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豔陽高掛頭頂,炙熱的陽光射向大地,整個天地似乎是都籠罩在烘爐之中。 在那通往赤炎城的官道之上,一隊車馬,正在緩緩前行。
這時一隊不小的商隊,光是滿載的貨物就是使用了十數輛馬車。而伴隨着太陽的炙烤,連那馬匹似乎都有氣無力起來。
“趙叔,進車裡吧,外面太熱了。”在那最前方的一亮馬車之上,一道少年人的聲音自車廂之中傳了出來。
聞言,那車隊最前方的一位中年漢子笑道:“不了,天少爺在裡面待着就好了,我們還得照看車隊呢。”
那車中的‘天少爺’又是出聲道:“怕什麼,這朗朗乾坤,能有什麼事?還是進來吧。”
“不用了,老趙我習慣了。”
那車廂之中的‘天少爺’聽到‘趙叔’連番推辭,也是不再想讓,伸手擋開車前的紗簾,伸出腦袋。
這是一個年輕的面龐,看那面容,不會超過二十歲。俊秀的臉上,有着些許無奈,面頰還有這汗水流下。 眉心之中,還有着一個淡藍色的水晶頭飾,更顯的少年俊秀非凡。
突然間,那少年的眼中一亮,看向車隊的前方。
“趙叔,有人! 還有一隻虎!”
那趙叔聽聞,擡頭向着大前方看去,果然,在那官道之上,正有着一道青色的身影,正在前行。 其身邊,有這一條巨大的老虎。 只不過以他的眼光來看,應該只是普通品種。
“趙叔,這麼熱的天,讓他上來吧” ‘天少爺’開口說道。
可是那趙叔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出門在外,豈能隨意讓人上車?再說,這可是東家的貨,天少爺你還是體諒一下。”
天少爺微微皺眉,看着前方的那道身影,再次說道:“趙叔,出門在外,多個朋友多條路。 再說,你看那人的年紀,也就和我相當,沒事的。”看到後者又想反駁,少年又是開口道:“而且,不是還有趙叔你麼? 咱倆在這裡,還怕他不成?”
聽他這麼說,趙叔一嘆,苦笑着搖了搖頭,沒在回絕。
他知道,這少年雖說一口一個趙叔,可是自己是萬萬招惹不起的。 而且年紀輕輕,修爲應該不比自己弱,甚至,比自己還高。既然他想,就由他吧。
“嗨!朋友。”
突然間,一聲呼喊在身後響起,陸焱詫異間,回頭看去。
“你是…說我?” 陸焱道。 自己和大黃已經離開青山鎮半天時間,還是第一次有人和自己說話。
“沒錯! 朋友,外面天熱,上車裡來吧。”
看着說話的少年,陸焱心中奇怪。 師奶車中之人着實俊秀,比之林羽書還要勝上一份。 看他的裝飾,怕也不是普通人家。可是,自己與他並不相識,爲何叫自己?
“不用了,這樣就好。”陸焱說道。 自己和大黃走着,雖說有些悶熱,但是也沒有問題。若是渴了,自己的儲物戒之中還有水。
“上來吧,這麼熱的天,喝口水也好,”聽他這麼說,陸焱笑笑,也就不再推辭,上了車廂之中。 而大黃,則是跟在車隊一邊繼續走着。 對於大黃來說,這種常人看來有些惡劣的天氣,對於它來說,不過如此。
“還未請教兄臺名諱。”進入車廂之中,陸焱坐下,拱手道。後者一笑,說道。
“在下羽晴天,今年十八。兄臺你呢?”
“在下陸焱。”陸焱說道。“羽兄,這車隊是你家的?”
“不是,這車隊是趙叔的,他就是做這個的,幫別人護送貨物。”羽晴天道。
陸焱點頭,不再詢問。 他倒是覺得,眼前這我兄臺的名字,卻是顯得文靜一些了。
“陸兄,你這是要去哪裡? 怎麼還帶着一頭老虎啊?”羽晴天問道。 對於這大黃,他還真是有些好奇。
“羽兄,叫我陸焱就好。我今年才十五。”陸焱苦笑道。
“十五?”那羽晴天卻是陡然驚呼起來。 連車外的趙叔,也是驚訝的回頭。 陸焱他沒細看,但是感覺,怕是最少也得二十歲了。 可是現在一想,這陸焱長得,卻是還很年輕,只不過是少了一絲稚嫩而已。
“你竟然十五了? 好吧。既然這樣,我就叫你陸焱吧。 你呢…就叫我晴天吧。”陸焱點頭,而後繼續開口。
“這時大黃,我的…朋友。 此行,是爲了去流火郡城。”
“流火郡城!? 太巧了!我家就在郡城。”看到反應如此激烈的羽晴天,陸焱有些無語。還未說話,後者又是遺憾道。
“可惜了,不能和你一起到郡城,我還有事。”說着,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煩心的事,有些悶悶起來。
陸焱也是不在說話,閉目養神。
而那羽晴天也是因爲不熟,看見陸焱閉目,也是不再打擾,自顧自的在一邊思索起來。 時間,就這樣隨着軲轆轉動的聲響,漸漸流逝。
似乎是一眨眼之間,時間已近是到了傍晚。 車隊停下,尋得一處乾淨的地方,露宿在此。 陸焱下車,找到大黃,發現那趙叔已經是打了一桶的水給大黃喝。
“趙叔,多謝了。”見此,陸焱對着趙叔也是有些好感,抱拳道。 後者一笑,不以爲意,道:“小事不足一提。就是這馬匹,也得喝水,不差這些。”
看他這麼說,陸焱也不再廢話。 有些東西,說得多了,反倒是不如不說。 看着衆人‘安營紮寨’,,陸焱有心幫忙,卻是有些插不上手。
看着暗下來的天色,還有不遠處的小林子,陸焱出聲問道:“趙叔,這林子裡有野獸麼?”
聽陸焱的語氣,趙叔顯然是明白陸焱心中所想,說道。
“林子太小,大的野獸沒有,小的野味倒是有一些。只不過天色黑了,獵物狡猾,恐怕是打不到的。”
陸焱一笑,不置可否。招呼大黃,向着林子之中走去……
小半個時辰之後,當陸焱和大黃將一大堆的野兔山雞堆在衆人面前之時,迎來一片震驚的目光和倒吸冷氣的聲音。
“陸焱,你這是? 怎麼做到的?”看着眼前的肥美野味,趙叔的眼中滿是驚喜之色,隨即對着陸焱說道。
這些獵物,哪怕是他親自出手,同樣是沒有可能。可是眼角一瞥間,便是感覺瞭然。 這陸焱身邊的碩大老虎,怕是功不可沒。
“陸焱,你這個朋友可是有些了不起啊。”一邊的羽晴天走過來,看着大黃有些豔羨的說道。看着威武的虎王,心中也是覺得,這虎王雖說無法晉爲靈獸,但是這賣相着實不錯。
若是他知道大黃已經進行過靈獸契約,怕是驚得連觀念都會崩潰。
看着大家的眼神, 陸焱便是知道,他們可能把這歸功於大黃了,沒有計較,反倒是很高興這種誤判。 陸焱笑道:“大家都過來吧,這些東西幾個人也吃不完,大家分了吧。”
“這怎麼好意思。”趙叔有些客氣的說道。然而這話剛說出口,便是被另一人迅速打斷。
“陸焱說的是阿,這些東西幾個人也吃不完,大家都分了吧。”羽晴天笑道,隨即便是很自覺的分發起來。 看着他這舉動,趙叔心中苦笑,擡頭剛要和陸焱說話,便是看見後者眼中的笑意。
對視一眼,趙叔知道陸焱沒有責怪,也是不再客氣,上前幫忙分了一些,便是停下了。“好了,就這些給兄弟們分了吧。”
衆人自是心中高興。 他們出門在外,雖說衣食無憂,但是這種肉食也並非輕易就能夠吃到的。 自來熟外加有些缺根線的羽晴天自告奮勇,去處理那些野味。
只不過,當,一刻鐘之後,當陸焱有些無語的看着羽晴天手中的焦炭的時候,後者終於是垂頭喪氣的打消了繼續下去的念頭,乖乖的將手中的野味交給了陸焱。
半個時辰之後,陸焱的手中,便是已經有了兩個冒着香氣,流着油漬的野兔烤好了。 前世陸焱空活百歲,這些基本的技能還是會的。外加對於火焰的完美控制,陸焱燒熟區區兩個野兔,自是在容易不過了。
看着陸焱手中冒着香氣的野兔,羽晴天在一邊不住的吞嚥着口水,就差直接撲到火堆之中了。 就在他已經忍受不住的時候,陸焱終於是開口說道:“好了。”
聽到這句話,羽晴天二話不說,直接便是拿過一個,而後不顧形象的撕咬起來。 只不過剛剛離開火焰的烤肉實在是燙,哪怕是他,也是燙的連連哈氣,但還是沒有等待。
看着他這毫無形象的吃法,陸焱嘴角露出笑容,對這羽晴天倒是有些好感。 也是拿着野兔吃了起來。
“陸兄,來,喝一口。”突然,羽晴天自腰間拿出一個水袋,遞給陸焱說道。“這可是我珍藏的好酒。”
陸焱眼中好奇,也不管其他,拿過就是喝了一口。
“嗯?”突然,陸焱神色一動,心中念頭翻轉,張口說道:“這酒,怕是價值不菲吧? 晴天兄還真捨得。” 此酒以陸焱的經驗,其中珍貴的靈藥怕是不下數十種。甚至可能有師境的 靈藥在其中。 陸焱自是不會驚訝,但是這羽晴天區區士階修士,也能如此大方,實在是出乎陸焱的預料。
“呵呵。”聽陸焱這麼說,羽晴天笑道:“酒就是用來喝的,哪有舍不捨得,只有願不願喝。 陸焱你的烤兔不錯,這酒權當飯錢了。”
聽他這麼說,陸焱笑笑,沒有再說。 既然他敢給,陸焱就敢喝。
“只不過陸焱,你要小心了。”突然,羽晴天笑着對陸焱說道,笑容之中,有着淡淡的奸笑。
“嗯?”
“這酒若是第一次喝,會有一些反應。”
“什麼反應?”陸焱問道,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羽晴天笑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看他笑的陰險,陸焱卻是沒有多問,他不相信這羽晴天會對他不利,不管其他,等到吃飽喝足,便是自顧自的走到一邊修煉去了。
看他沒有休息,而是在一旁修煉,羽晴天的眼中露出震驚,說道:“陸焱你也是靈脩?!”
“算是。”陸焱道。
“你是幾品的靈脩?爲什麼我都沒有絲毫察覺?”羽晴天器奇道。 陸焱笑笑,沒有回答。
“那你是煉丹師?還是煉器師?或是單純的靈脩?”羽晴天鍥而不捨的問道。 回答他的,又是一個‘甜美’的微笑,卻是沒有明確的回答。 遲疑一下,沒有再問下去,而是同路由一樣,盤坐在一處,修煉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