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冉看到皇甫羽然被威脅,也顧不得危險了,哭着撲上去拉着刀疤男的手說道:“你們不要爲難他,他不是我們家的人……不是……”
“喲……小丫頭捨不得情郎了?給老子滾開,老子要做什麼還由不得你來管!”回頭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馬冉的小臉上,將馬冉打退了幾步,嘴角滲出了鮮血。
再回過頭的時候,眼前是一錠五十兩重的銀子。皇甫羽然伸手將銀子遞到刀疤男眼前,淡淡的說道:“拿着銀子,離開這裡……”說完將頭轉向了裡面,不再看刀疤男一眼。
刀疤男他們本來就是來收錢的,現在看到了錢豈有不要的道理。伸手抓過皇甫羽然手中的銀子,惡狠狠的說道:“你不怕老子?”
“怕?怕你作甚?你是來求財的又不是來要命的!”皇甫羽然並沒有轉過頭來,他不想讓人看到自己那慢慢變紅的眼眸,還從來沒有人敢在自己面前這樣。
刀疤男哈哈一笑,轉身向外走去:“哈哈,老子就喜歡你這種性格的人,老頭,今兒算你走運,下個月早點準備好!”說着帶着人走了。
“何必呢!”馬玉輕嘆一口氣,本想說不用給那種人錢的。
皇甫羽然沉聲問道:“那人是誰?做什麼的?”皇甫羽然現在在強忍着,那腦海中忽然出現的殺戮慾望讓皇甫羽然有點把持不住。
馬冉顫抖的手撫摸着自己腫脹的臉頰還有流血的嘴角,輕聲說道:“刀疤七,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名字,只知道他是青湖幫的七當家的。專門收取保護費的,這一帶的漁民都畏他如蛇蠍。”
“嗯?難道就讓他這麼囂張嗎?就沒有人管管?”皇甫羽然已經翻手拿出了一枚血紅色的令牌,暗暗將真元輸進了令牌之內。現在的自己不方便,總有方便的人不是!
聽到皇甫羽然說的,馬玉忍不住嘆息了一聲,說道:“管?誰敢管?青湖幫是這秦淮河上下最大的幫派,不光有數千人的幫衆,還有官府給他們撐腰,聽說他們背後還有修真者。”
“趙信,都聽到了吧?”皇甫羽然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不着邊際的話來,把馬玉嚇了一跳。
皇甫羽然話音剛落,房間內就出現一道黑影,黑影漸漸變得清晰,露出趙信剛毅的兩旁。趙信出來之後就皺着眉頭看着皇甫羽然躺在牀上的背影說道:“你怎麼傷成這樣?真元竟然微弱得幾不可察,若不是我正在巡邏根本就不可能發現你的呼喚,到底怎麼回事?”
皇甫羽然沒有回過頭來,而是擺擺手說道:“此事說來話長,方纔我們說的你都聽見了吧?幫我去把青湖幫剷除了,記住……一個不留!”
趙信哦了一聲,不過轉頭又說道:“青湖幫那些人……都不是修真者吧?修真者有規定,不能……”
“少廢話,你現在可不是修真界的人,修真界的那一套什麼時候已經流傳到你幽冥界了?也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他們在哪裡!”皇甫羽然側了下身子,將眼睛閉了起來。
趙信點點頭,身形慢慢消失,最後還說了一句:“你小子給我等着,等我回來你要好好跟我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說完就已經徹底消失在房間中了。
飛天遁地的人馬玉見過,但是像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人馬玉還真就沒見過,現在已經被徹底的驚呆了。一旁的馬冉倒是沒有很震驚,因爲跟皇甫羽然出去一趟什麼稀奇的事情也見得多了。
良久,馬玉纔回過神來,拉着馬冉就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丫頭,咱們去做飯去,讓非羽一個人好好靜靜。”馬玉也看出來了皇甫羽然現在的不平靜。
夜幕降臨,天空被烏雲籠罩出奇的黑,這種詭異的黑暗似乎在闡述着死亡的旋律。
在青湖幫總壇內,通明的的篝火將任何一個角落映照的如同白晝一般,所有人正在開懷暢飲,絲毫沒有感覺到死神正在慢慢接近。
趙信一直跟隨着刀疤七等人亂轉,一直到天色黑了下來刀疤七才帶着小弟回到了基地,在那裡兄弟們還在等着自己凱旋,還在等着自己喝酒吃肉。
大門被推開,刀疤七哈哈笑着走了進來,身後一羣小弟也是一臉的笑意,看來今天的收穫還不錯。但是整個院子裡卻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一個個用驚恐的眼神看着刀疤七等人的身後。
刀疤七聳了聳眉毛,大聲道:“怎麼?看到老子回來你們不高興嗎?還是說你們沒給老子留酒?”
端坐在正對門太師椅上的中年漢子搖搖頭,伸手指着刀疤七身後沉聲喝道:“老七,你怎麼把外人給帶到總堂來了?你不知道這樣是違反咱們規矩的嗎?”
“沒有啊,大哥,我怎麼可能帶外人……”刀疤七以爲大哥是在開玩笑,一邊說着一邊轉身看向身後,當看到懸浮在自己身後的趙信時,想說的話就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了。
沒錯,此時的趙信就是漂浮在刀疤七的身後,腳下距離地面有一尺的距離,臉上還帶着濃郁的黑霧看不清容貌。一身黑色的戰甲也在散發着黑色的幽光,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頭來自深淵的嗜血妖魔。
刀疤七何時見過這陣仗,嚇得向後退了好幾步。“咕咚”嚥下一口唾沫顫抖着聲音問道:“你是什麼人?鬼鬼祟祟跟着我們做什麼?”問出來之後就後悔了,這人突兀的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趙信身體輕輕晃了晃,幽幽的說道:“我乃陰曹地府的冥使,進來我陰曹地府缺一些苦力,本使奉命前來帶爾等回去!爾等乖乖引頸就戮吧,還要勞煩本使動手不成?”
“哼!裝神弄鬼!兄弟們,給我上,將這個狂妄之徒剁碎了喂狗!”老大終究還是要有老大的風範,雖然他也感覺懼怕,卻不能在弟兄們面前表現出來。
趙信輕輕一晃瞬間消失在原地,再出現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杆黝黑的長槍,一道黑芒掠過長槍就已經刺穿了那大哥的胸膛。手腕一震,被長槍穿透的人乍然就被炸成了粉碎。
趙信這一手將所有人都給震懾住了,再也沒有人懷疑趙信說的話。片刻的寂靜之後,一個個驚懼的尖叫着四散奔逃。
只是在趙信這修真者面前,他們奔跑的速度根本就不夠看的。趙信腳下不停,身影不斷閃現在奔跑的人身後,在其還沒有來得及喊叫之前,一*個對穿,隨後不作任何停頓趕向下一個目標。
只是這裡人太多,而且跑的方向各有不同,未免有人逃脫趙信直接飄到了半空中,長槍在空中揮舞成一個圓圈。一股浩瀚的真元從趙信身上噴薄而出,甩手向地面一劃冷喝一聲:“一切,歸於無吧!”
一圈圈真元形成的漣漪以趙信爲中心,瞬間向着四周擴散出去。片刻的時間就已經將整個青湖幫給囊括了起來,奇怪的是這真元竟然沒有擴散到青湖幫範圍之外。
在這真元的衝擊下,一切的一切都開始粉碎,就想是被無數刀刃切割一般化爲齏粉。在這死亡的召喚下,任何人都沒能逃脫被攪成齏粉的命運。
頓時間,整個青湖幫成了煉獄一般的存在,慘叫聲此起彼伏在風中久久不散。在這漆黑的夜晚,如同惡鬼的哀鳴,讓所有人心生寒意,卻沒有一個人敢出門看上一眼。
同樣的,這樣的真元波動自然也引起了修真者的注意,就連正在尋找皇甫羽然的冷凌雪也感受到了這邪惡的真元波動。微微皺了皺眉頭,轉身向着真元傳來的方向疾馳而去,趙信的真元冷凌雪還是知道的,有趙信的消息找皇甫羽然就方便了。
“丫頭,你可是在尋找某個人嗎?”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從冷凌雪方纔站立的地方傳來,冷凌雪身子瞬間就停住了,轉身看着這沒有一點徵兆就出現的老者問道:“你是何人?”
老者伸手輕撫一下自己花白的鬍鬚,沒有回答冷凌雪的話,而是淡淡的說道:“你要找的人如今在秦淮河畔,他現在有傷在身,你應該速去支援。”說完就像來時一樣消失在原處。
冷凌雪沒有考慮老者是誰,她只關心皇甫羽然的安危,老者竟然說皇甫羽然有危險,那自己必須快點趕過去纔是。至於秦淮河在哪裡也不用再特意辨別方向了,既然趙信出來了,那肯定是皇甫羽然把他叫來的。
而趙信一招摧毀了整個青湖幫之後,又悄然消失在半空中了。良久之後,在趙信消失的地方,已經出現了幾十個修真者,幾十個修爲不低於趙信的修真者。
他們在半空中停留了半晌之後,才嘆了口氣轉身飛走了,這裡充斥着的氣息根本就不屬於修真界,那種帶有侵蝕的真元,只有傳說中的幽冥界才能擁有。既然是幽冥界插手此事,就算是給青湖幫撐*的修真者們也開始犯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