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老一小兩個變態互相瞪大眼睛互相看着對方,十分有趣。
老頭似乎也知道五行功法的來路和作用以及最強大的狀態是什麼樣子,只是奇怪了一會就重新懶洋洋的躺回去,表面上看上去無所謂,心中卻是對布衣更加重視,在他心中,布衣這種人物,只要不夭折,將來必定是絕世高手。
而不是卻是對這個老頭的功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星空宙流法,這是一本奇異絕學,若是能學上來,將來就算不去面對恐怖的天界飛昇,也能自由自在的遨遊宇宙,這可是一本星空級別的絕學,創世初衷就是爲了能夠在星空之中遨遊,修煉了這門法門,只要到了元嬰期,能夠撲捉宇宙之中的遊離能量,就能遨遊宇宙,不受肉身的限制,極爲強大。
布衣眼睛發亮。
老頭看了看布衣,半臥在地上,小聲道,“嘿嘿,我知道你小子對我老人家的功法感興趣,我也相信你絕對能練好這門功法,但是想要我老人家傳你這門功法,恐怕時間還未到,我倒是對你身上發生的事情感興趣,說說,爲什麼要凝練大陸虛影,要知道這可是要限制自身境界修爲的,一日不凝練完成,一日不得金丹。”
周圍修士數量十分多,來回複雜,布衣根本不想在這裡說話,以免陡生變故,便道,“這個好辦,老人家請移步,我們去僻靜點的地方說話,成不成?”
老頭也自覺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當即爬起來,大袖一展,將攤子捲走,一晃身站了起來,精神抖擻的說道,“去哪裡,你安排,我老人家窮,沒有去過什麼大客棧之類。”
布衣苦笑不得。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集市,很快就來到了主街道。
布衣一邊走,一邊問道,“敢問前輩大名?”
“我老人家呀,嘿嘿,不可說不可說,你叫我老人家就行,只要你記着了我這個人,名字不重要!”
布衣撇了撇嘴,心道,“這廝指不定在哪裡犯事,被人通緝,或者身懷功法,與自己一樣,被人到處追殺,或者是惹上了某個勢力,連面也不敢露,只不過,這老頭乃是修煉的星空宙流法,裡面神功玄妙,一遁萬里,未必有人能追上的這老傢伙。”
想到這裡,布衣淡淡一笑,道,“那就不問了,小子布衣,乃是壽山山脈人士,現在在壽山道觀門下,一名無名弟子而已。”
老人家立刻跳了起來,“你?無名弟子,真是吹死牛不償命,如今天下道魔兩派的弟子都在爲晉升金丹期做準備,修爲低的可憐,你這小子,實力比他們強太多,說是三代弟子之中第一也不爲過,還敢說自己不出名,我……”
布衣有些無奈,他的修爲和名氣,卻是不怎麼樣,充其量只在這個小光明境之中流傳,外界根本不知道,自從修煉以來,他就徘徊在各地,連門派都敢報,生怕有人找上門來,哪裡敢出名了。
想到這裡,他斜眼瞥了一眼老人家,嘿嘿笑道,“老人家不也是很不出名麼,咱兩情況一樣,只是我比你老人家強點,有個好師傅,只要在公衆場合,未必有人敢把我怎麼樣。不像您……”
老人家立刻蔫了,“好吧,我知道了,相信你就是了,這個俺老人家深有體會,要不是功法特殊,現在差不多……靠,我和你說這些幹嘛,你小子別匡我。”
兩人說說笑笑,一會來到降龍客棧,這次,他們直奔五樓,開了一個包間,這次,再也沒有人敢阻擋,有時候,出名,就是要的這種效果,只要別人認識你,承認你的能力,這就是應有的待遇,大師這個名頭,可不是白叫的。
老人家一進門,兩眼到處亂瞅,隨後眼睛一閃,一道星光從眼睛之中摒射而出,化作一道光華,消散在空氣之中,顯然是佈置下什麼禁制,隔絕了一切查探。做完這一切之後,老人家才大搖大擺的做在上手位置,不客氣的點菜。
“恩這個,這個,這個。服務員,全部來一份。”
布衣接過單子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和自己上次點的一樣,他隨後接過,再添了幾道重量級的菜餚,然後隨後丟了出去。那菜單在半空之中化作一道亮光,隨即消失不見。
弄完這一切之後,布衣眼睛一亮道,“老人家剛纔那可是以神御禁,以神唸的力量,憑空化作禁制力量?”
老人家嘿嘿一笑,道,“和聰明說話就是不難,不過,你小子也別想在我這裡套話,這個辦法只要將神識凝練到極致,任何人都會,根本不用教,就看個人的資質悟性如何。你小子絕對是我見過人之中的變態,這個將來絕對能會。”
布衣臉色一沉,“神識凝練到極致,難道是神識化形階段?”這老頭似乎不簡單啊,神識凝練到極致,並非一般人可以做到,這起碼也是化神期的高手的能力。當然,除了化神期,通過某些神識功法修煉到極致,也有可能提前做到這一點。
想到這裡,他也不再問,道,“我們做個交易吧,我要你那三樣東西,和大陸投影的資料,你開條件吧!”
那三樣東西對布衣重要程度不是很大,一樣還沒有鑑別出來的頂級礦材,兩樣殘廢的不像樣的殘廢靈寶,根本沒有修復的可能,除了能研究靈寶的製作手法之外,就只能去分解原材料,沒有半點用處,只是他想知道的是大陸投影的事情,總感覺這個大陸投影,是不是有些變態,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吧!
老人家嘿嘿一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個急性子,我老人家很喜歡,想要知道這些事情很容易,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只要能辦成了,這三樣東西全部歸你,而且,除了這些事情之外,我還能答應你一個要求?”
布衣眉頭一皺,這老頭開的條件也太大了吧,難道是什麼十分棘手的事情?他想了想道,“您老人家開出這麼好的條件,所求的事情肯定難度極大,我也不想問是什麼事情,只想問我能不能辦成?”
老人家眉頭一皺,臉色變化,最終嘆了一口氣道,“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但也不簡單,這麼說吧,其實只是殺一個人,但是這個人身份很不簡單。”
看類這老頭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身上揹負的很多,怪不得修煉瞭如此厲害的功法,到了現在也只不過是元嬰後期,遲遲沒有晉升到化神期。走了這麼久,布衣早就察覺出來老頭的修爲,他的神識雖然沒有老頭那麼恐怖,化作實質,但是卻十分的敏銳,察覺出來不足爲奇。
從元嬰期升級到化神期,需要大毅力,大無畏,大果斷,能夠拋下一切,有立地成仙的大願望不可,要斬斷塵緣,放下一切的精神意志不可,現實之中要是有羈絆,神思不能完全集中,衝擊化神期根本不可能成功,這一關,就在於化神這兩個字,從凡人蛻變到神仙境界,非要有超越一切的意志不行。
老人家顯然過不了這一關,以至於遲遲不能晉升化神期,停留在元嬰期,這對於一個修士來說,可以說是完全致命的,要知道的,元嬰期,在強大,也有壽命的限制,壽命完結,一切終會成空。
想到這裡,布衣頓時想到,看來這件事情對於老人家的影響十分之大,否則也不會放到交易裡面,想到這裡,布衣道,“殺人我並不在乎,只是殺得這個人,必須有非要殺得理由不可,否則我不會出手。”
老人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這個人其實並不是別人,而是我的師弟,他殺了師傅,殺了師妹,我看着他入魔,只是下不去手,哎,一百年了。”說道這裡,他向布衣講述了一個故事。
這個故事發生在兩百年前,當時的星空宙流法繼承者乃是一名普通村子裡的鄉村教師,得到之後,得以於這門功法的強悍之處,很快修煉到金丹期左右,這名鄉村教師並不懂得修煉界的殘酷,功法初成,信心滿滿的他出去之後,一次不經意間泄露了自身的秘密,將修煉星空宙流法的事情泄露了出去,因此遭人萬里追殺。
金丹期的高手雖然已經是一方教祖級別的人物,但是這門功法引來的高手更加強大,元嬰期的,乃是化神期的高手都有,一路追殺下來,他受了重傷,不得以之下,又重新返回小村子,教書育人,在這期間,他收了三個徒弟,一個是他,是大師兄,一個是師弟,名字叫做陸沉,如今叫做邪靈子,乃是一方教祖級別的人物,另外一個就是小師妹。
這名鄉村教師受了極重的傷,幾乎不能痊癒,因此,手下這三個弟子之後,一邊教書,一邊全力教導,希望他們以後成人成材,不要走了他的老路,將本門的傳承發揚廣大,同時,他還有一個小小的念頭,那便是希望這三個弟子早日成材,若是自己僥倖沒有死,還能避託這三個弟子,找到療傷的聖藥,有生之年說不定還能再次恢復修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