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魔劍漸漸膨脹着,男人看着綁在木樁上已死去的身體“唰”的抽出那把烏黑的劍。精挑細選是我們的追求,熱門的書爲大家呈現,敬請持續關注,不要忘了收藏本站女子的傷口竟也沒有血液流出,只是看得出有一個黑紅的大窟窿,再一看,那劍竟比剛剛的大了許多。
男人舉起它,伸出鮮紅的舌頭舔了舔劍上殘留的血跡。猛然舉高它,“夔接受了她,今夜,她就將成爲夔的女人。”
神像底下一片沸騰。他們重新點上火把,點燃了早已經準備好的篝火。
“現在,送她上路吧。”男人尖銳的聲音響起,衆人舉着火把走向木樁。
他們臉上都洋溢着羨慕的光芒,把一支支火把丟在了女子的腳下。不多久,火把便吞沒了女子的身體,燃燒起來。
衆人歡呼着,圍着篝火歡快跌起舞來…
即使是翔翎這樣膽大的丫頭現在也腳心發涼起來,表面裝得很鎮靜但握着尤子甯的手更緊了。那個該死的葉弘文…爲什麼偏偏讓她來這種地方。
頭頂傳來帶笑的聲音,“不是自稱天不怕地不怕的翔翎公主嗎?這麼點就害怕了!”
“我纔不怕呢。”繼續逞強。
尤子甯也不理她,冷眼看着這一片歡騰,眼底盡是犀利。
“翔翎公主、子甯兄,這場祭祀看着怎麼樣啊?”葉弘文穿着灰色的披風從人羣裡走出來,後面跟着一羣大漢。他長得很清秀,細長的眉眼看起來有些女氣。
“爺怎麼親自來了。”一個大鬍子恭敬的朝尤子甯握拳行禮。
“葉兄盛情邀請,自是沒有不來的道理。”尤子甯調侃的說着,葉弘文只能乾笑着附和。
“葉弘文,這麼老遠的你就讓本公主來看這些東西嗎?”翔翎嬌聲說着,臉上有着濃濃的不滿。
葉弘文看着這個雲鬢玉顏的嬌俏公主,這個他幾乎從小看着長大的丫頭,現在竟然挽着別人的手跟他怒目相視。閉了閉眼睛,他又換上一副溫和的面孔。“當然不是讓公主來看這個的,精彩的還在後面。”
“最好如此!”公主丟下一句,便不再看他。
看着緋色的身影緊緊的靠在尤子甯身邊,葉弘文眯縫着眼儘量隱藏住眼中的嫉妒與不甘。
木樁上的火漸漸熄滅,幾個蒙着臉的壯漢敲打着一面的鼓,那鼓聲不似平常,竟有點震耳欲聾了。衆人都捂住耳朵匍匐在地上,嘴裡唸唸有詞。尤子甯微微皺起眉頭,這鼓聲竟震得人腦仁都疼了,微微的斂了心神才緩和了一點。
嬌小的緋色身影緊捂住耳朵直往他懷裡鑽,本能的用一隻手護住她,這讓一旁看着的葉弘文眼神中竟生出恨意來了。
一個穿着明黃色長袍的男人蒙着面從神像後面走出來,他的身體單薄異常,金冠束髮顯得十分華貴。
他手執着烏黑剔透的附魔劍,竟隨着鼓聲舞起劍來…
不,倒像是那把劍在支配他…
翔翎看着這個人,總覺得眼熟。他像是被那把劍懾去了心魄,眼神空洞的跟着那把劍劃出各式的劍招。一切都是那麼詭異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那劍像有生命似的在空中劃出“嗡”的聲音,在這震耳欲聾的鼓聲中竟也能聽得清晰。只聽那嗡鳴聲越來越大,幾個匍匐在地的人在那嗡鳴聲中竟嗑出血來。劍氣帶着沙石紛飛起來,眼前一片塵土飛揚,尤子甯出衆諜覺聽見那劍的嗡鳴聲越來越近,猛然睜開眼,劍已直逼他而來。
翔翎隱約聞見一股熟悉的藥膳味,這藥膳極其珍貴不是隨便誰都能吃得到,怎麼會在這裡聞到…
皇兄?!
她驚訝撣頭,只見黃沙中,那個傀儡似的蒙面人被劍拖着朝她飛過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人推出去倒在地上…
那劍直衝着尤子甯刺去,翔翎只得看着,身體卻沒能移動分毫。第一次這麼害怕失去一個人,翔翎張開嘴卻喊不出來,她被嚇蒙了。
突然,青色的人影一閃,劍尖被人用手指捏住,飛揚的風沙也瞬間停止下來。
那人一身青衣,身體修長,骨骼清秀。一頭及地的黑髮糾纏的飛舞着,他冷清着臉看着那把附魔劍,修長的兩指捏着那把先前還呼嘯着的劍卻絲毫不費吹灰之力。
“茚,住手!”淡淡的說着,那聲音如一股清泉,讓人頓時寧靜下來。
劍掙扎着晃動了幾下,便安靜下來。執劍的蒙面人本是停在空中,劍停下來,他便狠狠的摔在地上動也不動了。
青衣人執起附魔劍,眼神冰冷。
劍竟嗚咽出聲…那聲音猶如小動物哭泣似的細長微弱,像是受了無盡的委屈。
“你有什麼資格,竟然還在我面前哭泣。”青衣人說着,便要把它扔出去。
只見那烏黑的附魔劍光芒大作,瞬間便幻化成了人的形態。那人竟是站在神像上的大法師,只是現在的他頭髮顏色泛着暗紅,卻不是剛剛的灰白色。
“白澤,對不起,我只是想早點回到夔的身邊。”茚一臉的懇求。他本是神獸夔身上的一隻角,修煉百年卻因觸怒了天神而被利刃生生割下拋到凡間。他靈力盡失,爲了重新返回流破山,回到夔的身邊,他選擇了最快的魔道,靠吸食鮮血來恢復自己的靈力。這尤子甯乃人間帝王,吸食了他的血他就可以回去見夔了。
“你如此放肆,叫我怎麼原諒你。”看着那雙狹長的丹鳳眼中溢出淚水,白澤仍然不爲所動。
這茚當真是惹火他了…
茚跪在地上,抓着他的長袍,滿眼悲傷。“我只是想恢復靈力而已,白澤,求求你。夔他現在需要我啊。”
“你以他的名義在這人世間傷盡無辜,你以爲他還能要你嗎?”白澤看着他,冷冷的說着。
跪在地上的人一臉的慌亂,“不會的,我只是想要見到他,我那麼愛他,他不會不要我的…不會的…不會的…”到最後,他已經泣不成聲,那泛紅的頭髮竟又變成了灰白色。擡起頭,已是滿臉的淚痕,一張臉慘白着透着絕望。
“他,不會要我了嗎?”想起他溫暖的懷抱,茚的心臟彷彿被挖空了一樣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