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蹙眉看向他,嫌惡的道:“莫非你想...收了她?”
太子點頭,道:“您看,自從她嫁給獻王,王兄府裡這前前後後發生了多少好事,她若是歸我所有,要殺要剮,還不是悉聽母后尊便嘛,只要讓她活着,爲我們所用就行。”
皇后猶豫道:“是啊,要是一下把她殺了,反而沒了樂趣,她壞了咱們這麼多好事,就得慢慢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方能解本宮心頭之恨!”
“只是,依那賤人的性子,她輕易從了你?”皇后猶疑道。
太子自信滿滿的道:“這個母后放心,兒臣自有辦法!”
皇后戒告的看着他,“如果實在控制不了,就殺了,千萬別把事情鬧大了,要是讓你父皇知道,你我母子都要遭殃!”
提起父皇,太子眼裡就充滿了怨恨,道:“那老不死的,欺負我們母子,等兒臣登基了,有他的好果子吃。”
“這件事以後再說。”皇后對嘉帝雖然也怨恨極了,但她還是在乎他的,但前提是,她的地位和權柄不被動搖!
“眼下我們雖然略佔上風,但絕不能讓王子獻有翻身的機會,你回去派人盯死城門口,和大理寺,不可讓任何一個對我們不利的人出現。”
太子陰鬱的道:“這是自然,請母后放心,事關重大,兒臣絕不敢馬虎!”
皇后道:“嗯,皇上已經對王子獻有了戒心,只要大理寺找不到證據,我們就可穩坐這大好江山!”
說到這,太子和皇后心照不宣的相視而笑。
接連兩天過去,已經沒有災民滯留在京都了,晁大人正在安排人拆棚子。
梓萱收拾好東西,和他們告辭:“晁大人,災民們都走了,我也該回王府了。”
晁大人作揖道:“多虧王妃相助,晁剛纔能不負皇上重託,下官在此多謝了。”
梓萱道:“晁大人自謙了,你治理有方,是百姓們的福氣,我不過是做了醫者應該做的事罷了。”
說罷,她從容的行禮告辭,帶着紅袖和䢻七,回了王府。
王爺這兩日一直被軟禁在宮內,但好在相九每天都會不定時給梓萱帶幾句話出來,告訴她王爺一切安好。
梓萱知道,這不過是王爺讓相九安慰她的話,如果真的一切安好,他就不會一直被軟禁在宮內了,而大理寺那邊,也沒有好消息傳來。
據說公孫衍在芙蓉鎮幾次遇險,聽得人是心驚肉也跳。
下午的時候,李府倒是罕見的派人來送請帖。
梓萱一看,原來是祖母明天六十大壽,請她去席面吃酒。
她自嘲的勾了勾嘴角,道:“他們倒是消息靈通,知道我今日回了王府才送來。”
紅袖道:“李老太太這次倒讓奴婢有些意外,咱們王府眼下如此境況,她倒還想着王妃您。”
梓萱淡然一笑,道:“讓青紗按着禮節,給準備份禮品送過去就是了。”
“啊,您不去嗎?”紅袖奇道。
梓萱點頭,“早就是撕破臉的人了,去了也沒意思。”
她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洗沐後,獨自待在房裡。
晚膳的時候,紅袖也不敢驚擾她,在房裡放下飯菜後,就守在門口。
阿蘭和她一起守着,道:“王妃這幾天是不是累壞了?”
“嗯!”紅袖道:“王妃一直守着病患,夜裡都沒合過眼,連着幾夜下來,我看着都心疼。”
阿蘭點頭,道:“要是王爺在就好了,還能陪陪王妃,她也會開心一點。”
說罷,她嘆了口氣,“我今日做了王妃最愛吃的香辣炒蟹,秋天正是螃蟹最肥美的時候,但王妃都沒動什麼筷子,唉!”
梓萱在空間裡聽她們嘀咕,其實她哪有心思睡覺,只是假寐,在空間修習心法而已。
而且修習似乎比睡覺還管用,她每天在特定時間,修習半刻或一個小時,比熟睡一個晚上還舒服。
她修習完後,把陰乾的藍續花研磨成粉,本來是想回來移植的,但京都和浮陰山頂上的環境相差太大,那幾株帶土的花種,剛栽下不過一個時辰,就蔫了,她只好把它們都製成藥粉,收藏起來,以後說不定有用處。
弄好這些後,她才終於起牀,招呼紅袖和阿蘭進來陪她一起吃飯。
青紗通報了一聲,進來看到她們在一桌吃飯,簡直目瞪口呆,不由斥道:“紅袖、阿蘭,你們怎麼能和王妃一起吃飯呢,成何體統!”
紅袖和阿蘭一怔,立馬站起來,犯錯一樣的低着頭。
梓萱道:“這不怪她們,是我讓她們和我一起吃的,一個人吃飯沒意思,你吃了嗎?要不要坐下一起吃點?阿蘭做的香辣蟹可好吃了。”
青紗肅穆的道:“奴婢不敢!”
梓萱知道她不是輕易可以動搖的人,也不勉強,道:“給李府的禮送去了?”
“嗯,已經送過去了。”青紗道:“只是...”
她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把聽到的話說給王妃聽。
梓萱看她的樣子,猜到了幾分,道:“李家人爲難你了?還是他們說了難聽的話?”
青紗點頭,道:“他們倒是不敢對我怎麼樣,但王氏那兩個兒子追上來說...”
見她吞吞吐吐,梓萱道:“他們兩個在學堂,功課讀得不怎麼樣,但酸臭話肯定是積攢了一堆。”
青紗點頭,分析道:“我看他們,倒是像故意激着您去。”
梓萱贊同道:“他們倆是李欣然的親弟弟,如今太子解除禁足,李欣然又備受太子寵愛,他們自然是水漲船高,激着我明日去李府,好挫我一番。”
青紗低聲道:“您這幾日在城外可能不知道,前天,太子居然陪李欣然這個側室回門,這已經很不合禮制了,可太子絲毫不在乎,說是要在李府待上足足三日,現在還在李府呢。”
“最可氣的是,李家的族長,見太子如此寵愛李欣然,二話沒說,就給李欣然上了族譜。”
梓萱道:“這沒什麼,她本就是父親的親生女兒,早晚有一天都是要上族譜的。”
“不過,李欣然太過急進,姚媛和她同一天入太子府,兩人平起平坐,她這麼一來,兩個人的地位失衡,姚媛肯定心生不滿,又怎會和她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