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色』的利斧下一息便會將白刑的頭顱斬下來,可是雖然很無奈,但白刑卻不可能坐以待斃,只見他向上一躍,避過了古旭堯必殺的一擊。
但古旭堯卻並沒有停止追殺,只聞一聲怒吼,藍金『色』的軌跡劃破天際,直追白刑而去!
而與此同時,下方那由於白刑無形體而不能鎖定白刑的蠑螈禍水也因爲白刑的移動尋到了他的蹤跡,它身影如電,一樣向着白刑追去!
必死!
白刑此時已經進入了必死之局,那些倖存下來的山崩會修士此時早已不知去向,沒有人,沒有人可以救下此時的白刑!
他自己也很明白眼下自己的境況,只是他不服,自己身兼兩大體質,怎麼可能會在這個地方被這樣的修士殺死?!
“啊!”
白刑一聲怒吼,響徹天際,飽含了不甘!
忽的,在這聲怒吼還未落下的時候,不知是否天來助力,整片天空忽然裂開,一股莫名的力量將古旭堯以及蠑螈禍水重重的推開,那股力量至剛至猛,根本不容許他們抵抗!?? 殘荒劫66
古旭堯重重的摔在地上,身上的雷光散去,陷入昏『迷』中。
而那蠑螈禍水則是撞在一顆樹上,整個身體立即瓦解,化成一灘毒水,眨眼間便將整棵樹腐蝕殆盡。
苡霞迅速的來到古旭堯身邊,將他扛起,而此時,整個久遠溼林的天空都碎裂開來,四周的樹木,泥地都漸漸變淡,最終化成了滿是損痕的血鬥場,在血鬥場的邊緣上,站着一名修士,雙眼如炬,中年模樣,一身藍袍上鑲着金邊,苡霞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藍督館館主,也只有他,才能在一招間將古旭堯與蠑螈禍水都擊飛。
“由於特殊原因,今屆的比武到此結束,獎勵會照常發放,現在,我們來統計人數……”
啓明真人的聲音傳了進來,黑幕破碎,陽光『射』進血鬥場,慘烈的死亡遊戲,終於結束。
後面的事情完全不關古旭堯以及苡霞的事了,只見幾名藍袍修士將昏『迷』的白刑擡走,而上方觀看比武的藍督館修士也逐漸離場。
當然了,呼天喊地的聲音自然是少不了的,有場外修士發出的,也有死裡逃生的修士傳來的。當然了,笑臉自然會有人收穫,至少苡霞以及古旭堯都迎來了笑顏,一切散場,人間百態。
李水生和紫碧是最開心的兩個,前後翻看着已經昏『迷』過去的古旭堯,流下幾縷感動的眼淚。
比武全部結束了,結局非常有趣,那一直沒有被古旭堯找到的青芯堂,居然是最後人數剩餘最多的門派,如果此時古旭堯還醒着的話,估計會怒髮衝冠吧。
但不管如何,青芯堂修士的確非常團結,他們進入久遠溼林後沒有立刻開始尋找法寶抑或是尋找目標,而是通過他們自己的手段極快的集合了門派中所有的修士,在這之後,形成團體後的他們便不懼怕單個的修士,迅速積攢了許多法寶後,便安全的找了根據地,開始防守。
雖說在獵殺者的進攻中,他們也有同門死去,但最終因爲古旭堯與白刑的事情,他們奪得了第一。
很明顯,這些都不重要了,太恆門修士雖然什麼獎勵都沒混到,但他們的名氣卻極大的提升了,原因並不是他們有多強,而是因爲古旭堯那頑強的意志,以及爲了同門,不惜犧牲自己的幾名修士。
雲來對古旭堯肉身的體力透支達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地步,他一直昏『迷』,直到飛舟抵達太恆門宗門的時候,還未醒來。
歸來的那天,途業,途入,帶着其它的弟子來迎接,看見少了那麼多人回來,所有人的臉上都蒙着一層愁『色』,值得一提的是,在迎接隊列後方,一個角落裡,有一個髒兮兮的身影,那是一個許久都沒有踏入太恆門上層的人的身影。
古旭堯這一睡就是半年,半年的時間裡,太恆門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只是古旭堯卻被破格直接進入了上層,這一點令所有的修士都膛目結舌,不過古旭堯的修爲卻是達到了進入上層的要求,其它修士再怎麼不滿,也不能說什麼。?? 殘荒劫66
從昏『迷』中醒轉的時候,古旭堯並不是孤身一人的,房間中,還有其它人,其它修士。
血『液』迅速的重新在古旭堯的血管中流淌,沉重的心靈之門也被緩緩拉開,虛弱感席捲神經,眼前清晰起來,這一日,風和日麗。
“你醒了。”
陌生的聲音,古旭堯保證自己從來沒有聽過此人說話,花了一炷香的時間讓自己徹底清醒過來,古旭堯纔看見不遠處正坐着一名修士,國字臉,公正不阿的樣子。
“你是……”看了看四周的陳設,古旭堯知道自己已經回到了太恆門中,其實在他使出轟雷五吼第三吼的時候他便已經失去了意識,唯一記得的,便是羽霖被殘忍的殺死。
那修士瞟了古旭堯一眼,沒有說話,起身推開門,與其它修士在說着什麼。
聲音極小,古旭堯無法聽清,但他看見門外還有兩名修士在守着。
“這是在守着我嗎?爲什麼?”滿臉的不解,古旭堯下了牀榻,想要上前詢問,而此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好走到了古旭堯的房中。
“古古!你醒了!”
紫碧憔悴了許多,陰雲密佈的眉宇。或許與古旭堯昏『迷』有關吧。
“紫碧,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看清楚道房前還有兩名修士在守護,很明顯,這是在軟禁古旭堯。
三人同時看了古旭堯一眼,一言不發。
紫碧見狀尷尬的笑笑。
“各位師兄,能否讓我與他單獨說兩句話?就在房子裡,哪兒都不去。”
三人對視一眼,那原本在屋中看守古旭堯的修士點了點頭。
“紫碧,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爲什麼我一醒來,自己卻身處上層,而且,還有這些修士在看着我,難道……”瞬間,古旭堯想起了凌三十曾經與自己傳音說過的兩句話。
紫碧關上門,臉上的憂鬱更重了。
“古古,你聽我說,其實,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第二輪比武中天邪珠的丟失,凌三十一直認爲是太恆門內部的修士盜走的,而古旭堯當時距離紫碧最近,所以凌三十便懷疑起了他。
當時凌三十傳音給古旭堯的話,皆是詢問古旭堯是否拿了天邪珠的,只是古旭堯不屑被懷疑,從來沒有正面回答凌三十的問題,但在藍督館中,天邪珠的出現已經引起了許多修士的覬覦,若是暴『露』了古旭堯身藏天邪珠的事情,那豈不是送羊入虎口?
所以凌三十一直沒有任何動作,哪怕是古旭堯進入久遠溼林中,他也沒有阻止。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還真的以爲我偷了那什麼破珠子不成?”古旭堯眉頭一皺,怒火起,胸口便感覺到莫名的疼痛。
紫碧幽幽嘆了一聲氣。
“古古,我知道那珠子不是你偷的,但是,但是這件事情必須要有一個交代呀,掌門他,他……”說着,紫碧低下頭。“或許過一段時間,待他知道你並非是偷天邪珠的人後,便會將你放出去的,到時候便當什麼事情沒有發生過就可以了。”
“廢話!”古旭堯一聲怒吼。“什麼叫當什麼事情沒有發生過?我身爲太恆門弟子,自認爲已經盡到了所有責任,我爲門派浴血奮戰,爲根本不相熟的同門報仇,弄得幾乎喪命,但今日卻懷疑我偷了東西?爲什麼,凌三十有什麼理由懷疑我偷了那天邪珠!”
古旭堯忽然暴怒,令紫碧不知所措,也不知該怎麼回答,但此時門卻被忽然推開,一個滿頭『亂』發的人,走了進來。
“因爲我。”
古旭堯轉頭看去,那是任無有,屋外的修士此時已經全部被他打暈。
“任大哥,你怎麼會……”眼前的事情令古旭堯有些『摸』不着頭腦,那任無有雖強,但居然可以悄無聲息的將三名根生之境修士打暈,這也強得有些離譜了。
任無有關上門,身影一閃,紫碧也被他打暈過去。
“任大哥,紫碧是自己人,不必如此!”
古旭堯將癱軟下去的紫碧扶起來,臉上有些許責備之『色』。
任無有撩起『亂』發,坐了下來,當古旭堯看見他表情的時候,便知道此次事情有多嚴重了。
“古小子,我並不是不相信她,有的事情她知道得越少越好,沒有必要牽扯上她。”說着,任無有示意古旭堯坐下。
“任大哥,你說掌門會懷疑我偷了天邪珠,是因爲你的緣故,此事怎解?”
任無有嘆了口氣,意味深長。
“古小子,其實這件事情我是不想告訴你的,事到如今,我不說看來也不行了。”說着,任無有眼中似乎浮現出一連串的回憶。“凌三十,以前他還不叫這個名字,而我,一直叫任無有,他能當上太恆門的掌門,完全是我讓給他的。”
這乃是太恆門極深的隱秘,任何門人聽到都會驚訝不已,古旭堯自然也不例外。
“那麼你的身份是……”
“我是凌三十的師兄,也是我們這一代弟子中的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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