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嘴脣,粉粉的泛着淡淡的水潤光澤,她貪婪的親吻着……
這是殘留在風婷雲腦海裡最後的畫面,這以後發生的什麼事,她完全沒印象了。
……
風婷雲睜開眼睛就覺得頭痛欲裂,口乾舌燥。
“水!水!!”她扯着嗓子嚷嚷起來,不一會兒,霜霜便端着水壺茶具進來,重重的往桌上一擱,發出一記悶響。然後極不情願的把茶水端到風婷雲面前:“小姐,你要的茶水。”
風婷雲掀了掀眼皮子說:“快點,我渴死了!”
“小姐你還有心思喝茶?”霜霜的目光帶着一絲小小的鄙視。
“你家小姐喝茶還需要你發表意見?!”風婷雲有點冒火,剛喝了兩口突然眯起眼--這小丫頭不對勁!竟然用這種眼光看着她?!
“霜霜!”風婷雲嘴角咧開一抹陰沉奸邪的笑容,霜霜一抖,知道她家小姐馬上要發飆了,馬上換了副臉色:“嘿嘿,我說,小姐啊,今天天氣真不錯啊,鳥兒叫的好好聽啊!”
“好了,霜霜乖,不要和本王妃賣關子,你腦子裡想什麼本王妃閉着眼睛都知道,趁着我還有耐心問,你自覺點……快說!”
拍拍霜霜的苦瓜臉,風婷雲臉上浮起一個既陰險又華麗的笑容。
“說什麼?”霜霜眨巴着大眼睛,食指撐在下巴上做思考狀:“王妃昨晚說了很多啊,不知道指的是哪一句?”
“快說!”風婷雲頓時變了臉色,一副惡狠狠的模樣:“把你聽到的全部給我說出來,一句也不許漏!”
“昨晚啊,王妃先是趁着酒勁抱住王爺死命的親……”霜霜眨巴着大眼睛,食指撐在下巴上做無奈狀。
“打住!這點省略過去,然後呢?”
“然後,沒過多久,小姐就開始開始嘀嘀咕咕胡言亂語起來什麼臭老爹,死男人不要讓我抓到之類……”
這下又丟臉了!風婷雲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昨天她腦子不知道是抽了什麼風,竟然想起來喝酒,你妹的,一時喝高了……
風婷雲一把拽住霜霜的領子,臉色陰沉:“還有呢?”
“還有……小姐昨晚說了很多,多的霜霜也記不起來了,反正就是埋怨老爺和大小姐的話,小姐好像還說和王爺在一起一定會很幸福,讓大小姐後悔的想要撞牆!”
呃……
她真的那麼說了嗎?
“還有呢?”
“還有……小姐說到後來又抱住王爺死命親上去,把王爺嚇壞了,到現在房門還緊閉着,大概是不敢見小姐了……”她真不好意思說昨晚有多丟人,她霜霜不在現場也就算了,偏偏全部看到了,以後她在王府還怎麼擡得起頭來?她家主子夠放得開,可是她家小姐有沒想過她這個丫鬟的處境啊……
蒼天啊!
“呃……”某女的臉石化了一下,突然一咕嚕爬起來,穿好衣服就說:“快,幫本王妃梳頭!”
“咦?”霜霜揉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風婷雲:“王妃,你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去和王爺賠罪嗎?”風婷雲白了霜霜一眼:“你說呢?”
可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被她刺激的太厲害,她家的寶貝王爺夫君,從這天開始就房門緊閉,避不見人。
雖然她不認爲那道緊鎖的破門能夠真的攔得住她,可是爲了替她的王爺夫君着想,她還是決定讓她家王爺夫君自己撬開自己的榆木腦袋,看清事情的本質,畢竟他們會時時相見,要是哪天她的夫君被她刺激的一命嗚呼,她可就得聞名天下了,她,做人一向低調的,聞名……不適合她!
“算了!”風婷雲在黃昏的時候撂了撂頭髮,說:“本王妃要出去轉轉!”
霜霜一臉驚奇,按照她家王妃的性格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就放棄吧,她熬到現在不擡腳踹門已經是奇蹟了!
“王妃真的要出去啊?”
“當然!”
“王妃,你獨自出門不安全,霜霜陪你一起去吧!”
霜霜眼裡一片星光燦爛,她家王妃要出門了,她好想跟着出去玩!
風婷雲萬分鄙視的看了眼追上來的霜霜一眼,嫌棄道:“不安全?你能保護我?”
“能!霜霜就是拼死也要保護好王妃的!”
風婷雲頭一仰,連鄙視都懶得鄙視:“本王妃要辦正經事,你給我好好守着!”
開什麼玩笑,真遇上什麼事,她不嚇暈就阿彌陀佛了,還保護她,那不是一千零一夜嗎?
況且,她要去辦的事,只有她一個人能知道……
霜霜撇撇小嘴,雖然很不甘心,可是沒辦法,又不能跟去,她小姐的脾氣她可是很清楚的……
哎,小姐,一路開心吧!
十里秦淮畔,水月映寒煙。
金粉樓臺,畫舫凌波,槳聲燈影,濃酒笙歌。
涼月清風,水無聲地流淌,靜中有動,動中有靜,一波一波盪漾着,將兩岸五彩斑斕的燈影及樓船畫舫一一柔化成模糊的波影。那影子輕輕晃動,恬靜且委婉,如絲般柔滑,夢似的讓人心醉神茫。
夜色涼如水,“妝紅樓”中卻是一片鶯歌燕語,好不熱鬧。
妖豔的妓娘們拋媚拉帕,迎來送往,嬌滴滴的花腔平空拋物般,拖着長長的尾音,非要在半空中旋了好幾圈,才肯落入人的耳中,浪蕩得令人骨頭酥軟,只想在美人的殷勤之下醉得東倒西歪。
雖然不是飛絮落花之時,可這裡舞影剪剪,笙歌不絕,空氣中有醺然酒味、脂粉味,還有亂七八糟的昂貴香料的香氣。
月光透過班駁盤虯的雕窗,剛好照着繪花屏風後那一雙繡着金邊兒、撒了玉蘭花的白絲履。
那女子面容嬌媚,眉黛脣朱,此刻,正和衣斜臥在湘妃竹靠椅上,手裡握着銅鏡,用美人蓖細細一縷縷地梳理着細滑柔密的青絲,高結的垂鬟分霄髻偏斜地壓向湘妃竹靠椅枕背,碧羅裙下的兩條腿兒悠閒地晃來晃去,姿態慵懶隨意,輕軟馥郁得好似已經溶在那裡了。
“是我家婷雲姑娘來了麼?”飛燕如一見有人進來了,立刻一躍而起,很興奮的絮絮叨叨起來:“這可吹得什麼風,竟然把我朝思暮想的人兒給帶到面前了,不枉費我一番相思苦楚!”
相思?
思你妹啊!
風婷雲剋制住將飛燕如暴打一頓的衝動,好不容易按耐住性子,問:“你上次給我的堂主畫像呢?”
“
畫像?”飛燕如眨巴眨巴眼睛:“上次不是看到了嗎?”
“廢話少說,再拿來給我看看。”風婷雲沒好氣道。
飛燕如不知道她什麼意思,看是看那臉色不對,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她混妝紅樓的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是一流,一看情況不對,馬上陪着笑臉道:“你等一下啊。”
說完再度說完走到牀邊,掀開被子扭動枕下的機關,然後從牀下摸出盒子,裡取出鑰匙,解了鎖,將裡面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拿出來。
風婷雲迫不及待的接過來看了又看,目光如刀,簡直要把畫像上的人都剜出兩個窟窿來。
看着看着,突然伸出手狠狠地撕了起來。
“不要啊!”飛燕如一看她要撕畫像頓時着了急:“這可是我花了好多功夫才畫出來的,我怎麼得罪你了,偏要撕了它?”
“你還好意思說!我風婷雲聰明一世,卻被你個臭女人給耍了!什麼堂主!這分明是雍王爺!你害的我在新婚之夜和自家相公大打出手,給他留下極其惡劣的形象!!你這該死的女人,竟然算計到姑奶奶我頭上來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風婷雲氣結,一連串的說。
卻不料飛燕如舉着帕子,咬着嘴脣,朝眼睛上抹了抹,瞬間眼眶就溼了,淚珠連連,盈盈於睫:“你說的是什麼話,不聲不響成親也就罷了,卻還要誣陷我,這明明是堂主本人,和你那雍王爺有什麼關係?嗚嗚嗚……我好傷心,這些日子我盼你盼得肝腸寸斷,想你想的好辛苦,可是好不容易等到你了,卻是這樣對我,嗚嗚嗚,我怎麼那麼命苦啊……”
風婷雲冷哼一聲,這廝還真會做戲,說哭就哭時候笑就笑,怪不得哄得那羣男人全都丟了魂兒,可是這招對她風婷雲是沒用的,她可不是男人,她可不吃這套!
“我勸你還老實說出真相,不然可就不是扒光衣服遊街示衆那麼簡單了!”風婷雲雙手交叉往椅子上一座,二郎腿一翹,一副跟人耗到底的模樣。
“人家真的沒有騙你嘛!你個死人真是的,我冒着多大的風險給你看堂主的真容,你卻這麼回報我,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飛燕如眨巴着無辜的大眼睛,一幅拼命要忍住眼淚不掉下來的樣子叫人忍俊不禁。
風婷雲白了她一眼,根本不買賬:“好啊!不說實話是吧,我就在這裡坐着,坐到你說實話爲止。你就讓那些猴巴巴的男人在外面望穿秋水等着吧!”
“你--”飛燕如跺着腳伸出食指顫顫巍巍的點着風婷雲:“告訴你,我飛燕如可以對天發誓,這倘若不是堂主的真容,我不得好死!”
風婷雲冷笑一聲:“不得好死?喲喲,這麼狠心的話都說出來,說的我好怕怕!”
“風婷雲!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憑心而論,這兩年我飛燕如有沒有上騙過你一次?!”飛燕如的表情也十分較真。
風婷雲下左右打量着她,貌似不像在說謊。
不禁有些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倘若飛燕如沒有騙她,那就是沈慕恆在騙她咯?
可是他的腿明明不能走啊,普天之下用哪種方法纔有可能做到如此逼真的程度呢?
不對不對,沈慕恆沒有騙她的必要,問題還是出在飛燕如這裡!
可是飛燕如這麼認真的樣子還發了毒誓,再說諒她也沒有膽子騙自己到現在--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看風婷雲有點踟躕,飛燕如抓住機會一把抱住她大腿,楚楚可憐的望着她:“我真的沒有騙你啦!雖然這天下見過堂主真面目的人不多,但是我就是其中一個,雖然堂主平時都是易容的,極少以真面目世人,不過百密總有一疏,我是好不容住抓住機會畫下來的!”
“易容?”風婷雲聽到這個字眼立馬跳了起來!
對!
易容!!
既然這個陰險的男人不敢以真面示人,那麼他就有可能裝成雍王的模樣,雖然有什麼的目的不得而知,可見飛燕如所畫的並不是堂主真正的樣子,那麼狡猾的人在,怎麼可能輕易在飛燕如面前露出真容?
若是這樣,一切就能解釋的通了!
思及此,風婷雲目光一閃,嘴角挑起一抹壞壞的笑容,看了看飛燕如,故意嘆了口氣道:“算啦!看你這麼可憐兮兮的,這次姑且相信你一回!”
飛燕如一聽這話,如獲大赦,兩眼放光,面容又是委屈又是不甘:“你冤枉人家!你說該怎麼辦?!”
“好啦!你別裝啦,其實你心裡正在笑對不對?臉上還要硬撐着,累不累啊?”風婷雲白了她一眼。
嗚嗚嗚……這都被看出來?
通過剛在這件事,她飛燕如更加明白一個道理,天下最不能得罪的有三個人,她風婷雲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排名靠前……
只見飛燕如撅起櫻脣,破涕爲笑:“討厭啦!你個死人!”
風婷雲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正準備起身,飛燕如一把摟住她胳膊不依不饒:“你突然跑來氣勢洶洶的問話,現在好不容易誤會解除就打算拍拍屁股跑路啦?!”
“哎,我可不想打擾你的做生意啊!誰不知道多少人排隊在外面等着!”
“不要走嘛……”
“放開啦……”
兩人正在拉扯間,門外忽然傳來老鴇那風騷的聲音:“燕如,劉公子來了,你還不快開門接客?!”
劉公子?
風婷雲還沒反應過來,只見飛燕如忽然臉色一變,她知道讓風婷雲離開是來不及了,劉公子來哪次不帶着高手如雲的保鏢,簡直讓人插翅難飛,急中生智道:“你,快去牀底下躲起來!”
風婷雲咕嚕一聲剛鑽進牀底下,那個劉公子就進來了。
“劉公子……什麼風把你給吹來啦?”飛燕如不愧是飛燕如,馬上收斂起剛纔的神色,彷彿只是瞬間,便重回花枝招展儀態萬千。
“當然是想你了,我的小美人兒……”被稱作劉公子的青年男子上前卻被飛燕如泥鰍似的滑了過去撲了個空,不由眉毛一挑,笑得更加眉飛色舞:“看你往哪裡逃?!”
靠!
這麼土的臺詞,而且配上這麼放蕩的聲音--肯定不是什麼好鳥。
牀底下的風婷雲轉着眼珠想。
“你好壞啊,也不事先說一聲,要是我已經脫了衣服準備就寢呢?”
“哈哈,那不是正好?”
接着便是一聲嘴脣觸到皮膚的“啵”聲。
“討厭啦,人家一點準備也沒有!”
…….
是啊,哪裡來得及準備啊,這姓劉的從天而降,連畫像都來不及收起來,她還揣在懷裡呢。
劉公子一把抱住飛燕如,又是親又是咬,接着便拉着飛燕如往牀上一倒。
風婷雲只覺得頭頂的牀墊子立馬陷下去,就差一點點就壓到她腦袋了。
“不要啦!”上面傳來飛燕如欲絕還迎的聲音。
“偏要!偏要!”
風婷雲有點受不了,正要捂上耳朵--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
這個聲音聽起來怎麼有點耳熟?
慢着,這不就是那天大殿上高高在上的小皇帝嗎?
聽聞那個風流的小皇帝偶爾也會喬裝打扮光顧這煙花之地,看來這傳聞不假。他或許可以改變容貌,可是這聲音--以她的聽力是不會錯的!
TNND!
這個小皇帝那天在大殿上人模狗樣的,後宮那麼多佳麗美人,還要跑着妝紅樓來找樂子,果然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啊!
這小子精力也太旺盛了一點吧,就不怕勞損過度,那個什麼盡那個什麼亡嗎?
想到這裡風婷雲不由偷笑。
“小燕燕……”
咦……好冷…….這麼肉麻,她風婷雲聽了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偏偏此刻又走不掉,只能趴在牀底心裡只盼望着這小皇帝能早點離開。
卻聽飛燕如的聲音又低又緩的響起:“公子呀,怒家有件事情想問問你。”
“什麼事?”
“關於雍王爺的事。”
“雍王?他的事你感興趣?”
“哎喲,現在可是滿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談論着雍王大婚的事情呢!衆人說法不一好多版本,奴家都不知道哪個是真的啦,當然想從皇……公子你這裡聽第一手的消息嘛!”
飛燕如的聲音又嗲又糯,沈令其聽得是如癡如醉,不由笑着說:“你想知道,也不是不行,只不過,每提問一次,我便要親你一下。”說罷就親上飛燕如的紅脣,順手就撥了一件她的外衫,露出裡面的繡着紅色牡丹的肚兜來,那雪白的胸脯和皓腕真是叫人垂涎欲滴。
飛燕如斜睨他一眼,故作害羞狀:“討厭啦!”
“那你還想不想知道?”
“想啊!”
--當然想!牀底下的風婷雲心裡異口同聲道,而且她知道飛燕如心裡的下一句八成是:這個死人還不快說,賣什麼關子?!
“哎呀,你快說嘛!”
沈令其原本充滿情慾的目光啥時候劃過一絲陰沉,語氣裡帶着一種不屑的蔑視:“老頭子在的時候最喜歡沈慕恆,哼哼,一心指望這小子能繼承他的江山,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他命中註定不是當皇帝的料!”
“哎呦,那是!畢竟你纔是真龍天子,不過那個雍王爺好歹也是你哥哥……”
“哼!哥哥又怎麼樣?我可從來沒有把他當哥哥看--他呀,早就廢了!”
靠!這臭小子太狂妄!明明是沈慕恆突遭意外你纔有這個皇帝當好不好?當上皇帝怎麼了,看你把這江山整的,要我是沈慕恆早就把你趕下臺了!風婷雲咬着牙想。
飛燕如道:“哎呀不要這麼說嘛……那個雍王只是命不好而已。”
“哈哈!”沈令其大笑:“怎麼,你在幫他說話?”
“我哪有?我只是奇怪皇上既然不喜歡他,爲什麼還要給他指婚而已。”
“哎,我不能看着他一直活得那麼痛苦,偶爾也要給他找到樂子不是嗎?”沈令其笑得奸詐--鳳溪國的人都知道皇帝不喜歡雍王爺,畢竟自己是替補扶正的,一切都拜雍王生病所賜,現在竟然給雍王賜婚--鬼都知道他纔不是安的什麼好心!
飛燕如額上三條黑槓子:“好,好……就算找樂子那爲什麼要找風家小姐啊?”
“有那種白癡老爹女兒自然強不到哪裡去!不過嘛,那天看到那的女人倒是蠻有氣勢的,要是雍王真愛上她,倒是有好戲看了。”
“什麼好戲啊?”
……\
牀下的風婷雲真想衝出來把這個沈令其暴打一頓!
他姥姥的,沈令其這臭小子,你等着看好戲是吧,我倒是要看看是誰有資格看戲!看看誰笑到最後!
又聽沈令其對飛燕如說:“你關心那麼多幹嘛?只要有我疼你不就行了?”說完又親了一下飛燕如,這回直接去退她的煙羅裙,飛燕如用一隻手去擋,一隻手按在沈令其下巴上,風情萬種,極具挑逗:“不要這麼心急嘛……”
沈令其暫時停住手,勾起手指去摸飛燕如耳垂:“小燕燕,你已經問了很多問題了哦。”
“反正我已經問了那麼多了,不在乎再多問一兩個了嘛……”飛燕如眼波流轉,媚眼如絲:“人家就是想知道嘛,既然皇上那麼不喜歡那個人,幹嘛給他在京城做王爺啊,換做我,早把他發配邊疆去了,省得看到了礙眼!”
“這你就不懂了,越是看不順眼越是要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沈令其洋洋得意道:“雍王那個人,看起來與世無爭,好像很廢柴,可誰知道他背地裡想什麼,讓他離開京城豈不是給了他羽翼豐滿的機會?萬一這小子勾結別國的勢力來找我麻煩,我不是要花十倍力氣去整頓他?”
“皇上說的有道理哦……”飛燕如眨巴眨巴大眼睛,故作崇拜狀:“皇上果然果然心思縝密啊。不過……”
“恩?”
“不過,奴家又在想,既然這樣,爲什麼不直接把雍王給……”一邊說一邊做了個手掌側面劃過脖子的動作。
沈令其笑的目光狡黠:“這也太便宜了他吧。”
其實,老皇帝死之前下了一道令,絕不能碰沈慕恆,確保他的爵位和俸祿一個字也不能少,這是其一;其二……就是:“你想想,作爲一個人,要走走不了,要看看不見,這不是生活得別有滋味嗎?我怎麼好意思打斷了他呢?”
啊,呸!
這狗皇帝!
真夠陰險的!
風婷雲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沒有走出來把這小子直接從窗口扔出去--不過今天這樑子是結定了!
沈令其到底是有些奈不住性子了,繼續脫飛燕如衣服,嘴裡喃喃道:“好了,不說這掃興的了,來,我們好好享樂一番,莫要辜負這番好春光……”然後便狠狠吻了下去。
(本章完)