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國與家

景陽城

羅烈與林嫣兒幾人剛回來,就看到了前來迎接的黃天虎等人。

“羅將軍,第一夫人你們可還好。”看着羅烈與林嫣兒滿身是血,黃天虎有些擔憂的詢問,但臉上依舊掩飾不住一絲喜色。

“還好。多謝陛下關心。”羅烈並沒有多說的意思。

“恭喜羅將軍,第一夫人,再次大勝,建下奇功,你們可是我紅星之福,有你們在可保我紅星帝國萬年無憂。”一個老者也奉承說到。

“多謝上書令擡愛,此話嚴重了。”羅烈搖了搖頭。

“陛下,這二殿下已被老臣抓獲,這就交給陛下了!”這時水霸天也帶着黃子健走了過來。

“黃天虎,羅烈,我殺了你們!”黃子健兩眼通紅,怒目着羅烈。

“哼,託下去斬了!”黃天虎冷冷的說到。

“父皇,就饒二弟一命吧!”一邊的黃子華開始求情。

“黃子華,不用你求他,他就是一個儈子手,一個冷血的屠夫!”黃子健一臉猙獰的看着黃天虎。

“子健,你別說了,不要這樣和父皇說話。”

“父皇,哈哈哈,在我黃子健的心中,只有夏先生纔是我的父親,是師如父。但卻被姓羅的混蛋給殺了!羅烈我死也不會放過你,還有黃天虎!”

“託下去。”黃天虎依舊沒有多說的意思。

“等等,黃子健,不管怎麼說陛下也是你的父親,血濃於水,多大的恩怨也是對你的造化之恩,你不思報恩,竟然要殺自己的父親,你這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趙妖妖有點看不下去了。

“你是誰?你一個外人你知道怎麼?你有怎麼資格說我?”黃子健看向趙妖妖。

雖然趙妖妖一直跟着羅烈,但是卻少有人知道趙妖妖是誰,當然除了近親的人以外。

“我是羅烈哥哥的娘子,也算是第一夫人哦。嘻嘻……”趙妖妖一臉得意。

“第一夫人,哈哈哈……,第一夫人會死!總有一天,你會成爲黃天虎跨下的女人,有怎麼好驕傲的?你知道董家嗎?董老夫人也是第一夫人,紅星平定以後董家滿門抄斬,謀反罪。你們的下場也不過如此。”黃子健一臉鄙夷的看向趙妖妖。

“你胡說怎麼?”趙妖妖有些氣憤的看着黃子健。

“我沒有胡說。”黃子健說了一句,就看向黃天虎,“黃天虎,你一直不待見我,我認了。但你可記得我新婚那天嗎?我你知道嗎?那天大婚你能到來,我有多麼的興奮?那天是我一生中最高興的日子,因爲一直不待見我的父皇,竟然願意出事我的婚禮,還有,我黃子健娶了我最愛的人。那天我喝了很多,很多,因爲我很高興,但是你,你竟然,你竟然,你竟然姦污了你自己的兒媳!黃天虎,你該死!”

“逆子,休要在無言亂語。”黃天虎臉色鐵青怒到。

“我胡言亂語?哈哈……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懷疑,懷疑我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就是因爲我母后出宮,而傳出來的風言風語,你這麼討厭我,可是你爲什麼,不在小的時候就殺了我,爲什麼?”黃子健激動的怒吼到。

“把這個瘋子給我託下去!”黃天虎靜靜的看着,看着正在大吼大叫的黃子健,沒有多說的意思。

聽到黃子健的話,羅烈等人頓時一陣鄙夷!舞千尋與水東流也急忙跑了過來。

“黃天虎,我舞家忠心耿耿,爲紅星帝國立下汗毛功勞,爲什麼?爲什麼?你滅了董家還要牽連舞家?柳家,蘭家?爲什麼?這些真正的功臣死了,而戰功平平的水家卻當了元帥?”舞千尋看向黃天虎。

“把她也一起給朕帶下去!”黃天虎看向一邊的舞千尋。

說着幾個禁軍就向舞千尋走來,而水霸天等人個個都是面色鐵青。

“等等,陛下不如先聽千尋姑娘把話說完。”這時,羅烈確開口了。

聽到羅烈喊停,幾個禁軍也都不敢出聲,而是看了看黃天虎,黃天虎面色一沉,但還是解釋道:“董家叛變,舞家等黨羽支持謀反,爲了國家安定就以同罪相誅滅。”

“董家叛變?黃天虎你是在說笑嗎? 滄瀾大陸的人都知道,紅星帝國是因爲董家而起,董家雖爲元帥,但卻是紅星帝國第一功臣,戰功赫赫。董家身爲當時第一世家,何必依付你們黃家?而且,董家當時掌握紅星帝國兵權,深受將士們愛戴,想要當這紅星帝國之主,就是董老爺子一句話的事,何必謀反?”舞千尋鄙夷的說到。

“婦人之見,功高蓋主就是罪,擁有可以撼動帝國實力就是罪,這些難到你們不明白了嗎?”看着衆人鄙視的眼神,黃天虎索性就說了實話。

“當年黃家,在未入主朝堂之前,何嘗不是威震一方。”黃天虎轉過身,繼續緩緩說道:一旦江湖勢力,變成朝堂之主;那麼,便會遵循朝堂的規矩;江湖的方法,或者可以治理一個家族,一方百姓,但卻不能治理一個國家;這便是江湖的侷限。”

“所以,一旦到了這個時刻,就必然會捨棄一些東西,來換取一些東西。而那些捨棄的東西,往往就是……功臣!江湖是兄弟的江湖,朝堂則是君臣的朝堂!若是爲臣下,卻將君主當做兄弟,那麼,必然會被兄弟所清洗掉!自古以來,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干戈滅,鐵騎消;君臣興,兄弟滅!”

“這個說法,未免無情;但這卻是必須!所有感嘆狡兔死走狗烹的,全是失敗者。所謂君主,在捨棄了這些之後,還要承受千古罵名;唯有能夠承載了這一切之後,纔是一個合格的君主!治國,不能憑感情,不能憑兄弟,要用手段法制。這邊是朝堂與江湖最大的矛盾!”

羅烈皺起眉頭,心中沉沉思索着這一番話,猜測着,現在黃天虎說這一番話,是什麼意思。

“所以君王無情!”黃天虎下了結論:“因爲君王若有情,便治理不好國家。誰都知道兄弟的可貴和可靠;但當兄弟恃寵而驕,功高震主的時候,縱然明知道這個兄弟對自己依然忠心耿耿,卻也只能忍痛清除。這樣做未免無情,但也只能用這樣的代價,來換取政治穩定,天下和平!”

黃天虎回過頭來,看着舞千尋:“黃家藉助董家的能量謀取天下,這是計謀,我黃天虎也承認,黃家對不住董家與被牽連的將軍們,但你們知不知道面對董家,我們作爲正統的黃家是多麼的無力,面對一個擡手就能讓百萬大軍爲之動容的場面,動如脫兔,靜茹處之子,你們會是如何感受?作爲君王你們又應該如何應對?”

“但你也不應該斬家滅族,奪其兵權不就好了嗎?”舞千尋兩眼通紅,很是激動。

“婦人之見,就是婦人之見。斬草除根的道理你不懂嗎?董家雖然無心霸業,但卻希望能用朝堂的力量,讓董家成爲滄瀾大陸第一世家,超過三大門派一樣的存在,你相信董家願意放棄兵權嗎?就算放棄,那百萬大軍能罷休嗎?放棄與不放棄有何不同?”黃天虎厲聲說到。

“所以你們黃家膽怯了,就用謀反罪滅族?”舞千尋在這一刻竟然笑了起來,但兩眼卻流着淚水。

“這也是爲了帝業,爲了帝國。”黃天虎一臉正色。

“爲了帝業,爲了帝國,這聽起來怎麼這麼諷刺?可笑!”舞千尋繼續嘲諷。

“我能說的就這麼多了,壓下去關起來!”

“陛下既然覺得有愧於幾家,爲何不能開恩,善待於後人。”羅烈看向黃天虎。

“羅少俠這是何意?”黃天虎看着羅烈,面色有些陰沉,但也不敢多說怎麼。

畢竟,羅烈是化境強者,而且還是紅星帝國第一黑幫頭目,能讓黑幫聚齊百萬來對抗星雲國於月神國,可見羅烈的能量之大,所以對於羅烈的話,黃天虎不敢不重視。

“陛下,不如將二皇子與千尋姑娘囚水府,由東流進行看守。”水東流上前提議。

“這?”黃天虎有些猶豫的看了看一邊的羅烈。看羅烈也沒有多說,於是就答應了水東流的要求。水霸天雖然有些氣憤,但也沒有多說怎麼。

而羅烈與林嫣兒等人也就先回了自己的住處,畢竟滿身污血,需要回去清洗。

一個別院當中

“公子,嫣兒爲你搓背。”一個浴室裡一對青年男女正在洗浴。

“好。”羅烈點了點頭,轉過身。

“公子我們本是閒人,但公子爲何要傾盡全力助紅星帝國?”林嫣兒有些不解。

開始林嫣兒是不打算過問,但今天聽了黃天虎的話,讓林嫣兒有些遲疑,功高蓋主,此時的羅烈不就和曾經的董家一樣?

而且林嫣兒也看得出來,黃天虎很忌憚羅烈,曾經可能是認爲這是重視,但現在林嫣兒看得出來這是忌憚。

“嫣兒,這是我與一個人有協議。來嫣兒,我給你搓背。”羅烈轉過身,一臉正色,但並沒有多說的意思。

“好。”羅烈沒有解釋,林嫣兒也沒有繼續追問,應了一句,就轉過了身。

然而在給林嫣兒搓背的時候,羅烈竟然發現林嫣兒頭上出現了一絲白髮,緊接着羅烈迅速就拔了下來。

現在的林嫣兒滿打滿算也不過二十歲,而且還是聖階八品初期的修煉者,按理來說現階段完全不可能會有白髮出現。

“公子怎麼了?”林嫣兒吃痛有些不解的回過頭。

“沒事,嫣兒。洗好我們這就回屋吧。”羅烈搖了搖頭,把白髮收了起來,接着就抱起了林嫣兒。

“好。”林嫣兒應了一句。滿臉羞紅的將頭埋入了羅烈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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