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飛從林立漢那裡出來後,便徑自回到客棧,不久之後雷子雨亦查探回來,於是邊給他倒一杯熱杯邊問道:“雷大哥,有查到什麼情況嗎?”
雷子雨坐了下來,將刀放在桌上,端起茶杯吹了幾下,慢慢的喝了一口,搖了搖頭道:“馬大同的家裡養了很多狗,我在屋頂上看得真切,所以不敢下去查探,以免打草驚蛇,所以說這趟我是白去了。”說完頓了一下,問道:“你呢?”
楚雲飛亦是微微的搖了搖頭,道:“我也沒多大的收穫,只知道馬大同那裡可能還有二十來名高手坐鎮。”跟着將與林立漢見面所說的話詳細的說了出來。
雷子雨聽完輕嘆口氣,道:“如此看來,就我兩人確實無法救人。既然你已叫林立漢通知公孫前輩,那我們這在這裡住下等他來了再從長計議。”
楚雲飛聽着點了點頭,道:“目前也只能如此。畢竟救人一事,如果我們冒然前去,雖說我們不懼於那二十來人,但卻擔心公孫無忌前輩會遭人毒手。只是公孫無止前輩也不會這麼快就能趕來,所以我想在這段時間裡我們還得想辦法探清馬大同那裡的具體情況才行。我心裡有個想法,但不知能否行得通。”
雷子雨對他前面的話大有同感,聽到他後一句話時,忙道:“說來聽聽。”
楚雲飛道:“據林立漢說,馬大同那裡的用米均是由他派人送去。所以我想與林立漢商量一下,在這兩天我們兩人先去他那裡當夥計,然後叫他安排我們兩人去送米。”
雷子雨一聽,一拍大腿道:“不錯。這樣我們在大白天都可以大搖大擺的進入馬大同的家裡。”
楚雲飛的他如此說,便道:“你也覺得可行的話,那我們等天亮之後便去林立漢那裡。”
雷子雨聽着道:“好!”
話音方落,突然一陣衣袂的破空之聲從客棧的頂部劃過遠去,似乎來人不少。房中兩人修爲之高當然聽得真切,於是互望一眼,雷子雨輕聲道:“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楚雲飛稍做沉忖,道:“反正沒事,去看看亦好。”說完拿起放在牀上的劍,推開窗戶,跳了出去,雷子雨持刀跟上。
以兩人的武功而論,已是不用多說,不用多久便追至南面鎮郊的一片山林之外,就聽到林當中響起一聲聲的刀劍之聲。
兩人急閃而進,跟着縱上一棵大樹之上,只見有十來名正在轉攻着兩人。林中到處有刀劍劃過的痕跡,斷枝滿地,可見剛纔已有過一陣的激烈撕殺,而被圍的兩人此時衣衫襤褸,臉上一付疲態,身上有多處鐵器劃傷的痕跡,雖然還在苦苦支撐,但看兩人吃力的樣子,顯然已撐不了多久。
可令楚雲飛與雷子雨吃驚的是,那兩人竟然會是林子龍與桓清兩人,而圍擊他們那些人卻均是十大門派中人的裝束。
“怎麼會如此?”楚雲飛心裡不禁暗問道。
對於桓清與林子龍兩人,要說與楚雲飛有深交倒也不算,但也算是熟人了。特別是桓清,自第一次在古?x與他相見之時,自已就對他心存敬意。再自從龍馬負圖寺附近山洞救人別後,便再也沒見過他們兩人了。
兩人在各自已的派中,都有相當的地位,也有一定的追隨者,可爲什麼今天兩人卻是形單勢弱被人追殺呢?
而且追殺他們兩人的竟然是十大門派中人,而且當中竟也有幾位是點蒼與華山中人,這太不可思議了。
要知道,這兩人均是本派中的佼佼者,而桓清在無塵還沒揚名之前,可是被譽爲十大門派年輕一輩中的第一高手。可現卻落到如此田地,這是爲何?
在楚雲飛沉思之時,那十來人又是一番強攻之下,桓清與林子龍被攻的苦不堪言,雖是勉強接下,但身上又是多了不少的傷痕,如此看來,那十來人再一次強攻之下,兩人定是應接不下了。
看着兩人已無法支撐,圍攻他的十來人當中的一名藍衣之人用手擺了一擺,示意大家先不要上前攻擊,道:“兩位何苦呢?只要兩位放下兵器,束手就擒,跟我回去見盟主,看在大家以往的情誼,我定會跟盟主求情地。”
這人一說,只見林子龍“呸”的一聲,罵道:“李子通,枉我平時當你是我最好的師兄弟,可沒想到你竟是如此喪心病狂之人,你還用臉跟我說以往的情誼?”說完大大的喘了口氣,看來確實已是累到極點。
李子通一聽,眼中閃過一絲狠毒之光,嘿嘿冷笑幾聲,道:“看來兩位是敬酒不喝喝罰酒了。盟主愛材,憐惜你兩人的一身武功。可你們卻如此不知好歹,我等三十來人一路追來,可你兩人卻大開殺戒,殺了十來人。可現在任你倆人武功如何了得,也無法逃出我的五指山了。說,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你們到底肯不肯幫盟主做事?”
桓清與林子龍均沒在說話,因爲兩人知道,少說一句話就可省回一分力氣,兩人對望一眼之後,均是看到對方的堅定,於是手中之劍對着李子通齊齊一揚,凝神而立。
兩人雖沒說話,便如此舉動便是最好的答覆了。李子通一看,眼中寒芒一閃,一股殺意頓生,狠聲道:“既然兩位一心找死,那就別怪我不顧以往的情誼了。現在就算你們答應,也留你們不得了。”說完手一揮,便想發動攻擊。
在樹梢之上的楚、雷兩人一看,便想出手相助林子龍與桓清,因爲如再不出手,兩人是絕支撐不住了。
可正在這時,突然從林子的另一端傳來一片衣袂之聲,跟着便涌現出三四十黑衣蒙面人,這些人一到,二話不說便舉刀就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