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豐和鎮註定是個不安的夜晚,王家唯一子嗣王強被人打斷了手臂,消息傳出,震驚了所有人。
王家人很憤怒,連夜集齊人手,挨家挨戶的搜查楊殘的下落,一個晚上,豐和鎮雞犬不寧。
偏遠的小村中,楊殘全身心的煉化酒漿藥效,他將另一瓶酒漿也喝了大半,只留有一點點,他想留一點點來研究,想看看酒漿到底有什麼來歷。
時間流逝,轉眼就要天明。
兩瓶酒漿的效用是驚人的,楊殘身子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已經恢復了清秀的模樣,朝氣磅礴,生命力旺盛,顯然,他的身子機能基本恢復了,只是五行天元陣的反噬,依然讓他的經脈還沒有完全復原,相對來說還很脆弱。
就目前而言,頂多也就恢復了練靈四段的實力。
不過他已經很滿足了,因爲有了練靈四段的實力,至少不會面對危險時再無還手之力了。
天明,茫茫天際泛紅,今天註定是個晴天。
而此即,楊殘也睜開眼來,他眼睛清明,神采奕奕,恢復了年輕自信的風采,這種感覺很好,讓他很享受。
看着手中僅剩的一點酒漿,楊殘無奈,也有點心疼,這可是最後一點兒啦,可謂人間孤品,用完就遍地難尋啦!
心疼的同時,他也感慨這次反噬很嚴重,體內有些生機之後,將近兩瓶酒漿就讓他恢復到了練靈四段的實力,可是先前自己服用了三瓶有多身體才慢慢煥發出了生機,足以說明先前身體受到了多嚴重的損傷。
“哎!以後沒有了酒漿,要恢復就更難了。”楊殘一嘆,以後要想恢復就得另想他法了。
一陣舒展身體之後,他轉頭看向被子裡,發現粉色光霧流轉,柔和而靜謐,顯然,清清依然在熟睡。
心情大好,楊殘看着清清笑了一下,而後手上的戒指一閃,將清清還有牀鋪的收了進去,留下空蕩蕩的房間。
在房屋的桌子上留下將近五百金幣後,他很愜意地離開了,前往豐和鎮去打探去天武城的路,而後好準備出發。
豐和鎮,經歷了王家的半夜驚擾,百姓都怨聲嘆氣,顯然很不滿意,但是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因此大夥很快就忘記了不快,慢慢熱鬧了起來。
因爲,天武院招生的時間到了,這是整個千代王國乃至十國都共襄盛舉的大事,蔓延到各國的村莊和部落,豐和鎮也不例外,今日便是初選。
風和日麗,初陽破曉,楊殘在神清氣爽中來到了豐和鎮,他發現這裡已經很熱鬧了,許多青年才俊拋頭露面,全部朝氣蓬勃,壯志成成,在這一天充滿了激情和期待。
因爲,每個有志青年都想只要在初選中競逐前三,只要進入前三就有資格參加郡級選拔,而後是州選,最後再到天武院終選,在所有人心中,只要踏入真武院,那就等同飛鴻騰達了,從此高枕無憂,享受王公貴族的待遇。
因此,每個修武青年都很看重這次選拔,這意味着很有可能改變他們的命運。
聽着來往行人的談論,楊殘瞭解了大概,聽到是天武院招生的消息他首先也是一驚,因爲他知道,天武院便是坐落在天武城,是他想去的地方。
但是,也僅此而已,他沒想要進入天武院,因爲他的目標很清楚,便是去天武城的天下間拍賣所,到哪裡去尋找大長老,尋找大哥的訊息。
“大哥,請問你知道天武城往什麼方向走嗎?”楊殘拉住一名書生打扮的人很熱切地詢問。
然而,當看清楚楊殘頭上的紅髮時,這名書生頓時緊張了起來,他迅速搖搖頭,甩開楊殘趕緊跑開了,並且他一步三回頭,很懼怕楊殘的樣子。
楊殘蹙眉,隱隱間他感覺不妙,因爲在一路來的路上他感覺很多人都將目光投向了他,在背後悄悄議論,一開始他沒怎麼在意,以爲是因爲自己面生還有紅頭髮的緣故,但是現在看來,應該沒有那麼簡單。
嗯?
這時,楊殘看見不遠處的牆壁上貼滿了告示,還有些七八人在圍觀,出於好奇,他走了過去,想看個究竟。
“你們說着紅髮老者是什麼來歷,竟然敢對王家獨苗王強出手,惹怒了王家,若他真在我們鎮裡,那真是在劫難逃了。”
“可不是嗎?王家好歹也是我們鎮上的首富,只要他說一句話,就是鎮上的官員都得下臺,而且你們知道嗎?聽說我們鎮上的王家和天武城的大家族王家有着密切的關係,很不簡單。”
“這我也聽聞,很有可能是真的,不然任王家家財萬貫,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權勢。”
“哎,這下這個紅髮老者危險咯,王家已經在豐和鎮佈下天羅地網,就等着他上鉤了。”衆人感嘆。
聽到這樣的議論,楊殘王牆上一看,果然,告示上的畫像的確是自己,並且旁邊附有字跡,大體意思是:發現此人上報者,賞金千兩,捉拿此人回王家者,賞金萬兩。
“離開!”
感覺到情況不妙,楊殘不願多留,雖然現在變年輕了,但是紅髮還是很明顯,況且剛纔在集市中走那麼久,估計行蹤已經暴露了,指不定現在都被王家的人盯上了。
“讓開讓開!”
這時,四面突然出現了許多官兵,整齊有致,全部手握戰矛,身披盔甲,從四面八方將楊殘圍在中央。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突然出現這麼多官兵,所有人都一陣慌亂,而後發現了處在最中央的楊殘後,這才明白了所以,都不自覺躲開,怕惹禍上身。
“閃開!”
這時,一個官員打扮的人從官兵中走了出來,他油光滿面,腆着肚子,一幅爲冷肅的樣子,他看看楊殘又展開手中的畫像,仔細對比,不禁微微挑起了怒眉。
因爲和畫像上相比,楊殘變得年輕了,只有頭髮和髮型很像,讓他生疑。
他走了過來,打量着楊殘,很隨意道:“這是你嗎?”說着便拿畫像面對着楊殘。
楊殘看着他手中的圖像,只是笑了笑,道:“你看我和畫面上的人像嗎?”
“我問你是不是?”
這名官員直接喝了起來,似乎很不願和楊殘多說,以爆喝來顯擺自己的威嚴和權力,根本不把楊殘放在眼裡,直接就是呵斥。
楊殘當即就反感了,他最討厭這種依仗權勢而目中無人的人,總感覺自己高高在上,毋庸置疑。
當面呵斥,官員不給楊殘任何面子,在他看來,楊殘就是彰顯他權勢的賤民。
見楊殘不答,這名官員眼神很不屑,他停頓了一秒,然後突然一腳踢出,想踢在楊殘膝蓋以下的腳杆上,讓楊殘跪下。
欺負,這絕對是不由分說的欺負,可以讓楊殘顏面掃地,又可以體現官員的高高在上,無形間襯托了官員至高的威嚴。
然而,楊殘豈是他能屈辱的,同樣擡腳,後發先至,並且他腳一挽,瞬間將官員的腳纏住,而後狠狠的往下一用力,“咔嚓”一聲踩在地板上,那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
這名官員大叫,感覺到錐心的疼,周圍數十名官兵見狀,頓時軍心一震,向前圍了上來,然而,楊殘冷眼橫掃,同時腳下再次傳來骨頭斷裂的聲音,這名官員又撕心裂肺的大叫了起來,那些官兵你看我,我看看你,沒有在貿然靠近。
看着被踩在地下的官員,楊殘沒有絲毫同情,反而心裡一股火氣在衝,在他心中燃燒。
“從小到大,只有我父親吼過我,你居然敢吼我,並且還想動手打我,你知道嗎?連我父親都不會打我,你算什麼東西。”楊殘幾乎吼出來,而後他腳下猛地一用力,頓時地面傳出骨頭磨碎的聲音和官員痛徹心扉的嘶吼。
“你在民衆面前耍威風,仗勢欺人,但是你在我看來,你不過就是王家養的一隻狗,背地裡阿諛奉承,恭前比後,甚至連只狗都不如,你還好意思顯擺?”
字字見血,沒有任何包裝,被赤裸裸的說出來,毫無疑問,這些話說道大夥兒的心底,在他們看來,楊殘腳下的猛獲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有人心裡,感覺心裡很爽,但也有人爲楊殘擔心,因爲孟獲身後的王家的人,同時也是鎮上的官員,勢力很強大,楊殘將他腿踩斷,這下只怕難以善了了。
(今明兩天有點疲於各種應付,今天就一章吧,明天看情況,如果時間來得及就兩章,來不及的話就一章,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