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飛看着何子昌臉上焦急之色,心裡一突,他很少看到何子昌有這樣的情況,心裡暗暗一驚,低下腰下撿起劍銷,將劍入銷後,何子昌已到了他的跟着,喘着氣道:“主公,雷堂主回來了!”
楚雲飛心裡一緊,急聲道:“發生什麼事了?他在哪裡?快帶我去。”
何子昌忙道:“在大堂。”說完便轉身回跑,因爲他剛說完之時,楚雲飛已是去勢如電,直奔大堂而去。
南宮夫人看着這情況,也知道肯定有事情發生了,於是也展來身形尾隨而去,瞬間便越過何子昌而前飄,何子昌看在眼裡,心裡不禁暗歎,以前總以爲自已三兄弟的武功在江湖算是高手行列了,但現看來顯得差太遠了,心裡感慨中腳下不停,直奔大堂。
當楚雲飛剛走進大堂時,南宮夫人隨後便撩進來,兩人一看,只見大堂中間正有兩人運功幫另兩人運功療傷,雷傲天、二、三管家、何子盛、何子世以及雷子風等人正臉色沉重,滿臉的擔憂看着四人。
躺着的人正是雷子雨與清琳,而幫他們運功療傷的正是佛棍和抱月,只見雷子雨與清琳兩人臉色慘如金紙,已是出氣多入氣少,奄奄一息了。
而正在幫他們運功療傷的佛棍與抱月的情況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兩人此時臉上已是汗流浹背,臉色亦是相當蒼白,看來亦是遠氣大傷,而看兩人雙手已是隱見顫抖,可見兩人此時只硬撐着而已。
楚雲飛與南宮夫人見此,心裡大驚,二話不話,兩人身形一晃,楚雲飛落在佛棍身後,南宮夫人落在抱月的背後,跟着楚雲飛與南宮夫人互視一眼,齊齊點了點頭,齊齊擡手向各自面前之人的後背按下,跟着兩人眉頭齊齊一皺,他們發現抱月與佛棍竟然亦是身上受了內傷,所幸並不是很嚴重。
當兩人的真氣輸入之時,佛棍與抱月臉色頓時一緩,手也穩定了下來,但兩人都不說什麼,在體內暗中運功,配合自已幫手的內力,源源不斷的從手心灌輸而出。
時間,在點滴中流逝,其它之人均是緊張的看着療傷中的六人,而此時,門外又走進來兩人,正是小語與慕容美,兩人一看此等情形,均是花容失色,用手掩住自已的嘴,不敢發出驚叫來。
時間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雷子雨與清琳還是不見好轉,而運功之人漸漸的都感到吃力起來,每人臉上更是神色凝重,看他們此時全身已被淚水打混的衣服,可見已到了吃緊的時刻。
不見雷子雨與清琳醒來,雷傲天等人沉重的臉上已見緊張之色,如果以楚雲飛、佛棍、抱月、南宮夫人四人的修爲都無法將兩人救醒的話,恐怕天下再也沒幾人有此能力了。
衆人此時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雷傲天似乎無法忍受得了這等煎熬,似乎突然蒼老了不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端起一杯茶想喝一口,但他此時雙手顫抖的厲害,茶杯差點從他手裡掉了下來,嚇得他臉色變,手忙腳亂了一番,總算沒讓茶杯掉在地上,小心的將茶杯放在桌子上,一雙老眼已是隱見淚花,定定的看着依然不醒的雷子雨,父子情深,可見他心裡此時是多麼的擔心自已的兒子。
雷子風明白老父的心情,心裡一痛,伸手在父親的肩上輕輕的拍了一拍,雷傲天伸手抓住他的手,父子兩人的手緊握住,暗地裡爲雷子雨祈禱起來,當然亦在爲清琳打氣。
靜,很靜,相當的靜,此時大堂之中靜得可怕,就連呼吸聲衆人都刻意儘量的減輕。受傷之人不醒,運功幫忙療傷之眼均是雙眼緊閉,全力輸功,而旁觀之人則是臉色緊張,憂慮靜靜的看着,讓整個大堂的氣氛隱入了一片死沉的世界。
“撲!”兩聲同起,雷子雨與清琳猛的張口噴出一口黑血來,看得衆人心裡一驚,但隨之他們又是一喜。凡是受內傷之人,只要體內的淤血清除便不會有生命危險了,這點武林常識大家都懂,故大家剛纔的反應先是一驚,是因爲咋一見雷子雨與清琳吐出這麼大的一堆淤血,條件反射之下而驚,但他們都是習武之人,見到淤血吐出當然知道兩人已渡過了一個危險期,心裡當然是一喜了。
這一番運功療傷,輸功之人當然是累到了極點,抱月與佛棍更是累得難以形容,當他們都收功之時,抱月與佛棍臉色已是蒼白得像一張白紙一樣,兩人手一離雷子雨與清琳的後背,便各自運功調息起來。
南宮夫人與楚雲飛雖然也感覺到累,但畢竟是後來加入,倒沒抱月與佛棍那麼嚴重,但兩人亦跟佛棍他們一樣閉目運功調息起來。
當然,雷子雨與清琳兩人亦是武學高深之人,當然知道自已此時的情況,一醒過來後並不與任何人說話,徑自也是運功調息起來。
現在大堂之中依然很靜,也沒人說話,但每人的臉色已是大緩,並不像剛纔那樣焦慮難當了。
一會,在大家的靜等中,南宮夫人與楚雲飛先是醒來。不久,佛棍與抱月也醒來,兩人雖然臉色還是不大好,但雙眼已是隱見有神,看來雖然元氣損耗不少,但並不大礙,以兩人的修爲相信很快就能恢復常狀。
相較之下,雷子雨與清琳因受傷過重,此時自行運功調息,倒不會這麼快醒來,但看着兩人臉色已見一絲紅潤,看來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
等雷子雨與清琳運功調息完畢,睜開眼睛時,已是到了傍晚時刻,兩人一睜開眼,便看到了各雙熟悉的臉與關切的眼神,於是歉意的笑了笑,雷子雨虛弱着道:“讓大家擔心了!”
大家搖了搖頭,表示別這麼說,而雷傲天站在他的身邊,輕聲道:“傻孩子,你醒來就行了!”
佛棍在一旁道:“子雨和清琳兩人的傷已無大礙了,但恐怕得休養一頭半個月才行,而且在這段時間裡絕不得與人動手。”
雷傲天聞言笑道:“只要人沒事就好,一頭半個月很快就過去的。”
此時,楚雲飛上前一步,叫了一聲,道:“佛前輩!“然後看着抱月問道:“這位前輩是……?”
佛棍笑道:“小子,看來你氣色不錯!”
楚雲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此時抱月道:“你…..你就是楚雲飛?”
楚雲飛聽着一楞,道:“前輩認識我?前輩是……?”
佛棍這時插嘴道:“她叫抱月,她當然認識你啦!”
一聞抱月之名,楚雲飛與小語兩人同時一震,前幾天南宮夫人對他們提到過關於血珠之事,於是小語快步走到楚雲飛的身邊,跟着兩人齊齊一跪,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抱月稍爲一怔,隨之笑着將他們扶起,道:“傻孩子,哪來的這麼多禮!”
佛棍在一旁聽着“哼”了一聲,道:“可某人當時還死活不肯借呢?害得我與子雨求了半天,不過幸好某人還記得人家師傅的恩情!”
抱月一聽,頓時氣結,“哼”了一聲,便不再理會他,衆人看着心裡不禁暗笑了一笑。
楚雲飛與小語倒是聽出正是佛棍與雷子雨跟抱月借的血珠,於是兩人齊齊又想在佛棍的面前跪下道謝,可是佛棍手快,一把將他們制止,不讓他們跪下,跟着身形一飄,飄出一丈之遠的地方,道:“別,別來這些,和尚我最怕的就這些了。”
楚雲飛與小語兩人手挽着手笑了一笑,楚雲飛道:“兩位前輩的大恩,雲飛記下便是。”跟着看了一眼雷子雨,正好雷子雨也正看着他,兩人互點了點頭,當中的情誼不用多說了。
接着楚雲飛問道:“是了,你們遇到什麼事了?是什麼人將你們傷成這樣?”這個問題可說除了當事人外,其它之人都已經在心裡憋了老久,現一聽楚雲飛問出,便齊齊將眼光向佛棍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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