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子繼續過着。
冬天也漸漸來到了。
西伯利亞的寒流也是瞅準機會就非禮一下我國的大好山河。
這段時間,藍秋夕仍然和陶寫接觸着,不溫不火。
陶寫也仍然妄想着藍秋夕,不急不熱。
紀溪亭仍然偶爾吃吃飛醋,不多不錯。
都說大醋傷人,小醋怡神嘛。
紀溪亭這個週末約好和藍秋夕一起逛街買冬裝,誰知道某個不解風情的人說是忙不來了。
紀溪亭百無聊賴地逛着各式各樣的店面。
走過一家類似週六福的專櫃。
一條很是獨特的項鍊吸引了紀溪亭。
紀溪亭一向不喜歡那種紛繁造型的東西,覺得不耐看。
這個就好。
下面是類似貝殼紋路的菱形,配着光滑的項鍊,當下紀溪亭就拍下來了。
然後她一個人拖着幾個袋子進了一個咖啡廳。
選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着收拾自己的戰利品。
打開自己的小白,隨便玩玩,準備在這裡坐一陣。
等到紀溪亭把圍脖上的東西都回復得差不多了,正準備關小白走人呢,看到進來兩個熟悉的人。
一個是藍秋夕,一個是該死的陶寫。
藍秋夕本來的確有事,但是有事也的確是和陶寫有關。
最近陶寫的舅舅準備在藍秋夕家的雜誌發表一篇什麼東西,陶寫也就自告奮勇地來洽談這個事兒。
醉翁之意不在酒,□□地在人啊。
藍秋夕沒辦法,陶寫說不喜歡辦公室的氛圍,要出來喝一杯。
好死不死,開車到了公司附近的這個shopping mall。
藍秋夕和陶寫聊得開心,因爲這個過來洽談本來就是個過場而已,走走既定程序。
藍秋夕不可能不賣老朋友這個面子啊。
所以,陶寫也很聰明地只是和藍秋夕聊着以前的事兒,自己出國留學的事兒,舅舅的事兒,一筆帶過。
紀溪亭可是快被山西陳醋給淹死了。
不是說有事情麼?
重要的公事就是和陶寫一起喝下午茶,聊天聊到笑得合不攏嘴?
天殺的啊!
紀溪亭不行了,這個絕對不能忍!堅決不能讓別人搶了自個兒的東西啊!
紀溪亭關了小白,拎上東西,平緩情緒,然後很自信地走到了藍秋夕面前。
“藍藍!”
“溪亭?!”藍秋夕明顯被嚇了一跳。
紀溪亭坐下來,看看陶寫:“不介意我坐坐吧。”
陶寫點點頭。
“藍藍,藍藍,你看我買了些什麼。”紀溪亭一件一件數給藍秋夕看,就是不讓陶寫和藍秋夕說話。
陶寫也就是微笑着看着紀溪亭。
藍秋夕則很無奈。
等到紀溪亭快數完的時候,陶寫站了起來。
“秋夕,我看紀小姐和你還有很多話,我們下次再談吧。”然後放下費用,拍拍屁股走了。
紀溪亭看着遠去的陶寫,自以爲是她怕了自己。
“小紀子,你過了點啊,我和陶寫談正事呢!”其實也不是什麼很正式的事情,只是藍秋夕不喜歡紀溪亭這樣。
“是麼?我怎麼沒看出來?”
“下次不能再這樣了。”
“爲什麼不?你能不管我,大週末和別人出來談‘正事’就不允許我也來聽聽麼?”紀溪亭特意加重了正事兩個字。
“你這是在聽麼!你分明是在阻礙我!”藍秋夕的聲調也上去了。
“我阻礙你?我阻礙你和別人調笑了?”
“小紀子!”藍秋夕瞪着紀溪亭。
“瞪什麼?不是的話,你說啊,你們是在談正事麼?”
“我不和你說,等你冷靜了來。”畢竟藍秋夕還是比紀溪亭年長。
“我很冷靜。你就是理虧。”
“你!紀溪亭!”
“我知道我叫紀溪亭!不用你重複!”
“你別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煩着你了?你今天知道我會無理取鬧了是吧?你後悔了是吧?”紀溪亭的確被酸暈掉了。
“你走。冷靜了我們再談。”
“行!我走!”紀溪亭拎上東西,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紀溪亭上了車也知道自己說過了,但是她不想回頭,藍秋夕,現在不想見到她。
藍秋夕上了車也明白紀溪亭是吃醋了,委屈了,自己的確很久沒陪她了,但是她太孩子氣了,想着都生氣。
所以兩輛車,帶着兩個不同心情的人,開往兩個不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