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蕾莎·烏環從裡面走出來。
“四位護法,退下吧。”
“是!”三名老者扶起受傷的老者就離開了。
“大帥,何事讓你生這麼大氣”
居然沒有理她,直接將手中的劍猛地扔向她。她頭一偏,躲開了君然的劍,君然瞪着她,飛快的身影,一下就站在了她的面前,一隻手就將她掐起來了。
“今日,我就要拿你的人頭來祭奠死去的亡魂!”
“大……,大帥……,此事……與我無關!咳咳……”
“你還想狡辯,我軍兩萬多將士全死於你的詛咒!”君然越掐越緊。
“大……,大帥……,若是十分肯定爲何……,爲何不直接殺了我?”帕蕾莎·烏環沒有過多掙扎。
“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要是敢有半分欺瞞,本帥立馬取你性命!”
君然放下帕蕾莎·烏環,帕蕾莎倒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咳了一會兒,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大帥請隨我來。”帕蕾莎·烏環起身,走向主殿更深處,君然面無表情的跟了過去。
“大帥請看,這便是我西藩的水源守護水晶,守護水晶顏色正常,說明此事並非人爲,而是天災。”帕蕾莎烏環指着那綠色的水晶說。
“讓本帥怎麼信你,這水晶在你的主殿之內,萬一被你操控了,我又怎能得知?”
“大帥說笑了,我修爲低下,根本無法讓守護水晶變顏色,這水晶,除非是仙神級別的人物,否則無法撼動,大帥若是不信,可以試試。”
君然看了帕蕾莎·烏環一眼,就一步一步靠近守護水晶,沒曾想那水晶威壓十足,君然最多隻能在它十步之外停留,無法繼續前進。
“本帥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編故事?”
“想必大帥也見識到了它的威力,若大帥還是不信,我只好上奏大龍朝皇帝陛下了。”帕蕾莎·烏環扭頭就準備要走。
“站住……,本帥姑且相信你。”君然說完之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祭司宮。
回到營帳後,君然還是對此事半信半疑,他派人暗中監視祭司宮,身爲主帥的他,已經不知道怎麼辦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帕蕾莎·烏環第二天又派人來邀請君然去祭司宮做客,君然再一次拒絕了她,而過了半日後,軍中又傳來了不幸的消息。
“報~!城外出現大量妖獸,我軍來不及防禦,死傷慘重!”
“讓城外的將士們全部退回城內,緊閉城門,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出城!”
“是!”
君然立馬趕到西都城樓,詢問情況。
“啓稟大帥,我們一共損失了四萬多兄弟,這些畜生簡直欺人太甚!”
“什麼妖獸能在這麼短時間內讓我軍四萬多將士遭殃?”
“大帥,不只是一隻,而是一羣啊!一羣百靈獸級別的妖獸,我軍根本沒有對付妖獸的經驗啊!”
“現在我們還剩下多少將士?”
“現在我們只剩下大約十二萬人馬了。”
“你現在立馬帶兩萬人馬,去把祭司宮給本帥圍了,沒有本帥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進出!”
“是!”
君然越發摸不着頭腦,他不知道這究竟是天災,還是人禍,現在的他陷入了沉思。他終究還是太年輕了,沒有家人朋友在一旁幫助他,此時的他也很無助。
“稟大帥!祭司宮婢女求見。”
“本帥沒心情,不見。”
“她還說大帥如果想知道將士們爲何會接二連三的遭受厄運,就請大帥今晚來祭司宮一趟。”
“本帥知道了,讓她回去吧。”
“是!”
君然將這些零零碎碎的事聯繫在一起,好像想到了什麼,但他並不開心,因爲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樣的話,就有大麻煩了。到了晚上,他再次來到了祭司宮,這一路上他都在想着帕蕾莎·烏環之前說的話。
“大帥,歡迎再次親臨祭司宮。”帕蕾莎·烏環向君然舉杯。
“本帥上次差點把你這兒毀了,你還歡迎我?”
“上次的事只是個誤會,大帥不必放在心上。”
“你難道不恨我嗎?”
“大帥說笑了,他們能死在大帥的劍下,也算他們上輩子積了陰德了。”帕蕾莎·烏環臉色沒有一絲不悅。
“來,不說這個了,感謝大帥不遠千里趕來守護西都城,我不勝酒力,就以茶代水,敬大帥。”
“本帥今天來,不是爲了來聽你阿諛奉承的,說吧,這幾日爲何會接二連三發生這種事?”桌上的酒君然沒有喝一口。
“大帥難道沒有想過是爲何嗎?”
“你若再敢隱瞞,本帥定不輕饒!”君然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銅酒杯立馬就碎了。
“大帥不必動怒,待我細細說來。”
“快說!”
“大帥的軍隊,浩浩蕩蕩的進駐我西都城,可能是擾了我西都神靈的清淨了,我西都城有無數神靈,他們無處不在,無時不有,雖然看不見摸不着,但他們確實存在。”
“你以爲本帥想來?本帥是奉命進駐西都城的。”
“大帥稍安勿躁,我有一個辦法能讓你們免受西都城神靈侵擾。”
“什麼辦法?”
“大帥回去之後,派人在每一處營帳前擺放一盆仙人掌就行了。”
“你們西都城連仙人掌的影子都看不到,本帥何處去尋得這麼多仙人掌?。”
“城外二十里有一處綠洲,那裡到處都是仙人掌。”
帕蕾莎·烏環剛說完,君然就起身要走。
“大帥不喝酒了?”
“若此事了結且與你無關,改日我請你喝酒。”君然說完就在帕蕾莎·烏環的視線中消失了。
回到駐紮地後,君然派了兩萬人馬出去尋找仙人掌,城外的妖獸已經消失,現如今,只有十萬人馬駐紮在西都城了。君然總覺得是被牽着鼻子走,可是他怎麼想也沒有想明白,究竟是不是真的像帕蕾莎·烏環說的那樣,是西都城的神靈在作怪。
城外的妖獸雖然不見了,但君然先後派了五萬人馬出去尋找仙人掌,都杳無音信,如今城中只剩下7萬人馬。君然越發覺得蹊蹺,他已經多次派人送文書請求朝廷增援,朝廷也派人回了信說正在前往支援,但增援卻遲遲未到。
“快!這邊這邊!……,去那邊!快!”帳外傳來了嘈雜聲。
“報~!大帥,糧草營那邊走水了!”
“那快去取水救火啊!”
“這城北只有一口井,而且還離得遠,火勢控制不住啊!”
“那先讓將士們退出糧草營。”
“那糧草怎麼辦?”
“不要了,將士們的性命要緊。”
“是!”
大火燒了整整三個時辰,糧草盡數化爲灰燼,將士們隨身帶的乾糧只夠撐一天了,君然雖然很想查清楚糧草營爲什麼會走水,但是眼前最重要的是不能讓將士們餓着肚子,所以君然想向帕蕾莎·烏環皆點糧草,於是他再一次前往祭司宮。
“借本帥六千石糧食和兩千石草料,等本帥回陽京城後,悉數歸還。”
“大帥這是怎麼了?糧草沒帶夠嗎?”帕蕾莎·烏環故作鎮定,假裝不知道糧草營走水一事。
“不知是哪個殺千刀的害得糧草營走水,待本帥查明真相後,定斬不饒!”
“啊?糧草營怎麼走水了?有沒有將士受傷?大帥想借糧草是吧,我這就命人通知國庫守將,大帥想拿多少拿多少,作爲西藩的大祭司,我可不能讓將士們餓着肚子替我西藩守護西都城!”帕蕾莎·烏環越來越像是在惺惺作態。
“那本帥改日再來登門拜謝。”
“大帥不必客氣,大龍朝和西藩是一家人。”帕蕾莎·烏環對着君然笑。
君然還是有點信不過帕蕾莎·烏環,他命人將糧草從國庫取出後,還特意請大夫驗了毒,士卒也用銀針驗了好幾遍,都說無毒,君然這纔敢放心讓將士們和戰馬使用。
幾日後,君然在駐紮地巡視,本想借着天氣晴朗來操練兵馬,可將士們一個個的都萎靡不振,沒有精神,更有甚者,都日上三竿了還在營帳內呼呼大睡。君然以爲他們是懶散太久了,但是仔細觀察,許多將士們眼中泛血絲,手臂上青筋爆起,舌頭髮黑,像是得了什麼病一樣。
“什麼時候開始就這樣了?”
“回……,回大帥,那日吃了您借來的糧草之後就……,就開始不舒服了,總是發睏,使……,使不上勁。”被問話的那名百夫長不停地打哈欠。
“定是那女人從中搞鬼!”
君然的戰馬也昏睡不醒,他隻身趕往祭司宮時,發現原先安排在祭司宮外的兩萬人馬全部不見了,他恍然大悟,這接二連三發生的怪事,皆是帕蕾莎·烏環一手策劃,現在的他,只想讓帕蕾莎·烏環死。
“身體爲什麼會越來越沉,頭也開始暈了……”君然的步伐不由自主的放緩,視線也變得模糊。
這時在主殿內的帕蕾莎·烏環,揚起了得意的嘴角,她打開殿門,一步步靠近君然,君然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壓住一樣動彈不得,他只能看着帕蕾莎·烏環一步步走過來,心中充滿怒火,意識卻逐漸消亡,於是他被迫半跪於地,用盡最後的力氣拿劍支撐着 自己的身體。
然後他馬上就要倒地了,只見帕蕾莎烏環接住他,並將他摟進懷裡,撫摸着他的頭髮和臉頰,貼着他的耳朵說:“大帥,好好睡一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