要猜疑我?我是不是就沒有了辯解的機會了?”說着這話時,田清心已是想要快要哭出來,韓修德緩緩走上前,上前拍了拍的她背,細細說道:“清心,不會的,縱然你身上的這個香囊丟了,我也是不會懷疑你的!”田清心聽了,便知道不能逼迫他太過,過猶不及,到時候,惹急了他,倒是一點兒都不好!韓修德不得不又對田清心說了好些安慰之話,方纔離開紫菱苑。
田清心看着韓修德默默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地哀嘆了起來,自己那日將春情毒瞎,本以爲可以順利栽贓到了許瀲灩的身上的!哪裡知道,自己疏忽大意,竟然將身上的香囊給弄丟了呢?幸虧自己即使
發現,暗地裡偷偷地做了一個,要不,後果可是不堪設想!想到剛進來,韓修德懷疑的眼神,田清心的心裡不禁還是一驚!
韓修德走後,田清心方喘了口氣,發現李子卿又到了這裡來了!他走到了田清心的房中,低低對着她說道:“清心,你告訴哥哥,你究竟……那香囊究竟是不是你的?”說着這話時,李子卿的心中也甚是矛盾。他希望春情黑眼睛被毒瞎這件事,不是清心所爲。雖然他們到了這裡,是爲了自己的父親報仇來的,但是不知爲何,李子卿也不希望田清心爲了得到李子卿,而身上沾滿了鮮血。這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他問完了這話,便冷落地等待着田清心的回答。豈料,田清心的回答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田清心看着李子卿,大着聲音說道:“哥哥,實話告訴了你罷,這件事情,是你乾的!”
李子卿聽了,心中一怔,說道:“清心,爲何,爲何你要這麼做?你難道不知我們的任務麼?我們的目的只是那韓修德一人,而非他府中的那些無辜的女人!”田清心聽了,只是固執說道:“哥哥,我知道你始終是想殺害那韓修德!可是我之前不是說過的麼?你且讓我等一等!若是半年之內,韓修德還不想娶我的話!那麼……我自會聽哥哥的話!咱們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韓修德聽了,搖了搖頭,幽幽說道:“清心,我之前不是說過了麼,韓修德是不會娶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罷!”
田清心聽了,激動地大聲說道:“哥哥,爲什麼?論容貌,我那一點比不過這王府中的女人?難道我就真的不能做王府的女主人麼?”李子卿說道:“清心!若是韓修德心中對你真的有情的話,要是他想娶你,興許早就已經娶了你了!這幾年來,他固然對你很好,可是隻是將你當作救命恩人來看待!我看,他對許瀲灩,或許還存了一絲感情!我看,他對許瀲灩可是比對你好!”李子卿的話,可是大大地激住了田清心,她大着聲音說道:“是麼,呵呵,許瀲灩怎能和我比?她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鄉下丫頭罷了?”李子卿見了,她還是那樣固執,只得黯然說道:“好吧,清心,我知道哥哥我說不過你!我答應你,我就再等上半年,若是這半年內,李子卿還是毫無動靜的話,你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韓修德是冷冷說道。
田清心見了,點頭而道:“你放心,哥哥!若是半年期限已過,韓修德還是這樣耍着我,這已經是對我的侮辱了!我在他府中平白無故地住了三年,卻是什麼名分都沒有!哥哥你不說,我也要取他的小命!”李子卿聽了,滿意說道:“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說着,爲防止紫菱苑中的人看到,李子卿打算快速離開,就在他腳步剛出了這房間時,就聽得田清心在他身後冷冷說道:“哥哥,妹妹我也有一句話要說,哥哥你是不是對那許瀲灩存了一絲不該覬覦的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