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一大師喊開始之後,場中兩人並不急着搶攻,而是緩緩將劍撥出,趙天羽用手指彈了一下劍身,在劍發出輕微的龍吟之音是,笑道:“此劍名曰潭月劍,可斬金斷鐵,不知蔡掌門是否聽聞?”
蔡東星聞言笑了笑,道:“此劍據傳是在一百年前華山掌門風前輩在中秋月光正圓之時,在一深潭之中偶得此寶劍,故將此劍命名爲“潭月劍”,後便成爲華山的鎮派之劍,非掌門人不可使用。不知是否屬實?”
趙天羽笑道:“大致如此。又不知蔡掌門手中之劍又有何名堂?”
蔡東星聽此一問,揚了揚手中的劍,只見亦是明晃閃光,顯然也是一把上好的寶劍,道:“蔡某之劍名曰秋寒劍,雖名氣上沒趙掌門所用之劍響亮,但卻亦是一把百精練之劍,亦是鋒利無比,雖不敢說斬金斷鐵,但尋常寶劍想將它斬斷卻也不易,故趙掌門不必有自已的寶劍佔了便宜之感。”
這兩人在場中遲遲未動手,卻好像在自誇着自已所用之劍,可旁觀的所有人卻都對兩人暗自讚揚,特別是楚雲飛,心裡暗道,能成爲一派掌門之人確實不易,心胸處事果不是常人能及。
本來自已對趙劍甚是討厭,以爲其父也好不了哪去。雖然對殘劍訣佔有之心甚濃,但現見他之舉動卻真不失爲一光明磊落之人,與其子相差甚遠,看來自已真不能有以面概全的想法,趙天羽頂多也只是教子不嚴罷了。
現在這兩位掌門人表面上是在自誇自已寶劍之鋒利,無非是想告訴對方,自已不想佔寶劍之利而已,這在江湖中絕不多見。
但凡江湖中人,能得一把寶劍,可說是如虎添翼。自身劍法有寶劍相輔,可說是威力增加不少,故幾百年來的江湖,武功秘籍與神兵利器均成爲江湖上夢寐以求的東西,往往也是江湖紛亂的源頭。
正思量間,兩掌門均擺出派中表示尊重對手的起手式,互道一聲:“請”。跟着兩道身形一動,寒光一閃,“噹噹噹”數聲劍擊之聲中,瞬間便已交手多招,待兩人分開之時,已是互相變了方位,速度之快,令人歎爲觀止。
在場所有之人均是睜大眼睛,不想錯過任何精彩之處,對兩人的劍法心裡均是暗贊。阿一大師此時暗道:“大家均是一派掌門,平時雖與別人動手的機會不多,但這麼多年以來,每三五年都偶有切磋,彼此之間可說對對方的武功招式都非常熟悉,可是每一次的交手都會讓人帶人一種新的感覺,可見大家每時每刻對武功都不敢有所懶惰,每天都在進步中。現看這兩掌門之身手,亦是進步不少,看來自已可也真不敢有懶惰之性呀!”
在阿一大師暗歎時,楚雲飛心裡對兩掌門人之身可是又贊又嘆,暗道:一派之尊,身手果然非同心響,只是如此身手竟做這無謂之爭,可嘆呀!
趙天羽與蔡東星兩人互換一招後,臉色更顯凝得,心裡都已明白對方的武功都是又有了不少的進展,於是心裡均是告誡自已千萬別大意,對方武功絕不在自已之下,要小心應對纔好。
突然,兩竟是同時喝道:“小心了!”
只見兩人手中之劍一抖,竟已是全力將自已最得意的劍法施展開來,只見這寬敞的密室中劍光閃爍,時而有如閃電,時而猶如瑩光,當中千變萬化,轉眼兩人已是交手上百招以上。
兩人都沉着應戰,不敢有怠。不久便已是千招之後,突然兩人手中之劍光芒大放,齊齊大喝一聲,兩束光芒頓時交錯在一起。看來兩人都使出自已的看家本領,在這一招上要分出勝負了。
光芒一錯,兩人的身形均是一退。趙天羽退了三步站穩,握劍前指,而蔡東星也退了三步後跟着退了一小步。
雖是很小的一小步,但可是勝負之分已是分明,顯然蔡東星稍遜,兩人將劍一收,趙天羽拱手笑道:“蔡掌門承讓了!”
蔡東星緩緩的將劍插回劍銷之中,同樣拱手還禮道:“趙掌門劍法精妙,功力深厚,蔡某輸得心服口服。”說完兩人均同時退後轉身都坐回自已的位置,只是趙天羽此時是盤腿之而坐,運功調息起來,因爲他既然勝了這一局,當然得抓緊時間調息,希望在最好的狀態下進行下一場的比試。
等他們都回到位置上時,阿一大師向楚雲飛等四人看了一眼後,才大聲喊道:“第一場華山掌門勝。”
聲音一落,龍道子身影一飄,手中之劍倒握右手,伸出左手做一個請的姿式,說:“公孫掌門,請。”
公孫劍朝各人微微一笑,輕步走入聲中,說:“在下就徒手與道長磋砌幾招吧!”
龍道長呵呵一笑,道:“公孫掌門的徒手可不是一般的手,聞名天下的七傷拳誰敢輕視?”
這時,雷子雨在楚雲飛的耳邊輕道:“七傷拳可算是當今武林中最爲霸道的一種拳法,是崆峒派的鎮派武學,威力驚人無比。只是此拳法卻有個弊端,就是想傷敵必先傷已。
正因此弊端,崆峒派中人近百年可沒人能將七傷拳練到最高境界。因爲如到了那境界時,自已的五臟門腑恐怕會在自已運功出招之時已被自已的內勁震碎,再沒能力能力傷敵。
不過雖然如此,七傷拳練到第五重時已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聽聞公孫劍可是崆峒派近百年來天資最爲上上之人,在他三十來歲時就已練到第六重,故上一代的掌門也就是他師傅便提前將掌門之位傳以給他。
這麼多年了,只是不知這公孫掌門現在是否已經突破這六重境呢?”
楚雲飛倒是初次聽聞崆峒派這七傷拳,現聽雷子雨這麼一說,不禁一驚,輕聲道:“這武功竟會是如此,這也太駭人聽聞了。照你這麼一說,那七傷拳練到第七重是否更是威力驚人,只是不知這第七重已是最高境界?”
雷子雨點了點頭,道:“傳聞確是如此。只是這第七重的七傷拳在江湖上從來沒人見過,好像崆峒也只有二百前有一位高手能練成,只是練成之後自身卻再也無法承受其本身拳法反傷,不久便逝去。所以江湖中都是這樣說的。說如果有人練至第七重,而本身又能承受此功的反傷的話,不敢說無敵於天下,但絕對是絕頂高手中的高手了。”
楚雲飛聽道心裡可是一緊,暗道:“看這公孫掌門臉色總是蒼白無血,料想正是練此功的現象,且已到了極高的境界,不知他能否練至前人不能練至的七重境界呢?”
一直旁觀的無塵好像知道楚雲飛的想法似的,笑了笑,也是輕聲在他耳邊道:“聽家師說,公孫掌門該已經是練至七重境了。”
楚雲飛聞言一驚,不禁爲這崆峒派的掌門擔心起來,希望他練至此境界,身體也能承受得了纔好。
在他們三人低聲交談之時,場中兩人已是客套完畢,只見龍道長神情一凝,顯得甚是謹慎,劍擺一起手式,道:“公孫掌門,請”
公孫劍笑着一拱手,道:“道長,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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