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225 再度昏迷
怎麼可能,他真的一直都沒有回來!?
衆人散去之後,蘇翹緊緊的摟抱着懷中的孩子,只覺得手肘越變越沉。
“蘇姐,讓我抱着孩子吧!”
曾垣看到她明顯受了打擊,連忙就從她的手中接過孩子,蘇翹晃過神色,孩子已經從她手肘中移走。
“曾垣,你告訴我,我生產期間,都有誰進來過?”
他怎麼可能沒有回來呢?!蘇翹到現在都還是不可置信!
她明明就抓住了他的手,她明明就看到了他在身邊,她明明就感受到了從他手心傳來的溫度……
“那,那個人是……”曾垣有些怕打擊到蘇翹,卻還是不得不低下眼瞼出實話。
“是誰?”“魅先生。”
“你是魅沂凜?”蘇翹驚訝的睜大眼睛,煞是震撼。
可是轉念一想,他在自己身邊,也沒什麼不對,畢竟當時的確就是他抱着她來到醫院的!
蘇翹原本平靜的心湖像是突然被人投入一顆石子,雖然那石子很,可在落入她的心房後,卻覺得好大好沉重,壓的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喲,才一會不見,就想我了吧?!女人。”
就在這時,房門倏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魅沂凜還沒進來,聲音就已經傳了過來。“魅沂凜……”蘇翹擡眼,看着他明顯接近自己的身影,才發現他跟齊子皓根本是一樣的高大!
只除了,她在模糊中沒有看清他的臉……
那個時候,她好像還叫了齊子皓的名字吧。那他豈不是,也聽到了!
感覺到魅沂凜的眼光似有若無的朝她這邊打量,蘇翹這才趕忙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牽起脣角對他微笑,“魅沂凜,謝謝你救了我和我的孩子。”
“謝?用什麼來謝?”
哪知,那魅沂凜卻並不拿她的話當做一回事兒,曾垣看到他過來,將襁褓的邊緣往孩子的周身遮了一遮,站起身就離開牀邊。
他知道,這個時候蘇姐心底肯定受傷很大,魅先生正好風趣幽默,興許能多少調節一點她的情緒。
“曾垣?”
“嗯,蘇姐有什麼吩咐嗎?”
“等會把孩子交給護士吧,她們比較會照顧她。”
“嗯。”
曾垣聽到聲音,點了點頭,才拉開門走了出去。
待曾垣走後,蘇翹臉色好像比剛纔更嚴重了一些。她疲憊的身體往枕頭後邊又稍微靠緊一些,才牽強的勾起脣角想要佯裝出無礙的笑意,“你想讓我怎麼謝你,我都會願意。”
這個男人,一定有着強烈的自尊心吧。蘇翹在乍一聽到魅沂凜的話語時,就猜到他語氣中的意味了。
如此自傲的黑道男人,怎麼會容許她在握着他的手時喊出別的男人的名字?……
剛纔估計不等她醒來跑出去,也應該是生她的氣,怕再次被認錯纔會避開她。而果然,她醒來的時候,便將曾垣錯認成了齊子皓。
“噢,什麼要求都可以嗎?女人。”魅沂凜的心裡現在確實還沒擺脫蘇翹當時握住他手時的陰影。可是他那個時候心裡卻並不像是蘇翹想象的掛不住面子,而是他一次體會到生命的可怕,蘇翹的可貴!
這個女人,這個從就賴皮着在他身上打鬧的女孩,竟然差一點就從他身邊離開!
“嗯,我什麼都可以答應。”魅沂凜只顧着沉思,還沒注意到蘇翹這句話時頗爲平靜的心態。
她着,便將有些混沌的視線慢慢的移出窗外,外面現在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綠葉和陽光,就彷彿是她此刻被幽閉的心。正因爲見不到陽光,才逐漸被冰冷和黑夜所腐蝕。
早上的那場追殺,她不相信齊子皓會沒有得到消息?當時生產時,她命懸一線,可是他卻絲毫無動於衷。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蘇翹聲的吸一口氣,突然覺得有溫熱的液體想要從眼眶中溢出。
往昔的那些美好,包括他對她的那些關心和體貼,都是那麼清晰的烙印在她內心的深處,他怎麼可以那麼無情、那麼冷血!?
蘇翹慢慢的捂住自己的心臟,突然感覺那裡陣陣的傳來疼痛。
這是……因愛而傷嗎?……
什麼時候他已經慢慢進駐到她的心房,可她自己卻渾然未知?然而回首再看眼前的這一切,她又算的上什麼,難道真的如被拋棄了嗎?……
“女人,你怎麼了!?”感覺呼吸慢慢變得都急促起來。蘇翹身子一歪,險些跌落牀下。
她迅速的將手往前一抓,正好拉住魅沂凜的衣襟,這才讓他猛然拉回思緒。
魅沂凜妖嬈的鳳眸此刻完全都染上了一層焦急的神色,蘇翹看着看着,眼前卻倏然陷入一片昏暗。“女人,女人……”
“快,病人現在心率極低,趕快進行輸氧!”
五分鐘後,夜幕完全籠罩了天色。
黑沉沉的壓下來,將醫院的氣氛剎那間也禁閉在一個封鎖的空間。
蘇翹就躺在病牀上,蒼白着臉色,乾裂着嘴脣,完全一副快要沒有生命的跡象!而圍繞在她的周圍則是身穿一件件白大褂的醫師。
“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她已經脫離了危險嗎!?”
魅沂凜還沒上幾句話,突然就碰到了這種狀況!
宋醫生這次逃得比較快,所以魅沂凜便直接拽住了院長尹懷民大肆出氣。
尹懷抿被按在牆上,氣喘吁吁,看着病房門上的閃光燈正在急救中的狀態,哆嗦着就開始解釋,“這,魅先生,蘇姐可能是受了較大的刺激,加上身體又太過虛弱,所以纔會突然陷入昏迷……”
“我不要聽這些廢話!”
受了刺激?!魅沂凜猛然抓住這個字眼!便扭頭看向一旁的曾垣。
“對不起,魅先生,蘇姐已經知道了齊先生一直都沒有回來。”曾垣低着頭,像是犯了很嚴重的錯誤。他從沒料到,實話竟然也會引起蘇姐的危機。
“該死的,她都這樣子了,你還刺激個什麼!?……”
“我對不起蘇姐,我會去處理這一切!”曾垣漲紅着臉,過一句話後,便扭頭準備跑出去。
然而還沒走幾步,走廊中明亮的路燈下豁然出現一道高大的身影,迅速從他耳邊拂過。“是齊先生嗎?”曾垣疑惑的回頭,卻只是瞧見病房的門迅速裂開一條縫兒,那高大人影瞬間消失在門口,只剩下門板迎着風吹孤零零的發出吱吱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