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下山,只爲了煉心,同時一邊修煉小五行練氣訣,增加修爲,神識法力。卻沒有想到一天之中,遇到了這麼多的事情,先看到有妖怪在書苑自有行走,再被鐵匠拉出來吃飯,以前那裡有過這樣的生活,節奏之快,簡直無法想象,他頓時還有點不適應。
在酒桌上說了幾句,便再也不說話,只是點頭應是。
這個狀態,也讓胡鐵匠和胡明喻明白了幾分布衣的爲人。三個人紛紛埋頭吃飯,偶爾胡鐵匠摻雜點趣事,讓布衣更加了解他們叔侄二人,更加了解這座城市。
琉德縣,是一座中等偏上的城市,民風淳樸。旁邊有附近最大的水流琉德河而過,空氣十分的溼潤,風景也不錯,這裡的人不愁吃,也不愁穿,有很多人商人往來,帶動了整個地區的發展。在胡鐵匠的口中,布衣還了解到,這裡的勢力分佈。
“琉德縣是當今皇帝的一處外苑,因爲地理位置的緣故,那處外苑並不修建在城裡,而是在外面的山上。這裡只是一箇中傳站,自南門出去,沿着這條河流上去走上七八里,就能看見遠處風景如畫一般的景緻,那座山是附近壽山山脈的一支餘脈,被當地人稱作母親山,那處行宮便是在那山上風景最美麗處,現在已被修建成功,閒雜人等不得靠近。這樣的地方,整個明國不少,也不多,僅有三處。由此可見,我們這裡有多麼的好了!”
“因此緣故,這裡的勢力公分三個部分,一個是當今的縣令,名字叫做鄭晉,手握大權,手下養了一羣官兵,但是並沒有多少武力。第二個便是我剛纔說的那處外苑的後備軍營,佔據了城東一大片地方,作爲校場,手下也有七八百人,一般人輕易不敢得罪。第三個,便是此地的一個名字叫做武阮文的武師,實力強大,據聽說好像已經到了先天實力,若不是他收徒要的價錢太高,明喻早就去哪裡學習了!”
頭兩個勢力和布衣沒有多大的關係,聽到最後一人,布衣心中一緊。
江湖中人,能修煉到先天境界極少,偶爾出來一兩個,那絕對是驚採絕豔之人,他們晉升的路徑十分艱難,以至於只要到了先天境界,就幾乎想當於道家的煉罡境界,十分強大,非他現在的力量所能敵。
布衣這還是第二次聽到實力在自己之上的人物,第一次,那是那個茅山符道的丘道長。想到這裡,他心中難免有些想法。不過,他隨即想到的是,現在是想辦法融入到平常人的生活中去,而不是和別人比高低,犯不着和這些人來往,更別說比鬥了。將這些心思放下,注意力便分散到四周的平常人身上。
胡師傅此刻也明白了布衣的大概脾氣,一遍講解,一遍悶頭吃飯。這頓飯,可不便宜,若不好好吃,豈不是浪費了錢財。胡明喻就不用說了,見布衣答應了下來,給他內功心法,早就忘乎所以,專心致志的對付桌上的飯菜了。
“來,吃點這個,這個補!”胡師傅將一大片肉從碟子裡夾出來,放到布衣碗裡,然後又給胡明喻加了一塊,自己也夾了一些,臉上露出憨厚的笑臉。
布衣笑了笑,沒有說話,靜靜拿着筷子,慢慢嚼吃。他現在已經進入先天境界,身體內所需,大部分都可以靠吸收天地元氣來供應,但是,這家酒館的菜確實不錯,吃了幾口,也慢慢的品出味道來。
他那裡進來過酒館,平常吃飯,要麼是自己打獵,要麼就是廚房做的,味道一般,這種酒館還從來沒有進來過,吃了幾口,慢慢的融入到了這個氣憤當中。
看着胡師傅和胡明喻兩個人津津有味的吃相,布衣對往後的生活,充滿了希冀。
“普通人的生活!”
打鐵鋪位置在城東偏南的地方,距離那個軍營不是很遠,平常情況下,便有很多軍人來這裡訂購兵器,生意十分紅火,加上鄭鐵匠的技藝高明,很多人都願意到這裡來求購兵器。但是一般清涼下鄭鐵匠並不出手,這給了下面這些人許多機會,誰的手藝好,誰就能多掙點錢。
布衣本來還不知道這些門道,觀察了一陣,才發現了這個情況。
打鐵分爲三個步驟,第一是從原礦中提取生鐵,這個步驟,有專門的人做,並不需要他們來完成,第二個步驟就是將生鐵再次加工,鍛造,製作成想要製作的東西。這個步驟最是艱難,才最是考驗人的技藝和氣力。最後一個步驟便是淬火。淬火需要上好的山泉水,溫度越低越好,那一個大池子,就是他們平常淬火用的水。
從酒館回來,除布衣之外,胡師傅和胡明喻吃的是胡天黑地,自然大不了鐵,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這纔開始動工。
當夜,按照習慣,布衣修煉了一夜。對他來說,睡在那裡都無所謂,更別說,還是四周避風的土坯房,這簡直已經是莫大的享受了。
布衣剛開始幹,自然是從拉風箱開始。
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情便是,生火,架爐,等火燒起來,鄭師傅才從庫房中拿出原礦,扔進專門的鐵爐子裡,將之燒化成液體狀,過上好長時間,等裡面的雜質燒的差不多了,變成糊狀,這纔拿出來。這個時候,打下手的胡明月將模具做好,放到墩子上,將這些糊狀的鐵液灌進去,這纔是初步。
第一次見人做兵器,布衣顯的精力十足。他的力氣很大,火燒的很旺,胡師傅做的自然也快,也很高興,抽空,便給布衣講解些東西。
“這只是開始,等在模具中冷卻的差不多了,這纔開始錘鍊,我們老祖先傳下來的技藝,這樣做是最好的!待會,你們兩個好好看,看我怎麼樣捶打這塊鐵!”
胡明喻看了好多次,自然是漫不經心,反正他是拿大錘的下手,肯定是要上手的,布衣就不同了,這一切都對他來說很新鮮。
等模具裡面冷卻的差不多了,胡師傅便打開模具,倒掉沙土,用一塊鐵夾子,將這塊燒紅的鐵片夾出來。布衣這纔看見,這是一把刀。
這把刀的重量十足,足有十幾斤,用夾子夾起來十分費力,胡師傅年紀大了,氣力不足,胡明喻見此,也拿了一個鐵夾子,輔助胡師傅將之拿到鐵墩子上,一放手,兩人都鬆了一口氣,只要放到鐵墩子上,就省力氣多了。
胡師傅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道:“刀,單刃,最適合劈砍,因此,需要的重量要比劍高,很是費力氣。我見過最重的刀是73斤,那位師傅打了三天三夜,纔打好,所以,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能連續打上幾天幾夜的鐵,這纔算是夠資格打頂級的兵器。”
“三天三夜。”布衣充滿了驚訝,如果真能打三天三夜的鐵,那位師傅的耐力確實驚人了,若不是先天高手,也是頂尖一流了,沒有合適的內功支持,普通人根本不可能。
“不要驚訝,這是事實,那位師傅除了打鐵之外,也是十里八鄉的好漢,一般的武林高手根本不是對手。打鐵最重耐力,而武功最能練人的耐力,因此,我纔想給明喻找個好師傅,學上乘的內功!他現在這個年紀,已經晚了啊!”說罷,胡師傅對布衣的眼光更加熱切起來,不過,隨即就將注意力集中到鐵片上面。
胡明喻換過大錘,胡師傅拿着小錘,兩人開始捶打鐵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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