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卿見了,便加緊說道:“瀲灩,如果有一天,你安全出了府,你有沒有想過,你身邊呆着的人,假如是我,你會覺得怎樣?”許瀲灩聽了,心中激盪,她沉吟了半響,終於說道:“李總管,難道說,有一天你也想出去麼?”李子卿說道:“我方纔不是說過這王府像一個牢籠的麼?我……當然是要出去的,到時候,我去尋你,可好?”這話說着,已然是在對她表白心跡了。
許瀲灩不是傻子,她聽了,苦笑了笑,開玩笑說道:“李總管,這些還是以後再說罷,現在的我,只是需要一個能夠出府的機會!”李子卿聽了,嘆了口氣,他誠摯說道:“瀲灩,我不是不幫你,只是現在王爺當你是眼中釘,自然行動都盯着你,所以,現在不是你離開王府的好時機!”許瀲灩聽了,不禁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不過我也覺得是這樣!好吧,等這真風波過了之後!”李子卿聽了,點頭而道:“瀲灩,的確是這樣!”他說完了這話,看着這裡的夜色,說道:“六夫人,我先過去了,我已然是在這裡逗留了夠久的了,若是這府中值更的人見了,定然會起疑心!”許瀲灩聽了,便點了點頭,李子卿便快比離開了這裡。
許瀲灩見了李子卿默默離開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激他的青睞,在這個冰冷的王府裡,總算是還有幾個待她不錯的人,這個李子卿,當然也是其中一個。這樣想着,她的心中倒是升出了幾絲暖意來。她擡頭看着天空,想着,呆在這裡也是無趣,不如就回了薔薇軒罷!她又在這裡發了會子呆,忽地,前方的樹影中,鑽出來一個人的影子。此人的身影甚是高大,甚至比李子卿還要高大,許瀲灩見了,心中不急大吃一驚,這個時候,韓修德到這裡來幹什麼?可是現在已經看見了他,當然不能不上去請安問好,是以她心中是多麼的不情願,可是面上還是輕輕說道:“王爺!”韓修德見了這深更半夜的,這個女人不好好睡覺,卻是在這裡東遊西蕩,可是成個什麼體統?
嗯,方纔他散步而來的時候,發現她似乎和一個男人立在那裡說話,那個匆匆而去的男人,看那背影,似乎是這府中的管家!沒錯,就是他!是以韓修德的心中不由升起了許多的怒氣來,他大步走到了許瀲灩的身邊,鼻中冷冷哼了一聲,說道:“許瀲灩,你在這裡搞什麼鬼!你不要告訴你,你之所以不回去睡覺,是在這裡偷偷和人約會!”這話說的是嚴重之極。許瀲灩聽了,心中不禁一陣顫抖,她剛想說什麼,韓修德已經代她說了:“女人,這方纔離去的男人,是管家李子卿罷,你們在這裡偷偷摸摸地幹什麼?”說到這裡時,他的面上不由又是一陣怒意。
許瀲灩見自己已然是不能夠瞞着他了,心想
,反正自己也沒和李子卿做什麼,不如就乾脆敞開了坦坦蕩蕩地說罷,她坦然而道:“不錯,王爺,我方纔在這裡賞月,的確是看到李總管在這裡經過,我和他打了個招呼,他就離開了!”說着這話時,她的眼睛是一動不動看着韓修德。韓修德聽了這話,口中鄙夷地哼了一聲,說道:“哼,許瀲灩,你在說什麼鬼話,賞月,現在是什麼時候?難道是中秋十五月圓之夜麼?你和李總管還說了些什麼?”他咄咄逼人問道。
許瀲灩聽了,不禁說道:“王爺,其實你知道麼,我就是擔心你誤會,所以才這樣說,哪裡知道這樣還是引起你的懷疑了?這叫我怎麼辦呢,反正我在你的心中,早已經有了洗不掉的污點了,算了,我也不醒解釋了!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罷,我反正是隨便你!”說着,她微微擡起下巴,是滿臉的倔強之色。韓修德聽了,不禁說道:“女人,幾日不見,我怎麼發現你竟是變得牙尖嘴利的了?看來,我始終是低估了你!”許瀲灩聽了,不禁自嘲說道:“看來,我竟是被王爺高看了,這自是我的榮幸了!”
韓修德聽了,便上前,將她的手狠狠鉗制住,口中說道:“許瀲灩,你最好不要揹着我偷偷摸摸地做什麼,若被我發現了,你會死的很慘!還有,儘管清心答應不追究你,但是並不代表我就饒恕了你!”許瀲灩見他將自己的手是越握越緊,不禁蹙緊了眉頭說道:“韓修德,你弄痛我了!你放手啊!”說着這話的時候,她的神情真的是痛苦不堪。她越是掙扎,韓修德就握得越緊。許瀲灩口中說道:“韓修德,我叫你放手啊,你這該死的,我說過多少次了,你的心上人的中毒,和我可是絲毫沒有一點關係!我許瀲灩以我的人格保證!誰要是下了毒,誰就是王八羔子!”
韓修德見她如此坦蕩地說了出來,心中都是一怔,莫非自己真的是冤枉了她?還是這下毒之人另有其人?或許自己應該在那個藥包上下者功夫。是不是根據那個藥包,查到那個藥鋪,究竟是什麼人去買藥的?
他默了一會,見許瀲灩還是在那裡喋喋不休地說着,心中忽然厭煩起來,口中說道:“女人,你煩不煩啊!”忽然就低下頭來,將自己地脣對上了她的脣,許瀲灩見了,自然是大吃一驚,她的嘴被韓修德給堵住了,什麼話兒都是不能說出來,只是支支吾吾地不停,許瀲灩的心中懊惱不已,爲什麼,這個惡魔,始終是不肯放過她?
見他吻得很投入,許瀲灩不由閉上眼睛,將自己的心狠了狠,她忽然就對着韓修德的舌頭咬了一下,韓修德猝不及防,被許瀲灩咬了一口,不禁覺得吃痛,已然破皮,流出鮮血來了。
韓修德十分惱怒,他對着許瀲灩說道:“女人
,你真的是太過分了?”說着,就要對着她的臉,一掌打下。許瀲灩早有此舉,她擡起臉,對着韓修德說道:“韓修德,我不怕,我就是不想被你佔便宜,你若是要打,那麼儘管打吧!”韓修德見了,恨恨說道:“你以爲我不敢麼?”說着就要一掌打下。
許瀲灩仍舊是一臉無畏的樣子,不禁說道:“女人,你不要激我,我最不喜歡人激我!你以爲我吻你,就是心中喜歡你麼,你不要想歪了,像你這樣的貨色的女人,這滿大街的都是!”許瀲灩聽了,不禁說道:“好啊,既然你不喜歡我,幹嘛要吻我,我要的只是你的一紙休書!”韓修德聽了,冷冷說道:“許瀲灩,你想的美,你要的休書,我是永遠也不會給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許瀲灩聽了,在後頭幽幽而道:“王爺,您的王府不乏美貌姬妾,你何必這樣爲難我呢?那個璃龍玉佩,我還你就是,就讓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或許,我們的日子本來就不該有什麼交集!一切都是一場誤會罷了!”
韓修德聽了,捂着流着血的嘴脣,恨恨說道:“許瀲灩,我還是那句話,你現在最好還是乖乖地呆在了我的府中!那個璃龍玉佩,等我想收回來的時候,自會問你要!”說着,就低着頭,快速離開。剩下許瀲灩在後頭說道:“韓修德,你是個大傻瓜,守着田清心不娶,偏偏要一個心中沒有你的人!你是個蠢貨,蠢貨!”
韓修德已然是將這些話都聽見了,不過他打算不理睬,他要回去給她咬壞的地方塗上藥膏,還有一個令他困惑不解之處,就是隨着許瀲灩的進府,他似乎在短時間之內並不想再娶田清心了!本來,他將許瀲灩娶進門,不過是爲了羞辱與她,可是他發現自己也不知怎地,似乎對她的感情很複雜,每每在無事的時候,腦中就都想的是她!她說他的心中沒有他,這可是笑話,難道他的心中就有她麼?他是這一府的王爺,並不是初涉人世的愣頭小子!可是話雖然這麼說,他的心中到底還是有些不甘,這府中的女人,哪一個不是對他俯首稱臣的?唯有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不將他放在眼裡?這叫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許瀲灩回到了薔薇軒中,到了半夜時分了,她躺在牀上,還是翻來覆去地睡不着!方纔那李子卿對她說的話,可是一字不漏地記在了她的心裡!他那是什麼意思,是對她在取得自由之日的表白麼?呵呵,他也不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是多麼艱難!其實她對於李子卿,也只是存了一份友人之心,所以方纔他說的那些話,倒是真的將她嚇了一跳!她是做過小妾的人,又不是什麼完璧,所以這是真的話,她倒是真的要謝謝李子卿的擡愛了!
她又在枕上胡思亂想了一陣,方纔睡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