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了神寨的生意,但現在這些都不是很重要的,尹飛昂這時趕緊低頭認錯道:“婆婆說的是,我們小輩吃的飯也沒你們老輩吃的鹽多。”
見到尹飛昂認錯牛婆婆氣一下就消了,“你小小年紀能知道這麼多也是不錯了,看來你不是簡單的小角色,你還是一個大人物,老實說,你在夜雨樓的職位是什麼?”
“我是樓主的護衛,我跟樓主三年多了。”尹飛昂擠了一句實話出來。
牛婆婆看了看尹飛昂笑道:“你這個小混蛋,原來你的身份這麼特殊,看來我老婆子還真的走眼了。”
“我就是一個保鏢,算得了什麼!”尹飛昂不知道牛婆婆在想些什麼。
牛婆婆看着尹飛昂說道:“如果你只是一個保鏢到沒什麼,你就沒什麼價值了,但你小小年紀就當了三年的樓主保鏢,要知道這可是非常重要的一個職位。”
“我從小就在樓主身邊長大,保護他老人家的安全是理所當然的,真正保鏢樓主的是別的人,只是我親近一些罷了。”尹飛昂可不想讓別人這麼看重自己。
牛婆婆笑笑道:“這可不是什麼親近不親近的問題,是你的年紀這麼小你樣的樓主就讓你呆在他身邊,說明他對你特別看重,只是他不想讓你知道他對你的器重罷了。”
“……”尹飛昂真沒想過這麼多,現在他在牛婆婆面前被搞得啞口無言。
牛婆婆看了看窗外說道:“不早了,先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這一夜尹飛昂失眠了,他對自己的處境真有點侷促不安,不知道這個牛婆婆到底是什麼人,但他敢肯定這位牛婆婆絕不像她表面那樣蒼老,自己如果不小心,搞不好連這個村子都出不去自己的小命就丟了。
第二天一早阿雅就來到了牛婆婆家裡,牛婆婆則跟阿雅說了幾句話說就出去了,尹飛昂一夜沒睡好,這個時候因爲心裡有事也早早的起牀了。
看見阿雅在院子裡縫着什麼,尹飛昂若有所思地走到她旁邊坐下,阿雅從身邊拿了一點吃的遞給了尹飛昂,尹飛昂也沒多想接過就吃。
阿雅見狀臉上露出了笑容,看得出她很在意別人對她阿爹身份的看法,要知道蠱師在任何地方都是讓人害怕的一類,所以一般蠱師的身份是很隱密的。
“宋遷怎麼沒跟你在一起?”尹飛昂先沒話找話。
“他去準備龍神會上的事情了。”阿雅一邊縫着東西一邊回答尹飛昂的問題。
這時尹飛昂想到了什麼,他問道:“牛婆婆的兒子是怎麼死的?”
阿雅看了他一眼然後看了看院外,這才低聲說道:“牛婆婆的兒子叫牛定生,是被人用巫術殺了的。”
尹飛昂當時就是一驚,“牛婆婆自己都是巫師,她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什麼人殺的嗎?”
阿雅搖了搖頭說道:“這是一種非常高級的巫術,現在還沒知道什麼人能達到這種修爲,我只聽說大巫師能達到那種級別。”
尹飛昂的好奇心頓時被勾了起來,他也顧不得什麼好奇害死貓了,“是什麼級別?快跟我說說!”
阿雅看了尹飛昂一眼說道:“這是一種叫‘物靈’的巫術,如果誰能修煉到這種巫術,此人就可直接升爲靈祭身份的巫師,這是巫師中身份最高的。”
尹飛昂迷惘地看着阿雅,“這都是怎麼分的?”
阿雅說道:“巫師的身份從高到低分爲五個等級,分別是靈祭、通神、煉魔、歸元、接引,這代表巫師的成就,而‘物靈’則是一種非常高級的巫術,要想修煉到這個水平幾乎是不可能的。”
“那這個‘物靈’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巫術。”
“就是馭物之術,跟電視裡放的那種馭物不太一樣,電視裡放的是用什麼腦電波之類的讓物體移動,而‘物靈’則是讓世上的任何物體聽人的話。”
尹飛昂越聽越糊塗了,“物體怎麼能聽人的話?”
“這就是‘物靈’術的神秘之處,所以纔有幾乎不可能煉成之說。”阿雅似乎對尹飛昂有所虧欠,所以她也是知無不言。
“那牛婆婆的兒子是怎麼死在這種巫術之下的?”儘管尹飛昂沒有完全聽懂,但他好奇的是牛定生的死。
“是一根鐵絲直插進腦門而死。”
此言一出尹飛昂心裡一震,這不是冰雪崖上那幾個保衛的死法嗎!再聯繫到牛婆婆家裡相處框裡的那張相片,尹飛昂幾乎可以肯定那個人是米雨婷了。
這時阿雅也發覺尹飛昂表情異樣,她好奇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尹飛昂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你說的一根鐵絲插進腦門這事,怎麼就能肯定這是巫術所爲?”
“因爲那是一根很細的鐵絲,普通人是沒辦法將它插進人腦的,要知道人的腦殼是最堅硬的。”阿雅說到這些到是很老到。
“你們懷疑過什麼人嗎?”尹飛昂雖然心裡有數,但他還是裝糊塗。
阿雅不知道這小子的花花腸子,她老實地回答道:“天下間只有一個人能此能力,但此人最不可能。”
“誰?”
“大巫師。”
“爲什麼她又不可能了?”
“因爲大巫師跟牛定生是情人,大巫師還跟牛定生有一個孩子。”
尹飛昂先是微微一愣,然後才說道:“爲什麼這世上只有大巫師一個人有此能力,說不定會那個‘物靈’的還有其他人。”
“這到不太可能,據說‘物靈’是通過巫夢的方式學習的,五百年來一直沒有人能夠學習到這種巫術。”阿雅對巫術也很熟悉。
“巫夢?”尹飛昂越來越聽不懂阿雅的話了。
“學習巫術有兩種方式,一種是你有一個師父教你,另一種則是你在夢裡見到遠古的巫師,他們在夢裡教你巫術。”看來牛婆婆教了阿雅不少知識。
“能給我講一下那個牛定生嗎?”尹飛昂想從側面來了解牛婆婆,要知道他現在小命是朝不保夕,自己得找一個靠山。
阿雅今天心情也不錯,也許尹飛昂是第一個知道她阿爹身份還不嫌棄他的人吧,“牛定生是牛婆婆的獨子,他跟大巫師都是這個村子裡一起長大的。”
“大巫師姓什麼?”尹飛昂總覺得叫大巫師有點拗口。
“她叫田英梅,從小就跟人學習巫術,而牛定生則沒有,他覺得現在這個年代了還學什麼巫術,學點有用的技術不是更好,所以他離開村子到外面去讀書。”
“後來他又回到村子裡了吧?”尹飛昂推論是這種結果。
“正是這樣,三年的大學讀完後牛定生回到了村子裡,由於他接觸過外面的世界,所以他在村子裡可吃香了,特別是他回到村子裡後在家裡種上了草藥,這讓他家的生活一下就好了起來,村子裡的好多人都到他家來取經,他也是來者不拒,村子裡來的人他都教。”
“想必如此一來他就成了村裡的大紅人,媒人肯定不斷了吧?”尹飛昂想起電視裡這樣的情節,隨口就說了一句。
“你怎麼……是這樣,村子裡有女的都找上門來了,但似乎牛定生一個也看不上,他老是把這些媒人給推了,但一樣有外村的女方家長託人找上門。”阿雅本來想問尹飛昂怎麼知道這些事的,但她一轉念又覺得現在這些事在電視裡放得多了,估計這也是從電視情節裡看到的她就沒問。
尹飛昂感覺就是在看電視,他接着又說道:“後來一個女人的出現讓這一切有了改變,牛定生陷進了情網。”
“是不是別人跟你講過這些事?”阿雅顯然有點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