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羽然三人有目的,所以基本上算是無視兩旁那些煙花女子的招呼,徑直走向了街道盡頭那最高的閣樓所在。
在這街道的盡頭,矗立着一座三層的閣樓,閣樓外面扯着粉色布幔,裡面露出的粉色光芒讓人神往。金黃色的萬花樓牌匾在燈籠的映照下還是很吸引人的,引人神往的所在。
既然有了目的,三人直接無視了周圍花枝招展的姑娘們,徑直走向了萬花樓所在。在其他人眼中,這三個公子哥就是衝着萬花樓的頭牌胭脂而來,當然這些皇甫羽然三人是不知道的。
接近了萬花樓,周圍反倒是安靜了下來,路兩旁也沒有了穿着暴露的女子攬客了,也沒有了喝醉了的漢子摟着女子調笑了。這中氣氛讓皇甫羽然三人懷疑是不是走錯了地方,這裡真的是衆人迷醉的煙花之地麼?
萬花樓門口兩邊各自站了一個魁梧的大漢,不像其他地方站的是濃妝淡抹的風塵女子。辰羽當先走到了門口,隨手拋出一錠銀子淡淡的說道:“今天本公子請客,叫你們掌櫃給準備一件上好的房間,要最好的姑娘,快去!”
這種場所向來是隻看錢不看人的,收到了銀子哪裡還會再擺出一副臉色出來,馬上點頭哈腰的將三人請了進去。進門之後就扯開嗓子喊道:“老鴇,來客人了,準備一間上房,要最好的姑娘……”
在大漢的大嗓門中,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來了……幾位公子的房間早就準備好了,姑娘們也在等待三位公子呢!”隨着聲音落下,一個紅色身影飄了過來。
三人定睛一看,這人是一中年婦人,隨徐娘半老卻風韻猶存,或許是爲了掩蓋歲月在臉上留下的痕跡,臉上塗着厚厚的一層脂粉,走動間甚至都在往下掉落。
皇甫羽然皺了皺眉頭,這種人脂粉味太重,讓自己感覺很不舒服。看到皇甫羽然變了的表情,那老鴇呵呵訕笑一下,有點尷尬的說道:“我是這裡的管事的鄭美娘,三位公子是第一次來咱們萬花樓吧?那公子是來對地方了,咱們萬花樓有最好的酒菜和皇城之內最好的姑娘,只要……”
辰羽也感受到皇甫羽然身上的氣息在變化,知道皇甫羽然有點不耐煩了,擺擺手做出一副不耐的表情說道:“好了,鄭媽媽,帶路吧!”說着一枚金黃色的樹葉子就第了過去。
果然在這裡有錢就是萬能的,鄭媽媽看到金葉子的時候,眼睛都在發光了,笑着接了過來馬上就轉身帶路了。
三人被帶到了三樓一間寬敞的房間內,看着眼前被裝飾成淡紫色的房間,皇甫羽然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鄭媽媽躬身退出房間,嘴裡說道:“幾位公子請稍坐片刻,酒菜馬上就到,姑娘們馬上就到!”說完就下去安排了。
辰羽轉頭看了看正襟危坐的皇甫羽然和林揚兩人,呵呵一笑說道:“唉,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別這麼緊張兮兮的?我們是來找樂子的,又不是來打架的,這麼緊張做什麼?……對對,就是這樣,放鬆!”
皇甫羽然白了辰羽一眼,將身體放鬆下來淡淡的說道:“你早說嘛!我還以爲要有戰鬥呢!”當然皇甫羽然也只是開玩笑,這種地方哪裡來的戰鬥,只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的。
隨意的坐在座位上閒聊着什麼,卻沒有一個人提到天魔門的事情,誰都知道這種地方可能是天魔門的據點,再說了隔牆有耳不得不防。
大地方就是大地方,做什麼效率都是相當的快,盞茶時間不到桌子上就已經擺滿了酒菜。那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還有那瀰漫整個房間的酒香,讓人食指大動垂涎欲滴。
這個時候鄭媽媽也帶着一羣女子走了進來,這些女子倒是不像外面那些煙花場所的女子那般開放。穿着雖然算不上保守,卻也不算是暴露,給人淡淡的誘惑而已。
鄭媽媽帶着人進來的時候,皇甫羽然只是擡眼瞥了一眼就閉上了眼睛。辰羽和林揚不明所以,也懶得去管,只是看着一個個魚貫而入的女子。
這些女子都有着姣好的容顏,臉上畫着淡淡的妝容,一顰一笑也算得上引人側目了。雖算不上天仙下凡一般,也應該是那種傾城之姿了。
鄭媽媽一臉笑意的進來之後,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閉着眼睛的皇甫羽然就開口了:“這……就是你說的最好的姑娘?若是僅僅如此……萬花樓的名聲就有點虛了!鄭媽媽你是覺得我們沒見過世面呢,還是以爲我們玩不起?嗯?”說着隨手一揮,一張銀票飄了出去穩穩地落在鄭媽媽面前的桌面上。
鄭媽媽看到銀票就什麼不快全都忘記了,不動聲色的將銀票收了起來笑着說道:“公子不喜歡的話,我再去給公子換一批更好的來,公子請稍等。”
辰羽轉頭看着皇甫羽然,一臉的不以爲意,淡淡的問道:“這些女子看着還都不錯,爲何不行呢?不合胃口嗎?”
皇甫羽然眼睛沒有睜開,輕輕搖着摺扇嘴脣輕啓:“庸脂俗粉,可堪一觀否?稍安勿躁,真正的美若天仙還在後面呢!”說完還神秘的笑了笑。
辰羽現在都懷疑皇甫羽然到底有多清純了,這些道理都知道,就算是一個風月場所的老手也不見得會這麼把持得住吧。
說話間鄭媽媽已經回來了,這次就帶回來三個女子。確實如皇甫羽然所說,進來的三個女子較之前那些可謂是天壤之別,更是多出了一絲出塵的韻味。
辰羽和林揚看得呆了,皇甫羽然卻還沒有睜開眼睛。鄭媽媽看到皇甫羽然的舉動,眉頭輕輕皺了起來,這就讓她爲難了,這已經是自己手底下最好的姑娘了,如果還不能讓這冷酷公子滿意的話,傳出去恐怕會落人笑柄。
三個女子進來之後,各自報過了姓名:“如月(翡翠、非煙)見過公子。”聲音也是清脆動聽的,林揚有些蠢蠢欲動了。
辰羽擺擺手呵呵一笑道:“好了,就你們三個吧。”說着對三個女子招招手,順便朝還閉着眼睛的皇甫羽然努努嘴,意思是先去把那位給哄開心了。
鄭媽媽長出一口氣,這總算是交差了,微微一笑道:“姑娘們,把幾位公子照顧好了,這裡就交給你們了。”說完就要轉身出去。
皇甫羽然淡淡的說道:“等等……”
鄭媽媽聽到這個聲音,心猛地就懸了起來,終於還是來了。擺出一副笑臉轉過身看着皇甫羽然道:“不知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皇甫羽然淡淡的道:“素聞萬花樓紙醉金迷鶯歌燕舞,更有蒼雲帝國第一美人胭脂坐鎮,不知這胭脂……可否請來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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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媽媽愣了一下,還好皇甫羽然沒有抱怨帶來的姑娘如何如何,只是想要見見胭脂。於是鬆了一口氣道:“公子消息還真是靈通,胭脂姑娘到我萬花樓不過才兩月的時間。不過……公子想見胭脂姑娘,恐怕要勞煩公子親自去請了,胭脂姑娘要見什麼樣的客人可是都由胭脂姑娘自己決定的。”
翡翠三女也隨聲附和道:“是呀,胭脂可是萬花樓的頭牌,兩個月來才只見了一個客人而已。這也更顯得她身價高了,公子若能取得胭脂姑娘的青睞,真是羨煞旁人呢。”
辰羽剛想出聲阻止,皇甫羽然已經睜開了眼睛,慢慢起身說道:“哦?還有這等事?頭前帶路吧!”說着指了指門口。
鄭媽媽沒有轉身離開,而是一臉爲難的說道:“公子,胭脂姑娘近日身體抱恙,恐怕不適合見客,您看是不是……”
“哼!身體抱恙?好拙劣的藉口,這就是你萬花樓的待客之道嗎?這樣呢?是否還是身體抱恙?”說着隨手拿出一沓銀票拍在了桌子上。
皇甫羽然受不了阿諛奉承,更受不了這種勢力的眼光,什麼身體抱恙之類的全是銀兩不夠的藉口。不過皇甫羽然這次錯了,鄭媽媽說的是事實!
看到銀票鄭媽媽馬上轉身走了出去,畢竟這種事情遇到的太多了,每天都有許多要見胭脂姑娘的人,每天都要跑那麼幾趟,也不在意這一兩次。
辰羽和林揚對視一眼,也相繼站起來跟了出去,這地方雖然是個普通的青樓,但誰又敢說這不是天魔門的計策?讓皇甫羽然獨自前往,不是將皇甫羽然放在危險的關頭嗎?
其實胭脂的閨房並不遠,同樣也在三樓,轉了兩個彎就到了。房門是閉着的,淡淡的青黃色將房門點綴得雅緻別有韻味,輕輕的樂曲從門內傳出。
鄭媽媽走到門前就要伸手敲門,皇甫羽然擡手阻止了鄭媽媽的舉動,靜靜的站在那裡閉上眼睛聆聽這這淡淡的曲子。
真正懂得音律的人能夠從曲子中聽出彈奏者的心聲,儘管皇甫羽然達不到這樣的境界,他還是喜歡這樣靜靜的品味。一曲未終就冒然打斷,豈不是有傷雅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