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小孩子的言語,李儒也不以爲意,況且自己本來就是個壞人,笑笑說道:“你不想見見他麼?跟我一起出去等他回來不行嗎?你要是不跟我出去,我現在就殺了他哦。”說着指了指一旁的馬玉,皇甫羽然和這個老頭之間總有一個是這個小丫頭在意的。
馬冉眼睛中佈滿了驚恐,啜泣着說道:“不能,我跟你出去就是了,別動我爺爺!”
李儒擺擺手帶着馬冉出去了,到門口時還回頭說了句:“還是祈禱皇甫羽然快點到吧,你們只有兩天時間,兩天之後皇甫羽然還沒有來的話就是你們的死期。”
一夜無話,屋裡隱藏了這麼多修真者馬玉怎麼可能睡得着,一直到天色漸明馬玉都沒有閉過眼睛。這種生命掌控在別人手中的感覺很不好,況且還是那種未知的……
而此時的皇甫羽然也已經送走了趙信和林素素,正在向秦淮河飛來。他只知道羅天告訴自己馬玉爺孫倆有性命之憂,卻不知道是什麼人。
馬上就要到秦淮河了,馬玉的小屋也已經出現在視野之內。詭異的安靜讓皇甫羽然也意識到了什麼,俯身就要衝下去,卻被羅天伸手攔住了。
羅天拉住皇甫羽然說道:“這麼下去可不行,這明顯就是一個陷阱,屋子裡有真元波動。還有這方圓幾十丈這麼安靜你就不想想是怎麼回事嗎?”
“那該怎麼是好?”皇甫羽然皺着眉頭想了想,還是不能想到什麼特別好的方法。
冷凌雪站在皇甫羽然身邊,盯着秦淮河說道:“先等一下看看情況再說,現在天已大亮,按說他們早就應該起來了纔是。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正說話間馬冉從屋裡出來了,站在門口左右張望着,似乎在等待着什麼。皇甫羽然見到馬冉出來,總算是舒了口氣,至少知道他們還活着。
在羅天和冷凌雪還來不及阻止的時候,皇甫羽然已經飛身而下,落在皇甫羽然馬冉身邊說道:“我回來了。”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馬冉探手入懷拿出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了皇甫羽然的胸膛。片刻之後,皇甫羽然的身影漸漸變得模糊,馬冉手中的匕首直接從皇甫羽然胸膛上穿透了過去。
不遠處皇甫羽然看着一臉淚痕的馬冉,皺了皺眉頭,他能看出來這不是馬冉的本意,她是被控制了所以才滿臉淚痕。冷哼一聲閃身到了馬冉身邊,擡手在馬冉後頸上拍了一下,想要把她拍暈過去。
皇甫羽然的想法是沒有錯的,這一掌拍下去馬冉馬上就翻了白眼,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皇甫羽然輕嘆一聲,轉身走向屋門,真正的對手還在屋裡沒有露面。
“羽然,小心背後!”冷凌雪的聲音從背後響起,皇甫羽然回過頭的時候,看到冷凌雪正一手抓着馬冉的手腕。而那閃着光的匕首距離皇甫羽然後心不過一寸距離,再遲一分就要刺入。
“嗯,不錯,你竟然恢復得這麼好了。放開那個孩子吧,只要她沒有粉身碎骨那就受我控制,想讓她解脫的話就殺了她!”李儒一邊說着話一邊從屋裡走了出來。
皇甫羽然眯了眯眼睛,伸手一拉冷凌雪手腕說道:“走,馬冉不是修真者,在空中就沒有威脅了。”說完帶着冷凌雪騰空而起,還不忘回頭對李儒說道:“李儒,你觸動了我的逆鱗,今天你必須死!”
李儒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笑了笑道:“沒想到你還真的會回來,想殺我了?現在還是先擔心你自己的安危吧。”
在李儒話音落下的時候,半空中也出現了十幾個修真者,一個個駕馭兵器對皇甫羽然和冷凌雪二人展開了攻擊。一時間各種兵器在修真者的御使下漫天飛舞,簡直讓人眼花繚亂。
皇甫羽然冷哼一聲,身體一震將真元凝聚在體表大喝道:“無知鼠輩!永恆冰柩!”但見一片森寒的真元透體而出,在皇甫羽然和冷凌雪兩人之外結成了一圈冰晶狀盾牆,將兩人完全保護了起來。
漫天飛舞而來的兵器擊打在冰牆之上,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皇甫羽然蔑視的眼神看着冰牆外那些目瞪口呆的修真者們,不由得冷哼一聲。
冷凌雪一直都沒有出手的機會,此時伸手撫摸着身前的冰牆有點詫異的道:“咿?羅天呢?怎麼一直沒看到他?”
皇甫羽然挑挑眉毛看看外面,輕聲道:“喏,他說讓我們保護好自己,這些小嘍囉讓他來收拾,也讓我們見識見識他的實力。”
順着皇甫羽然的眼光看去,只見冰牆外面的羅天凌空飄着,右手中的摺扇輕揮出一片寒芒,將擊來的兵器盡數格擋開。隨後將摺扇收了起來,隨手拿了一把被格擋開的長劍過來。
羅天手指在劍脊上劃過,似乎在欣賞一件什麼藝術品一般,嘴裡喃喃自語道:“劍是好劍,不過用錯了方向……”說着手中精芒一閃而過,一手拿着劍柄一手捏住劍尖就這樣輕輕一掰,手中的長劍應聲而碎。
被折斷的長劍頓時間化作無數碎片,並且帶着羅天的氣勁向四周飛散出去。那些來不及反應的修真者只覺得眼前一花,接着脖子上出現一條血線,一個個從半空中栽倒下去,跌落在秦淮河滾滾河水之中。
做完這一切之後,羅天輕輕敲了敲皇甫羽然弄出來的冰牆,冰牆也應聲而碎了。羅天看着皇甫羽然道:“有這麼好的防禦招式不告訴我?我還擔心你們……”
李儒眼看着自己的人一個個從半空跌落下來,圍剿皇甫羽然的計劃也就落空了,擡頭看着這個無視自己存在的青年喝道:“你是何人?爲何壞我好事?”
羅天知道李儒是在跟自己說話,故意裝作一臉無辜的道:“好事?有好事嗎?有好事你不跟我分享一下?”
“你究竟是誰?”李儒發現羅天根本就沒有在意自己說些什麼,一種被無視的感覺油然而生,心中多了幾分怒火。
羅天繼續打哈哈道:“你不認得我?也難怪,你這麼孤陋寡聞怎麼會認得本公子呢!也罷,本公子不怪你就是,告訴你也無妨,本公子姓羅名天,你可曾聽過?”
李儒皺着眉頭想了良久也沒有想到這羅天是個什麼人物,於是搖搖頭問道:“不管你是誰,你爲何要插手我們之間的事?”
羅天哈哈一笑,指着李儒說道:“我看你的腦袋是讓門擠了吧?插手你們的事?真正插手的應該是河裡那些傢伙纔對!還有,他是我兄弟,本公子不介意出手爲他肅清前進的路!”指了指身邊的皇甫羽然,臉色瞬間轉寒。
不等李儒和皇甫羽然說什麼,羅天繼續說道:“你們的恩怨你們自己解決,本公子不插手便是。像個男人一樣,公平點的決鬥,別讓整個修真界瞧不起你。”說着當真拍拍皇甫羽然的肩膀站到了一邊。
皇甫羽然慢慢飄落到了河面上,修真者的打鬥難免有真元的碰撞,波及到馬玉一家就不好了。站在河面之上,右手手腕一翻殘陽淋血劍已經出現在手中。
擡手用劍指着李儒道:“你追殺了我這麼久,也真是夠難爲你的,今日就來做個了結吧。”劍尖斜着指向河面,這是對對手的一種蔑視。
李儒擺擺手向屋裡走去,嘴裡不屑的說道:“現在我手上有你需要的籌碼,你覺得我會出去和你打嗎?有本事你就來將人帶走吧!”說完帶着馬冉消失在門後。
“無膽鼠輩!”皇甫羽然冷喝一聲,飛身而起朝着小屋飛射而去。勁風迎面,危險的氣息讓皇甫羽然瞬間停住了身形,長劍橫在胸前。
“叮”一道劍氣擊中了皇甫羽然胸前的長劍,硬是將皇甫羽然衝得一個後空翻才堪堪站住身子。
而在前方不遠處,一個淡青長衫的人背對着皇甫羽然站在河面上說道:“既然是想要單打獨鬥,在下陪你切磋一下如何?”說着話慢慢轉過身來。
看到這人的容貌,皇甫羽然竟然愣住了,這人竟然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無論是樣貌和表情都和皇甫羽然本人無異,若不是面對的是皇甫羽然,肯定會有人認錯的。
皇甫羽然眼中寒芒一閃,冷聲問道:“你是誰?爲何化作我的樣子?”
那人微微一笑,伸手在臉上抹了一下,瞬間就變成了另一個樣貌,赫然是在酒樓的店小二。這下皇甫羽然更震驚了,若是當時在酒樓就動手的話,以當時自己的狀態,完全擋不住方纔那一擊的。
這個時候皇甫羽然想到了一個人,一個笑着都能殺人的魔頭,於是眼中帶着疑惑問道:“千面修羅--流雲?”
不想那人連否認都沒有,直接點點頭道:“還不錯,這就猜到我的身份了。既然大家都想殺你,我也就是來湊湊熱鬧,我們打一場,都用出自己的全力,死了也能瞑目!”話未說完人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